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工作
冬天即将过去了，这个冬天，下过的唯一一场雪也是草草了事，飘了上数朵雪花，地上积上薄薄一层，也算是增添了冬天的氛围。 吴曼尼坐在车里，嘴里嚼口香糖，不时的吹个泡泡“啵啵”的发出声响。 前面的司机扫了眼后视镜里的她，头发乱蓬蓬，还抹了口红，长得还算过得去，此时她按着手机，面无表情，只是偶尔吹个大泡。 “xx大楼停车。”这时，吴曼尼开口。 到了目的地，一把甩上车门，吴曼尼走向大楼。 司机忍不住又看了眼这个大大咧咧的女人。 身穿暗红色大衣，大众黑色收腿裤，高跟鞋被她踩的还算自然得体，只是那个走路姿势，活脱脱像个女痞子，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觉。只不过，那个乱蓬蓬得发型太煞风景，配上那个姨妈红的嘴唇，怎么看都是极为的不协调。 吴曼尼在上个月，辞去了一份工作，原因是那里的同事时常把勾心斗角当饭吃，实在受不了，来到这家设计公司，关于珠宝设计，凭借多年得经验积累，虽然她之前只是服装设计，吴曼尼还是信奉着那句“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投了十几份简历，这家公司总算慧眼识珠，叫她来面试。 前台接待咨询小姐露出职业假笑说，“面试部在二楼。小姐慢走，前方有人带路。” 吴曼尼向楼梯口走近，便看到一个穿着整齐的男人看了她一眼，道了句 “里面请。”就在她前面，看着倒挺文质彬彬的。 只是，这不去还好，等到了面试间，里面的人简直一个挨一个，真有几分挤破头的仗势啊。 吴曼尼刚一进去，闻到了一股不知是饱嗝还是放屁的异味，果然人多还是壮胆的，这样的场合做点什么不雅的举止都不会有人注意。 按照规矩，老老实实得排队，不过看到面试官那呆板的像机器人一样的表情，吴曼尼内心升起一丝不安，这么严肃的人，一定很苛刻吧？ 刚想到这里，事实真的证实了她的猜测，一波又一波的人被冷言冷语的问了几句以前业绩如何，以至于为什么来这里，对于最后一个问题，有的说，喜欢这里，有的说，自己可以担任设计师职位，会尽全力让公司业绩提升。更有甚者赞美自己多么多么优秀，以前的设计多么的宏伟，多么的独特，不留余力的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可是最后，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没有被录取，有的气愤，满脸写着“此处不留爷，自由留爷处”的扬眉出去，有的垂头丧气，陆续走出门外。 到了吴曼尼可就头大了啊，她摸不透，这面试官，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么多优秀的人，他都可以面不改色的说“名额有限，公司不需要太出众的人才。” “能喜欢我们公司，眼光不错，只是名额有限，你会找到比这里更适合你得公司。”等无伤大雅，却足足可以令人哑口无言的回绝，让吴曼尼都有些害怕了。她想“怎么办？是不是到了自己，他还是会说“对不起，小姐，你很优秀，我这里容不下您。”诸如此类的说辞。到时候昂着头颅出去，却后知后觉的发现，其实是被蹶出去的。 终于，轮到她了，她不禁紧张的猜想，这个面试官似乎并不喜欢那种油嘴滑舌，吹嘘自己的人。那是不是喜欢谦虚一些的？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的摆出自认为还算谦卑的表情回答着问题。 问到为什么辞职时，吴曼尼怔了一下，辞职这种事也要问吗？但是问都问了，总不能用关你何事搪塞回去。毕竟这种面试还是要保持良好形象的。 更不能说不喜欢勾心斗角，商场如战场，没有不透风墙，人多嘴杂，不知何时就传到原来那帮同事的耳朵里。到时候无缘无故为自己树敌无数可就得不偿失了。 只见吴曼尼笑了笑，说“离家太远，来去多花五十路费，不如省下来吃顿自助餐呢。” 面试官听了，微笑点点头，随后破天荒的，他像是十分满意一般的开口说道 “好，吴曼尼小姐，明天准时上班。” 吴曼尼先是一惊，看着面试官足足愣了三秒，直到后面有人催促 “唉，麻烦让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被录取了。 她差点笑出来，但为了形象和尊容，她捂住嘴巴，硬生生把大笑憋成了一抹微笑，对着面试官鞠了一躬“谢谢。” 为了庆祝找到新工作，吴曼尼把好友林优约出来准备海吃一顿。 林优因为减肥过度得了轻微厌食症，和从前得她相比，简直判若两人，目前来到餐厅，瘦的一阵风就能刮倒。 吴曼尼见状，感叹“太狠了吧？