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兽形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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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好。” 李六神躬身行礼。 “六神来啦！” 老先生一改往日的严肃，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我昨天听说你们打了一头闪电鸢？” “是的先生，这还多亏了您教的数理知识，我才能计算出闪电鸢的飞行路线。” “嗯，孺子可教！” 对李六神的这记马屁，老先生很是受用，对老师来说，最大的欢乐就是学生用自己教授的技巧取得一番成绩。 这种快乐他很少体会到，毕竟，部落的族人都是靠着蛮力吃饭，很少甚至根本就不去思考。 要不是李氏先祖定下规矩，不能忘记老祖宗留下的文化结晶，这无用的数理文学，早在万年前就被抛弃了。 “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老先生见李六神叫住了所有学生，不管是三四岁的幼儿，还是七八岁的孩童，都未能幸免。 “先生有所不知，近日我突发奇想，观摩野兽战斗，根据它们的打斗路数，研究出了一门拳法，名曰兽形拳，老族长见其尚可，便安排我指导学堂幼儿，从小学起。” 李六神解释道。 老先生听闻也来了兴趣，追问道：“兽形拳，能否让我见识一下。” “求之不得。” 李六神扫视一圈，最终目光停留在了一块石墩上。 石墩有半人高，呈圆柱形，这是学堂翻新时用来夯锤地基的石碾子，有几百斤重，需三个壮汉合力方能勉强抬起。 “先生请看。” 李六神走到石墩旁，扎起马步，蓄力，挥拳，动作一气呵成。 “咚！” 好似两块金石交击，刺耳的声音响起，震得学堂众人耳膜生疼，有些幼儿惊惧的捂住耳朵，躲藏在老先生身后。 “哇！石头碎啦！” 稚嫩的童声传出，先前躲藏在老先生背后的孩童也探出脑袋，一脸惊奇的看向地上的碎石。 有些大孩子不相信，走上前，抓起一把碎块，双手用力一握，就要将这些道具碾碎，可手心却传出剧烈的疼痛。 “呀！” 他赶忙甩掉手里的石块，手掌也变得血红。 “这，这是真石头！”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孩童们将目光转向了李六神。 “六神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们眼底满是震撼，一眨不眨的盯着犹如天神下凡的李六神。 “其实很简单，你们要是学了我这个拳法，也可以做到，你们想学吗？” 李六神故作神秘道，要是早生几十万年，必是传销组织的一把好手。 “想！” 孩子们异口同声，就连最为沉着的老先生也摇头叹息。 “不愧是兽形拳，此拳力道之刚猛，当真如妖兽！” 老先生虽未加入狩猎队，但大漠里的儿郎哪有不崇尚武义的。 年轻时，也曾手持兵戈，独自前往丛林探险，对妖兽的认知也算是颇深。 “先生过奖。” 李六神谦虚道，但嘴角溢出的笑容，却是怎么也压制不住。 “好了，既然如此，你就去教他们这兽形拳吧。” “好的，先生再见。” 李六神拱手告辞。 “不错！” 老先生望着李六神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 ...... “六神哥，我快坚持不住啦。” 村头的空地上，上百孩童齐刷刷的扎着马步，他们一个个紧咬牙关，双腿也止不住的抖动。 “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可以休息了。” 李六神站在高台上，扫视着下方的孩童。 这些孩子年龄都还太小，身子骨也没有发育完全，只能从基本功开始练起。 “好了，时间到，都休息一下吧。” 太阳缓慢的挪动着，转眼间就到了正午时分。 看着底下人痛苦的表情，李六神挥挥手，结束了今天的练习。 “哎呀！” “好累哦！” 话音刚一落下，不少孩童直接瘫坐在地上，年龄稍大的，用手扶着膝盖，勉强站立。 “六神哥，我们要学拳，不要扎马步。” 有孩子哭丧着脸，大声抱怨道。 “你们还太小，力量不够，核心不稳，脚步也虚浮，只能先从基本练起，等过段时间，身体变强壮了，就可以练拳了。” “那得要多久。” “这就要看你们了，要是练得好，练得认真，一个月就差不多了，要是不努力，一年也不行。” “那我们明天接着练！” 一听一个月就能学会击碎巨石的拳法，孩子们瞬间来了斗志。 “那好，你们就先回去吧，明天我们继续。” 李六神见众人斗志昂扬，微笑着说道。 送走了孩子们，他马不停蹄的赶往了李山家。 “算算时间，李山叔应该醒了。” “咚咚！李山叔在吗。” 李六神敲门叫道。 “喂，醒啦，醒啦，谁啊。” “是我，六神。” “六神啊，进来进来。” 说话间，大门打开，李山粗犷的面孔从里面露出，他光着上半身，睡眼惺忪的，一看就是刚睡醒。 “没打扰您睡觉吧。” 李六神歉意的问道。 “嗨，没有没有，早就醒了。” 李山咧嘴一笑，将李六神拉进了屋。 屋子有些简陋，但出乎意料的干净，李六神找到一块木墩坐下。 “六神啊，今天找我是有啥事儿吗？” 李山猛灌一口水，问道。 “是的李山叔。” 李六神将提前准备好的一番话告知李山。 “兽形拳？” 李山听后有些不信，在荒漠生活这么多年，李山还从未学过什么拳法，先辈倒是有人研究过，但最终都以失败而告终。 原因无他，面对野兽的攻击，拳法再好也比不上刀枪棍棒的伤害高，再者，妖兽大多皮糙rou厚，头脑简单，狩猎者只需三五成群，用蛮力挥舞刀枪，不需要任何的技巧，也能狩猎到一些小型野兽，至于大型的野兽，则专门设置陷阱来捕捉，更不需要什么拳法了。 “要不我给您演示下？” “行，咱俩去屋外试试。” 李山将信将疑道，李六神昨晚刚捕捉到闪电鸢，狩猎队的成员都比较信服，倘若换成另外一人，二话不说李山就得将他赶出门。 “那块有根木棍，拿那个试试？” 李山看着那根成年人脑袋粗细的棍子，询问道。 “嗯...这个......” “不行吗，要不换个细点的。” 见李六神面露犹豫，李山接话道。 但这回，李六神并没有回话，只是默默地走到了院外，那里，摆放着一块石质的磨盘。 千年前，这里并非荒漠，与山对面的丛林一样，土地肥沃，树木粗壮，但一场不知名的变故，这片草原迅速退化，如今只剩下漫天黄沙。 “就它了！” 李六神屏息凝神，运转拳法。 “嗯？你要打磨盘？！” 李山回过神来，吓了一跳，赶忙出声阻止道：“六神住手，那可是青岩！” “嘭！” 如先前一般，磨盘没有抵挡住李六神的蓄力一拳，一阵巨响中，巨大的磨盘崩碎成无数细小的碎片。 “额......” 李山张大嘴，下巴好似脱臼一般，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可是青岩啊，一种以坚固厚重著称的岩石，别说拳掌，即便刀剑挥舞其上，也只能留下一道道浅色的白痕，可如今，却在一个少年手上四分五裂，这着实令人震撼！ “怎么样李山叔？” “牛，牛逼！” 李山竖起大拇指，心服口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