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我的家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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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睡中陶欣艺被声响惊得抖了一下,嘟囔着“困”,可砸门声不断传来,让眉头不断锁紧,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来。 卢美卿的耐心消融着,吼道: “下次把你房间的锁撬了,喊你开门不开嘛!反锁让mama站在门外等着吗!” 这一声把陶欣艺从梦中吓醒,她弹坐起来,把书桌上的咖啡袋摆正齐,又翻出一张写了一半的试卷,把笔放在试卷上,才起身开门: “妈,我错了。我刚才在算一道压轴题,就差最后一步。我舍不得停下,就耽搁了。” 听到这,卢美卿的脸色方缓和了些,道:“好。门不准反锁。没什么事就把门开着,我看看你在做什么。” “开着门的话,就是隔音不好。” 陶欣艺斟酌着,应付道:“下次您敲门,我肯定马上开门。” 说着,她身子稍微左偏,把书桌暴露在妈的视线里,脸上是虚假的平和,抬眼就是微笑。 卢美卿最关心女儿的成绩,见书桌上摆着几袋咖啡,神色缓和了些,语重心长地道:“高三了,辛苦是应该的。你辛苦读书,别人也辛苦读书。有时候咱们天赋不行就多努力……” 她话说得理直气壮,仿佛是什么金石之声,希望在女儿的脸上看见醍醐灌顶的表情。 当然,陶欣艺也是这样演的,她知道怎样让妈满意。 絮叨良久后,卢美卿忍不住用失望的眼神看着女儿,长叹一口气。从前,她觉得女儿聪明,对她寄予了很高的期望。 起初给女儿跳过级,结果成绩一般,就只能转回正常的年级。 后来也就指着她考个年级第一,结果上了高中只能考到给全班第一,全年级最高也就排过第四,连前三都没进过。 日子久了,卢美卿也就放弃了,只想着女儿能考个最好的大学,这样才能显出不凡来。 听着妈的叹气,陶欣艺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习惯性地道:“妈,我错了,下次不犯了。” 卢美卿双手抱臂,用高跟鞋带来的些许身高优势,俯视着女儿: “刚才和你班主任聊天,她说你这次期末就考了134分。怎么学了一个学期,还越考越低了。” 陶欣艺看着母亲的眼睛,只觉得那眼神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失望和讽刺。从逻辑上讲,讽刺不该存在,但她无法控制地觉得母亲在讽刺她的废物。 一股压抑许久的愤怒燃起来,压不下去,她委屈地道: “这次数学很难,考上134已经很高了。这次是我们这个学期数学考得最难的一次,说不定没人考上一百四十分。” “考不好不要找借口。全国的高三学生数学考满分一大把。题难不是你的借口。” 卢美卿失望地剐了女儿一眼,继续道:“泉明请咱们去吃饭,你快收拾一下出来。泉明的儿子期末数学考了满分啊,人家小孩真厉害。” “你拿他跟我比?” 陶欣艺哽咽地说着,瞳孔震颤,久久说不出话来。 宋泉明的儿子才上小学五年级!小学五年级的数学满分试卷,她考了有一沓,但也没听母亲夸自己。 见状,卢美卿稍显局促,但为了端着家长的威严,硬着头皮说道: “世上的比较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你就是不如他,不要说什么不公平。你和你三个弟弟的比较,天然不公平,这就是命。谁叫伱爸偏心,这是命。 好了,泉明的车快到了,你收拾一下出来。” 陶欣艺微笑着,点头说好,请母亲出去,只说自己要换件得体的衣服。 四面刷白的墙包围着她,空间好像在向内积压,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每一次呼吸肺都要收缩,心脏得跳动,却伴着割裂灵魂的痛。 她先选了件合适的衣服,机械性的换上,还扎了個平整地高马尾,用着陆铭送她的浅蓝色发圈。 离开前,陶欣艺下意识地打开电脑,见陆铭给她发的消息,脸上才有了鲜活地表情。 她抿着有些发白的嘴唇,涂了个裸色唇膏,给陆铭发了条消息。 “我睡美容觉被吵醒了,感觉自己好倒霉。”
此时,陆铭走在路上,没听见自己房间里的电脑QQ传来的消息声,正想起了那场梦的所有,难言的遗憾,一阵钝痛。 他单手蒙住双眼,无声道:“还好,我重生了。” 地平线上,夕阳苍凉残照,将闲云烧得血红刺眼,光把少年的影子拉得老长,在地上映出人的形状。 尽管只是在散步,但陆铭的心脏却跳得极快,就像剧烈运动一般。 越回忆,他的心脏就跳得越快,就像是在触碰命运的禁忌,汗流浃背,远处忽然响起救护车地鸣笛,声音逐渐逼近,柳条的梦不停褪色,疯狂忘记。 陆铭扭头看着驰来的救护车,那鸣笛凄厉地响着,像催命的警告,心脏不正常地跳着。 他低垂双眸,一拳砸在身边地电线杆上,耳畔传来了骨头爆裂的声音。 疼痛袭来,什么也没有忘记,心跳也随之恢复正常。陆铭看了一眼,发现伤的是左手,松了口气,右手还得留着刷题。 他走到马路边,招手叫了个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王强见陆铭的左手滴血,犹疑地道:“去哪?” “北斗医院。” 王强没说话,打了表,忍不住开快了写,也没饶远路,加紧把陆铭送到医院。到医院时,已经到了下午6点14,陆铭挂了个急诊。 骨科医生看着他的片子,不由多打量了他几眼,道:“你这种情况少见。” 陆铭尴尬地笑了笑,没说话,处理好后左手被包成了椭圆。他还想做个全身体检,但相关医生下班了,也只得做罢。 看着自己包成这样的手,他一阵头疼,回去得被妈好一顿骂。 过几天,欣艺见了估计也得絮叨我。 不过还好我没忘。但这种玄学的事情说不准,我还是得记录下来,忘了看一眼就行。 天色已晚,陆铭打了个车回家,在车上不断组织语言,编排解释的话术,刚走到小区,耳畔就响起了电话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