瘦成猴了。” 林优坐到座位，手指顺顺头发，满不在乎的说“想胖回来很简单，我从八岁就被喊成胖子，现在减肥成功了，我很享受别人说我瘦子。” 吴曼尼觉得，没救了。 随后两人点菜，吃完饭已是下午1点左右。 林优说“曼尼，和我去见个人。” 吴曼尼懒散的跟在后面，心说卖关子？“见谁啊？” 林优递个眼神，笑着说“到了就知道了。” 走出饭门，两人打车坐了半个多小时，到了一家咖啡馆，一进门，里面放着舒缓音乐，装潢基本都是米色，虽然单调，但是很整洁。 林优四下张望，见一个人都没向她们这里看的，便喊了声“小李子！” 此言一出，很多人都齐刷刷的看过来，林优一囧，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打扰了各位，我在找人。” 只听顾客里有人窃窃私语“小李子不是那谁嘛…” “泰坦尼克号的男主吧” 吴曼尼也跟随着林优看向四周，忽然，一个男人起身，对她们说“我在这。” 林优马上转身对吴曼尼解释“小李子是他的小名，他是我网友。” 吴曼尼哦了声，说着“运气不错，捡到帅哥，模特吗？” 林优马上眨眨眼，“是啊，走吧。” 两人坐在小李子对面，他叫了咖啡。 林优介绍“这是我朋友，吴曼尼。” 小李子点头，说“李钟浩。” 吴曼尼直接敞开话题“你好，你们早就认识了？” 李钟浩看样子刚想说，林优抢先伸出三根手指 “三个月。” 他便默认。 注意他手边有几本杂志，原来刚才他在看杂志打发时间。 此时，吴曼尼觉得自己活脱脱就像一个家长在考察女婿一样，她大概知道，林优是喜欢他的，可不要把自己的宝贝姑娘给拐走啊。 几个人都顾不上喝咖啡，那就是一个摆设，通过三人交谈，吴曼尼感觉李钟浩算不上健谈，可是左看右看横看竖看，他既不像坏人，也不像好人。 林优在那眉飞色舞的说起自己游山玩水的经历。没办法，性格活泼外向，加上遇到喜欢的人。那就更加犹如决堤大坝，滔滔不绝了啊。 李钟浩看了下腕表。吴曼尼猜他也许是有事，但看林优说的正尽兴，便装作没看到，闲来无事。也插不上话，喝起了咖啡。 不一会李钟浩接了一个电话。挂断后他说“我先走了。你们聊。”便起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林优问吴曼尼“曼尼，他怎么样？” 吴曼尼把刚刚的想法全盘托出 “只想说，人不可貌相。” 林优略微停顿，说“这点我知道啊，我就是吃他的颜，才选择和他在一起，只是他这人也挺好的。” 吴曼尼觉得多说无用，林优看上的人，人品也不会差到哪去，便拍拍她的背， “祝你好运。” 回到家，吴曼尼舒服的冲了个澡便早早去睡了。 第二天，她特意早起十分钟，给自己化了个“美丽的”妆容。其实，平时的吴曼尼只是涂个口红，而今天正式去新公司，她必须要自己漂亮的与众不同，所以眼妆是不可少的，二十分钟左右她差不多化完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还算满意，只是因为没什么化妆功底，也是看得过去就ok了。 到了公司，先是熟悉了一下环境，她的上司吩咐她去做设计师助理，吴曼尼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从前的她只是从事服装设计，对于首饰设计，她略懂一些皮毛。所以就不如学习一下了。 只是有一件事吴曼尼一直耿耿于怀，因为从一进公司开始，很多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怪。就连上司和她讲话的时候，都看着她的眼睛失神了。她想，难道是因为我太美了？不是吧，她可是很少化妆，怎么随便一次就化成白天鹅呢？ 正想着，她负责的那名设计师便迎面走过来，此人很苗条，戴着一副眼镜，茶色头发束在后面，眼睛不大不小刚刚好，但正面都能看得出，她的鼻梁很挺，脸有些偏长，妆容精致，身穿淡粉色小西装白衬衣一步裙，走起路来都很轻盈，只是表情很严肃。 “你就是吴小姐吗？”她的声音也很熟女。 吴曼尼笑着点头“是的，李老师你好。” 这位李大设计师名叫李文洁，虽然人看起来不苟言笑的，但还算落落大方，她说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李姐吧。” 来到她的办公室，空间很大，只是色调有些冷清。 桌上的电脑旁边放着很多设计稿，还有一盆翠绿仙人球。 吴曼尼略略扫过一眼，那些设计稿是一些男士手表，还有领带，线条很粗，想必是草稿，还是可以看出她勾勒的手法相当老练娴熟，如果再仔细填补一下，这些手表应该会很大气上档次。 如今社会那些成功人士无一不喜欢买一部手表彰显地位，设计师就成为了关键人。 