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顺理成章
“州儿,我把这小子带回来了!” 这声音简直在熟悉不过,孟州正忙着将最后一道菜下锅也没多理会:“阿仲路比你熟,你没把自己丢了就行。”话音刚落一大一小两人绕过药库快步走到厨房。 “阿公我们回来了。”白仲将案上的竹帘掀开一条缝隙看了看紧忙盖上免得走了热气:“还是阿姐做的最好!” “阿仲帮你姐收拾,循正帮我把炉上的药拿着。” “是!”白仲熟练的给jiejie打着下手。 白阿公拿过碗将两份药先按三七分量兑在一起,犹豫再三又将手边那罐多舀了些。 周矩正想问候,心想连熟识药理的阿公都如此谨慎,这不是有毒吧?思及此更不敢打扰生怕阿公年纪大手一颤调不准。 直到兑成二八,阿公才下定决心将碗递给他:“快喝了!” 周矩万分惊恐:“不至于吧阿公……大不了我不回去了……” 孟州姐弟俩正朝这边来,阿公也来不及解释:“瞎想什么!老夫会害你?快喝!” 周矩心一横端起碗一饮而尽,阿公忙收回碗:“别和州儿说。” “您总得告诉我喝的是什么吧?” “给你补元气的。” “我这还用补?” 见孙子孙女近在门外,阿公笑着倒了杯茶推给他:“来,尝尝这二百里外雾山产的茶,比咱们谷中的药茶好入口。” 明明就是去个药味,周矩也极其配合还煞有介事品评起来:“嗯,确是好茶,可与颖南宥山的茶媲美。” 白仲也倒了一点品着,不自觉拧起眉:“这有什么好喝的?” 周矩忙给阿公添茶又给孟州倒上:“你小子就算了,喝你的蔗浆吧!” 餐过大半白阿公来了兴致:“今日这菜当饮一壶!”说着就去拿酒。 孟州紧忙去拦:“阿公您该当心身子。” “就喝半碗,你若不许我便只能偷喝,那可就不止半碗了。” 周矩也劝:“阿公都喝了这么多年,一下断了反倒不好。” 孟州只能妥协:“只许半碗!这个月三日一次,往后改五日、一旬、一月。” “往后阿公都听你的,循正咱爷俩喝点。” “好,我给您倒上!”夫人盯的紧,周矩哪敢多倒自己也只陪了半碗。 不一会儿,阿公问道:“都吃好了?” 白仲紧忙缩回想夹炙羊排的手:“吃好了!” “慢慢吃不急,州儿你们俩先回去吧。” “可是……” “一会儿阿仲收拾就好。” “嗯,姐我收拾,你累了一天回去歇着吧。” 周矩也察觉到身体有些不对:“州儿,阿仲这么大了有什么做不了的,咱们回去吧。” “也好。” 出了门孟州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也不热,脸怎么红了?” 不待她探自己的脉搏直接将手牵起:“许是阿公那碗药惹得,走吧!” “那药是阿公给你熬的?怪我忙着也没来及看一眼,阿公可说什么了?” “就说给我补补元气想早点抱重孙子,还有不让你知道。” “手给我!”孟州一探神情瞬间凝滞,难得这人还能自持:“还不快走!” 在药力作用下一切顺理成章,半夜周矩药劲消退起身套了件衣裳,目光还舍不得从夫人的睡颜上挪开,趴在她耳畔低声道:“我去打水一会儿就回来。” 天还不亮某人又不安分,孟州推开他埋头躲进被子里:“你不是答应阿仲教他习武吗?鸡可快叫了,别让弟弟看轻你这个姐夫。” “悔不该说教他!”周矩抱怨着去换衣裳:“你好好歇着,等我回来做饭。” 孟州累的不想搭理他,只应了一声:“去吧。” 外面下了一夜的雪,少年心里藏不住事儿一早就去了大院扫雪。 见此情景周矩心情好了不少:“行,有这份心就不愁练不好!” 白仲闻声进门迎了上去:“姐夫来得好早,我还没扫完。” “不及你早!” “姐夫你看看我适合练什么和你一样当个神射手怎样” 周矩围着他转了一圈时不时再他身上捏一捏:“不是姐夫不想教,只是你肩窄手短再练也难成高手。 别灰心我看你腰和腿倒是生的结实,用枪应该不差。” 少年眼中满是希冀:“枪也行,你们秦将军就是用枪,姐夫快教我吧!” “急什么!走都没学会就想飞!” 说罢捡来两只碗扣在地上:“老老实实在这站桩,看我练记住招式。等你什么时候平举两桶水踮脚站上面两个时辰腿都不抖,那时就可以拿真枪了。”
“啊……” “啊什么!想学就别叫苦!好好看着!”说着抄起晾衣裳的竹竿,放慢动作一招一式教了起来。 阿公听见响动也拿了垫子坐在门口剥起了豆子:“阿仲,好好跟你姐夫学,学会了往后谷中寨兵都不是你对手。” 哪个男孩扛得住这种诱惑,“我一定不给阿公丢人!” 白仲努力控制住自己蹲的发虚的双腿,认真看着姐夫示范,撑到第三遍,实在受不住下了碗。 周矩也停了手,将竹竿往他手里一推:“刚才看进去多少试试!” 白仲庆幸自己记性不错一上手舞了个六成形似,连不善武阿公都看不下去只顾手中的豆子,一套下来少年满怀期待望向周矩:“怎么样姐夫” 这是亲小舅子不是新兵,不能打不能骂,周矩不动声色将竹竿收起:“上去,接着站!我先去做饭。” 周矩做好饭收拾妥当:“阿公您先吃,我去给州儿送些。” 阿公笑着以茶当酒干了一碗:“去吧去吧!” 人一走,白仲又撑不住掉了下来捂着腿求救:“阿公!” “站好!”等你姐夫回来。 可姐夫早将他忘在脑后提着食盒回房了:“州儿起来吃点。” “我还不想吃,你去陪阿公他们。” 周矩俯身拥住她:“阿公有孙子陪,我也想陪夫人待会儿,” “别闹,阿仲学得如何,是那块料吗?你呢,没抻到伤口吧!” “我没事,说实话阿仲练的还真不怎么样,他若是能吃苦倒也能练好。 诶!忘了让这小子先吃饭,这会儿阿公估计还让他站桩呢。” “那你还不过去!我晚些再去。” 周矩帮她盖好被子笑道:“怪不得阿公兑药的时候那般小心,原来是怕我伤了你,睡吧睡吧我应付得来。” 傍晚,秦固接到信不由得笑了起来:“还得是兄弟,看把他急得亲事都敢提前,这下咱们就不用担心了。” 作为有妻小的人,海承忍不住小声提醒他:“将军,周将军就是想多和新妇多亲热几天。” 秦固黑了脸咬牙道:“我是没成亲又不是没脑子,这不鼓舞士气吗。” “是属下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