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乱点鸳鸯
“贤侄哪里的话!我与方教主是兄弟当然绝不会让人伤害到我的侄子和侄女的!你们放心!有我在谁都不敢欺负你们。再说我们都已经摆脱了官兵的追击了哪还有性命之忧呢!” 玩政治玩得多了这口不对心的话说起来竟然一点也不费劲!长士青想想自己都感到有点可耻。 “晚辈知道这样做过于唐突但也实出无奈,主要是救两位舍妹的姓命非掌令使莫属这才肯求掌令使的。实不相瞒前两天我们所以被宫中高手所擒很大的原因就是我的两位meimei羞愧难当、意图自尽,我兄弟二人一时顾此失彼、乱了方寸才使敌人有机可乘。个种原因想来掌令使夫妇自然明白。我们从她们两个人口中的只言片语再与当时的情况对照就已经明白了大概!舍妹二人虽是江湖儿女但也还是两个只有不到十五岁的小姑娘,出了这件事以后做人都难想寻短见也情有可原。虽然对别人可以不说但她们自己心理上的阴影无论如何都将挥之不去,甚至可能会影响她们的一生。常言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考虑来考虑去一直苦无良策实现一劳永逸,只有求掌令使帮忙了!” 这小子竟然想到了这种说辞,还真的连哀兵之计都使出来了。最有意思的是显然还把他们几个被官府所擒与长士青联系起来,好像长士青才是始作俑者。虽然没有明说是长士青的行为不当导致的一切后果但个中意思非常明白是要拖长士青下水。你还别说这几句不软不硬的欲加之罪确实把长士青放到了一个不好拒绝的地步。 “贤侄的话让我感到有点费解了。这件事情我们好像已经解决了,我也含糊地跟几位道过了谦!即使你两位meimei真是贞节烈女也用不着这样寻死觅活吧!再说被官府所擒也不算是什么丢人的事出来了就好,以后注意不要再以身犯险就是!我想大家也不会再深究了。至于劝人的事情我一个大男人也不擅长,真不知道在下还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贤侄不妨直说需要我干什么?” 这方天定也不知道是在打什么哑谜,难不成想让长士青帮着掩盖他们叛变的真想!这也太异想天开了!看来这件事情确实不能再深究了。 “掌令使是明白人,很多事情想来早已料到,我们兄妹当然不敢班门弄斧。天定知道掌令使所以突然改变了对内jian的态度除了是对我们兄妹的爱护外更是顾忌整个正大光明教稳定的大局,这一点家父也曾多有提及更对掌令使的大仁大义推崇备至,所以晚辈对掌令使才不敢隐瞒更用不着隐瞒!晚辈想说的是很多时候有些事情往往是迫不得已也可能是权宜之计。何况我兄弟二人护妹心切难免举止失措,还望掌令使理解和心照不宣!这也是晚辈一定要向掌令使私下禀报的主要原因之一!” 自己判断的果然没错,这几个小子肯定是在官府的威逼下成了怂包。虽然将心比心长士青可以理解。每一个人都希望成英雄但在生死面前又有多少人真的能够视死如归?特别是当亲人受到威胁的时候尤其如是。长士青自己也有子女,他们如果也有这样的遭遇自己当然也不希望他们出什么意外,唯一的愿望就是他们不论采取什么途径先逃出来再说。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都做不到自然不能要求别人!只是长士青不太满意的是这小子还在耍小聪明不当面直接承认,只是一味暗示和用言语试探长士青的态度。 “贤侄难不成真会做出那种事情?不会、不会!虽然可以理解但我还是不认为贤侄会如此做。想想当时在我的房间里你们几个是多么大义凛然和宁死不屈,无论如何我都不相信!打死也不相信!”不管是不是真的长士青都不能这样轻易认同方天定的说法。 “我们当时那样做因为掌令使是君子绝不会做出龌龊下流和不顾江湖道义之事,而童贯他们就不同了,他们会无所不用其极的不是吗!我们兄弟的姓命是小事,舍妹的清白可是大事呀!”说得已经够明白了,长士青如果再一味穷猛打就显得有点不仁义了。 “我明白了,贤侄勿需再说!我当然知道大局为重尤其是现在大敌当前更不能有任何内部不稳的情况出现,而且我也是当父亲的人自然知道为人父的甘苦。这件事情咱们到此为止一切由你自己禀报给方教主由他决定!贤侄放心!你什么也没有告诉我、我也什么都不知道!让他们几个进来吧!大家都是兄弟我们单独呆了这么长的时间让他们待在外面多有不便、也容易让人起疑!” 现在是需要息事宁人的时候!长士青真不打算再追究了。一切等过这一关再说,反正现在已经没有了危险。何况死者已矣先要为活着的兄弟打算和考虑 “等等、掌令使再等等,晚辈还有第二件事需要得到掌令使许允!”方天定也不知是怎么了已经得到了长士青的承诺了竟然还在得寸进尺。 “还有什么大事非要单独说不行?”长士青真有点不明白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都答应替他们暂时压下来了难道还不满意! “掌令使稍安勿躁!实在是这件事只能单独和掌令使说而且也算是私事需要掌令使允许,否则晚辈还是不放心不是!与其等我父亲来了再作打算不如由我代我的=父亲现在就一劳永以解决这一问题,既算是晚辈将功补过更算是为父亲分忧,同时也避免夜长梦多。这就是我一开始说的请掌令使拯救舍妹姓命的事情,也才是我真正要求掌令使的事!”方天定绕了半天又绕回来了。 “我都已经答应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还不是在救你们的命?贤侄难道还有别的要求?”既然非要点破长士青也只能实话实说。 “掌令使是真的不明白故意与晚辈在这里打马虎眼!我想夫人都应该明白了吧!晚辈的请求其实也很简单,既然在扬州三月花客栈舍妹已经与掌令使坦诚相见了为了我两位meimei的名节更为了防止她们再次寻死觅活,同样也是顾全掌令使这样大人物的面子,我的意思是索性让舍妹与掌令使结为秦晋之好、千秋万代,共同为正大光明教齐心协力!不知掌令使肯允否?” 先不说这方天定是不是在乱点鸳鸯谱、更不知道他是早有预谋还是在知道长士青是他们的掌令使后知道一时无法杀人灭口才做出的临时决定,单是这一想法本身都堪称大胆和超前!这小子竟然想用美人计这种小儿科的把戏堵住长士青的口,也亏他想的出来!想想水浒传中方腊为了拉拢伪装前来投奔自己的柴进而把自己的女儿金枝公主嫁给柴进的事情,长士青真想笑出来。