第十七章 刘备劝降公孙瓒

    杨敛大军第一站到达的是巨鹿城，毕竟，黄巾军名义上还是以张角为主导，誓师伐汉，离开张角。

    此时的黄巾军隐隐跟后世刚刚打下金陵城的太平天国有些类似，张角就是天王洪秀全，做为精神象征，杨敛则是东王杨秀青，是军权在握的实际领导者。

    如果不是张角知道杨敛真正的身份，并且与杨敛签定了天道契约，依这块神奇大陆上人们朴素的价值观，杨敛和张角早就杀的血流成河了。

    功高震主，并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成语，而是用一个个血淋淋的事实铸就的事实。历朝历代，功高震主者，要么干掉上头，自立为王，要么就等着满门抄斩吧，也只有碰到赵匡胤，才有杯酒释兵权，这种为数不多的好结局。

    “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以后这江山就交给道友了。”杨敛和张角站在巨鹿城的城强上说道。

    “道友要离开了？”张角眉头一紧。

    “是的，取缔汉室之际，便是在下离开之时，希望道友不忘初心，一切以百姓利益为先。”杨敛说道。

    “自不会忘。”张角正色地承诺道。

    “既然如此，在下提一个建方，希望道友能够答应。”杨敛说道。

    “道友请说。”张角说道。

    “全民持枪。”杨敛说道。

    张角一愣，没想到杨敛会提这么一个建议，同时，张角内心之中也松了一口气，看来杨敛是真的要离开了，否则也不会以类似托孤的口气说出这样的话。

    无形之中，杨敛给张角的压力太大了。

    “我知道，全民持枪会产生种种问题，但是，请道友不要忘了，当年百姓不就是面对各种压榨的绝境之下，才会跟着道友一起走上这条路的吗？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枪在手，任谁也不能肆意欺压百姓。”杨敛正色地说道。

    “好！贫道同意了。”张角想了想，便点头说道。

    确实如杨敛所言，全民持枪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相对的，官府不敢肆意欺压百姓，再加上这么多年以来，青州百姓民智已开，全民持枪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可怕。

    青州如此，只要在各个州郡实施青州模式，结局坏不到哪里去，总比在汉室的统治下要强。

    “后方就交由道友坐镇了。”杨敛说完，便下了城墙，开启远征事宜。

    杨敛刚一下城墙，便碰到了刘备。当年，刘关张三兄弟来到青州后，关羽和张飞便一致认为青州才是史书上说的大同世界，便强烈要求留在青州，关羽和张飞如此，刘备只得也留了下来。

    枪械的发展和普及，使得个人武力在战争中的作用越来越小，关羽和张飞也没有成为军中大将，而是从小兵做起，到了现在也仅仅是个千夫长级别，这与能力无关。

    在杨敛制定的近代军事体系下，个人的能力无限缩小，只要按照杨敛编纂的步兵cao典行事，即使普通人经受过一定的学习和培训也能胜任指挥官。

    再加上武器的降维打击，使得各种战术、锦囊妙计之类近乎无效。

    刘备也是如此，没有比关羽和张飞强到哪里去，关羽和张飞很满足这种生活，刘备却不满足，一门心思想着建立巨大功绩，好往上爬。

    “渠首，下官想去幽州一趟，劝服公孙瓒投诚。下官知道，我军强大无比，拿下幽州公孙瓒易如反掌，但公孙瓒手下骑兵来去如风，多少会给我们造成一些麻烦，索性不如下官去劝说他投诚，也使得我们不必浪费精力和时间耗在幽州。”刘备说道。

    “好，去吧！公孙瓒虽为汉室阵营，但抵御异族有功，告诉他，本渠首可以接受他的投诚，如若投降我黄巾，尽可放心在现有国界向北打，打下多大疆域，这些疆域就可以做为他的属地。”

    “明确告诉他，本渠首对他抵御外异族的精神很欣赏，允许他在现有疆域外开藩建国，当然，幽州内的一切必须交给我黄巾。”杨敛正色地说道。

    东汉末期的这些诸侯藩镇，杨敛最看重、最看好的就是公孙瓒，因为他抵抗异族，有公孙瓒在，鲜卑、匈奴等异族不敢犯大汉边疆。

    公孙瓒白马义从的威名不是吹出来的，而是在尸身血海间，用异族的血和尸首生生堆出来的名声。

    刘备当即去了幽州去劝说公孙瓒投降。

    自当年巨鹿之战后，公孙瓒以及其他诸侯有些被打怕了，尤其是那枪械的威力让公孙瓒睡不好觉，每每在梦中，公孙瓒都被梦到枪声从而被惊醒。

    为了弄清楚黄巾军武器的秘密，不止公孙瓒，几乎所有的诸侯都不断地往青州派细作，只不过效果不佳。

    青州治下早已经对住户完成了统计并登记造册，发了身份牌，并采取了保甲制度，同时，还大力依靠民间力量清除细作。

    即使有的细作偷到一些样品也无济于事。以当时的生产力水平，别的不说，光是一根带有膛线的枪管都治不出，即使能治出没有膛线的枪管那也不合格；即使合格，也是聚集各路能工巧匠花了好两三个月时间才弄出一根枪管来。

