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话 道与路
受损的吉普仔板恆园区里疯狂疾驰，此时远处的的核心大楼区已经传来刺耳的警报声同时不间断地闪出了红光。 回到正确驾驶姿势的北尽看到厚厚的云层中出现了大量的乘坐无人机的战士突袭而来，其中还夹杂着大气层内使用的机甲。这帮入侵者非常有目的性，统一向行政大楼和军备库宣泄着火力，这些毫无征兆的袭击几乎把园区打懵了，幸好一些关键设施是自带防御力场的，撑过了第一波急攻， 虽然反应慢了几拍，但板恆园区的自卫力量还是及时出动了，大楼的某一些楼层直接伸出来一些自卫炮塔，往天空中射击，远处的地面上也冒出了近千人的作战部队。既有无人机部队机甲部队，也有地面的作战部队和自卫战车，但他们是被紧急动员作战的，很多人连装备都未穿上。 空中的袭击者可不会留手，看到有地面部队出现后，直接分出一部分火力倾斜过来。 这粼粼交织的火光把整个夜空的照亮了，远近处响起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和惨叫声。 当然！北尽可不会忘记，后面有四位紧追不舍的赛博职业战士。 本来以装甲吉普的速度能轻松甩开这些无人机的，但抗了那四发导弹，这辆车已经受损冒烟了，车辆的最高速度还不断再下降了，那几部无人机在一点一点接近。 但现在也不可能停车检查，一停车就要食对手的子弹了，北尽只能疯狂踩尽油门。 拍，拍。 挡风玻璃上传来两声响声。 是的，现在的拉和晶秀正伏趴在车头盖上。 “有什么远程反击武器吗？” 拉问到，现在他们不太敢暴露在对方枪线上。 其实双方都察觉了敌我意图了，那几部无人机想包抄过来把这几人一网打尽，装甲吉普就想开车往地面部队那边冲。 “有，但现在没手呢给你。” 说完北尽一个急打方向盘扭开了一发导弹，晶秀差点被甩出去，拉反手就把晶秀拉住。 没办法了，拉可不想冲到地面部队中。 “阿尔法，现在同步率能提升到20%吗？” “说来也怪，刚刚你提升到10%时没有任何障碍，你的同步锁好像解开了一点，20%可以试试。” “好。” 拉，闭上了眼，一呼一吸间，世界又变慢了。 【同步率…………20%】 抽出背上的承重无人机，跳上去往最近的一名敌人冲锋。 右手的手弩满弓抬手就是一箭。 对方也没想到，有人会突然暴起进攻，最近那名敌人难以闪躲直接被击落。 “阿尔法入侵。” 拉让阿尔法入侵被击落的无人机，同时急停闪身躲开其他敌人的子弹。 紧接拉cao纵无人机滑向下一个敌人。 但对方也是沙场老手，见拉只有一个人，直接散开三角包抄起拉。 这种情况下拉是避无可避的。 就在即将被绝杀时，阿尔法cao作敌人的无人机把身后护住了，这可以让拉专心对付面前的敌人。 但这无人机也不是什么盾牌，片刻就被射穿了。 紧急力场张开。 拉扛过了这一波子弹潮。 已经到下一个人的面上了，对方也抽出军刀准备白刃战。 但这一切在拉眼中像是放慢镜一样，一招。就把他踹落了无人机。 此刻北尽和晶秀也没闲着，拉为他们争取到了半点时机，急刹停车就地反打。 一腔子弹朝着剩下那两个人暴泻而来。 眼见形式被逆转，剩下二人也没有犹豫，立刻展开了力场扛住攻击，扯起两个掉下来的同伴就撤退了。 这些明显是职业的正规军人，水平手段都非常高，单拿出来都是A 的战斗力。 如果不是遇到拉的救援，估计北尽和晶秀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这明显是有预谋的攻击。 北尽不禁后怕起来。 此时救完人的拉就准备撤退了，他可不打算再深入这局浑水。现在已经够乱，没必要加一首。 但北尽远远叫住了他。 “是你吧，拉·阿尔法。” 拉心里一个唐突，这都能被认出来？ “你的战斗方式非常特别，骗不了我的眼睛。放心任务结束了，我们不会再针对你。” 信你个鬼，拉摆了摆手，直接往外环方向跑了。 “谢谢你，拉。” 晶秀向远离的拉喊了一声。 我也谢谢你救了我，医生，拉只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 “不用害羞嘛，拉。” 阿尔法不合时宜地说了一句。 “刚刚20%的同步率有什么后遗症吗？” 拉直接无视了阿尔法的话语。 “切，没有同步率20%这个锁应该彻底解开了。” “那我可以长期保持在20%吗？” “呵呵！你知道提高同步率事实是你的共生机器人在快速消耗能量运作吗？” 阿尔法嘲讽到： “你想被共生机器人吸成人干我没意见，别带上我死掉。” “嗯？我能坚持多久？” “推算目前大约20分钟为极限。” “啊？那之后的更高同步率不是只有几秒钟？” 拉震惊了。 “我说是目前，呵呵，之后随着你进食和活动，细胞会自动储蓄更多的能量，到时自然有更长的时间。” 阿尔法继续嘲讽到： “当然你要做3秒真男人我也不阻止你。” 