看来这是方家的传统,而这金枝公主的命运就是被当成和亲的工具。只不过这次是要嫁给长士青而已。 感到滑稽可笑的同时长士青也不得不被方天定这个年轻人所折服。这小子后来被方腊封为太子独自镇守苏州成为一方诸侯果真是名不虚传,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够审时度势并想到了这一招釜底抽薪之计,既堵住了长士青的口也一劳永逸地清除了将来可能的危险和障碍,也算是机变百出和难能可贵了!要知道这件事情毕竟是个定时炸弹,不管到什么时候一旦长士青提出来都会掀起轩然大波,其威力比当年方腊合谋杀害老教主殷思旺的影响只大不小,弄不好会危机到方腊的整个统治基础。毕竟谋害前任教主的罪行虽然十恶不赦但毕竟只是凭一个大内副总管的口供之一面之词。而现在就不同了,众目睽睽之下投敌叛教并害死如此多的兄弟,真到那时候不仅他们兄妹难存活命即使他当教主的父亲能大义灭亲恐怕也得引咎退位。而现在这个办法妙就妙在如果真的实现了,一切危机和问题可谓全部迎刃而解。 想想看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如果长士青真的答应娶了金枝和玉叶两个人,不管他能不能成为他们方家的真正盟友,至少可以保证他不仅永远不会再提起此事更会顺理成章地在他身边埋下两个自己人。厉害!果真厉害!长士青真不敢相信这个年轻人有如此厉害的招数。也不知道自己的子弟中有没有这样的角色,想想都有点不甘和失落。 至于方天定现在可有点暗自得意了!在他看来扬州三月花客栈发生的一切虽然是一件坏事------当然这只是从自己两位meimei方面来说的,但也因为自己的奇思妙想正在变成了一件好事。不然的话不仅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口来更没有可能成为现实,毕竟就这样平白无故地提出来要把自己的meimei嫁给长士青而且是姐妹同嫁,不说长士青已经是有好几位夫人了就是没有也有拉拢和巴结之嫌疑。现在就不同了,出了这件误打误撞的事情后可以理直气壮地以生米做成了熟饭的理由说出来,还可以说成是不得已而为之,更不会落下任何话柄。想到这一切他自己都暗自赞叹自己的聪明和机智果断,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想出这样一个顺水推舟和反败为胜的妙招,即使教主父亲想来也不过如此! “贤侄你没吃错药吧?不说其他单是辈分和年龄差别这件事情就说不过去,再说我已有妻室怎么能一下娶你两个meimei?难道要让兄弟们说我是个趁人之危、不顾大局的小人!不说外人就是教内兄弟也会看不起我的!”长士青的头当然像拨浪鼓一样摇个不停。 “掌令使说哪里的话!你看天定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要我说掌令使千万不要多虑,不说掌令使与舍妹二人也算是生米做成了熟饭箭在弦上,我想掌令使也不愿意看到我两位如花似玉的妹子就这样因为羞愧难当而香消玉殒吧!所以这件事情不论于情与礼、于公与私都顺理成章。现在家父不在跟前我作为长兄提出这件事情也不算失了礼数,再说这与我们教义也不违背,更重要的是我们刚才不是还说过要顾全大局嘛,依在下看这才是目前最重要的大局。”方天定开始义正词严起来,连晚辈也不叫了,竟然开始以在下、在下自居了! “贤侄真能说笑!这和我们说的大局又有何关系?再说我的原则你可能不知道,我娶每一个女人的前提就是要相互爱慕。不说你两位meimei不会心甘情愿就是我也没有准备好接受她们。虽说两个丫头长得如花似玉但这与我好像都没有多大关系,与爱不爱更是两回事!还有、还有,真的如此了以后我与教内兄弟又该如何相处?”长士青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一层也不会想到这一层,所以只是以一幅不可思议的态度拒绝着。 “掌令使这是在故意考校在下了!以掌令使的雄才大略自然明白现在只有维护正大光明教的内部稳定才能众志成城、渡过难关。我想这也才是掌令使放在下兄妹一码的主要原因。但掌令使是否想过要想维持正大光明教内部稳定的最重要的因素是什么?不客气的说当今之际要想维护正大光明教的稳定主要、也是唯一的因素就是掌令使和我们的教主父亲倾心相交,亲密无间。只要教主和掌令使相互信任还怕大事不成?问题是虽然掌令使和家父都是君子和正大光明之辈,但要想真正的共患难并共富贵也未必会一帆风顺。何况世事无常、鱼龙混在,总有各种变故和小人从中作祟,更会有敌方反间造谣推波助澜,掌令使想一想,还有比我们双方结成秦晋之好的方式能更让我们相互放心的途径吗?” 终于说出心里话了!说了白天长士青才明白敢情这方天定还是对自己不放心。说来说去无论自己说什么他们方家父子都不会真的认为长士青对他们的教主之位不存在任何觊觎的心思。不说过去的把柄单是现在方天定兄妹卖身投敌这一个因素就会让他们身败名裂。也许在他们看来现在长士青答应放他们一码最多只是缓兵之计,一旦时机成熟就会引爆这颗定时炸弹,到那时一切都为时已晚。方天定不像方腊,他要求的是绝对有把握,所以也才想出了这一出。 “要我说先生大哥干脆就好事成双、同意这位方公子的建议得了,那两位meimei长相哪么好、年纪与红玉也不相上下,她们嫁过来红玉也有了伴一起侍奉先生不是挺好!反正我是同意了,至于其他姐妹等回家再说了!”连红玉丫头也开始起哄而且说话都不动动脑子。当然了这个时候长士青也不便出言反驳,只是瞪了她一眼了事。 “谢谢夫人成全!谢谢夫人成全!天定这里有礼了!至于辈分掌令使就更不用多虑,咱们江湖中人各交各的也不用感到不便。夫人说的对,我两位meimei与红玉夫人年龄相近,一定会成为好姐妹的!”方天定看到有同盟者了,一切都盖棺论定的样子在附和着。 “我是明白了!看来贤侄还是不相信我的诺言呀!其实如果方教主在场他一定会明白我的话哪可是一言九鼎的,更不会提出和赞成这门亲事。这样吧!这件事情咱们以后再说,至少也得等你两位meimei心甘情愿和方教主同意之后再来讨论!现在还是让大家进来打个招呼吧!”看来这方天定是铁了心了,长士青一时真不知道再如何推脱只能这样先搪塞一下。 “掌令使的言外之意只要我两位meimei心甘情愿、只要我父亲同意这件事情就可以定下来了是吧!那么在下可是要谢谢掌令使也恭喜掌令使和夫人了!”这小子也真会顺杆爬,竟然想给长士青造成既成事实。 “就按照你说的办!只要你家两位妹子心甘情愿、只要方教主同意我一定认真考虑!”没有别的办法长士青决定给他来个含糊其辞。反正他相信那两个把自己恨得咬牙切齿的丫头打死都不会同意嫁给自己的,而且方腊的哪一关也不好过。与其自己在这里推三阻四浪费时间还不如把球踢给他们,自己还有正事要办。 “掌令使放心!一切都包在在下身上!掌令使就等着办喜事、入洞房吧!”方天定如释重负一样开始兴高采烈起来。 “收到到清涧洞总舵飞鸽传书,教主一行已经起程在来扬州的路上,准备在扬州采取行动截杀或者破坏童贯的行动以迫使他的围剿行动流产!按照日程安排这一两天就该路过我们镇江分旗,这也是我们几位特意来这里想留贤伉俪在这里多住几日的原因。没想到竟然是自己人,真是太好了!等教主他们一行到了这里掌令使正好可以与他们共商对策了!” 庄一亮又回来说话了。说了半天才讲明白他们来这里还有这一层意思,早说不就得了!当然长士青也轻松了不少,毕竟少跑很多路对自己来说也是件好事。虽然自己早就想到清涧洞实地考察一番但现在既然人家都要来了,自己也不便再提什么反对意见了。 “方教主要来这里哪再好不过,我也省得再跑到清涧洞了!咱们不妨就等着方教主驾临,然后从长计议!” 好像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长士青这句话显然是在下逐客令。也不知是心理因素还是自己多心反正现在看金枝和玉叶那两个丫头也并不感到多么令人反感,毕竟这是两个绝世美女而且又正青春年少说不喜欢那是假的。只是三人眼色一碰之间长士青已经感到这两个丫头心中对自己的怨恨要远比想像中大得多。真是的!犯得着这样不依不饶的吗?当然这也让他放心不少毕竟只要两个丫头反对至少方天说的那件事就没有什么可能了。不然如果真让自己娶她们两个还真是件麻烦事。毕竟如果两个丫头真的要寻死觅活的话哪该怎么办?如果方家真的不相信长士青是个君子不会纠缠旧账又该怎么办?要知道得罪了小人哪可有得罪受了。 闷闷不乐中没有人可以商量是世间最难受的事了。如果小梁太后、王夫人或者是甘宝宝她们在场,哪怕是符敏仪或者王语嫣、阿朱在也会给出个主意。这红玉还是个小丫头,虽然非常善解人意但毕竟少了些信心计,这种事情也商量不得不是! “先生这是怎么了?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费脑筋哪!要我说你就干脆顺水推舟答应了那个什么方公子最好,反正那两个小丫头哪么漂亮时间长了还怕不能讨你的喜欢!”众人刚离开,看到长士青一幅沉思的模样红玉丫头突然从背后抱住自己的男人,一面把头靠在长士青的后背上磨蹭着示意安慰一面劝解道。 “红玉丫头你就不要添油加醋了!你也不想想我干嘛要招惹哪两个刁蛮任性的主?她们长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弄两个密探一天到头监视着我你难道好受吗?同床异梦你知道吧?哪也是人过的日子?我从来就反对政治婚姻难不成现在要自食其言?要知道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哪是要感情的,即使有的时候被形势所逼也不能完全以感情为代价,哪怕是一厢情愿也好!就这样纯碎出于功利目的娶一个人做老婆别说我不愿意,家里的姐妹也不会同意!” 长士青已经被烦透了还得跟小丫头解释。何况这件事情也解释不清楚,至少不能告诉她自己许诺过家里的女人不经她们同意就不会再娶的事情,因为那样的话红玉丫头也成了有关方了,徒增加小丫头的担心不是! “红玉知道先生心里的难处,除了害怕家里的姐妹们反对难缠外就是担心方家父子起疑和小动作!常言说得好成大事不拘小节,又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先生没有看到那个方天定眼神中的杀气吗?现在你手中有了他们的把柄除非你把自己变成他们的心腹和利益攸关方才能取得他们的完全信任,否则早晚要出问题甚至会有杀身之祸,更不要说你的什么教内稳定的大局了!这小子言谈语止间已经向你挑明,除非从了他们否则他们就绝不会善感罢休,甚至会置全教成败于不顾!”红玉看来确实不只是个花瓶,心思竟然也够缜密。 “丫头说的不错!我当然听出了他口中的威胁之意。只是我实在不敢和不愿相信这方家父子竟然是一脉相承,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和利益真的会不顾大局!如此说来他们贪生怕死也在情理之中了。只是就这样接受两个陌生人到家里我还是有点不情愿!大不了干脆与他们翻脸咱们一走了事,管他们生死存亡呢!只是、只是我有一个担心,就怕他们狗急跳墙把我是他们的掌令使这一点也给捅出去,哪样的话还真有麻烦!不仅我以后与朝廷打交道时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顺利和做到暂时相安无事,更重要的是会影响到我下一步最大的任务!”长士青的思路现在确实很乱,说出来的话也颠三倒四的。 “等等、等等!先生大哥难不成与朝廷还有瓜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怪在南阳那些人不敢招惹你呢!先生不妨告诉红玉这一切,红玉也好帮你计议一下!”红玉丫头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男人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这主要是长士青没有来得及告诉她的缘故、再说也没有必要让她知道不是。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也是我精心设计的一个大局。现在还不是解开谜底的时候,以后有机会我自然会慢慢地告诉你。咱们现在还是先解决这件事情才行!也许你说的不无道理,既然他们想利用我、我顺便来个将计就计也不算为过。