    光弄出枪管也没有用，还得造出枪来，造出枪来没有子弹枪也是个烧火棍。枪还好造，对比着一点一点地造，但是子弹不是那么容易造出来的。

    这一下子，所有的诸侯都泄气了。好在，巨鹿大战后，青州一门心思地在发展，一发展就是好几年，并且在诸多商业领域与各个诸侯合作，大家赚得盆满钵满，这使得各种诸侯均以为杨敛和张角野心不大，只要占据一州之地，给黄巾众有个休养生息之地。

    渐渐地，各种诸侯放下了对青州黄巾的担忧，开始大力合作，即使汉室，也因跟青州黄巾有商业往来。

    这其中，唯有曹cao保持着清醒，明白杨敛不过是忙着修养生息，暗中发展，待发展到一定程度，必然会起兵攻打大汉。

    与其等到杨敛攻打大汉，不如趁着杨敛羽翼未丰之际，先行攻打杨敛。曹cao不断地各地游说，希望再次组成讨黄巾联盟，攻打黄巾。

    各路诸侯光是贩卖青州流传出来的各种商品就赚的不亦乐乎，哪有功夫听曹cao这种论调，一时间，曹cao四处碰壁。曹cao不甘心，只得回到谯县，自筹兵马，以应对未来的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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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备此去公孙瓒处，不是空手去的，而是带着一支步枪，一架机关枪和一架迫击炮去的。

    刘备到了幽州公孙瓒处，先是叙旧，然后就像公孙瓒展示这三种武器的威力，步枪的威力公孙瓒在十余年前已经见识过，心中还算有数。

    但是，当刘备向公孙瓒展示机枪的威力时，公孙瓒的脸色瞬间变了，变了煞白无比。公孙瓒起家成名就是靠的白马义从，公孙瓒做为资深骑兵将领，非常明白，机枪就是骑兵的终结者、噩梦。

    哪怕是在平原地带，架上几挺这样的机关枪，自己引以为傲的白马义从将彻底死无葬身之地。

    待公孙瓒听到这种机关枪已经普通到什时，公孙瓒一个踉跄，如果不是身边有一白袍小将扶着，公孙瓒就摔倒在地了。

    “敢问玄德公，那青州黄巾军杨敛所部，真的强到如此可怕的地步了？”这名白袍小将问道。

    “敢问这位将军是？”刘备问道。

    “末将常山赵云赵子龙，见过玄德公。”赵云说道。

    “哦，原来是石家庄赵子龙啊。”刘备说道。

    “石家庄是何意？”赵云懵了，直感觉自己的逼格正在以跳楼大甩卖的方式下降。

    “我们黄巾的地图与你们的地图不一样，常山我们命名为石家庄；还有九原，我们命名为包头，九原吕布也称包头吕布；还有驻马店袁绍等等，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将军问渠首所部是不是如此强大？”

    “不！在下还远远没有展示渠首所部的实力。”刘备说完，开始让人cao作迫击炮。

    一发炮弹下去，直接将所有在场之人的心炸得凉凉，面对这种超远距离火炮攻击，除了被动挨打还能做甚？关键是这种打击还很强大，远远比攻城巨弩和霹雳车之类的强大多了。

    一炮下去，炸死几十人不在话下。

    “这还只是小炮，渠首部下还有更大口径的火炮，因为太大无法带来。”刘备比划着说道。

    “玄德此番前来并不是展示武力的吧？你我皆是武人，说话痛快一些，渠首之意还请明言。”公孙瓒生怕刘备说下去，自己手下的人心就散了，索性直接开口道。

    “渠首敬佩伯圭兄抵抗异族之举，临来之时明言，允许伯圭兄投诚我黄巾。如若伯圭兄安心只想做一将领，那就入我黄巾；如若伯圭兄还有更大的野心，渠首便允许伯圭兄从这里往北打。”刘备一为害说着，一边拿出一张地图，指着大汉与鲜卑、匈奴的边界说道。

