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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失踪

    “属下来晚,请太祖责罚。”

    为首的将领带着一对人马匆匆赶来,一脸担心看着地上毫无生气的夜红梦。

    可夜红梦经历了这么多生死,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打倒,听见了声音,便立即起身,那双凤眼里满是潋滟。

    “追!”夜红梦捏紧拳头,发号施令。

    慕修蒂……还有慕修蒂呢,那小子不在这,有两种可能,一则,与苏浅浅一样,被其掳走,二则,为救苏浅浅已经去追了,那么此时只要找到人,那一切都好办多了。

    苏浅浅迷迷糊糊感觉过了好久,等到她用尽力气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绑在木架子上,动弹不得。

    便是有心挣扎,也有心无力。

    因为失血,现如今她整个人如同脱力一般,十分虚弱,致使她只能不停喘着粗气,来维持现如今的状态。

    “王,便是这丫头片子毁了我们的大业!”一长相猥琐的人搀扶着王走了过来,一张嘴就怨气冲天。

    那个被称为王的人闻言,忙认认真真将五花大绑的苏浅浅扫了一圈后,摇头:“瘦不拉几,丫头片子罢了,耶侓苍擎,你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王上。”那人忙解释,“别小看了她,她可是凤泉血脉,其血液据说可以解百毒呢!”

    他说着,特意凑到王的耳边,小声嘀咕:“她是红楠四皇子的正妃,是凤泉的女皇,身份大着呢,若是将其好好利用……”

    蛮族王现在哪里能不明白手底下人的小心思,但他睨了睨她:“看样子虚得很,你们动起手来把握好尺度。”

    “是。”

    见计谋得逞,耶侓苍擎露出得意的笑来。

    “哈哈哈……”苏浅浅无力,“”急急喘着气,忍不住哈哈笑起来,“堂堂蛮族王……却听谗言,一点……见识也没有。”

    “你胡说些什么?”那个提主意的人急了,看了眼蛮族王,忙躬身解释,“王上,你千万不能听信这小丫头,臣对您可是忠心耿耿!”

    蛮族王闻言,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冷冷看了他一眼:“何必信呢。”

    他说完,转身出了牢门,消失在苏浅浅的眼帘。

    虽然走得干脆,但苏浅浅能感受得到,他那摇摇欲坠的心,动摇了。

    “敢害老子!”耶侓苍擎目送蛮族王离开后,转身给苏浅浅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苏浅浅苍白的脸颊变得青紫起来。

    苏浅浅淬了一口,咧嘴笑着:“你若……问心无愧,怕什么?”

    “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耶侓苍擎怒喝着,招手让牢头门进来。

    他的脸上的表情由怒转笑,笑得不怀好意:“哈哈哈,你不是喜欢犟吗,老子倒要看看你能有多犟!”

    他接过手下递上的竹签子,在苏浅浅的面前摇晃着,似乎在告诉她:你现在的命在我手里。

    苏浅浅掀开眼皮,仔细看清那东西。

    与普通竹签子不同,它里面是通的,看起来是一种管子,但又与管子不太像,因为那管子的一头尖锐非常,犹如刀刃一般。

    夜红梦听到下面人的禀告,着急忙慌去巷子里找慕修蒂。

    “人怎么样了?”夜红梦面露焦急,一路跑一路问。

    侍卫摇摇头,犹豫着开口:“不太好,属下去探过他鼻息,一只脚都踏进棺材里了……”

    说着,人就到了安顿慕修蒂的地方,夜红梦业务熟练地按上他的脉搏。

    身中剧毒,内伤无数。

    就连见识广的夜红梦见了,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将人抬回去。”夜红梦红着眼吩咐着,抬眸看了眼远方。

    也不知道苏浅浅怎么样了……

    “你们派三队人马,在这附近搜搜,有情况可先斩后奏,要是看见陛下,务必保全性命,即刻来报!”

    ……

    魏章进带着几队兵马出了城,在京城周围四处驻扎起来,派了几队人马出去探听消息。

    “怎么样了?”魏章进言语间带有些急迫与忧虑。

    夜红梦前几日便派人飞鸽传书,他前脚才刚走,后脚就收到苏浅浅落入蛮族手里的消息。

    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一个晴天霹雳。

    探听消息的头头闻言,无奈低下头来:“属下无用,暂无查到任何消息。”

    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原本好好摆放在营帐里的桌子被掀倒在地。

    魏章进红着眼,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恨,喉咙滚动,声音嘶哑:“那就给我再探,城外没有就去城内探,老夫就不信他们还能遁地不成?”

    “是……是。”

    看着他离开,魏章进如同卸力一般,席地而坐,原本就苍老的面庞更增添了一层风霜。

    他害怕,害怕这逆天的血脉被人知道,那死丫头原本就元气大伤,这要是让心怀不轨的人利用了去,他不敢这想象后果……

    月光如水,洒在寂静的大地上,仿佛将一切染上了一层寂寥的色彩。

    “冷……好冷……”

    月光透进生锈的小窗,那是苏浅浅唯一能看得见的一丝光亮。

    铁链捆得她的生疼,此时的她身体上布满惊人的竹签子,献血顺着竹签子被引流到地上的大盆中。

    “嘀嗒嘀嗒——”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显得格外刺耳。

    刚开始她还能眼睁睁看着血液从她身子里抽离,但后来那刺骨的疼痛渐渐麻木,迎接她的是沉重的眼皮和失了生气残败不堪的身子。

    苏浅浅努力掀开眼皮,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混沌起来,她没忍住又眨了眨眼,看向仅有的光源。

    可能光在她眼里转瞬即逝,消失得无影无踪。

    光呢?为什么我看不见了?

    她心里泛酸,更多的是恐惧,失血过多的寒冷刺激着她的身子,挣扎许久,眼皮最终还是没忍住合上。

    “哎!醒醒!”看守的牢头用力敲了敲生锈的铁门,看里头的人没反应,皱了皱眉。

    他手忙脚乱打开锁,进去探了探苏浅浅的鼻息,随后,连滚带爬跑去报信。

    “死了?”耶侓苍擎从睡梦中醒来,听着底下人的禀告。

    牢头战战兢兢,仿佛杀人的是他一般:“没……没死,但似乎要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