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果我真的同意了他们的这个交换条件哪就得表面上要装得一视同仁,你不要忘记并转告给家里的姐妹在她们完全忠于我之前本门高深的内功切不可传给她们两个,免得养虎遗患、给自己找麻烦。” 长士青好像是一切都想明白了的样子同时也给红玉丫头打个预防针,免得这丫头一热情起来倾囊以受,再说反正事已至此只能等方腊到来后再说了。 这镇江看来也是正大光明教经营多日的根据地,不仅教众甚多而且显然不乏好手。更重要的是看来大家这次是真的摆脱了官兵的追击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长士青与红玉丫头还悠闲游览了一番镇江城。反正要在这里等方腊他们一行闲着也是闲着。只是庄一亮他们不知何故今天倒是非常知趣没有前来打扰,也或者是在准备迎接他们的教主吧! 来到江边漫步,水天一色,碧波淼淼,由不得你不立即神清气爽,为之一振。极目远眺,江北岸一座高塔坐落的山头显得更是瞩目,夕阳余晖把整个塔身连同整座山头都照得金黄,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后来的金山寺的来历,更不知道这座宝塔是不是就是后来将白娘子压住的雷峰塔。虽然白蛇传是后来的神话传说,但这金山寺和雷峰塔显然早就有了,看那古色古香的样子少说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吧! 令人感到遗憾的是,好事的法海为了镇压白素贞非要把人家这样一座大好的宝塔从镇江平白无辜地搬到了杭州,吃力不讨好不说也不嫌累得慌!看来世间有些好事者都喜欢勉为其难,棒打鸳鸯和乱点鸳鸯虽然结果截然相反但强人所难的目的还是异曲同工的,就像长士青现在这样的,由不得他不感同身受。 黄昏降临,江边开始热闹起来。真可谓是画舫穿梭,渔舟唱晚。这江淮一带果真是柔情似水,镇江虽然不是大去处也颇有十里秦淮的风格,让人流连忘返。 长士青来这里除了履行一个当丈夫的本分陪着红玉丫头游玩和欣赏之外,还是因为这漂在水上船只更不易被人追踪和监视的缘故。毕竟方腊他们今天应该到来,约他们在船上见面也是出于安全考虑不是。 长士青夫妇在这里游山玩水,镇江城另外一个角落却没有闲着。 “教主和夫人驾临镇江,镇江分舵早就扫榻以待!欢迎教主和夫人!欢迎左右光明使和诸位法王!”正大光明教镇江分旗正在举行欢迎仪式,虽然不敢真的正大光明但搞得也算排场,可谓费尽了心机。 “都是自己兄弟何必搞得如此隆重?陈舵主就不要客气了!”已过不惑之年的方腊微笑着挥手示意镇江分舵舵主陈元免礼。不仅满脸自信有加而且举手投足也显得更具帝王气质。毕竟除了这些年正大光明教的势力早已今非昔比外更重要的是他方腊在教内的根基更是稳如泰山,正是这个原因他才有点迫不及待想公开竖起造反的大旗与宋王朝分庭抗礼,再说自己已经四十多岁了再不动手就没有机会了不是。 这样做不仅是因为他坚信自己是真龙天子转世,更因为还有另一种竞争的力量与他或明或暗地叫着劲呢!根据自己的内线消息那个家伙在北面搞得那些自治区域可要远远超过自己掌控的整个正大光明教的势力不说,单单他名正言顺、堂而皇之的作法就让他方腊感到不舒服。他自己坚信这并不是嫉妒更并不是他方腊没有肚量不能容人,而是这小子所作所为实在让人不服,想想看他算什么还不就是靠着自己的好运气才混得风生水起!哪像他方腊一刀一枪靠自己的真本事挣来的今天。当然了,对这小子先天的反感主要还是因为在老教主被害的那件事上自己的把柄牢牢地被他攥住了,这种时刻芒刺在后的感觉可真不是滋味。 不过不服归不服对这个人他方腊还是不敢掉以轻心的。自己这么多年一直潜心发展自己的实力就跟这一层有关系。当然也得承认虽然这小子可恶透顶但看来也许是个正人君子,要么就是真面目隐藏得够深。这倒不是仅仅因为那些老兄弟一直都这么主张,而切从他所作所为上来看也是如此。他拒绝教主之位是这样,这么多年来在接受了那个掌令使虚衔后根本就对教务不闻不问更谈不上培植自己的势力也是证明。方腊当然不相信他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不相信他的所作所为真哪么高尚或顾全大局,充其量他更愿意相信这小子可能真是有点迂腐和过于信奉什么江湖道义了吧!又亦或是在等待时机想全面接手正大光明教也不一定! 说老实话,他这次所以兴师动众要到扬州也有争一口气、扳回一阵的意思。因为在得到这小子派丐帮的人送来有关官军要对自己大举进攻的消息、特别是他自己也要亲自南行赶来助一臂之力的消息后,他马上就觉得这件事情自己也应该有所动作,不能让这小子把风头都给抢走了。所以一面派出自己最具头脑的大儿子方天定前去打探官军统帅童贯一行的消息一面整装待发准备出击,大有御驾亲征的意思。 遗憾的是从扬州方面传过来的消息却不太乐观。不仅方天定兄妹的任务进行的不顺利而且派去护驾的洪水旗也和当地的扬州分旗的弟子也受到了巨大的损失。还在半路的方腊自然非常生气,好歹随行的几位手下一再劝解再加上因为担心爱女有失一定要跟着前来的夫人殷添梅的劝说,直到踏上镇江分舵的门栏时他才变得开朗和正常起来。毕竟面对自己的手下自己首先需要沉住气才行。 “本座亲自来到镇江主要是为了应付扬州事件。听说我教兄弟在扬州蒙受了很大的损失本座十分痛心。还是先说说如何善后和当时形势咱们也好拿出个对策!”方腊知道轻重缓急,所以不顾车马劳顿先说出了正题。 “教主果然大仁大义!一到镇江不顾疲劳就关怀战局和教内兄弟,令属下等莫不感恩戴德!”没想到这**还是个善于拍马屁的角色,当然了也可能是为了掩盖失败或害怕受到惩罚缘故,反正这几句话说出来让人感到有点下作,尽管方腊听起来非常受用。 “启禀教主!这次扬州事件确实让人失望。不仅扬州分旗兄弟损失殆尽连我们锐金旗的弟子也损失过半。这还得感谢掌令使及时出手相救,不然包括公子和小姐在内大家恐怕都回不到这里了!”是庄一亮上来禀报。这小子是总教的近卫所以说出话来少了些忌讳多了点直率。 “你说什么?是掌令使救了大家?难道掌令使已经到了扬州?”方腊还没有讲话呢那位叫殷添梅的教主夫人竟然出口相询。不知是不是因为听到有人救了自己的儿女心存感激的缘故还是其他。 “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大概!说说你们报告中的内jian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有根有据还是主观臆断和道听途说?掌令使现在何处?为什么不留他共商大事?”方腊显然不太满意自己夫人的反应,但也不便直接出口指责所以只有赶快岔开话题。 “启禀教主!这件事情真实与否属下也不敢断言。只是官府如此设计巧妙好像先知先觉似地实在令人感到蹊跷,再加上掌令使和很多人也持同样的看法所以属下就据实以报了!”这次是**在搭话。毕竟扬州分旗损失最大于情与理他都是主角。 “禀告教主!掌令使现在也在镇江。多亏庄旗主在关键时刻醒了过来发现并搭救我们的人就是掌令使、不然说不定真会失之交臂,因为掌令使夫妇本来已经离开了而我们之中又没有一个人认识他,也不知何故他也没有道破自己的身份。”这次是洪水旗副旗主林勇在补充。 “启禀教主!属下方天定有几句话想单独给教主父亲和母亲大人讲,不知能不能请双亲移步后堂容孩儿细细禀报!”方腊正想开口说什么,旁边站着的方天定突然垮出一步抢先说话。 “这里都是教内兄弟,我们父子之间更无事不可对人言,天定有话直接说就是,何必要遮遮掩掩!”方腊知道以方天定的头脑肯定有密不可示人的话要说否则断不会有如此不合时宜的轻举妄动,但作为教主他还是要估计大家的面子所以才这样客气地充着门面。 “既然掌令使也在镇江教内大事我们最好约他一起来再做商量最好,何况教主和夫人远道而来早已疲惫还是移步内堂稍作休息也该让他们自己家人先叙叙旧才是。大家先退下听召吧!”娄敏忠看出了门道自然赶快替方腊找个台阶。左右光明使既然是充当参谋长角色的,当然要时刻为教主打算才行。 “天定你怎么回事?怎么一说到内jian和掌令使的事情你就沉不住气了?到底有什么话现在说吧!都是大人了而且你是你们兄弟姐妹之中最有头脑的怎么还是这样毛毛躁躁的!”方腊显然有点失望,等来到后堂只剩下自己的家人后就不再客气地教训了起来了。 “我的教主大人你就不要指责孩子了!让他先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不迟。”方夫人殷添梅接过话头。虽然方腊贵为教主但殷夫人的地位和说话的分量还是不可小觑,毕竟这方腊多少是靠着人家的父亲才走到今天的。虽然时间过去了多年但余威犹在,连方腊也不得不给点面子尤其在家里更是这样。 “请问父亲大人这掌令使到底是个什么角色?过去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父亲大人从来不在我们面前提起他,他自己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难不成真是什么大人物让父亲大人也闻之色变,恭敬有加?”说话的是方貌,也就是与长士青交过手的另外一个年轻人。 “什么狗屁掌令使!要我说不过是个地痞无赖,十足的恶棍yin贼。我们直接合力把他干掉不就得了何必要跟他虚以委蛇。偏偏大哥别出心裁不仅不想着给我们报仇雪耻,反而要让我们嫁给他而且还是做小,想想都气人。还请父母大人给我们做主,千万别听大哥的胡说八道!让我们两人嫁给那个大yin贼而且是姐妹同嫁,打死我们都不干!”是那个叫金枝的jiejie在讲话,一面讲一面抱住殷添梅的胳膊在撒娇。 “就是!我们是什么身份?受了他的侮辱不能报仇不说还要委身以嫁,把我们姐妹二人当成什么了?父亲你可不能答应他!”是另外一个叫玉叶的丫头也在方腊面前耍娇。 “等等、等等!你们都在说些什么?把我给搞糊涂了!什么yin贼恶棍的、什么姐妹同嫁的?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谁要嫁了?嫁给谁?天定你到说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腊显然知道这里面有重大隐情所以没有开口说话,倒是作为母亲的殷添梅沉不住气了直接就是一连串疑问。 “meimei说的有道理!我们父子流血流汗在将正大光明教发展到了今天,过去从来不见他出面现在突然出现不就是想下山摘桃子的吗!我同意meimei的意见应该直接把他干掉,我早就想出这口气呢!”又是方貌在发狠。 “我说貌儿你除了四肢发达外就不能像你大哥哪样长点脑子!你两个meimei年纪小任性惯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就罢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也只会意气用事!你们都先给我闭口!天定你倒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和这个人发生冲突的?他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侮辱你两位meimei的呢?按说此人应该是个正人君子又是大有身份的人,不然我教左右光明使、几位法王也不会与他倾心相交,他也更不会成为本教的掌令使?难不成真的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是咋的?”方腊终于说话了!这个老谋深深的家伙自然知道其中必有缘故,自己几个儿女如此恨上了这个家伙显然不会是空xue来风。 “禀报父母大人!这件事说起来虽然有点不好开口但也未必全像两位meimei说的那样,可谓说来话长甚至是一言难尽,所以儿子才让父亲大人屏退左右私下禀告这件事情!不然我也断不会出此下策!”方天定自然知道什么是轻重缓急所以开始一五一十道出了扬州发生的一切。 “原来是这么回事?也难怪我儿天定了。被童贯的人抓住能随机应变脱身、保全了你们兄妹的姓命和两位meimei的名节已实属不易,有些不当的举动也算小节更不值得的大惊小怪。更重要的是你小小年记就能在短短的时间做出此等决策,而且面对掌令使咄咄逼人的攻势和下属的怀疑又能想出另外一条锦囊妙计以善后,看来为父没有看错你!夫人我家天定可真是个可造的栋梁之材!”