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田丰出狱
牢狱内陷入一片的死寂,陈留现在有点懵逼,他都这样羞辱袁绍,这厮怎么无动于衷,怎么还想收他入麾下,着实让他有点看不懂。 又死不成了? 陈留的脑袋上升起一连窜的问号,难不成他觉醒了袁绍什么特殊的体质不成? “助你?” 按捺住心头的讶异,陈留缓缓摇头,直视着袁绍道:“袁绍,你麾下尚且有沮授、我义父这等人物,何须我?” “你若信他们,官渡一战对你虽说伤筋动骨,但还未给你致命打击,今后政事上你听从沮授等人的意见,军事上重用高览等人,何愁不能成为天下的霸主?” “曹cao欲要蚕食你的地盘,也没有那么容易,今青州稳固,袁显思盘踞在青州,你若不死,统筹并州、冀州和和青州呈掎角之势,阻拦曹cao北上的步伐,何愁不能报仇!” 人才袁绍的麾下还有不少,荀谌、沮授都是顶尖的谋士,而高览、张郃又是难得帅才,袁绍若是重用他们,何愁不能复起。 “好!” 经过官渡一战,袁绍算是被打醒,原本张郃按照进程应该归顺到曹cao的麾下,然而,因袁谭起用鞠义、牵招一下子又让张郃看到希望,而且他一家老小都在冀州,权衡利弊之下,张郃还是跟随袁绍回到了冀州。 他也在赌袁绍经过这次战败后,能不能被打醒! 君择士,士选君! 天下间的选择都是双向奔赴的,没有谁单方面付出。 “元皓,这些时日辛苦你了。” 牢头还是非常的有眼力劲,当即从怀中掏出钥匙递到袁绍的手上,袁绍打开牢门,走进牢房中,扶起田丰,把田丰从牢狱中带了出来。 见状,高览心头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田丰若是死了,高览会觉得可惜,这样的一个人才就这样子死去,未免太过的可惜了。 “主公!” 田丰一时间老泪纵横,死他并不怕,他更怕的是一身的才学无处施展,从建安四年败了公孙瓒到如今,他看着袁绍一步步的变得骄傲自满一步步走向深渊,田丰数次冒死进谏,但是最后落得下场却是锒铛入狱。 无论是换做谁,怕是心里都会不甘心。 今日袁绍回头了! 官渡败了! 但在田丰看来只是败了一次而已,他们还是有机会的,当袁绍带他出牢狱的时候,田丰的心开始变得活络了起来。 田丰出狱,田丰一家老小自然而然也就放了出去,狱中的狱卒本就对田丰心有敬意,对于田丰的家人都是好生招待。 “高览你军营中唤来儁乂。” “喏!” 高览的心思马上就变得活络了起来,如今颜良、文丑已死,军中正儿八经可以扛鼎的人就只剩下他高览、张郃二人。 原先高览在官渡中就准备降了曹cao,但想到那日在狱中的事,心头就有了打算,他准备赌一把,如今看来是赌对了。 “高兄,主公唤你我前去是为何事?” 在军营正在cao练兵马的张郃被高览叫去时,一路上惊疑不定,当即,高览便把狱中发生的事告知张郃,高览话音刚落,张郃则是大笑起来,高览也随之笑了起来,二人都庆幸自己赌对了。 随着高览的这番话,张郃也没有了心中的不安,静静的跟随在高览的身后。 田丰能放出来,对于他们而言,这是袁绍在释放出一个信号,若田丰被杀,说不得他们就要开始谋划如何离开邺城,前往兖州投奔曹cao了。 邺城,袁府内,袁绍坐在大堂上静等着张郃、高览二人的到来,坐在宝座的袁绍脸色变得好了不少,在狱中吐出的血,乃积在胸口的阴郁之血,吐出来后,袁绍整个人的精气神不像是之前那边死灰。 “你们随我来。” 见高览、张郃二人到来,还未等二人行礼,袁绍便起身带着张、高二人前往后堂中。 在袁府的后堂中,正有几匹骏马不安分的踏着马蹄四处的走着,而看着这些马儿的人则是袁尚。 来到后堂,袁绍指着庭中的几匹骏马道:“你们二人可看出什么来?” 闻言,张郃、张高览均是爱马之人,上下打量着马儿的时候,突然见到马蹄上的东西后,二人瞳孔一缩,身为军中宿将,自然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主公,这是?” 二人均是有点惊疑不定,神情有点疑惑道。 “陈子钰当日在狱中所言之物,某当日一听,便准备试试,谁料竟成了!” 袁绍的话中带着惊喜,那日去大狱,完全是出于心血来潮,如今想来却是一个大大的惊喜。 “主公,此物需在关键的一战祭出。” 兵道在诡,讲究的是出其不意。 若用的好,能达到奇效,无论是张郃还是高览都明白这个道理。 “某能依靠的只有尔等,莫要让绍失望。” “定不负主公!” 士为知己者死! 袁绍的话像是给他们二人打了鸡血,让二人变得兴奋了起来。 夜晚,天空昏暗,并无星辰点缀,就连往常一向爱探头的明月也悄悄的躲了起来,而近日,尘封多日的田府灯火通明,来往的人都是袁绍麾下的重臣。 纵然连郭图、逢纪二人都来到田丰的府邸上,虽然他们和田丰政见不和,但田丰死于袁绍之手,则是他们不想看到的事情。 “元皓兄!恭喜恭喜!” 审配和田丰关系交好,二人性子相仿,都是性质刚正的人,当日田丰下狱,他多方走动,和沮授荀谌等人联名上书欲要袁绍放了田丰,但是收效甚微。 “正南兄,里面请!” 紧紧握着审配的手,把审配请入府邸中,紧接着,沮授、荀谌等人都接连到来,他们的脸上都露出欣喜的笑容。 他们喜有二! 一则好友田丰免于牢狱之灾,二则是释放田丰,则说明袁绍心态的转变,对于他们而言,这才是让他们欣喜的事。 宴会上,众人欢声笑语,似乎要扫除官渡败战的阴霾,酒过三巡后,荀谌脸色微红,眼神中略带着迷离道:“元皓兄,你当收养了一个好义子,今日怎不见陈子钰?” 话音刚落,嘈杂的宴会一下子变得安静,不少人的视线都落在田丰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