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沈先生，别来无恙（9）

    ……

    空中nongnong的暧昧气息。

    唇齿间传递着动人的味道，刺激味蕾的酒精和体香更加充满了迫不及待，沈落彦紧紧把慕晚压在床上，像是要把她揉进血液般的力道，火热的手掌划过，所到之处像是被烙铁烫过般的温度。

    慕晚浑身动弹不得，无力松软的身子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身下大口大口的呼吸，意识模糊不堪，不懂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心里叹了口气，潇潇说的是对的。

    微痛酥麻的感觉令她无措的挥舞了几下手。

    嗒——碰到床头柜的响声。

    手边凉凉的温度令慕晚意识些许回归，像是喝断片了一样，她是怎么到了主卧的床上？

    慕晚还在试图挣扎，她用无力的手推搡着压在身上的人，“不行，不……可以……”

    “当然可以，又不是没有过。我现在不过是提前一晚行使自己的权利。”

    她蓦地想起五年前不美好的回忆，地狱般的三天，惨绝人寰的折磨。

    不要，不要，放手……放手啊……

    不小心触碰到了记忆的按钮，记忆片段排山倒海地扑过来——

    过往和现实重叠，记忆错乱下，挣脱不掉的双手，绝望的哭喊和持续了几夜的喘息，腰上以及手腕布满的淤青和满身的红色痕迹，一室的迷乱气息直到几天后的中午才渐渐散去……

    不是的，那不是她，不是……

    ——你就这么急于摆脱我？好，先把欠我的还给我再说！

    事情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疯了似的捶打着他，“没有，我没有，不要！放开我！你放开我啊！！！”

    恐惧濒临极点，慕晚两眼失神，恍惚间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将身上的束缚推开。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像是在岸上垂死良久终于挣扎会水里的鱼，身体一得到自由，她想受惊的小猫一样迅速躲到床脚，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沈落彦震惊地看着戏剧性的一幕，缜密机智的大脑一思索便想清了缘由，身子像是被浇了一大盆凉水似的僵住，眼底闪过一丝悔意，他伸出手想去安慰她，在她猛一哆嗦的反应后顿住。

    烦躁地扒拉了几下头发，他扯过棉被不顾她的抗拒盖在她身上，将边边角角都掖好，确认不会有风侵进。

    慕晚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凌乱的发丝遮着了眼睛，在小脸上打下一片阴影。

    沈落彦若有所思，随后起身进了浴室，裤子还没有全然褪下，他径直到打开开关，直接调到最冷的温度。

    冰冷的液体自头顶留下，在男人完美的身材上一股股的流下，交错布织成唯美苍凉的图案。

    残忍也好，狠心也罢，如果重来一次，他依旧会做出那样的事，就算痛苦和噩梦缠绕着她，那也是他给的，只有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里，她才会有所顾忌，不会那么不顾一切的想要远离他的世界。

    浴室门打开，慕晚很明显地有颤了一下，逐渐辨清了现实，她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