听完方天定说完一切,方腊沉默了一小会脸色突然转缓,接着就是对自己的儿子大加赞赏。 “我可怜的两个宝贝原来有过这样一番经经历,死里逃生不说还目睹了哪种不该看到的景象,真是为难你们两个姑娘家了!赶快过来让娘亲好好看一看。我说两位小亲亲千万不要想不开更不能干什么傻事。这个掌令使也真是的,虽然身份高贵而且有大功于本教但也不应如此恃功自傲,尤其是这种行为也太有点过分了!我两个宝贝可都是黄花大姑娘,这样出丑让她们以后还如何见人?”殷添梅毕竟是个女人,虽然也许很有些头脑而且也不是那种一味护犊子的角色,但面对自己的女儿时天枰自然会倒向自己人一边。 “夫人说的虽然不错但事有轻重缓急,掌令使的所作所为既是逼不得已更非师出无名,最重要的是这个人现在我们还得罪不起至少不能正大光明地与他对抗。还是天定说得对,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从长计议才行!”方腊就不哪么容易感情用事了,枭雄就是枭雄,心肠不一定都是铁石做得但基本上都是冷血。 “父亲大人何故要长别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我还真看不出他有什么三头六臂,不就是乘我们不备打了我们个措手不及嘛而且手段还那么下流,简直狗屁不是!现在是在我们的地盘上不论他有多大本事我们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搞定他!”又是方貌在不知天高地厚。 “貌儿不要再信口开河!为父刚刚教训过你要动脑子这马上就忘了!要知道成大事只靠匹夫之勇是远远不够的!你看这个掌令使就是这样,不管他心里想的如何、是真心诚意还是在收买人心但至少在表面上是一幅君子的模样,而且口口声声称自己是在顾全大局!正是因此本教上层才有他哪多的心腹好友,他也才能顺利当上掌令使。我们方家这些年虽然已经牢牢控制了各地分旗但他在上层的影响力仍不能小觑!而且我今天也不妨告诉你们,这个掌令使可不是个等闲之辈,论武功我们加在一切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为人更还机智善变、心思缜密更一直以卫道士的面目出现,所以这个人可不好对付。重要的是不管我对他的个人看法如何我都坚信他对你们两个丫头的举动都不应该是刻意所为。一是没有必要,同样这也绝不是他的为人。”方腊虽然是在说服自己的亲人,同时也在思考着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得了吧!我看父亲大人就是优柔寡断不想为女儿出气!”又是金枝在发牢sao。 “金枝丫头住口!有你这样跟父亲说话的吗?告诉你这个掌令使可不是凡人!今天我就索性全对你们公开了吧!要知道十几年前不是他有意想让这个教主的位子本应该是由他来做的,这么多年他安心于一个不闻不问的掌令使空衔更为他赢得了不少人心。你们以为他不干涉正大光明教的事情就是在闲着了吗!先抛开他不理会正大光明教的事务本身到底是为了避嫌还是有意装样子,你们知不知道三晋、燕赵、齐鲁以及两淮大地上的自治政府哪可都是他的杰作;你们也更想不到他还有另一个更特殊身份哪就是大宋的北平逍遥王更不要说他年纪轻轻的早已经是一派宗师和掌门了。这样的人能够轻易就对付得了吗?你以为我不想除掉他,实话告诉你们十几年前我就想除掉他了,只是无法做到才以退为进,请他做了这个掌令使的。现在他羽翼更丰想对付他更谈何容易!” 方腊看到无计可施了索性竹筒倒豆子般地将长士青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当然了该隐瞒的他还是要隐瞒的,尤其是上任教主殷思旺被害的事情哪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来的。 “原来他就是抓住我杀父仇人殷老教主的人!这么多年教主大人的口可是够严的竟然一点口风都没有透漏!现在看来教主大人真是打算牺牲我的两位女儿彻底与这位掌令使结盟了是不是?不过我可有一句丑话说到前面。如果你真是诚心诚意与他结盟而不是暂时为了扭转不利局面互相利用也就罢了,如果你只是纯粹为了一时的利益最后达到算计他的目的我可坚决不答应!这倒不只是因为他是替我报了父仇的人而是要为两位女儿的幸福考虑!” 这殷添梅还是舔犊情深,也就是担心方腊翻过劲来谋害长士青使自己的女儿成为寡妇才说出这番话的。一个女人有这样的想法当然情有可原,毕竟让她考虑政治哪是奢求,何况她也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外人与自己的丈夫作对不是。 “夫人尽管放心!只要这个人不贪图我教主之位,只要他能够帮我成就大业我方腊当然不会再对他不利。谁让他将要成为我们的女婿呢!不为他考虑我还得为我两个宝贝女儿的幸福考虑是不是?再说我方腊可是最思贤若渴的,这样的人才哪可是可遇而不可求!”方腊虽然话中有话但表面上胸部还是拍得震天响。毕竟做通了夫人的工作这件事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怎么?连母亲大人也同意把我们嫁给那个家伙了!不干,我们不干!”金枝、玉叶两位丫头看到大势已去,开始摇着头、跺着脚地反抗着。 “孩子听我说!事已至此除非我们能杀了他还有什么其他选择吗?这件事情真的传了出去不说将来嫁人就是你们自己心理上又该如何过关?与其一生受此因素的折磨倒不如和他成为一家人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毕竟夫妻之间本就该坦诚相见、早一天晚一天也就没有什么区别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是好时候而且还有亲王的高贵身份,更重要的是我也相信他应该是个正人君子而我家两个宝贝也生来就是做王妃的命,这门亲事虽不算尽善尽美但也算是差强人意!放心吧!当娘的是绝不会害你们的,听娘的话,你们也一定会幸福的!”殷添梅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转了个180度的大弯开始当起说客来了。 “你娘亲说的话没有错!这掌令使不仅在我教内有甚至高过你父亲教主之位的地位,更绝非池中之物,他日必可成为我方家夺取天下的强援和栋梁!你们两个只要嫁过去好好赚取他的欢心不愁他不为我方家所用,你们也不愁不尽享富贵荣华!”方腊的话说的显然就功利得多了。 “你们说的都不无道理,可是我们姐妹就是顺不了这口气不是嘛!再说他这个人虽然看起来也许不哪么令人讨厌但哪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很难让人接受。何况他还声称最看不惯我们这些刁蛮任性、心肠恶毒的美女蛇等等不让人生气才怪!”是金枝丫头的口气率先变软。 “jiejie说的对!即使我们勉强同意下嫁给他,人家也未必同意,我看你们还是不要在这里一厢情愿了,万一让人拒绝岂不是更徒取其辱!”这是玉叶的话。 看来家人的劝说起了作用,又或者古代的礼教太过严厉,女人的选择真是有限。看了一个男人的裸体就活不下去了这还真是让人想不通。 “这一点两位meimei就不要担心了!为兄早已经想到并作好了安排。现在只不过请父亲正式找了个媒人去提亲就是。毕竟我们家的身份在这里,一切要做的合情合理才是!”看到一切成了定局方天定赶快跟着表态。 “这好办!就让两位光明使一起去,这样才显出我们方家的地位和两位小姐的尊崇不是!”方腊看到一切有了结果也赶快进行部署。 “恭喜长兄弟、贺喜长兄弟!我们两位老哥哥在这厢有礼了!” 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 长士青夫妇二人在船上刚刚坐定突然觉得船身轻轻一晃,竟然是有客来访。看来娄敏中和祖士远的功夫确实又提高了不少,从刚才他们上船的动静就感觉得出来。 “是娄兄、祖兄两位大驾光临了吧!扬州一别已经十几年过去了,两位兄长神采更胜当年!不仅功力精进更成为本教运筹帷幄的中流砥柱,小弟真是诚心佩服,诚心佩服!只是两位兄长人尚未到就知道我有喜事倒是让人莫名其妙!小弟真不知道何喜之有?难不成两位兄长知道小弟刚刚与红玉姑娘结成连理,是赶来补喝喜酒不成?”交朋友贵在坦诚,既然他们满口道喜长士青也不能否认。 “长兄弟过奖了!到是兄弟你这些年风光无限,不仅宏图大展而且连折桃花,老哥哥都羡慕得不行了!不过有一点我们两位可得纠正一下,我们不仅要补喝长兄弟和这位红玉弟妹的喜酒而且还是来道新喜来的!长兄弟运交桃花总不会吝惜一杯水酒感谢我们两位的大媒吧!”娄敏忠说出这样的话来自然让长士青感到有点有点摸不着门道。 “两位兄长又在开我的玩笑!小弟早有妻室,再说了咱又不是宋徽宗只知道声色犬马,现有的夫人小弟都已经疲于应付了哪还敢再生妄想!喝酒可以保媒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长士青一面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一面婉言谢绝。看来那件事情要成真的了,所以自己也得认真对待、只能直接拒绝了。 “哎!这就是兄弟的不对了!教主的天定大公子明明已经与长兄弟谈妥而且按照大公子的说法长兄弟和教主的金枝、玉叶两位千金已经算是生米做成了熟饭,请我们两个人来也就是走走过场而已,怎么兄弟竟然矢口否认?难不成是故意不给两位老哥哥的面子又或者像长兄弟这样久经沧海的情场老手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娄敏忠一幅不可思议的样子诙谐地开着玩笑。 “什么生米做成了熟饭?你们不要听他们夸大其词,混淆视听!其实这纯属误会!是他们几个一家人不认一家人想算计我们夫妇贸然闯进我的卧室动手并看到了小弟赤条条的模样才借题发挥的,尤其是两个女孩子脸皮还真薄听说还要死要活的,八竿子打不上的理由竟然被方天定哪小子牵强附会非要让他两个meimei嫁给我不可。我实在推脱不过才答应考虑考虑实际上就是想拖,一直拖到他们没有了兴趣再说!两位兄长既然来了就帮我躲过此劫,要知道如果这样做了不说让我无法面对教内兄弟,我家里的那些母老虎们还不把我给吃了?你们做哥哥的可不能见死不救!”突然有了根救命稻草长士青才不会放过!谁让他们两个人找上门来了呢! “如果是这样还真有点麻烦!既然你不愿意昨天你何苦要答应方天定?要知道他可是有点斩钉截铁的意思。个中缘由恐怕也只有你们双方才知道。如果长兄弟真要让我们帮忙就得对我们如实相告。要知道昨夜教主和夫人一到就与他的大公子方天定、三公子方貌和两位小姐到密室里密谋了近一个时辰才出来宣布这一决定的,显然心意已决并取得了一致的意见。兄弟就这样想一推六二五肯定不会哪么容易。毕竟丢点面子是小事弄不好因小失大可就麻烦了!”又是祖士远在说话。 “祖兄弟说的不错!教主一家显然不是在开玩笑。再说金枝、玉叶两位教主千金哪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不仅貌美如花而且聪明机智,长兄弟有此艳福也没有必要再推辞吧!兄弟到说说看难不成我们的大英雄也会是干了好事不想认账、不负责的人!”娄敏忠显然是赞成祖士远的意见的,只不过是用另外一种口气说出来的。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两位兄弟要听我也不妨说给你们。你们也帮我合计合计该如何退掉这门亲事!” 于是乎长士青只能一五一十地将在扬州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娄祖二位。当然了描述到那场卧室里的争斗时只是泛泛地讲到自己因为忙于应付袭来的刀剑一时慌乱才赤身裸体对着方腊的两位千金的等等,既有解释也有辩护的意思。至于说到扬州分旗和锐金旗被官军袭破的事则详细的多,而且连自己的想法和推测尤其是关于内jian的事情则说得可谓详细的不能再详细就差指名道姓了。 “如果是这样看来我们两位实在是爱莫能助,长兄弟也只能准备入洞房了!”娄敏忠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 “娄兄这话说的就有点不仗义了!