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是他未过门的未婚妻!
楚子歌的手中托着酒葫芦,思索着到底要不要转过身去。 但直觉告诉自己,此时此刻装的像一个酒鬼准没有那么多破事。 他仰起头,闭上眼睛,抬起酒葫芦便是大闷一口。 “嘶——” 嗓子中好似火燎一般,徐闷而下喉,紧接着嘴中便满是一股子浓烈的酒气。 楚子歌双眸噙着泪水,这是什么酒精混合物?是人喝的东西? 但听得身后传来的水声越来越近,楚子歌只得做一回狂士风范,伸手解开内衫的扣子,袒胸露腹,双臂一抬,大吼一声: “好酒,好酒啊......” 一边说着,一边回头,待看清眼前景象之时,下意识地开口道: “这酒真大......” 楚子歌:“......” 殷宿墨:“?” 楚子歌轻轻咳嗽了一声: “嗯,酒劲真大啊,馋死我了。” 女子双眸浅眯......乌黑浓密的秀发就这么沾着水滴,黏在白皙的娇躯上。 锁骨之下傲然挺立着丰挺,纤细的腰肢仿佛支持不起的感觉,盈如满月的臀,玉足浅踏着潭水,拌起一汪涟漪,摇摇晃晃地朝着楚子歌的方向走了过来。 她双颊绯红,伸出一根玉指,轻轻挑起他僵硬的下巴。 殷宿墨凝视着楚子歌的眸子,声音吐气如兰,一股烈酒特有的醇香: “这么小的年纪,难见得如此好酒之人。” 一边说着,便是没有丝毫避讳的坐在了楚子歌的身旁,从他的手中顺过酒葫芦,轻轻晃了晃,拿起来便是猛灌一口,略有些发黄的酒液顺着女子如玉的下巴,流下...... 楚子歌终于是空出了手,想也没有想便拿起了摆放在一旁的红色肚兜: “我太好酒了......仙子的这酒,我一天不喝都难受。” “不过这外面有些冷,仙子还是先把这肚兜穿上......” “......” 不管如何,保住自己的眼珠子再说。 若是等这个酒蒙子酒醒了,谁知道会有什么麻烦事。 那一抹红色就在楚子歌的手中,随风中轻轻拂动着。 下一刻,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娇斥: “殷宿墨,你在做什么!?” “放开楚子歌!” 楚子歌下意识地循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一看,面色顿时一惊,一股子凉意从尾椎升起,沿着脊椎一路往上。 坏了。 怎么就这么巧? 子君怎么从太虚殿出来了? ——完了,这误会越来越深。 还未等他开口言语,身旁的女子听到李子君的一声娇叱,身体下意识地便是一动。 抬手之间,红色的长裙便已经裹在了她的身躯之上,玉臂微抬,便是夹住了楚子歌的脖子。 足尖略微发力,轻点水面,便是向后倒飞了出去,凛冽的风中,楚子歌本能的环紧了她的腰肢,随之飞起。 楚子歌将脸颊贴在她纤细的脊上,湿发扰动着他的脸庞,一股异香传来,却不知是她的发香还是酒的醇香。 眼见得楚子歌被这个酒蒙子带走了,李子君眸子中满是恼火之意。 这个女人怎么会和子歌搞在一块儿? 而且......而且她刚才还是光着身子...... 难道是刻意在他的面前炫耀自己的身材吗? ——不就是没有那个啥......有什么好看的? 一想到这儿,李子君只觉得浑身难过,面红若烧,低头看了看,暗暗道: ‘子歌还小,经不起诱惑是正常的。’ ‘她也就比自己大了一点点。’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地强迫自己压住心中的怒火,便是追了上去,言语之中带着毋庸置疑: “殷宿墨,你放开楚子歌!” “你不要面子可以,子歌可是楚家后人,若是伤了他,你能担当得起这個责任吗?” “......” 或许因为这一刺激,殷宿墨的酒已经醒了大半,她眸子眯了眯,看着身旁的这个男子,又看了看李子君,略一思索,嘴角便是勾起了一抹玩味的弧度。 随后看着李子君一脸焦急的模样,咯咯的笑道: “这小男人可是本座的酒友。” “本座还要邀请他去红尘峰做客呢,又怎么会伤他?” “......” 李子君又羞又恼地看着殷宿墨,终于视线转到了楚子歌身上: “子歌,我们走。” “这个女人她......她不是好人,肯定对你所图。” “你这么单纯,被她算计了,根本逃不了的......听话。” 她的心中略有几分自责,若是今日早上自己起床就去不剑峰寻他,他还会遇见这个妖女吗? 本来道路就已经走偏了,要是再被这个她影响......子歌是要走正道的人!!
“殷宿墨,你离他远远的。” “......” 殷宿墨有些好笑地看着李子君,伸了一个懒腰,淡淡道: “你是他什么人?本座凭什么要听你的?” “哦呦?难不成你看上这个小家伙了?” “......” 心中满怀着巨大罪恶的楚子歌,内心焦灼身体僵硬,左右为难。 他能清楚的看到李子君的那双羞恼地眸子,又同时感应到了身侧女子腰肢的柔软...... 一时之间不知是地狱还是天堂。 自己又不傻,很明显李子君同自己身旁这女子不对付,估计两人之间的矛盾也是积怨已久,自己很悲催,成了两个女人矛盾的宣泄点。 面对这种大龄怨妇,这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装王八。 谁抢到自己算谁的...... 嗯?怎么自己突然会有这种想法!? 李子君紧咬着薄唇,一抹红晕染上了她的耳畔,下意识的跺了跺,她紧攥着拳头,嗫嚅着嘴唇盯着殷宿墨: “妖女!你......你不知廉耻。” 铿锵—— 一声金石之声。 楚子歌清楚的看见身旁的女子左手手腕间,悬了一把银色的刀柄。 那是被一根冰丝系在手腕上的,在灵气的控制下,自行而动,而后刀柄处弹出了一道雪亮的刀刃。 腕悬香刀! 秋风撩着她红色的长裙,裙摆飘荡着: “李子君,本座不在意什么廉不耻廉耻的。” “不过,凭什么本座看上的小家伙要让给伱?” “嗯?” 李子君轻咬银牙,素手紧紧的握着,朱红的豆蔻衬得指节更白。 “凭什么?” 下一瞬,戒指之中凭空出现一把秀气的油纸伞。 她手指轻旋,油纸伞旋转飞出,宛若一朵青莲绽放开来,在三清泉周围的水雾中带出一道清晰可见的痕迹。 她握住了伞柄,啪的一声伞面合拢。 撑开的才是伞,合起来之后便是一把剑。 “就凭......” 李子君鼓起香腮,酝酿着话语,终于愤愤地开口道: “就凭......我是他未过门的未婚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