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卫羽裳拜师
卧龙惊凤第九十八章卫羽裳拜师陈晓木笑了,“这不行吗?” “陈兄,你这也太短了吧,区区二十来字,一个字居然要五十两银子!”管蔚心有不甘的咂咂嘴,“这也太贵了!” “不贵,不贵,此诗短小精悍,把一个女子美貌身姿夸得无一遗漏,应是五言诗中的精品,可为诗中上品。”段先生笑道。 眼见段先生对这首诗都赞不绝口,管蔚也就再也无话可说,只能朝着陈晓木拱手道谢。 打发完管蔚,陈晓木将脸转向白公子,微笑道:“白公子,请问你为卫小姐作诗要不要带上芳名?” “这!”白公子一下窘住了,他没想到卫小姐回来的这么快,他本来准备两手打算,一是他赌陈晓木作的诗不行,他可借机让陈晓木难堪,同时也能拿回自己输给他的银子,二是即使陈晓木作的诗得到段先生的认可,他也可悄悄记下来,等到合适的时间以自己的名义献给卫小姐。如今裤裆放屁弄两岔去了,卫小姐早早就回到包间,一时他也不知说什么好。 这边卫小姐懵懵懂懂了半天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她不好对陈晓木发脾气,只好把气撒在白公子身上,对着白公子怒道:“白诚你竟然把我和那青楼女子相提并论,待我告诉白叔叔,非让他打断你的腿不可!” 白公子感觉自己都快被冤枉死了,他从来就没提过说要把卫小姐的名子带到什么诗里,都是那小瓜皮存心卖弄,让自己现在百口莫辩,他当即哭丧着脸向卫小姐辩解道:“羽裳meimei,我敢对天发誓,段先生和倩如meimei也可以作证,我从来没对陈六提过说要把你的名字带到他那什么劳什子诗里,这全都是陈六自己一厢情愿提出来的!” 卫羽裳!陈晓木感觉这个名字似乎好像在那里听过,凝神一想,豁然记了起来,跟自己一道进城的那个太行鬼门那个女子名叫卫羽心,俩人的名子仅一字之差,难道这俩人有什么瓜葛不成!” 算了,陈晓木也懒得想那么多,一切都是奉场作戏,自己也不必太过入戏,不过羽裳这个名字倒让他想起李白的一首名诗,不如自己信手拈来卖弄一下,总之自打穿越过来就己经对不住那么多九泉之下的大文豪大诗人,不如放手大偷特偷,他们在天之灵要怪就怪去吧,以后即便到地府里找自己算帐,偷一首也叫偷,偷一百首也还是偷,大不了就是下个油锅炸一下嘛,这一刻陈晓木整个人都放开来了,以前偷人家的诗还想方设法在原诗改几个字以求心安,现在他决定只要不是应景而作,全部原文盗版。 陈晓木自己低头暗自盘算着,并没觉察到此刻卫羽裳正气鼓鼓的用眼睛瞪着他,只见他抬头对段先生笑道:“有了,就用卫小姐这个羽裳的名字,这诗第一句就叫云想衣裳花想容怎么样?” 卫羽裳满脸怒容,霍的一下站起来,喝道:“登徒子,你还有完没完了?”不过吼完她就愣在那,云想衣裳花想容,这句也太好听太浪漫了,她长这么大也没有听到过这么好听到极致的句子! 这时段先生也站了起来,声音微颤道:“就开头这一句就可以称得上旷古绝今!” 陈晓木没理会他,因为自己要的就是这种震撼效果,接下来一口气把这首诗全部念完:“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静,房间里一下子静得似乎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到声音,过了半晌段先生才回过神来对卫羽裳叹道:“羽裳,你的名字将随着陈先生的这首绝美的诗一夜之间名动新京城!” 卫羽裳也万万没想到,陈晓木能用她的名字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作出一首足以流传千古绝美的诗句,心中暗暗后悔刚刚不该对陈晓木怒目相视,弄得现在自己进退两难。 ′‘陈先生,你能为我也作一首诗吗?”那个叫倩如的少女心里羡慕得不行,怯生生的站起来向陈晓木请求道。 “这个吗!”陈晓木犹豫了一下,不过当他看到少女低眉垂眼一脸羞涩的样子,顿时动了恻隐之心,爽快的答应了少女的请求,略略思索一下便口中念到:“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新京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我的老天爷!又一首空前绝后的美诗横空出世,几个人都惊呆了,久久无法言语,段先生觉得到现时自己开口对这两首诗任何的赞美之词都显得苍白无力,一时间他眼前都出现幻觉怀疑站在他面前的到底是人还是神,眨眼功夫就作出两首别人几乎一辈子都作不出来足以流传千古的美诗。 陈晓木冲着众人一抱拳,“各位,请恕在下不能奉陪,告辞。”说着起身向门口走去。 ′′慢着,陈先生请稍候。”就在陈晓木抬脚迈出房门一刹那,段先生回过神来急忙在他身后喊道,跟着就三步两步追了过来。 ‘‘哦,段先生还有什么指教吗?”陈晓木回过身笑道。 ‘′陈先生,老夫确有一事想托付给你,刚才因初次见面因而一直不知如何开口是好!”段先生一脸诚恳神色说道。 陈晓木愣了一下,压住心中不快,勉强笑道:“我还是那句话,只要在下能办到的,当尽力成全就是了。” “那好,先请陈先生把这个收下。”段先生伸手从怀里掏出厚厚一沓银票递给陈晓木。 陈晓木吃了一惊,忙伸手推辞道:“段先生,在下是无功不受禄,尚不知你所托何事,怎能就收你银子?” ′‘陈先生不瞒你说,我本是大理国的皇帝段如剑的亲弟弟,我叫段如君,来到中原己近二十年时间,其间一次都没回过大理国,现今我突然接到大理国丞相罗杰送来的加急密件,说是我弟弟己于数天前驾崩,太子也刚及垂髫之年,南边大理国世敌丁朝在二十年前战败后,经过这些年的休养生息,近年来羽翼渐丰,对我大理国虎视眈眈,因而恳请我回去主持朝政,提防丁朝对我大理国突然用兵!” ‘′这么说的话,段先生现今是大理国的王爷了?”陈晓木问。 段如君点点头,道:“也对,也不对,当年父皇病重之时是封了我一个南诏王,可不到十天时间又收了回去,并让我离开了大理国,还规定我不奉诏不得回国。” “哦!这又是为何?”陈晓木奇怪的问。 段如君顿了顿,微微叹道:“这事说来话长,今后若能再相见,我在细细说于你听,现今有一棘手之事,还请陈先生鼎力相助。” “段先生,如若你以为我能办到的事,你请尽管说就是了。”陈晓木听到段如君原来是大理国的王爷时,心里一下释然了,不然就凭他一个居无定所的教书先生,即使他能攀上一些权贵,怕是手里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银子。 “陈先生你我素昧平生,你先把这些银票收下来,我才好开口相求!”段如君执拗道。 陈晓木笑笑,伸手接过那一沓银两,凭着手感他估计这些银票不低于两三万两银子。 见陈晓木接过银票,段如君心里才松了口气,他指着卫羽裳道:“我与卫羽裳的父亲相识在十多年前,那时我正在中原的山水间漫无目的游走,后来听人说郑国的天泉县温泉很有名,此时正当寒冬腊月,年关将近,便赶往天泉县,准备在那里泡泡温泉连带着过年,谁知好巧不巧正逢上由齐国发起的灭鲁之战,天泉县城外铺天盖地的都是从鲁国逃出来的难民,当时天泉县城的县令和守备惧怕齐国军队追过来而引火烧身,因此勒令守城的兵士,不顾城外的难民在冰天雪地里饥寒交迫紧闭城门决不许放一个难民进城!当天我在城上实在是看不下去这种惨绝人寰的场景,便找到守城的城门官,以安家费的名义给他五千两银子的银票,让他命人偷偷打开城门放城外的难民进城,然而他带着全家老小跑路,那知这城门官自己也早就看不下去了,只是苦于上面的严令,不敢造次,我俩一拍即合,他接过我手中的银票,当即命手下打开城门放城外成千上万的难民进城!然后赶紧回家收拾细软,带着全家老小跑路去了。”