我据实以告是让你们帮我想办法的,你可倒好听完故事后竟然翻脸不认人,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长士青当然有点失望。满以为能博得他们的同情,谁知这两个家伙竟然与方腊他们是一丘之貉。看来这些年是真被方腊给收服了。 “娄兄说的不错!这事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长兄弟应该还记得想当年也是在扬州关于教主之位的事情吧!在确认了殷老教主被害真相时本应该由长兄弟继任教主的,长兄弟为了顾全大局宁愿做掌令使这个虚职也不愿与当时的方代教主反目,当时教内高层对长兄弟哪科是如何佩服和推崇。虽然下面的人未必知道真相但我们几位可是参与其中和深得其要的,多少年来长兄弟为了避嫌对教内的事情更是不闻不问,足见乃真君子!现在的情况与当时不仅有点类似更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长兄弟还需以大局为重、勉为其难!”祖士远听到长士青的抱怨赶快站起替娄敏忠说话。 “什么大局!难不成这点小事还真的与大局有关了?”方天定这样说也就罢了现在连这两个老谋深算的家伙也持同一立场,长士青当然不赞同了。 “有些事情不是兄弟我非要说实在是现在不说也不行了!兄弟我干脆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长兄弟这么多年远离正大光明教所为者何?不就是不想让方教主以为你想在教内与他分庭抗礼嘛?然而也正是长兄弟的这种超然的态度导致正大光明教今天教主一头独大的局面,至今为止掌令使根本无法深入教众之心更无法调动一兵一卒。长兄弟是真君子自然不会计较这些得失,但人跟人不能相比,长兄弟抱着君子之心以度人并不一定能保证所度之人都是君子。现在又发生了在扬州的一切,我们大家当然也想到了有关内jian一节只是都不愿意道破而已,所为的也是目前局面危机重重、大敌当前,都不想再生事端尤其不能发生教主和掌令使的不和,哪怕是私下的不和都会攸关本教的生死存亡。现在需要的是教主和掌令使真正的合作和避免任何猜忌、怀疑,长兄弟的这一面我们敢保证但也需要让教主一方也心安理得地认为长兄弟是他们的真正盟友才行!长兄弟想想看还有你与他们联姻、长兄弟与教主成为翁婿这件事更合适的没有!” 娄敏忠终于敞开说了,说来说去显然是在重复昨夜方天定说的意思。 “就是!长兄弟当年能为了大局让出教主之位,难不成今天不能为了大局娶两个小女人!何况这两个女人还长得如花似玉?要我说长兄弟就不要再推辞了,成人之美也成己之美这不才是真正的双赢吗!”祖士远看到长士青在沉思所以也赶快添油加醋。 “大局,又是大局!为了这个大局我可要回家忍受家里夫人们的骂了!两位想过没有这样做了我们兄弟之间以后如何相处?再说我又如何保证这两个女人会对我真心真意?不行!不能就这么轻易地答应她们。你们回去转告方教主他们,这件事情我可以同意但我也有几个条件。第一我不想兴师动众举行什么婚礼不单是不想声张而且现在时机不太合适,婚礼仪式等有机会再举行!第二,两个丫头可以现在跟着我而且从现在开始也作为我的正式夫人,但何时入洞房则要等我确认她们是真心诚意要嫁给我后由我自己决定何时过这一关!” 没有办法长士青只能退步了。他自己也知道提这两个条件也就是为了面子上好看而已、根本就无足轻重。 “这些都好说!我想教主他们也不会太在意这些。至于称呼上的事情咱们江湖中人根本就不必在意。你们成了翁婿我们还是兄弟,两不相干!现在兄弟既然答应了我们也就不叨扰了,我们还得赶快回去复命呢!你们两个也准备一下一会一起到镇江楼赴宴,大家同喝一杯水酒就算是把这件事情定下来了!”娄敏忠一看事情成了赶快就起身告辞,生怕长士青再反悔了。 “是你自己娶媳妇还是你自己去吧!我一个女人到哪里去干什么,何况当着你未来要娶的姑娘的面多不好意思!”女人即使再大度这个时候也难免有点醋意,所以等长士青真打算去赴宴时红玉丫头就开始犹豫了。 “我也知道让你去赴宴有点勉为其难,但事情现在就是这样没得选择。要知道这个地方我们都是初来乍到更不知道有没有官府密探,所以你绝对不能再离开我的视线。再说方家应该很清楚我的情况,你既然是我的夫人了当然应该替为夫把把关,要不然我真的弄回两个母夜叉来还不把咱家给弄翻了天!”长士青想了想决定还是带上红玉丫头,不能让方腊他们为所欲为了。 “方教主、各位兄弟,久违了!小弟来迟,还请见谅!”一进镇江酒楼的包间,长士青就抱拳施礼大声地打着招呼。这样做一是反客为主以掩盖某种尴尬和不便同样也为了达到某种制造轻松气氛的目的。 “为了共赴教内大难掌令使专程来到南方,一路辛苦!刚才听犬子和小女介绍掌令使在扬州数次救了他们和很多教内兄弟,方腊在这里谢过掌令使了!”方腊果然还是那样当仁不让,虽然已经近五十岁了不仅一如既往的精神奕奕而且浩气不减。果然是一代枭雄,也难怪几年后敢扯起造反的大旗与宋徽宗分庭抗礼。 “方教主过奖了!都是自家兄弟伸出援手自然义不容辞!遗憾的是在下还是出手晚了再加上没有早一点和你们接上联系这才导致扬州分旗和锐金旗的兄弟多有折损,在下现在想来还心有不安!”任何事情客气一下都是有必要的,长士青当然还要表现得居功而不自傲。 “各位兄弟!紧急公事我们已经处理过了,今天咱们就先不谈这些。现在只有少数几位教内高层还有教主、夫人及其公子小姐在这里,主要是为了让大家见证一件我教的大喜事------那就是我家教主的两位貌美如花的千金与本教掌令使共结秦晋之好的订婚仪式!来!兄弟们,让我们举起酒杯向他们表示祝贺!他日新婚大喜咱们再一醉方休!”这娄敏忠还真是个当司仪的角色,一上场就直截了当也不让人有点适应的空间。 “娄左使且慢!这件事不能这样办!”长士青突然站了起来制止了娄敏忠继续发挥。 “怎么?难不成掌令使想反悔!”方腊一听这话脸色有变,语气也相当不快。 “你!你!你想干什么?难道又想侮辱我们?”方金枝气得小脸通红。 “我就说这个人不可信不是!一个yin贼的许诺也能相信!”方玉叶的话就更不客气了。 酒桌上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作为保媒的娄敏忠和祖士远更是张口结舌、不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