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骑士的光辉
“诸位，不管你们有什么想法，现在都要争取时间。”Rider直截了当地说道：“我先用‘王之军势’把那个家伙拖进结界，你们一定要在这段时间里想出对策。” Saber眼睛一亮，问道：“Rider，当你解除固有结界的时候，能不能让里面的东西落到指定地点？” “可以。”Rider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把那么大的东西拖进去之后，我的结界最多只能维持几分钟，你们要抓紧时间哦。” 话音未落，他就把韦伯放下了战车。 “小子，你也留在这边吧。” “咦？喂！” “结界一旦展开，我就无法了解外面的情况了。小子，有什么事情就集中精神召唤我，到时候会有传令兵和你联络的。” “……” 虽然已经结成了同盟，但是韦伯可不希望和自己的Servant分头行动。不过，在眼前的情况下，他再怎么提防盟友的背叛也无济于事。尽管心里面七上八下，少年还是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Saber、Lancer，接下来就拜托了。” “嗯。” “明白了。” 得到回应后，Rider便驾驶着战车，头也不回地冲向了巨大的海魔，将其拉进异次元的结界中。 “……Saber，你有什么办法对付Caster吗？”韦伯问道。 “我的宝具应该能解决他。” “那你刚才怎么不用？” “我怕伤到对岸的民众。” “原来如此。”韦伯恍然：“只要把Caster扔到没人的地方，就可以毫无顾虑地攻击了。” “就是这样……” Saber的话还没说完，爱丽丝菲尔的怀里突然传出了一阵不合时宜的电子音。她本人也吓了一跳，连忙把声源拿了出来。 “那个……请问，这个要怎么用呢？” 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爱丽丝菲尔竟然想不起手机的使用方法，只得向一旁的韦伯求助。 （这也太坑了吧！） 韦伯气急败坏地抢过了手机，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虽然他也是一名魔术师，但还不像爱丽丝菲尔那样和普通人的社会脱节。 “是爱丽吗？” 一个低沉的男声从电话中传来，韦伯这才发现自己也坑了——按过接听键之后，应该把电话还回去才对啊！ “不，我不是……” “……这样啊，你是Rider的Master吧。正好，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你、你是什么人？” “这不重要。话说回来，是你的Servant把Caster拉进固有结界了吧？” “……的确是这样。” “那我问你，当Rider解除固有结界时，能不能让里面的东西落到指定地点？” “刚刚Saber也问过这个问题，Rider说他可以做到。” “很好。一会我发射信号弹，你让他把Caster扔到信号的正下方，没问题吧？” “应该……没问题吧。” （Rider说会留传令兵给我，看来他也意识到了联合行动的必要性） “还有，帮我转告Saber，让她准备用宝具。” “哦。” 切嗣挂断电话后，韦伯对Saber说道：“那个人叫你准备用宝具。” “我知道了。” Saber解开了风王结界，让手中的黄金之剑现出真身。璀璨的光芒驱散了黑暗，将周围照得像白天一样。 “那就是亚瑟王的……” 亲眼目睹这高贵的至宝，韦伯惊得目瞪口呆。 就像是在漫长的黑夜中见到了黎明的曙光一样，盘踞在心头的焦虑和不安被一扫而空。 “我们能赢……”过度的欢喜，让爱丽丝菲尔的声音有些颤抖。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诅咒般的咆哮声从夜空中传来，那是喷气战斗机发出的轰鸣。 Saber一抬头就看到了Berserker那怨灵般的身影，狂暴的Servant乘着漆黑色的铁鸟，再次向骑士王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啊——嗷嗷嗷嗷嗷嗷嗷！！！” 伴随着一阵令人胆寒的吼声，两门机炮喷出了炽热的火焰。 看到这一幕，雷利忽然对Berserker的身份有些好奇。 仔细想来，这个家伙已经是第二次盯上Saber了。仓库街一战，狂战士刚失去目标就像饥饿的野兽般冲向骑士王，这次甚至连原本和他战斗的Archer都无视了。 “难道这个家伙是莫德雷德？” 另一边，被Berserker无视的Archer已经暴怒了。 “竟敢无视王的威严，你疯了吗？畜生！” 英雄王一边咒骂着，一边让飞船加速，很快就来到了Berserker的背后。在这个距离上，就算对方的驾驶技术再好，也不可能避开他的攻击了。然而，这一点对Archer也是一样的。 不了解敌方机体构造的英雄王，很快就为自己的大意付出了代价。 Berserker骑乘的战斗机射出了一连串灼热的火球，劈头盖脸地向着Archer袭来。 “什么？！” 挂在战斗机尾部的装置，原本只是用来发射红外干扰弹，以摆脱敌方制导武器为目标的外挂式设备。被Berserker的魔力侵蚀后，干扰弹变成了追踪式燃烧弹。 在先前的战斗中，Archer已经断定了Berserker没有针对背后的攻击手段，所以对这波突如其来的飞弹毫无防备，结果一头撞进了敌人的火力网。 黄金飞船在熊熊烈火中失去了控制，旋转着落向河面。 击坠了Archer之后，Berserker再次对Saber展开攻击。炮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溅起一连串水花。在每分钟一千二百发的射速面前，骑士王显得很狼狈。 “Berserker也大意了啊，Saber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看到岸边的Lancer隐去身形，雷利微笑着摇了摇头。 “锐雯，你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找到Lancer的代理Master了，是否要控制住她？” “不必着急。等他们击破Caster之后，再把Lancer约出来决斗。” “我知道了。” 在雷利和锐雯说话的时候，Lancer已经用“破魔的红蔷薇”摧毁了Berserker的战斗机，狂战士在最后关头抢出一挺机炮，不依不饶地对准了Saber。 “可恶！只能赌一下了……” 这一次，狂战士直接从飞机上跳了下来，并且在半空中瞄准了Saber。双方的距离急速拉近，骑士王已经没有时间回避了。就在她准备孤注一掷，强行施放宝具的时候，一道银光划过夜幕，击中了身在半空的Berserker。 Saber惊讶地转过头，只见Archer站在冬木大桥的拱顶上，对她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就让我见识一下吧，Saber。你作为英灵的价值，由本王来鉴定。” Saber默默地瞥了一眼口出狂言的Archer，然后将视线转回河面。 “来了！”雷利全神贯注地看着Saber手中那把剑。 一颗信号弹在空中炸开，韦伯立刻对旁边的传令兵说道：“就是那里！正下方！” 那名英灵点了点头，消失在空气中。 片刻之后，一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影子在夜空中出现，然后化为了实体，落入水中。 随着海魔的出现，Rider也驾驶着“神威车轮”跃入夜空。 “真是的！干嘛要费这么大劲……呜哇！？” 看到Saber那把剑上发出的光辉，Rider立刻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情，一个急转离开了危险区域。 Caster的海魔无论如何也做不出如此灵活的回避动作，只能徒劳地发出一声声怪叫。 一道耀眼的光束划破了夜幕。 “Ex——calibur！！！” 骑士王的魔力被圣剑转化为一道纯粹的光，贯穿了海魔。 Caster身处于厚厚的血rou要塞之中，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是的，他曾经在遥远的过去看见过这道光。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我是一名骑士！） 那鲜明的记忆将吉尔斯德莱斯带回了遥远的过去。 在查理王的加冕典礼上，一道光透过大教堂的彩色玻璃射了进来。 那纯白的光辉如神祗的祝福一般，温柔地包裹着在场的每一名骑士。 （啊啊……没错，就是这道光） 就算他后来堕入鬼畜之道，那天的记忆也从未褪色过。 就算在屈辱与憎恶中死去，那份荣光也没有人能否定。 “原来，我已经走了这么久的歪路……” 一行清泪从脸上滑落。在最后一刻，他终于找回了骑士的荣耀。 “背负着万民的期望，向着自身无法承载的理想迈进……如此沉重的东西，竟然背负在一个喜爱幻想的少女身上，真是过分啊。”雷利摇了摇头，说道：“能够拯救你的，果然只有卫宫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