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
天边微微泛起了鱼肚白。 一夜难眠的我将力从睡梦中拖起来，沿着熟悉的小道向河边走去。 这已经第二天了，巫很奇怪这俩人整天在干嘛。他准备今晚一定要好好问一问他俩。 虽然四周的野草和落叶乔木都还绿着，但从温度上来看，已经开始入秋了。我身上只有一块兽皮遮挡着私密部位，冻得我瑟瑟发抖发抖，但着阻挡不了我内心的激动，我已经饿了超过两天了，什么都阻挡不了我对食物的渴望。我上次那么充满激情，对一件事那么盼望已经是十多年前了。那时我还是小学三年级，第一次学校组织春游。我也不明白那时我为什么那么激动，就是明明一个农村人整天在野外跑。 力被冷风吹的打了一激灵顿时清醒了过来。望着我不满的问到“勇，干嘛去？” “鱼，我们吃鱼去。”我答道 听闻我言，力顿时来了精神，一直追着我问哪来的鱼。 我不打算和他解释，因为不知道怎么解释才能让他明白昨天被我扔到河里的东西能变出鱼来。 力见我不说话还以为像昨日一样又被骗了，这时才想起来貌似勇已经傻掉了。虽然力很想回去继续烤着火美美的睡觉，可勇这样的傻子让他放心不下。要是他掉进河里淹死就坏了。在力看来虽然傻但是部落里少有的好人，因为他从不抢自己的食物。 力思前想后决定劝反我。 “勇，巫说河里有吃人大鱼，不能去。会被吃的。”力望着我认真的说到。 望着力认真的大眼睛，他心中所想已经被我大概猜到了。唉，什么世道啊，小爷我居然沦落到被一个小破孩用这么蹩脚的借口来哄。 “哼，你就等着看吧，小破孩。”想到这些我抓着力的手走的更快了。力见没有作用，不死心的将他从部落老人哪里听来的什么洞xue里的大黑熊，吃人的虫，还有烧死万物的天火通通对我说了个遍。 我没有理会声情并茂的力。这些故事在这个文化流通只靠口耳相传，文字还是一些鬼画符的时代，他说的那些故事在我得到的勇的记忆里通通都有。看着这小破孩认真的样子，对他看到鱼笼里的鱼的时候更加的期待了起来。 由于加快了步伐我们只用了平时三分之二的时间就来到了河边。我快速的找到了标记，拉出了鱼笼。 哗啦啦，鱼笼里的水顺着笼子尾部回到河中。此时我看到了本来密不透风的圆锥体上破了一个大大的洞！！我内心开始慌了起来。 解开鱼笼轻轻抖了抖，果然鱼已经没了。但是留下了十几只大拇指粗细的大河虾。 万幸啊，我还以为要丢人现眼了。鱼笼上的大洞应该是被大鱼撞开的，我所做的鱼笼很粗糙，为了加快编制速度编制的没有那么牢固。 那鱼应该是一条非常大的大家伙。想到这我感叹了一句“真可惜” 力听到这着急的说到“勇，这也可以吃的！” 这还用你教我当然知道可以吃，我还知道蒜蓉粉丝大虾、油焖虾、炸虾呢。这小家伙越来越气人了。 我不屑的看了眼力，指了指地上的虾说到“收起来”。而后继续去收鱼笼，好在我们的运气并不是太差，还有两个笼子没有坏。 我清点了收获，至少就是六十余只虾。十几条大概三指宽的鱼，还有两条有手掌宽的大货！！！ 在我的指挥下力跑回去取火种了。此时他已经对我言听计从了。 我并不打算全部带回去分享，因为我深知抢不过那些家伙。别说现在了，我原先的时代也没有按劳分配这种东西。 我将鱼扔到岸边稍远的地方，要是鱼跳回水里那可就乐极生悲了。特别是两条大家伙，被我用草从鱼鳃穿进去串了起来。做完这些我就跳进了水里，寻摸几块鹅卵石做刀。将两块石头相互碰撞直到砸出锋利的碎块，就可以得到一把简易的刀具。 在我正在将两条最大的鱼开膛破肚的时候力拿着一根冒着烟的棍子回来了。不用我说，力就在附近抓起几把枯草和一些枯树枝将火点了起来。 “勇快烤鱼。”力对真在处理鱼儿的我说到。 “你先去捡柴”我对力吩咐到。 对于力来说，切开鱼肚子，扔掉那么多能吃的是很无法理解的事。但考虑到我的胃口我还是将鱼处理干净了。 我俩围着火堆将鱼斜插在旁边烤着，手里拿着小木棍串着虾烤着吃。因为虾熟的快，在两条大鱼吃光之前我俩就虾吃了个精光。 可惜没有锅和调料。要不然我肯定要让力见识见识我的手艺，谁让他刚刚还拿我当傻子。 将虾在锅中干炒，什么调料都不放直到将虾焙干。将炒好的虾放入碗中备用，在锅中放入油待油热后放入葱姜蒜干辣椒，炒出香味后放入虾，翻炒一会既可出锅。 就在我幻想着儿时母亲做的美味酥脆的小河虾时，力已经吃完了一条烤鱼。力抓着鱼骨可怜兮兮的望着我。 真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不得已我将剩下的一条鱼分给了他一半。