    “从这里往北打，打下多少疆域都属于伯圭兄的属地，渠首允许伯圭兄在打下的疆域开藩建国。渠首只对伯圭兄一人有此优待，因为伯圭兄虽为士族门阀，但抵御外族，比那些不干人事的士族门阀强多了。”刘备正色地说道。

    公孙瓒不由得眼睛大亮。

    “哈哈哈哈！原来渠首对于异族之心与在下一样，某就说了，那些异族都是野蛮之人、会说话的野兽罢了，根本不能讲道理，只能用刀枪教他们行事，对待他们就得强硬。”

    “你越强，他们就越怕你！你越软弱他们就要强，反过头来咬你一口，以往的恩宠他们根本不会记住，他们就是狼！”

    “某家能得渠首之赞是某家的荣幸！渠首这事做的对！不像那刘虞只知怀柔，致使异族做大。某家降了，玄德公稍待，某家这就前去斩了刘虞，做投名状。”公孙瓒大笑道。

    “子龙，你且陪着玄德公，某去去就来。”公孙瓒说完，便点齐兵马，率领白马义从直接杀入刘虞府邸，斩杀刘虞，并将境内的异族胡人尽数斩杀，将这些人的头颅做为投名状交给刘备。

    赵云陪着刘备坐等公孙瓒回归，在赵云看来，公孙瓒弄死刘虞轻而易举。在等待期间，赵云不断地问着刘备有关青州之事。

    刘备很明显地感觉出赵云对青州的向往，刘备也没有添油加醋，而是与赵云详谈起了青州的事情，大多都是一些琐碎小事，但是，就是这一些琐碎的小事，就令赵云三观尽覆。

    “玄德公，不要骗我，刚刚你说，渠首杨敛在外做事之时，不小心站到了百姓的台阶上而被百姓赶了下来，渠首不但不怒，还向百姓道歉？这……怎么可能？”

    “在我们这，不说中郎将这等高官，就是某等将官小吏，别说站在百姓的台阶上，就是进入屋中，他们也得笑脸相迎，还得卑躬屈膝。”赵云不可思议地说道。

    “这就是你们大汉与我们黄巾的不同，你们大汉以士为先，以士为重；而我们黄巾，以农为先，以工为重。民为重、社稷次之、君再次之。因为，是农夫和工匠养活了我们，没有农夫耕种，我们吃什么？没有工匠劳作，我们用什么？”

    “他们是这片土地上的主人，人家养活了我们，我们当然尊重他们。”

    “你们讲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们讲究，风能进，雨能进，天子不能进。你们视百姓如猪狗，我们充分尊重百姓的人格。说到底，皇帝也好，官员也罢，只是一份职业罢了。”

    “在我们青州黄巾体系，人与人之间平等是不可能的，但人格上却是平等的，律法面前，人人平等。每个人的工作，都是只有社会分工不同，没有高下之别。”刘备开始说道。

    “律法面前，人人平等，玄德公的意思是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赵云眼睛一亮，但凡能做到这一点的，绝对是了不起的国度。

    “不，我们那里是王在法下。即使渠首杨敛、大良贤师张角，也得尊法。我们都知道，绝对的权力会导致绝对腐化。为了不让人专权，也为了让权力关在笼子里，我们实行的是三权分立……”刘备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赵云皱着眉头仔细倾听，有的他的听懂，有的他根本听不懂，但是，无疑，刘备的话给赵云打开了一扇从未打开过的窗户。

    赵云感觉，青州黄巾那一套与大汉这一套格格不入，大汉是尽可能地增强天子的权力，而黄巾则是尽可能削弱渠首杨敛和大良贤师张角的权力。

    当赵云得知青州是全民教育、全民持枪时整个人都麻了。

    “那青州得乱成什么样？”赵云懵了。

    “子龙怎么会认为青州乱呢？某敢说，青州绝对是世外桃源，渠首也知道全民持枪会产生各种各样的问题，但唯独不会产生官吏恶霸欺压良善的情形，因为，公理和道义只在大炮射程之内。枪口之下，人人平等。”刘备说道。

    赵云瞬间秒懂，枪械拉平了人与人之间的实力差距，你再强，一枪打不死你就两枪，两枪不行就三枪……

    “真想去青州看一看啊。”赵云喃喃而语。

    “去，一定要去！子龙可随续儿将这投名状交于渠首，然后就留在青州军中吧。”公孙瓒大笑着骑马归来。

    刘备一听，便知道事成了。公孙瓒说是让赵云和公孙续去交投名状，实则是让公孙续为质子留在黄巾军中，公孙续是公孙瓒的嫡子，这才是真正的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