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凶案
面对关辛的问题,林牧并没有说什么雄心壮志,只是将之前对秦虎说的那一番话略作修饰后告诉了关辛。 “我做这个县尉,主要就是两件事,第一剿匪,第二抗胡。至于如何剿匪,如何抗胡,多说无用。本官看得出来,你也是个有志向的人,不甘平庸想要做出一番事业的人。你若有心,我会尽力去扶助你。” “但是至于你走到什么程度,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至于别的事情,你问我我也不会回答,你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就行。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也希望你能清楚地知道你自己要做什么。” “对于罗家寨巡检司,我会给你们补齐之前拖欠的粮饷,但是你也必须要在半个月之内招募够两百人,并且全都是符合条件的青壮。所需钱粮器械等我会悉数供应。但如果你半个月之后做不到,那你这个巡检的位子就要换人坐坐了。在我这里,能者上,庸者下,不问出身,不问过往,只看结果。” 关辛离开的时候,有点晕晕乎乎的,但是他却明显地能感觉到自己心中那股曾经慢慢冷却的血又逐渐热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这一趟来对了,应该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 关辛在县城待了两天之后就带着全身上下焕然一新的几十个手下赶着几辆满载粮食的牛车兴奋地赶回了罗家寨巡检司。 而另外两个巡检司,两个巡检都被林牧撤职并且关在了大牢里,然后由秦虎和虞义分别顶上。 至于那些巡丁,由两人自行挑选后决定去留。 林牧给三个巡检的任务都是让他们务必要在半个月之内招募到两百人,钱粮装备管够。 而林牧为了帮他们招人,也在县衙门口和城门口以及城内繁华热闹之地张贴布告,公开招募巡丁。 给出的待遇丰厚,比起之前的巡丁待遇要好了一倍不止,而且县衙公开承诺绝对不会拖欠粮饷。若是立下功劳还有赏赐,逢年过节还有福利。 林牧毕竟目前只是一个小小县尉,给不出太多的承诺。就算给出了,别人也不一定会相信。 所以还是要适可而止。 平山县地处北疆,民间风气骁勇尚武,所以告示贴出去之后感兴趣的人还是不少的。 但是因为之前县衙拖欠的粮饷的黑历史,所以感兴趣的人多,但是真正报名的人却少。 林牧干脆让人从库房里搬过来一箱银子,宣布只要符合条件者,在被选上后立刻每人发放两个月的饷银作为安家费。 有人试探着报名,果然在通过了简单的体检面试之后,就顺利地拿到了银子。 这一下子引发了周围人的热情,场面一下子火爆了起来,排队报名的在衙门前面排成了长队。 场面被打开之后,林牧便让秦虎和虞义自己去主持局面,自己则是去忙活别的事情了。 在王羽和马洪被撤职下狱之后,王家的家主和马家的家主竟然联袂来到县衙拜访林牧,意思是想花钱赎人免罪,并且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希望能够给这两人一个机会,让他们将功赎罪。 林牧根本没出面,让吏房司吏出面给打发了。 吏房司吏虽然听起来是个人物,但是在这两位本县乡绅面前还是有点怂,差点被这两人指着鼻子骂的抬不起头来。 林牧知道后,觉得自己身边应该找一个师爷幕僚之类的人物,有一些自己不方便出面的事情就可以由他出面了。 想到这里,他就不由得想起了孔椒。 若是能把孔椒弄到自己身边来就好了。 但是一来他现在职位太低,就算杨氏肯让他来,人家孔椒自己还不定乐意呢。 虽然孔椒这类人都是要依附于世家门阀而生存的,但是多少也是有点傲气的。 自己这座庙现在太小,人家客气归客气,但是要来当幕僚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另外一点,林牧自己也有点担心。 自己身上的秘密毕竟有点多,孔椒就算来了,就相当于杨氏在自己身边安插了一双眼睛。 虽然杨氏和自己现在是盟友,算是自己的靠山,目前关系也是处于蜜月期,但是再亲密的盟友也不能毫无保留地坦诚相待。
自己如今的地位和体量也不足以让孔椒彻底转投自己。 所以,林牧还是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看来,目前还是需要自己多cao劳了。 正在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突然捕头陈胜匆匆来报:“三老爷,县城西北方向的柳家屯出了命案,昨日上午,十几个村民被杀,凶徒临走的时候还抢走了两名年轻女子和不少的粮食。” 林牧闻言面色冷峻起来,问道:“现在凶徒何在?查清楚了是什么人做的吗?” 陈胜急忙道:“凶徒已经逃离了,刚才有幸存的几名柳家屯的百姓来县衙报官,小人知道后立刻前来禀告三老爷。” 林牧想了想吩咐道:“将那几个报案的百姓带到二堂,好生安慰一番。本官一会过去问话。” 陈胜领命匆匆离去。 林牧没想到自己上任后碰到的第一个案子就是这种杀人大案,而且一死就是十几个人。 虽然这是人命如草芥的封建乱世,但是还是让他感觉到怒气升腾。 片刻后,换上官服的林牧带着两名亲兵来到了县衙二堂。 衙门里审案子用得最多的地方就是二堂,而不是像影视剧里演的那样动不动就在大堂审案。 大堂一般只有审讯一些大案子或者公开审理的时候才会使用,平时都是在二堂审案。 林牧从里面走出来,看到陈胜和两名捕快正在向着三名衣着破旧,神色惊慌的百姓问话。 看到林牧出现,陈胜等人急忙行礼,又对那三人道:“这本县县尉林老爷,你们快快跪下磕头。” 那三人虽然奇怪这位县尉老爷年轻的过分,但是闻言也不敢怠慢,砰砰砰跪地向着林牧连连磕头。 林牧虽然不喜欢别人跪拜,但是却也没有刻意制止。 相比刻意的搞形式上的人人平等,还不如让他们的日子过得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