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两年
云卷云舒，日升日落。 朝霞换作晚霞，夜幕化作白昼， 晴空换作阴云，阴云又再散去。 天上星辰不曾变换位置，但地上却随着日月轮转。 在翌日季梁取来季管事一些藏书， 开始正式做一些尝试，踏足要做的事情过后， 时间就开始快速流逝。 夏朝祥平三十八年，深秋，农历十月。 这是季梁刚到达这个世界的时间。 …… 祥平三十八年，十月末。 夏朝都城，城南市集边角处，出现一个作坊店铺。 店铺里售卖诸多神奇之日用物。 有用来沐浴之香皂，辅以水，轻轻揉搓后能起大量泡沫， 用后，洁净清爽，酮体生香， 有用来漱口之牙膏，用之口气清新，吐气如兰。 还有诸多神奇之日用物品，多被权贵豪客追捧。 辅才开店两日，便门庭若市。 店内诸多物品，竟成一时风尚。 城中人多称此处为“香楼”，香楼之名是时常在高门深院，深闺中被夫人小姐提及。 坊间一时有言，未有香楼之香者，非权贵也。 还有传言，宫中贵人也曾经辗转求购香楼之物品，送入宫中。 还有传说故事，言宫中贵妃以香楼之物，争得圣上恩宠故事。 其中诸多细节。 不知道从何而来，何时传起。 真有贵门夫人偶然问及此事，宫中无人听说。 然，百姓对此喜闻乐见。 …… 祥平三十八年，十一月初。 夏朝都城方圆附近开始降雪， 暴雪纷飞而落，数日不绝，以致成灾。 城中流民，穷苦之百姓冻死无数。 都城之外，临天州，岭北州，塞北州同样多县暴雪， 以致压塌诸多百姓房屋，田地中作物。 多有百姓艰难，难捱风雪，朝南方诸县逃去。 风雪难捱，饥饿难捱。 都城之内，有穷苦难活之百姓和流民sao动。 但未成事，仅毁坏部分房屋，造成一定sao乱。 城中禁军似早有预料，提前调动。 披甲开弓，围堵巷前街尾。 sao乱之流民百姓，皆无完衣，手无寸铁。 射死者多。 多死于阴暗潮湿之角落。 后有大医提示，应避免瘟疫横行。 故才雇多人，搬运尸首抛弃至城外荒山。 搬运尸体之事，持续多日。 十一月中旬。 朝中有徐王联合诸多重臣，冒死谏言。 称皇帝不应听信小人谗言，不求人道功绩，求天道神仙。 不理朝政，虚废国家大事。 更言，此时多地受灾，正是圣上荒废朝政，不行仁政之天罚。 传言，当时徐王面红耳赤，怒目圆瞪，义正填膺。 最后皇帝仁德，为徐王劝诫，下罪己诏。 言称后必然听言善谏，勤于国事，以谢天罪。 同时感念徐王忠国刚直，赐千金。 责令徐王查抄城中哄抬物价之米粮铺面， 以顺民意，以平民怨，以彰君恩。 坊间皆感慨，徐王正直爱民，犯颜进谏。 为民请命，而皇上听言善言。 实在是一时君臣佳话。 十一月下旬。 徐王携皇帝之令，整顿都城中诸事。 又命都城府尹查办城中多米粮铺。 诸多米粮店铺被查抄。 城中百姓一时叫好。 后， 并不见有查抄之粮食用作赈灾。 似凭空消失。 是时， 悄然间，坊间有诗两句传播，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朱门酒rou臭，路有冻死骨。” …… 农历十二月。 城中有传言，唤春楼背后掌柜， 看中‘香楼’之利润，许以重金求购诸如香皂，牙膏之秘方。 未果， 又威逼‘香楼’，试图强取。 消息传出，对这欺压事情，不少城中学子都悲愤抨击。 此事未再有消息传出。 十二月中旬。 都城之外荒山，谷内忽闻轰天炸响。 虽远离都城，但都城边缘之百姓亦有听到。 有人言是天雷落于谷内。 有人说是地龙翻身，导致的山崩。 还有人言，是朝廷之机构在研制新式武器。 后有人前去查看，未果。 不了了之。 十二月下旬。 唤春楼幕后老板因事出城，受流民劫匪劫掠，被杀。 流民逃之夭夭，无从查起。 不了了之。 同时， 京城外，幽山州有消息传来。 当地有人谋逆造反，sao乱之势席卷半州，多县沦陷。 后，被镇压。 据说，尸山血海，遍地骸骨。 …… 祥平三十九年，春。农历一月。 月初，边境有消息传来，有西方之国入侵夏朝之邻国月亮国。 威逼之势如同破竹，兵锋短时之间席卷月亮国半境。 月亮国使者入境求援，边境之将领安排兵卒护送，疾驰进京。 一时间，朝中沸腾，两派争论不休。 有将领言称应当出兵月亮国。 月亮国本属于夏朝藩国，月亮国王室从来敬重大邦，每来朝供。 此刻国家危亡，王室被迫流亡，作为上邦大国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同时月亮国与我接壤，如西方之国彻底侵占月亮国，恐对我国边境事宜同样不利。 更有甚者言， 应由当今太子代替皇帝，亲征月亮国，以彰显大国威严和仁德。 也有反对大臣。 说灾难之年，不可再妄动刀兵。 况且多地天灾人祸，以至国库空虚，粮草不足，如何起兵援助。 同时各地多有谋逆之辈，朝廷之兵更该用以稳定国朝社稷，怎么能够妄自调动。 同样言， 西方之国兵，远道而来，粮食补给不足， 怎可能侵吞月亮国整国，等到粮草耗尽，兵员短缺，劫掠之后，自然会退去。 怎至于威逼我浩瀚神州之地。 到时候只需给月亮国一些恩赐，自然度过此事。 最后， 夏朝以月亮国使者仓促而来， 未备足礼数，未遵循藩国之礼仪。 私自前来，冒犯上国之尊严为由，拒绝出兵援助。 后， 月亮国使者仍然多次求见，皆被拒绝。 再有月亮国使者竟敢触犯皇帝威严，冒犯天颜。 皇帝暴怒，将诛杀月亮国使者。 后有重臣劝谏，只将月亮国使者驱出皇城之外。 夏朝国都之外，月亮国使者自刎而亡。 月末。 皇帝与乾坤观观主湘阳子论道品丹。 …… 二月初， 再有消息传来，西方之国彻底侵占月亮国。 月亮国王室举国臣服，改奉西方之国为上国。 同时传言，将要西方之国使者不日拜访夏朝国都。 月中。 城内出现一书店，曰饮冰室。 书店内售卖多种言情，寓言，侠义，神奇之娱情小说。 少部分圣贤之言，大部分类似《天理注》之类杂书，讲述天文地理之书，奇巧之术。 其中许多部分未曾署名。 同时还有一特殊之书籍， 类似官府邸报， 刊登近日各州之新闻，大事， 都城之中坊间趣事。 以及部分当世之人文章。 每十日发行，称旬报。 售价便宜，每本厚重，记载诸多。 有人询问店中称旬报刻印发行，岂不是亏本。 店中只是称，以亏本之物吸引顾客前来。 每旬，旬报售卖颇多，成一时风尚， 凡是城中识字者，必然或买或借阅。 月末。 有书商模仿旬报，同样发行此类似之书。 同时，有人举报至官府，称饮冰室所发行娱情小说中，多有大逆不道，违背君王纲常，古来圣贤经典之言论。 饮冰室被迫关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