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红叶
枫叶狩手中薙刀一挥，数十只魔从四面八方涌出。 ‘叫帮手？’ 但它朱唇微微吐气，夹杂枫叶的轻风吹过魔群。 它们的躯体纷纷化作红艳的枫叶，盘旋在枫叶狩的周围。 “变成魔甚至能做到将生物直接变成枫叶…… 不知道鬼女红叶本尊又有多夸张。” 枫叶狩加重气息，朝三人呼出数道道夺命的气流，叶和隼夜凭借着净眼来回躲闪，水户则筑起土墙围绕自身，再催动枫叶狩脚下的土地，使其化作淤泥困住脚步。 叶趁机对准，两把捕猎手枪精准命中它的肾脏，隼夜猛地加速，扔出数把飞刀刺入枫叶狩关节，躲开朝门面挥来的薙刀，将小刀狠狠插入心脏，直到胃部划开一道口子。 隼夜紧接着划破皮肤，目光聚焦枫叶狩头部，周围的枫叶伴随空间，和头颅一起扭曲。 血液从胸部开口快速流出，枫叶狩失去头颅的身体如断线的傀儡沉入淤泥。 隼夜看了一圈四周，魔气的猩红隐隐在空气中浮现。 “都这样了，还又挣扎的必要吗？”隼夜装作若无其事挑衅，实则肌rou紧绷，随时做好退后的准备。 幽清的声音仿佛于四面八方传来，枫叶狩心情和开始一样平静，缓缓说道：“井胧，你觉得魔就一定该被退治吗？” “哈，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不站着受死呢，你这败类还反过来问我？自己变成猎物就开始想这种事了？” 叶急忙喊道：“哥！” 突然，枫叶狩的薙刀瞬间出现在脖间，隼夜一惊，立刻将薙刀扭曲，连连后退。 两人唐突停止了一瞬，随即双双消失。 后退，格挡，肘击，切断四肢。 斩首，横劈，反击，催动枫叶将四肢重新凝聚。 原本被切断的四肢化作枯叶散落一片，猩红的魔气从枯叶上消散，隼夜恍然大悟：“一开始把魔变成枫叶就是为了这个？不错的妖术。” 枫叶狩脸色微变，锁定井胧叶呼出数道气息，被石墙一一挡下，分神之际再次被隼夜斩断双手。 “还要打吗？给你个痛快也是可以的。” 没有回答，枫叶狩的薙刀再次从天而降，却被隼夜一脚踢飞。 欣赏着垂死挣扎的枫叶狩，隼夜把玩小刀，戏谑地说：“怎么样，要不要自裁？当然直接把心脏交给我也行。” “……” “别不说话啊，还是说你想靠着这些附在我们身上的碎片反转？” 枫叶狩的脸色突然狰狞，大吼道：“你以为我想打吗？如果不是混血，我本可以过着起码比现在这样好的人生！” 隼夜一愣，忍不住笑出声：“嗤。” “你不也是因为出身退魔全家丧命吗？为什么对现状没有半点想法？” “我还以为你变成非人后有什么独到见解……”隼夜嘲讽地指了指脑子，“这不是完全被魔性同化了吗？” “我可和你这种渣滓不同，改变现状？你是让我把混血全部杀光？还是自己想把人类杀光变成你们魔的乐园？ 区区半吊子装什么长辈啊！” 迎面直上，器官部位已经解明，既然只要一直摧毁rou体就做不到复生，那就干脆把它切割至渣。 小腿，大腿，手肘，头，后脑，双眼，上臂，下臂，手指，臂弯，**，肋骨，心脏，小肠，大肠，臀部，脚趾。 擦肩的一瞬，一秒钟不到的时间，充其量不过是闪念般的一刹那，枫叶狩就变成十七块rou片掉落在地上，化作枯叶再无动静。 魔气消散。 隼夜踩了两脚枯叶：“看在生前是我长辈份上就不吃你了，记得在下面磕头拜谢我。” “不过这招真累人啊……叶，水户过来扶我！” 一人架着一边，璀璨夕阳照耀着那片猩红未退的族地，慢慢沉入黑暗。 第四站，大阪。 三人坐在树林外围的草地上野餐，观赏树林里忽起忽落的火势。 左边的不知火疯狂挥动扇子，火势像企图脱离牢笼的野兽，一个劲往前喷涌。 右边的火消婆老神在在，只是坐在那里火势就无法蔓延。 拿起一瓣西瓜，叶好奇地问：“这两个到消防员来之前能有结果吗？” 隼夜啃着水户做的三明治，随口说道：“谁知道呢？说不定再加个凤凰火都不够。 水户，这次你来吧。” 水户站起，将木棍用力扎入地面，巨大的泥手从树林深处冒出，以极快的速度捉住两魔。 使劲一捏，随着两声尖厉的惨叫，血浆爆出。 水户脸色一下变得铁青，隼夜及时递出垃圾袋才没吐到地上。 “慢慢来，慢慢来，还有很多机会。” 水户苦笑，弱弱地说：“这机会我宁愿不要……” 第五站，冲绳。 “……” “这合理吗？” 机场上，三人看着堵得水泄不通的学生群，陷入沉思。 “话说现在是几月份了？” “10月末。” “为什么这个时候还有学校修学旅行？不都是9，10月份间吗？” 隼夜难以置信地看着老头子那显眼的地中海，以及身后一票叽叽喳喳的学生。 隼夜拉起两人转头跑开，焦急地念叨：“快点走快点走快点走……” 事与愿违，这群学生好像是被允许开始自由活动，一个个跟脱缰的野马一样散步在大街小巷。 赶回旅馆，隼夜立即给教会打电话：“请问你们现在有魔的线索吗？” “是井胧啊，冲绳目前有部分河流隐藏着河童，可惜那里教会人手不够。” “我知道了……”隼夜顿感头皮发麻，河流那不就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学生仔最爱去的地方吗！ “叶，报告情况。” “三天后我们根据死亡学生的尸体找到河童，花费10分钟解决。” 隼夜不安地摸着小刀：“死亡学生……哪个蠢货孤身一人去河边了吗……” 他接着问：“死亡学生的身份知道吗？” 叶摇头。 隼夜头疼起来：“只能用笨办法了，远净负责盯着周围河流，我和叶负责监视那群学生的走向。” 隼夜和叶一番乔装，假扮成一对情侣时刻注意学生队伍的路径报告给水户，水户凭借这些信息在河流间穿梭寻找河童可能存在的地点。 “所以，老哥为什么不混进去呢？” 叶挽着隼夜的右手，在他耳边悄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