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有几腿
“你来了。·” “我来了。” “你不该来的。” “命运在召唤我。” “你相信命运?” “那是什么玩意。相信它的人是蠢蛋。你看我像是蠢蛋吗。” 银冠的皇女,她脑袋向下,两只腿在上面。她就这样的出现在她师傅房间。毫无来由地出现,没有任何征兆。 美|妇心道,还好我床上只有我一人,若是鱼锅学园的园长也在,这番见面的场景将会很尴尬。大半夜的,一个漂亮的女人,一只强壮的汉子,他们待在一起还能做什么。 妇人正是露西亚,也是贞得·罗兰的授业恩师。露西亚自认习惯了她徒弟的种种荒诞之处,怎奈,她的学生总会带给她异样的惊喜,惊大于喜。 “你敢不敢用正常的方式出现在我面前,贞得!” 露西亚拉扯着贞得·罗兰的衣领,要将她扯下来,特么的别倒悬在房顶。银光的皇女,她的脚底像是抹了强力胶水,黏在了房顶。露西亚竟没能把她的学生拉下来。 “师傅,你放弃吧。我是不会轻易屈服的。”贞得骄傲地说道。 “……你给我下来啊!”露西亚怒道。 “我很坚持的。”皇女固执道。“师傅,你尽管睡觉,不要在意我。我静静地守护着你。看着你进入睡梦。嗯,我要报答师傅的养育之恩,我是个孤儿,被我那无情的父母丢在雪地里,是师傅你把我抱走,用你的甘美的不能说的液体养育了我……” 皇女睁着眼睛瞎扯淡。露西亚也是醉了。“贞得,你敢不敢在你亲爹亲妈面前这样说!”她爹她妈是花兰西王国的皇帝、皇后。 “什么!”贞得震惊道。“师傅,我精心准备的感人的师徒再会篇章竟然被你无情地拆穿。你真是无情的师傅啊。” “再不下来我揍你哦。”露西亚压下想揍人的冲动。她的学生不止贞得一个,贞得却是那只性格最恶劣的,而且还不能揍她,谁让她爹她妈都很了不起。 嘭咚!皇女掉到了她师傅的床上。“希望她的脑袋能摔得开窍!”露西亚暗道。 “师傅。你又在诅咒我吗?”贞得歪着脑袋问道。 “你看我像是那么坏的女人?”露西亚道。 “师傅心地善良,简直就是圣洁的处|女。”贞得一本正经道。 “——”露西亚。你丫若再没大没小,师傅真的会揍你! “师傅,真好。你早就不是处了。可我可是万年处|女。一点经验也没有。也不知道将来能不能嫁出去。若是有不知死活的汉子娶了我,也不知毫无技术可言的我能否满足他的需求。我的各种技术都不成熟呐。师傅,请你教我!” 银冠的皇女认真地盯着她的师傅,眼神是那么的真挚。 咚! 露西亚真的敲了一下她徒弟的脑袋。这倒霉孩子!一本正经地瞎扯淡。那什么技术,如何开得了口!你丫翻阅书籍。自学吧!也许能自学成才也说不定,毕竟你的小脑袋很聪明。· “好痛!师傅,你为什么揍我。”贞得爬了过去,爬向她师傅。仰着脸,盯着露西亚。“近看之下,师傅果然是大美人!我见犹怜。” “喂,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露西亚佯怒道。被自己的徒弟夸赞也挺高兴的。 “赞美吾师。”贞得虔诚道。她双手握在一起,闭了眼睛。 露西亚看着她的学生,睫毛真长。她若不说话还是挺漂亮的。 “赞美吾师。她床上床下的经验丰富!她将会指引我走向成熟,传授我大量的实战经验以及各种技巧。吾师授我以技。我的理论知识更加充实,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还会付诸实践。师傅,告诉我,你最稀罕的姿势是什么!” 咚! 露西亚又给了贞得一记爆栗。 “给我睁开眼睛!别再瞎赞美我!我的姿势也不是很多!” “什么!师傅你难道是传统派,没接受新奇的姿势?” 银冠的皇女很是震惊。也睁开眼睛。