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女尸
10月3日下午15时，大庆公司22岁的女职员高洁被害于幸福小区13号楼1801的家中。警方经过勘验现场发现，受害人高洁颈部被切开，内衣被推至胸口之上，下身撕裂留有体液，上身被捅了18刀。 10月7日下午18时40分，水务局25岁的女性临时工石钟岩在家中遇害。颈部被切开，上身被通28刀。 10月10日下午17时30分，碧水园6号楼3层邻居发现27岁的杨清在家中遇害，全身赤裸，被开膛，心脏有被啃食的痕迹，下体留有体液。 10月13日下午20时42分，家住校园路，23岁的王思琪在家中遇害。受害人上衣被推至胸口之上，裤子被退至到膝盖下，颈部被割断，上身趴在窗户上，下身留有体液。 10月15日下午16时，张明14岁的女儿张蕾在家中遇害。受害人全身赤裸，颈部被吊起，阴部被撕裂，上半身的皮被剥了下来。 这是一份详细的案件总结文件，苏渊看完之后，点燃了一根烟。 “什么意思？这种事也需要找我？” “根据专案组分析，犯人很快会再次犯案，我们勘验了所有命案现场都没有发现任何嫌疑人的痕迹，罪犯的作案手段变得越来越残暴，我们经过分析应该是一个毫无人性的邪恶术士。 苏渊也没有在这种事上跟王爱民扯皮，再次翻看了一下文件。 此时，天海警局内，一群警察一个接着一个冲出门口，都急匆匆地向同一个方向跑去。 “铃铃铃……” “怎么回事？”王爱民接通手机。 “王队不好了，出事儿了，在宿舍的公共浴室，小李……”王爱民心里咯噔了一下，手机掉到地上，再次抬起双眼的他，双眼布满血丝。 王爱民目眦欲裂，这个腰板挺直的汉子，弯腰鞠躬，语气沉重：“苏局，请您一定要抓住凶手，拜托了。” “哎。”苏渊将已经被彻底折腾醒了的王倩抱起来，走进卧室，放到床上。 “你先睡，我跟老王出去一趟！” “你别走，我害怕。”苏渊看着抱着自己腰的王倩。 “你瞧瞧你的胸口。” 王倩低头看见两个粉团中间有一只血眼，眼睛周围还有着大量的火焰纹路。 “这是什么？纹身么？你什么时候给我纹的？我怎么不知道？” “这是我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记，有危险时我会瞬间出现在你身边的，安心睡觉吧。” 回到客厅，苏渊单手抓着王爱民的肩膀，瞬间出现在警局宿舍，此时一群警察还围在公共浴室的门口，两个人抬着一具盖着白布的裸体女尸走了出来 王爱民带着苏渊推开了前面围观的众人，一看女尸，凄怆流涕。周围的一些警察看见王爱民来了，都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其他人的目光投向苏渊，都点头示意，显然他们都知道苏渊的身份。 死的女人是王爱民的侄女，二十四岁，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法医经过检验，颈部切开，下体撕裂，上身的皮被剥了一半，应该是在死者活着的时候，将皮活生生剥下来的，不知道凶手用了什么方法，受害人直到死也没有发出一声！” 王爱民低着头，没理会周围人的安慰，歇斯底里的喊道：“这王八蛋竟敢在警局杀人，今天谁值班？干什么吃的，都给我出去找凶手……” 警局里死了人，而且还是女警被这种方式杀了。在王爱民不断咆哮的时候，局里的一把手也来了，到了这，首先跟苏渊打了个招呼，才开始听取法警汇报，听完事件的经过，脸上的褶子更加紧密的皱了起来，马上呵斥道：“这件事，封锁住消息，严格保密，谁要是管不住嘴说出去了，组织一定重罚！都别下班了，给我查，就是把地给我翻过来，也得找出线索，我就不信那个凶手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现在天海市不仅出了灵异事件还有连环杀人魔，民众惶恐不安，女人晚上不敢出门，如果让民众知道警局里的女警都死了，这消息一旦传出去，天海市瞬间就会变成舆论中心！连女警在警局里都不安全，那么，老百姓怎么办？ 天海市警局局长赵刚握住苏渊的手，声情并茂的请求他帮忙，并将总指挥的位置让给苏渊，又勉励了一番才离开。 