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捉拿纸条人
“什么”孙离心想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祭酒又补充说，“场地内出现的书本纸张，一律算作考生舞弊，” “那不行再考一场”孙离看着祭酒和悔方，悔方言辞色力“没有这样的规矩” 孙离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想着塞纸条进来的绝不可能是顾又年的人，那就是不想让孙离进国子监的人，突然孙离想到什么 “司业，祭酒，还请你们相信我，这纸条绝不是我所为” 祭酒看着眼前姑娘认真的模样，也猜到是被人陷害的，“就算我们相信你，没有证据有什么用呢” “只要祭酒愿意帮我，就有办法找出那个人” “国子监不会帮舞弊之人”悔方甩了甩衣袖，用鄙夷的眼神看了一眼孙离 “现在事情还没弄清楚，您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我舞弊，国子监就是这么一个武断草率的地方吗”孙离受不了悔方那种眼神，本来也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去抓那个人，现在看来非抓不可了 “孙离姑娘，见谅，司业性子急，眼睛里又容不得沙子，一时情急这才言语重伤了孙姑娘，我代他给你赔个不是，我们绝对相信孙姑娘的为人，若是能找出那人我等自然愿意帮忙”廉不知话说的滴水不漏，事情办的也无可挑剔，孙离顿时对这位祭酒好感倍生 “谢谢廉祭酒，我刚刚也不该乱说国子监”孙离向悔方行了个礼以表歉意 “不知孙离姑娘可想到什么办法擒住那人？”廉不知不紧不慢的摇着手中的白羽扇 “我觉得，那人肯定还要再出现一次，他总得让你们知道我拿到纸条的事，现在既然司业和祭酒都在这里，那他必然会找你们其中一位，司业刚正不阿脾气火爆或许找他的可能性大” “你这都是凭感觉瞎猜”悔方打断孙离的分析 “现在也没别的办法，我觉得孙离姑娘的推断不无可能，我们暂且试一试”廉不知拍了拍悔方，悔方似乎很听廉不知的话，廉不知说的每句话他都不会反驳 “这样，你去隔壁把韩助教和使者叫来，出去的时候注意点”廉不知刚一说完，悔方便向旁边的屋子走去 不一会悔方带着使者和韩助教一起进来了，廉不知把事情经过大致向他们二人说了一下，使者一听要抓人，整个人跃跃欲试，那名助教倒是干脆利落，直接开始安排“祭酒您就在这儿，司业您去外面，我跟您去外边暗中观察，使者和这位姑娘就负责看这儿” 他的安排很合理，几个人都没有意见，便也就各自行动，孙离和使者躲在考场旁边的房间里， “谢谢你帮忙，不过耽误你的考核了，也很抱歉”孙离看着面前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使者，看起来像个贵族王子 “没事，girl，抓贼，我最喜欢”使者说着一口蹩脚的官话，右手握拳捶打胸口，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孙离和使者缩在角落，屏息凝神，盯着外面的一举一动，但其实孙离是个近视眼，像有的枝叶茂密的树只能看个大概，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使者身上 这边两个人在看着周围，就听见后边有声响，孙离立马出门就看到，一人从树杈上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那人反应也是极快，落地之后立马起身，朝着边上的石墙一个跳跃便翻身上了墙，可身后那名助教速度更快，几乎是在那人刚爬上墙头的一瞬就被助教一把扯了下来 那人又再次从墙头跌落，这次助教没给他反应的机会，而是直接单手领起那人胸口的衣服，就朝着祭酒所在的屋子走去，任凭那人如何挣扎助教领着衣服的手都纹丝不动，直到把他带到祭酒面前，又扯下自己头上的发带把那人的手反绑起来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干净利落，这要是拍成视频秒杀一众武打戏 “谁让你这么做的.....你可知这么做的后果”廉祭酒审问着那人 那人显然没想到自己会被抓，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大人，不管我的事，我只是听吩咐办事，有人给我钱让我来送东西” “什么人？”悔方上前一步瞪着那人，那人被悔方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姓顾，至于叫什么我是真不知道，饶了我吧，大人们，真不关我的事” 廉不知站起来，走到孙离旁边，“孙离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 廉不知带孙离来到国子监大门口，廉不知停下来透过门缝向外看去“这外面比里面还要热闹啊” 孙离看不到外面，隐约听见外面官员说话的声音，“外面怎么了” “无妨，不用管他们，咱们先处理咱们的”廉不知笑的儒雅，转身朝着院中走去，孙离得空趴在门上看了看，只看见一群官员在传看一张纸，看完一个个都看向顾又年似笑非笑，顾又年则气定神闲的坐在一边喝茶 “孙离姑娘，别看了，外面的事和咱们没有关系，”廉不知察觉到孙离没有跟上来，一回头就看到孙离趴在门上看的认真 廉不知说的有理，想来外面的事自己也帮不上忙，孙离就快步追上廉不知 “孙离姑娘，你知道在国子监担任助教最重要的是什么吗”廉不知看着孙离，等待着她的回复 “不结交权贵，不私收贿赂？”孙离试探性的问 廉不知听后摇头笑着“不结交权贵？这国子监从助教到监生哪一个不是权贵，不私收贿赂？国子监下设国学、工学、农学、天文学、乐理学，从助教到博士有百十来人，光我、司业、监丞，典簿四个人你觉得看得过来吗” 孙离摇摇头，默默揣测祭酒说这番话的含义 紧接着廉不知又问道“若你当助教，你会怎么教你的学生” “本心”孙离蹦出两个字 看着廉不知皱了一下眉头，孙离赶紧解释着“其实不结交权贵、不私收贿赂都是一些不成文的规矩，规矩就是用来约束人的，但真正能约束人的从来不是这些规矩，而是自己，所以本心，自律才是最重要的，对吗” 廉不知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转而换上一副笑颜“我果然没看错孙离姑娘，国子监受先帝特权，为大唐培养可塑之才，只要不触及唐律，圣人一般也不会插手国子监，所以在国子监每个人都要管得住自己”，廉不知边说边走 该聊的也聊完了，廉不知和孙离又回了屋内，屋内只剩悔方一人端坐着，看着廉不知带孙离进来，拿起桌子上的张起身走向廉不知“祭酒，你看” 孙离望过去，一份是自己的，另一份是那张所谓的答案，上面有用红色标注出来的地方 “这还真是.....”廉不知眨着眼不知该说什么，悔方在一旁说道“那份答案纸上有三处错误，而她的答案没有错误” 孙离心里暗喜，真要感谢这作答的人 “我看这答案纸上第二场题目的答案也有几处错误，不如这样，孙离姑娘，若是你第二场题目也能比这张纸上对的多，我们就不算你舞弊，如何？”廉不知看了看悔方。悔方也点了点头 “好”孙离答应的痛快 这次作答孙离格外认真小心，在检查了三四遍之后，交给了悔方，目不转睛的盯着悔方核对答案，一个、两个、三个....... 终于核对完，全对，孙离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使者那边考核结果也出来了，也是顺利通过 拿到上任文书后两个人的考核也就彻底结束，使者和孙离一同出去，门外的大臣们依旧是乱哄哄的一团，见孙离出来又都安静下来，一个个盯着孙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