吃惊地望着她的师傅,目光中尽是骇然之色。 淡定,我要淡定!露西亚调整她的心情。她心里也是太阳了哈士奇。“贞得!我们一见面,你就要跟师傅讨论她的姿势吗!” “师傅,不要生气。”贞得正色道。“我想更了解师傅,想知道你的一切。当然,那包括你的姿势。你懂的,知彼知己,方能和谐愉快。” “愉快你个大头鬼啊!”露西亚抓狂道。 “我真应该把你介绍给上官家的大小姐!”露西亚捏着贞得的脸。 嗯。上官小红可以和你一战,你们俩都是奇葩!想到这里,露西亚心情好多了。 “师傅,从你的jian笑中我看到了阴mao。” “你的眼睛在看哪里!看着我的脸,我的脸!”露西亚不得不摆正她徒弟的脸蛋。 “师傅,你真的很激动呢。想来也是。见到了自己心爱的徒弟,再难压制心中的喜悦之情,情而动,付之于面部表情。” “你点头个鬼啊!不要点头。我只是想揍你!你难道看不出来!” “揍我吧,师傅!我不会到处宣扬的,若是有人问我,贞得,你的脸怎么青了。我会告诉他,被师傅揍了。” “……说好的不到处宣扬呢。” “师傅,你傻了吗,我的话你也信!” “——” 心力憔悴。 露西亚又无可奈何。 贞得就是她露西亚的魔星,专门和她作对的! “师傅,请不要叹气。你脸上的褶子加深了……” “师傅脸上没褶子!” “不要装嫩!师傅,你难道比我还嫩?” “——” “师傅,你为何不说话了惹。·” 银冠的皇女郁闷道。她捧着自己的脸,抬头盯着露西亚。曾经的,过去的,花兰西第一美人。 过去时。 过去式。 时间何等残酷。 “你为什么对着我傻笑。” “师傅,那是你的错觉。我是那么的爱戴你,怎会对着你傻笑。” “贞得。就你自己来的?你的小跟班哪里去了。” 露西亚在房间并未见到那个一板一眼的侍女。不管做什么都不急不躁。“真是怪事。你们从不分开的。”露西亚奇怪道。 “师傅,她被我卖了。我把她卖给了红颜阁。红颜阁是好去处,我和第一阁的阁主司空燕相见甚欢。可是她欺骗了我的感情……” 贞得不悦道。明明是她在大门口挥动着手帕:“小帅哥,快来玩嘛。快来玩嘛!” 皇女真的进去了。 却没钱。 只好用她的侍女抵债。 听完贞得的详述,露西亚也是傻眼了。“贞得,你什么地方不去偏去红颜阁!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知道知道。是汉子喜欢去的地方。”贞得回答道。 “知道你还去!”露西亚怫悦道。 “我的好奇心很盛。而且被人唤作‘小帅哥’。不得不起,谁让人家那么好客而且热情。讲真的,里面的姑娘技术好的!师傅。有时间我们一去进去进修。我们要与时俱进,只有掌握先进的技术才能更好的服务于人。” “不准去!”露西亚道。“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是花兰西王国的皇女,骄傲的银冠皇女!皇冠呢,你的银色皇冠哪里去了!” “挖坑埋了。低调,我要低调。戴着皇冠多么的高调,别人会和我拉开距离。” 皇女认真道。 她真的埋了银冠。 露西亚忽地想到了皇女她爹她妈,他们如果待在这里定会气得蹦起来,且大呼逆子敢尔! “我要融入唐腊国,我要低调。”贞得仰面躺在床上。四肢摊开。 “你准备什么时候赎回你的侍女。”露西亚没好气道。 “为什么要赎回来。让她在红颜阁好好学习姑娘们的技术。多学一门手艺对她没坏处。技多不压身。司空燕讲了,她会负责我的侍女。没什么可担心的。燕阁主是个好人。大概。” “你知道司空燕她妈是谁吗?”露西亚给她的徒弟垫了一个枕头。 “知道啊。”贞得说。“她妈是她妈,她是她。就像我父皇是我父皇,我是我。父皇和母后那啥运动,防护措施做的不好,于是我就来到了这个世界。