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谁又能成全谁
绝壁之上，有一莲池，就算烈阳当空，它依然云雾缭绕，也有阵阵清风，这也让易帆在白天也敢下池捉鱼。 余锦书不知道现在还和易帆一起干什么，她今天原本只是打易帆一顿出出气，可没有想到现在弄成这样。自己不说难受，但是见到易帆故作开心，她到觉得做错事了一样。 不一会，易帆提起两条鱼上安，蒸发掉自己身上的水，正想这鱼怎么吃，就听见余锦书说：“你就真的成全他们吗？” “什么？”易帆不明所以。 余锦书撇过头去，自己嘀咕道：“自己知道还装傻。” 虽然小声，但易帆还是听见了，也想到自己两个好友，他讪讪说道：“我有想过，但那是还没有来圣地之前，在没修行时，禹川是个富家公子，我是孤儿，宁语家是农户。如果我们没有机会来圣地，禹川可能已经不记得我们了。 “那时我就想过，自己要娶宁语，但是现在，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没有什么成全不成全的，他们那我当朋友就好。”易帆看着余锦书，有说道，“这不我还有你吗。” “找打是不是。”余锦书捏拳要打，易帆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没见拳头到他的脸，他又笑了起来，把手里的鱼给她一条，也打算离开了。 “等下！”余锦书突然叫住易帆。 易帆回头，茫然的看着她：“怎么了。” 余锦书到他身边，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忘记跟你说，我师父找你。” 易帆笑着皱眉说道：“你怎么不早说。” 余锦书现在哭笑不得，然后冷哼一声：“谁叫你一天弄出这么多事来，我给忘了。” “你忘了，你还有理了。”易帆追上余锦书，在她耳边一直唠叨，两人打打闹闹到了泉脉峰。 青山绿水泉脉峰，打得你人叫祖宗。 这是易帆对泉脉峰得评价，当他说完这句话就被余锦书打到半月下不来床。易帆余锦书相识四十年，还是那次被打得最惨，像今天这场面都是小场面了。 易帆也是暗自庆幸，这件事不是他传出去的，不然可能样躺上几天。 “易帆师兄来了。”一个师妹上前问好，易帆刚想调侃两句，可当余锦书瞪他的眼神，就咽了回去。那个师妹看到就忍着笑自己离开，赶紧去跟姐妹说，今天大师姐去师兄，师兄还活着。 幽静小路尽头是有一处小屋，这里住着余锦书的师父，也是易帆的师娘，因为一件事，两夫妻已经十年没见了。 也在十年前，易帆的师父收了易稳，而他的师娘，在做小屋里醉了十年。 “看来你还是应该早点和我说的。”进到木屋，见到一个沐雪辞躺在床上。不管如何，都尽显出她那妩媚。 余锦书给沐雪辞盖好被子，出去打水来给自己师父擦擦脸。易帆没有离开，看着那张精美的脸庞，何人不动些歪心思，就算是自己的师娘。 十年前的事，让易帆萌生了对自己的师娘的念想，他对沐雪辞说过：师父不要徒弟要。 玩笑话吗？易帆倒是当真了。 易帆走过去，轻轻抚摸沐雪辞的脸庞，吻在她的额头。清风一过，易帆还在原地，没有动过，不过是自己的幻想罢了。 余锦书打水进来，已经习惯了站在那里的易帆说道：“你先出去吧。” 冲动冲不过那条线，易帆就是这样，他出了小屋，静静的坐在屋檐下。 一座便不知时间，没有见到夕阳西下，烈阳当空，照不清楚易帆，就是连他的模样一照不清楚，就是这样坐着，坐到了夕阳晒背。余锦书知道易帆会一直到下午才会离开，一直在屋里的她也坐到他身旁，心情也是很复杂。 “你说，我到底该成全谁啊。”易帆叹息道，“你们觉得我成全了陆禹川，那我问你他们为什么要我成全，” 见余锦书不答，易帆继续说道：“我们来圣地十七年，陆禹川就说要当圣子，就说要娶朱宁语了，他有野心，他想要的，可不只是化象峰的峰主。” 余锦书不禁一愣，却也没说什么。陆禹川被宗门长老看好，又是神岳体质，而宗门长老却没有把陆禹川当做掌门，这也是易帆他们能看的出的，不然陆禹川也被选进二十年修炼了。 “别人都说我资质差，可是我是我陆禹川他们比啊。”易帆不禁笑着说道，“告诉你个事吧。 “我刚到圣山，我们三个就被带去见长老，长老见到我的资质，就让我去修炼归藏决，我最多可以练到玄命，无法成就大道。”易帆看着她，不禁讪讪的接着说，“这就是限制了我，后面就算是我突破大道，也无法和禹川他们站在一起了。” 余锦书靠在他的肩头说：“你和我已经说过了。” “可是我不甘心能有什么办法呢。”易帆早就看清楚了，命这东西他也只有看天了，他改变不了。 圣山里的长老看出他们三人会成为对方的羁绊，所以舍弃了易帆，成全其余两人，原来不懂的易帆，在三年突破练气，之后就不敢在进一步，一步一步的压着自己。 他的师父就算提他想，也只有这个方法，让他藏拙。易帆在绝壁刻字，莲池偷鱼，都没有受到很大的责罚，一点是易帆这样子是长老们想看到，二是易帆表达自己不会掺和其余两人的事。 这次朱宁语出关，他的师父让易帆出去历练，一去四五年，到时候回来局面就不想现在这样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余锦书开口说道：“易帆，不然你离开圣地吧，借着这次历练，你离开圣地吧。” “我还是放不下。”易帆苦笑说道，“要离开早就离开了，我在圣地六十年了，都说修道不能有杂念，可是我还是像尘世间的凡人一样，为些鸡毛蒜皮的事，看不开放不下。” 余锦书不禁伸手摸着他脸颊，看着易帆，收回手坐直身子说道：“你回去吧。” “我也该回去了，一个月后可以看看外面的样子了。”易帆站起身，他想回去看一眼自己师娘，但是还是离开了泉脉峰。 余锦书回头看一眼小屋，也起身离开，嘴里喃喃的说：“你放不下的不就屋里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