拉：“……” 说话间，拉已经重新进入了中环区的生态穹顶。 身后依旧传来激烈的交火和爆炸声音，这真是个热闹的夜晚。 “阿尔法，有获取到吗？” “有，那些家伙的终端里有全园区的详细地图和火力分布位置，看来是早有预谋了。” 刚刚那几个交手的瞬间，阿尔法已经把对面所有的资料拿了过来。 “还有其他信息吗？” “这些人背后势力大概率是深蓝潜艇。” “深蓝潜艇是什么？” “记得通缉榜上的第一名吗？” 拉当然记得第一名是谁，上面信息基本为0，外貌特征全都没有，只有一个代号。而他的赏金更是夸张，自己的赏金连这个人的零头都不够，足足100亿。 “嗯，这个人是深蓝潜艇的头目？” “对，人类议会称他为人类公敌。” “深蓝潜艇是做什么的？” “自己听吧。” 接着阿尔法把小无人机的信息录音直接播放在拉的脑海中。 听完全部录音，拉问到： “那这么说，我现在的身份，也就是那个老卫是深蓝潜艇的人？” “那个无名匠人，凯斯，甚至包括地下佣兵组织都可能和深蓝潜艇有关。” 拉听完更迷惑了，这什么跟什么啊？ 事件朝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了。 无数的可能性在拉和阿尔法的思考中闪过。 这一切的事件既突然但都暗暗连着线，凭目前的资讯完全无办法解释。 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 “把通讯设备都关闭了吗？” “是的，不然逃出去像靶子一样，现在园区内肯定开了更多的探测设备。” 现在是非常时期，要是被园区内的探测设备捕捉到陌生信号源，说不定就几发子弹扫过来了。 “脱出路线制定好了吗阿尔法？” “和来时一样就行了，现在也没法确认路线是否安全。” 现在的拉也顾不上省无人机的能源，见到有些障碍也直接靠踏无人机跨了过去。 出到外环，拉吓了一跳，现在的外环区和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所有车厂紧闭，道路上只有巡查的全自动自卫武装车以及从地面升起的自卫炮塔。 糟糕了，出现了最恶劣的情况。 “阿尔法，怎么办？” “唉，所有通路都被封死了，硬闯最好的结果是重伤。” “能从厂房顶跃过去吗？” “在不熟悉的地方进行跑酷是很危险的，而且不保证屋顶没有自卫设施。” “保持同步率在20%，由你来引导路线，平路都是无掩体通路，被不同角度的炮塔枪线锁死就糟了。” 【同步率…………20%】 确实，屋顶还有些许斜面和高低差作为掩体。 至于空中？别想了，拉这部承重无人机主要强调是多功能和隐蔽静音。和刚刚从云层里冲下来的军用无人机载具性能上有很大差别，那些东西基本都是从机甲零件制作的。现在让这部无人机组和板恆集团的武装力量直接抗衡，可是太小看这些军备公司了，何况是3大军备制造商之一的板恆。 拉潜到一个车间隐蔽的角落，开始使用无人机缓慢上升至屋顶。 “阿尔法，介绍下板恆集团。” 老实说拉只知道板恆是世界三大军备制造商之一，剩余两家是EpochFuture和圣母女神S.MGoddness，但具体情况一概不知。 “板恆集团创立于几个世纪之前，由当时所有大和民族的军备制造商合并而成，自此他们的高层都改姓板恆，成为一个庞大的家族企业。目前在世界各个主流地区都有设立生产开发园区，每个园区的总负责人皆由板恆一家担任。板恆集团主营产品为义体，特别是精密的义体，在中产以上的阶层都很受欢迎，但武器装备和机甲略逊于其他两家公司。” “照这么说，天府园区的总负责人也姓板恆？” “板恆照之，30岁，但比较有意思的是这里的副负责人。” “谁？” “程辉，天府执政官程余的弟弟。” 拉打了个踉跄，要不要这么巧。 “程余，就是他下令的吧，程家势力……” “在天府地区乃至华人地区都有很大的影响力，程家现在有一位人类议会的现任议员，程克。” 拉叹了一口气，还真得罪了很可怕的人。 这时，无人机已上升到了车间屋顶。 拉跳了上去，然后回头向下望去，一阵低风迎面扑来。 “拉，虽然你rou体很强，但从20米掉下去也不是开玩笑的，确定吗？” 拉在回过头，这是一条路径已经从他眼内生成，这是阿尔法计算过的最优路径。 20米的高度，已经能感受到不少猛烈的风，削过了拉的面庞，尤其这里是四面环山的郊区。 拉沉默了一下，他想起了以前与教授们一起度过的时光，他想起了一些片段。 边活动了一下筋骨，深深呼吸拉一下，脑内一阵灵光闪过，拉感觉一切外在风都消失了： “阿尔法，你这个问题让我想起了斯里·片查纳教授。还记得他在离别之前有一次我和他在打坐修禅，我突然灵光一闪问过他一个问题。” “当时我在沉睡升级，不知道你问了什么。” “我问他如何才能找到自己的道。” “片查纳教授怎么回答的。” “只有眼前路，没有身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