力抓着炙热的烤鱼大口大口吃着。刚刚的虾已经缓解了我的饥饿，导致我在吃这条没有任何调料的鱼的时候，吃的很慢。虽然鱼rou甘甜rou质不错，但对于已经习惯了现代饮食的我还是有些难以下咽。 吃饱喝足后我指挥着力去摘柳条，继续制作鱼笼。我则将剩下的鱼处理好准备用来制作鱼干。 如果多做一些鱼笼，晒制鱼干。一个秋天的时间应该足够我留够过冬的粮食。并且在鱼笼在水里的时间我并不需要一直守着，我可以利用这段时间盖我的房子和趁着野果成熟的时间收集一些果子。想到这些我对未来不禁充满了希望。 将鱼放在河边空旷的一块空地上后，我和力开始编制新鱼笼和修缮破损的三个鱼笼。完好的两个则被我放回水中用来捕猎晚餐。 “勇，你是怎么猎到鱼的，它们怎么会跑到这里面”力好奇的问到 我抬起来仰望天空叹了口气故作高深的说“你知道什么是神吗？” 力聚精会神的盯着我，而我则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吹。 “神啊，就藏在天上，管理着一切。” 我偷偷瞥了一眼力看到他没有怀疑，就放心的继续说。 “那日我其实死过一次。”我指了指头道“就是打猎受伤那日。” “我死后升上天空见到了神，是神告诉了我一切” 力崇拜的望着我，使我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我敲了敲力的头，说到“别看了，继续编。” “嗯！”力听话的点了点头。 哈哈哈，太有趣了。这小傻蛋居然信了，看来我要当耶稣了。我死以前怎么不去干销售呢，真是可惜了。 此时我并不知道我随意开的玩笑会对力有多大影响。 在太阳下上之前我们只新编好了三个鱼笼，比昨日少了一些。因为制作要比昨天的扎实牢固。 我取出早上的两个鱼笼，里面没有大鱼，只有一堆虾和一些三只宽左右的鱼。我准备把虾吃光，鱼就带回部落里。因为鱼如果放到明天的话肯定会臭掉的。而且我还有和部落里的人打好关系的想法，毕竟以后还是要做邻居的。 因为我要放鱼笼，所以烤虾的任务就交给了力。 因为来不及找鹿粪，只能用鱼内脏来做饵。 “勇，来吃虾。”力对我呼喊到。 虾这个词是我今天教给他的。在我的了解下发现他们因为没有好的捕猎方法，所以很少能吃到虾。吃的少重视程度就低了，自然就没有给它取名。 我和力挺浑源的大肚子截住着手里火把的光亮往回走。部落洞xue附近的rou食性动物还是比较少的。所以我俩才能如此放心的提着鱼在夜间赶路。 洞xue内还延续着昨日的低气压。火堆上还是没有猎物在烤，配合着大家的低沉气氛我就知道他们今天肯定也是挨饿的一天。 在我将鱼扔到火塘边的时候，终于有人注意到了我，又或者说是我带来的那些鱼。野人们对我的目光有了一丝经纬。这让坐在一旁的某位不爽了起来。 一个肌rou结实，，脸上带着一条长长的疤痕的青年野人推开人群，他看了一眼那些鱼，不善的盯着我问到“你是怎么捕到的这些猎物” 他叫牙，之前是是首领的竞争者，身材和首领一样壮硕，只是个头略低一些。因为个头和狩猎经验不如首领落败了，但他靠着拍马屁功夫，再落败后不仅没有被驱逐还当上了首领的跟屁虫。 “用手。”我向他伸出一只手说到。 他不善的盯了我一眼，低头捡起两条最大的鱼开始烤。其他人见他开始烤鱼纷纷开始动起手来抢夺剩下的鱼。 趁着众人抢夺之际我靠到跛的旁边递给了他两条我特意藏起来的大鱼，我知道他肯定是抢不鱼吃的，毕竟不是大猎物需要他这个看守火塘的老家伙来烤。跛感激的拉着我的手，又拍了拍我的脸。就像我记忆力山村中的老者一样善良和蔼。 烤鱼的人太多，众人不得不分散开重点了几个火堆。我扶着来到一个人少的火堆。力将鱼串了起来递给跛。此时一个瘦小的野人拿着一条只有两指宽的小鱼不愤的道“凭什么你的比我的大。” 说着就动手想要抢夺，我一脚将他踢开。 众人的目光被吸引了过来。 “勇雀你们在干嘛”牙开口询问到。 “跛的鱼比我大，你看，那么大比你的都大”瘦小的雀激动的指着跛手里的鱼对牙说。 牙看着跛手里的鱼，再看看自己手里的，顿时手里的鱼就不香了“跛，你不该吃那么多”牙说到。 跛望着牙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是呀他这么一个没用的老家伙怎么能吃最大的猎物呢。 看到此情此景我迈步站到跛身前坚定的望着牙说“这是我捕的猎物，我想给谁就给谁” 牙阴鸷的盯着我哼了一声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