真是悲剧啊。” “——”露西亚。 确实,挺悲剧的。 你的那对了不起的父母待在这里,真的会拍死你! 这才是最大的悲剧。 “师傅,请不要在你那迂腐的脑袋里想那些不河虾的事情。你要做那思想良好的贵|妇,成为我的榜样。我就是你的负面教材,切勿学我。否则我会骄傲的。” 贞得还在那里煽风点火。唯恐她师傅不拍死她。 露西亚却有那想法,苦于不能付诸实际行动。只能放任她的徒弟继续嘚瑟。 “你究竟来这里做什么的……” 露西亚的语气充满无奈。 “我是好孩子。不远万里,翻江过海,只是为了看望我的师傅。” 贞得严肃道。 “敢不敢讲人话。” 露西亚用手梳理着贞得的银色长。多么漂亮的头。 “师傅。我是来玩的。” 银冠的皇女认真道。 “花兰西的姑娘们、汉子们太苦比了,毫无闪光点。我要寻找快乐,我要散我的热情。我要交很多朋友。” “然后你和你的朋友们一起闯祸?” “不,改变这个世界。” “改变世界之前你还是先想想如何改变你自己。” “不要。我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自己。我就是我,独一无二的贞得。” “人总会变的,不管你愿不愿意……” 露西亚不知道如何向她的学生解释。 你再自负又能如何。你再骄傲又能怎样,现实会磨平人的棱角,批量制造现实之人。 “师傅,你又在故作深沉。” “——” 随你怎么想。 何苦同你争执。 露西亚不再作声。 银冠的皇女在床上滚来滚去。毫无皇女的自觉。人前一人,人后另外一人。 “够了!别再打滚了,你是狗狗吗!” 露西亚忍不住呵斥她的徒弟。 “我是贞得。汪汪。” 银冠的皇女左臂抬起,作兽爪状。扮可爱,卖萌。 只是她的师傅不买账。 “你过来。” 露西亚命令道。 “好的,师傅。” 贞得滚了过来。 “——” 还是用滚的啊啊啊! 露西亚觉得她今晚格外暴躁。 “师傅,您有何指示,说,我听着呢。您知道的,我左耳听右耳出,没啥记性。你随便说说就好,我也随便听听。” “正经些。” “我很正经啊!” “坐好!” “像狗狗一样坐好吗,好的!师傅,来,牵着我的狗爪子。” “你还是在打滚吧。” “不要,师傅,我想坐下。” “你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小魔头吗!” “不不,我是师傅的贴心小棉袄,为你带来温暖。” “你这件小棉袄不合身!” “将就一下吧,师傅。毕竟你该减肥了。” “——” 多么欠揍的徒弟。 “师傅,给咱笑一个。不要那么苦比。” “你看我能笑出来?” “那哭吧,我帮你擦眼泪。我很早就想那样做了。” 只是从没见过你流眼泪。多么坚强的女人。 贞得还是躺了下来,能睡则睡。能吃就吃,有师傅就惹她生气,否则要师傅做啥啊。 “贞得。” “听着呢。你讲。” “阿瑟·潘多拉贡也在唐腊国。” “哦,阿瑟王也在。” “你不是来找她的吗。” “不,我改主意了。听说阿瑟王加入了贫乃联盟,不幸的姑娘,竟成了贫乃王。我要加入帝国大乃。我的挺大的。” “谁管你要不要加入帝国大乃!别再摸自己的!” “师傅,不要那么严格。随随便便糊弄我就行。我又不会向我父皇母后打小报告。” “贞得!” “又来了!师傅,我问你一个事。” “你还是别问了,我担心自己的心脏受不了。” “不行,你必须听!” “……你想问啥。” 露西亚试着问她的学生。 贞得表情端正,难得的很正经。 “师傅,你和我的父皇究竟有没有几腿?我是不是你和父皇偷qing的产物。我觉得母后不怎么疼我。还是师傅对我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