看到其他警察都是一脸愤恨和满腔怒火，苏渊走到一边的饮水机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下去，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没等点燃，王爱国站到身边划开火柴给他把火点上，苏渊吸了两口，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身边铁打的汉子，双拳不停的在颤抖，他不想呆在这，沉闷的情绪让人心烦。 走出办公室，此时所有的警察都在四处勘验痕迹，似乎已经结束了，当他走到门口时，几个警察走了过来：“苏局，兄弟们又调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痕迹，和之前一样的作案手法，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犯人应该是随机选择受害人的，目前只有一个共同点，死者都是年轻漂亮的姑娘。 “你们去忙吧。”几个警察对视一眼，各自去忙自己的事了。 苏渊吸着烟走进停尸间顺手将门关上，随后走到了尸体边，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静静地吸着烟，看着躺在面前被剥了皮的女尸。她才二十四岁，还有大好的人生可以度过，可惜没机会了。 停尸房内，很安静，只剩下吸食烟草时燃烧的声响和吐出烟雾的呼吸声。苏渊单手持烟，右眼血光流转，整个停尸间血雾弥漫。 这时，苏渊将烟头丢到地上，用脚踩灭开口道：“告诉我，是谁剥了你的皮。” 很恐怖诡异的一幕，他在问死人问题。下一刻，更荒诞的一幕出现了，躺在床架上被剥了皮的女尸，慢慢地坐了起来…… “呵呵，真是幼稚的女人，以为自己上了几年警官学校，就能力出众，凭你也能抓到我…………” 他听到了女人生前耳边那个男人的说话声，看到了那张变态狰狞的脸。 出了停尸房，王爱民站在门口，给苏渊递了一根烟。 “苏队，别嫌次，挣钱养家，平常也只能抽这种烟了，” “烟这种东西，分什么好坏。” 正当苏渊拿出火机准备点燃时，王爱民从兜里再次掏出火柴，划开，用左手捂着火苗，凑到苏渊面前，这是不能谦让的。 苏渊凑过去点燃，王爱国将已经燃到一半的火柴送到自己面前，点燃了自己的烟，然后马上甩手丢掉火柴，嘴里吐出烟雾。 “苏局，你已经凶手是谁了对吗？” “是。”苏渊默默的抽着烟。” “我可以去么？”王爱民睁着通红的眼睛问道。哪怕他知道，自己打不过那个术士，他也要去亲自看着歹徒被逮捕。 “你打不过他。”苏渊说道。 “我知道，拜托了，苏局。”苏渊看着深深鞠躬的中年男人，点点头答应了，这位奉献三十多年的中年警察不容易。从上到下横跨整张脸的刀疤显得狰狞，其实不难看反而相当耀眼夺目。 苏渊烟抽到一半，下意识地就要熄灭烟头，犹豫了一下，继续夹在手里。王爱民猛吸一口，烟头已经快要烧到过滤嘴了，才将其丢到地上踩灭，苏渊也顺势一起丢掉烟头。 王爱民开口道：“我这侄女学习很好，也很懂事，家里条件不好，从小便穿邻居家小孩不要的衣服，用旧的文具，十岁就知道晚上做好饭等父母回家，洗衣服收拾屋子有时间就会做，能为家里减轻一点负担她就很高兴，我这条长刀疤，连家里的臭小子看了都害怕，唯独她一点都不害怕，还跟我说以后也要当警察，她这样的孩子不该死对么？” “对。”苏渊想起那停尸间的女孩，皮都掉了。 “对，她不该死。” 王爱民抬起头时，满眼都是血丝：“我是个警察不能滥用私刑，但是不打这王八蛋一顿，我对不起这一直叫我姑父的女孩。”苏渊点点头表示理解。 他从那女孩的记忆里看到了她最美好的回忆，一家人在吃饭，每人面前一碗打卤面，里面有青菜，她的盘子里是rou酱，其他人的盘子里是花椒油加青菜，旁边是腌制的咸菜，女儿将rou拨到父母碗里，一对男女推脱说不爱吃，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笑容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