等我从温泉泡完澡出来,城内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难民,她们在萧瑟的寒风里瑟瑟发抖,我再次动了侧隐之心,想着拿出一些银子来,买些粮食办个粥棚施粥,可是想得容易,办起来实在是太难了,毕竟我也是初来乍到,一个人也不认识,只是身上有银子罢了,于是我决定从难民里找几个人来帮我,可是找谁呢?这又把我给难住了,生怕到最后粥棚没办成银子再让人拿跑了,正在我左右为难之际,正好羽裳的父亲抱着小羽裳从我面前慢慢的走过去,尽管外表看他和别的难民没有什么两样,身形枯瘦,衣不遮体,但是当他路过我面前时我俩无意中对视了一眼,我发觉从他那双眼睛里并没有看出像大多数难民那样满眼都是灰暗,沮丧,呆涩的目光,反而让人感到一种清澈明亮,仿佛一眼就能看到人的心底。” 我当即心一横,便伸手拉住了他,没等他开口询问,我就把自己准备拿出银子搭粥棚施舍难民的想法一股脑全告诉了他,我都不知道我当时会这么相信一个陌生人,而这个人还是个从鲁国为躲避战乱逃出来的难民,听完我的想法后,他不但马上点头应允,还当即和我作了分工,由我出面去城里各家粮铺买粮食,他负责找人找地方搭粥棚,后来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说动当时天泉县的县令,由县衙出面找了一处地方搭好粥棚,并出动十多个衙差负责维持粥棚里的秩序,当我粮食买好后就直接拉进粥棚开始熬粥。” 就这样粥棚办了一个多月一直到过年,鲁国被灭战事结束,难民们开始纷纷返乡才关掉粥棚,后来经过攀谈才知道他叫卫恒,还是鲁国前些年的科考状元,因都城临淄被齐国军队攻破,不得己带着妻子和俩个女儿出城逃难,那知路上又和妻子带的另一个女儿被溃兵冲散了,之后他们父女俩就随着难民们流落到郑国的天泉县城,粥棚办起来后的一个多月时间,每天除了去买些粮食补充到粥棚,其余时间都和云裳的父亲在一起谈诗论道,把酒言欢,那段时间真乃是,把酒斗十觚,相逢为君饮,施粥结束后,我本想邀他一起同游天下,无奈他己决定改名前来新京参加郑国当年的科举考试,不得已只好就此别过,临别之时他和我约定,待到云裳长大由我过来收云裳为弟子,谁知正当我准备过来履之时,大理国朝政发生剧变,而我不得不回大理国处理朝政,因之前在秦国高宰相那里听闻郑国陈驸马写的那首诗和对子,我就想到郑国先拜访一下陈驸马,如能证实那诗和对子确是陈驸马所作,在我回大理国处理朝政期间,请他代为教授云裳,刚刚听羽裳说陈驸马现今己落入江湖贼人手中,老夫因时间紧促,又因见陈先生才华盖世,故想拜请陈先生收云裳为学生,还望陈先生应允才好。” ‘‘这个吗?”陈晓木这是真的为难了,自打自己穿越过来就几乎天天在打仗,如今又要和齐国交战,那里还有时间去带学生,若是这个学生是男的也还好一点,自己带在身边也未尝不可,可眼下这个却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更要命的是这个还是丞相之女,倘若有一点点小差错,卫文那老家伙还不找自己拼老命。 见陈晓木沉吟不语,段如君哈哈笑道:“陈先生,我看收徒之事对你不是什么难事吧?只要你尊口一开这事就成了!” 陈晓木吭哧了半天才为难道:“段先生,方才我看羽裳小姐满心欢喜拜你为师,现在就怕她不愿意再拜我这个半路冒出来的蹩脚老师!” “我愿意!”陈晓木话音刚落,卫羽裳立刻躬身朝他盈盈拜了下去。 “哈哈,你看这事不就成了吗!”段先生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