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诓人
见他们如此熟练,南时意识到什么拧起眉目光和善的审视着他们:“你们准备很是周全啊。” 三人顿感时心虚,马鑫离门最近先退开一步:“瞧殿下说的,咱当兵的就是干这个的,老刘你守着殿下,老徐你城北我城南。” 一贯威严脸黑的老徐也匆忙道了声好就跟了出去。 南时又拿了一面小黑旗插在东门:“走吧刘将军,咱们俩去城东。” 刘端一听眼神也不在躲闪:“是!” “老刘,都这份上了你老实交代将军给我们留了多少援军?” 老刘支支吾吾:“额……回殿下,没有援军。” 南时心中刚想骂转念明白了那混蛋的意图,无比释然的笑了起来:“就守到他们回来!” 望着自家殿下稳步登城的背影,老刘和附近军官都捏了一把汗。 “刘大哥,殿下这不是吓坏了?” 老刘长叹一声:“哎,反正不是傻了就是开窍了。” 辰初三刻,秦固接信松了口气给鸽子换上信筒,找了个高处将鸽子放开:“干得不错,回吧!” “放心了?” 秦固瞬间收敛笑意,蹙起眉黑着脸转过身:“哪都有你!不好好干活总往我身边凑作甚?生怕楚军认不出来?” 周矩丢下手中的草垫倚着墙角坐下:“熬不住了上来歇一会儿,谁知道你在这。” “行!您老歇着,我下去干活。” “将军受累!” 秦固将信往他怀中一丢:“还是你说得对,她能做好。” 周矩看了信没说话,只是笑着将披风裹紧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快走。 “你小子!” 可那人却若无其事的翻个身,秦固收回扬在半空的马鞭心中默念等他伤好了再揍。 等他回到河边,两岸成材的树木被伐了个七七八八桥桩也埋好大半,飞骑几次吓退楚军探子,眼下更是直接护着士兵们去砍他们藏身的树林。 “将军!”众人见他过来忙停下手里活等他说话。 秦固心情不错驻足看了半晌:“动作还挺快,继续!”说罢牵起执风驰马奔向林子。 几个军官正围着一个楚军探子审问,这探子倒也是个硬茬一字不吐。 金海承一个眼神,张杞登时领会脸色一变直接将人踹到,拔出佩刀贴着他的鼻尖插在地上:“好说好商量不成是吧?非得见点血才老实?” “老张,莫要动粗!”海承笑着将人扶起,不等他继续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马蹄声:“你小子面子还挺大!值得我们将军亲自来看,是死是活你自己掂量。” 飞骑老兵迎过去对自家将军耳语一翻表明经过,秦固只是点了点头笑了一下,声音如往常般清冷低沉:“量他也没多大油水,不如成全他的忠心,烹了!” 说完牵着马向远处伐木的士兵们走去。 老兵愣了一下折回去,张杞见事不对紧忙问道:“老陈,将军说什么?” 老陈苦着脸:“将军说,瞧他这样的也无甚用处,成全他……烹、烹了。” “哈哈哈,咱们也没有这么大的锅啊!” 海承也跟着笑语气轻松:“没锅还没刀吗?” 张杞一下笑不出来了,周围老兵们也觉得脊背一凉,虽说残忍可楚军到底不值得他们同情,如今能做到的就是卸大块点尽量给这个可怜的楚军一个痛快。 金海承皮笑rou不笑:“架锅!” 锅内水滚滚沸起是时候动手了,两个士兵上去将他两条手臂拉直,张杞手中的刀刚划破 砍破他右肩上厚实的衣料。 “慢来!慢来……”楚军士兵猛地挣脱束缚站起身:“我要见你们将军!” 张杞却不收刀任凭鲜血流到脚边:“没看我们将军不想见你?” “我有军机要事相告,再晚误了事怕你担待不起!” “呦,你还成了精了!” 海承出手拦下他想劈下去的刀:“好了杞子,带他走。” 士兵们怕他行刺,忙将手脚绑缚结实:“快走!” 秦固正与将士们一同放树修理树干,见他们过来似有些不满:“你们自行处理就是,还要我来监督刑?” 张杞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将军他说有要事相告,还说迟了我们担待不起,非要见您。” 大奎忙打湿帕子递了上去,秦固接过不紧不慢的擦脸擦手看不出半点情绪波动:“你是想说此时景瑞升他们快到兴蜀了?”
楚军士兵慌了神:“你……” “既然你说了实话本将不杀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将景家衰亡你们陛下需要有新人顶上,叫他抓住机会不必谢我,松绑!” “秦将军当真放我走?”秦固摆手众人让出条路:“本将有一点不好总是反悔,劝你快些动身。” 楚军退了几步目光慌乱搜寻着自己的战马,正要去牵。 “这马本将就算杀了吃rou也不给你,杞子送他一程。” 张杞才不手软纵马将人赶下山坡:“算你命大,记着没有下次!” 楚军跑了一会儿见到援军的旗帜,笑着回头叫嚣:“你也记得!” 不等他反应就被对面一支弩箭穿透发髻,张杞掉马回营:“做你的狗头梦!” “将军兴蜀危急,更何况殿下还在,” “心放宽,不过海承我们确实小看了殿下。” 傍晚刘鄂挥退地上跪着的士兵,盯着沙盘看了许久:“秦固这小子某不是在诓诈老夫,乱我军心。”楚将们听得各起心思,有想让刘家替代景家的,也有贵族出身的武将默而不语。 “大将军说的极是,虞军不缺好马缴小胡的作甚,分明就是在拖延时间想如何悄无声息的撤回去。” “依末将看我军该随时出动,不然过了今夜这俩城连个虞军影子都见不到!” 刘鄂将象征虞军的小黑旗拔掉又放回去,心想轻易跑掉那就是不是秦固了:“我们不急且等等看,留两万人时刻准备支援景将军,其余人马按兵不动,不论如何调度归凤城不得少于三万守军。” “是!” 兴蜀城中虞军刚刚换岗,南时也等得犯困于老刘换班休息,回房拿了件旧棉衣就到城头找了个背风处。倚着打盹。 破晓,一声声急促的犬吠叫醒了城内外的虞军,南时急忙起身向声音源头奔去:“怎么了?” 徐全面色凝重:“回殿下楚军想趁我们懈怠攻上来,两个哨兵阵亡,上一岗放出去巡查的外哨想必已遭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