来到这里，吴曼尼的工作无非就是给李姐端茶倒水，帮忙打印图纸，剩余时间就坐在一旁，看着李姐刷刷的设计图稿。 李姐似乎很喜欢盆栽，她的办公桌旁还有一大盆的多rou植物，她不喜欢香水，因为空气中满满都是新书白纸树脂味，吴曼尼不禁感慨，真真的是书香气啊。， 吴曼尼最最欣赏的还是里李文洁的手指，纤细，修长一直都是手指控的她，看到好看的手都会忍不住在心底赞叹，实在是太美了，纤纤玉手，骨节分明，只是会沾上笔芯的墨水，让她有点心疼。 快到中午时，李文洁伸了一下筋骨，打了个哈欠，含着泪看向吴曼尼，说“走吧，摄影棚开拍了。” 吴曼尼微微一惊，李姐的设计产品还用代言人吗？ 从事两年服装设计的她，也明白当一个设计产品不是很出彩的时候，就会找一位模特来代言产品，让它发扬光大，给观众一种很美的视觉。 不过有些产品就很完美了，但为了锦上添花，也会找一些气质模特来代言。 她屁颠屁颠的跟在李文洁的后面，沿着长长的走廊，偶尔会过去几个人。来到大厅，又进入了一个化妆间，只见里面很多形形色色的男模被人在脸上涂来抹去的。 穿过化妆室，就听到对面传来咔嚓咔嚓的声响。吴曼尼猜到，那里应该就是摄影棚了。 来到这里，李文洁对一位工作人员交谈几句，便走进摄影棚。 吴曼尼本想好好欣赏一番老师的代表作，可是当她看向那名模特时，顿时怔住了。 那不是昨天才见过的，林优的男友，那个李钟浩吗？ 就见他身穿深蓝色西装，一会挺胸抬头，一会又坐在高架椅上装作在整理领口，彰显那个腕表。 发型弄得很凌乱，等等，吴曼尼忽然看向身旁的李姐，又看看李钟浩，他们眉眼竟然有几分相似，该不会有血缘关系吧。 昨天林优说他是模特，原来是首饰模特，吴曼尼边回忆边看，李钟浩似乎察觉了有人看自己，这时看向她这边，视线即将转移，又迅速转回来，定睛在吴曼尼这里，显然他也认出来了。 只见他只是停留几秒便再次投入摄影中。 这时，李文洁喊了声“停。”摄影师看过来，看样子对李姐也是毕恭毕敬的，问道“有什么问题，你尽管说。” 李文洁没理他，径直朝李钟浩走过去，说“你的表情不到位。不要总是一副自认为很酷的样子，带一些笑容，知道吗？” 摄影师在一旁插话了“其实，李姐，钟浩这样效果也很好。” 李姐白他一眼，摄影师马上退到一边去了。 李钟浩并没有顺着李姐的话说，只是看了吴曼尼一眼问“她是你得新助力？” 李姐不答反问“我说的话你听到吗？” 李钟浩却说“怎么笑，这样还是这样？”说着，他还小小的勾唇，还有微笑。 李姐道“不要笑的太假，自然流露。” 说完，她便转身对摄影师招手“开始吧，继续。” 继续开拍后，李钟浩表现的还可以，笑起来的样子有些痞，但无伤大雅。可是吴曼尼还是注意到，李姐摇着头，道了句“勉强过了。”便转身离开。 吴曼尼赶忙的跟过去，想到刚刚李钟浩问的，新助理？看李姐这么严苛，该不会是把以前的辞退了吧？ 结合昨天面试官的反应，问自己为什么在上家辞职，她说嫌弃路费太贵，那么就是省吃俭用的人， 难道自己被录取，是因为看起来很缺钱，很老实吗？ 实在是有够奇葩，想那些面试的人总是表现得自己多么优秀，殊不知人家只是招一名助理。 面试官隐藏的够深。正是因为她表现的很谦虚，又缺钱才被录取吗？ 本来她以为是看自己气度不凡，才华横溢才…… 吴曼尼顿时垂下头去，苍天啊，大地啊，能不能不要把她丢进心机人群？ 不过李姐也并没有刁难她，看样子也不是太过不可理喻。 正在这时，李文洁问 “吴小姐，你多大了？” 吴曼尼老实回答“25。” “恋爱了吗？” 吴曼尼想，怎么会这样问，该不会要说媒吧？ “没有。” 李姐转过身，看着她表情依然平静说“你不是钟浩的脑残粉吧？” 脑残粉？吴曼尼被问的一头雾水，帅哥见多了，难不成要见一个爱一个吗？放在18岁或许会，现在被生活摧残了数年后的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她说“不是。” 李文洁眼里掠过一丝怀疑，“你认识我弟？” 弟？原来李钟浩是李文洁的弟弟？看来他们眉眼相似也是有道理啊。不过，按照李姐的思路，不是脑残粉为什么认识他？吴曼尼只好解释 “他是我朋友的男友，昨天…我们见过。” 李文洁点点头，便不再说什么。 午饭时，吴曼尼点了红烧鸡翅，西蓝花红烧茄子，一份米饭，吃到一半，肚子有些不舒服，就跑去厕所。 在拐角处差点撞到人，抬头去看，发现是李钟浩，“呵，你好。”吴曼尼尬笑打了声招呼。 李钟浩却说“嗯，国宝你好。”便走了。 国宝？ 吴曼尼来不及计较，当务之急跑去厕所。 可是，话又说回来，为什么这么叫她呢？ 来到洗手间，从厕所出来，她忙的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看清后，她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的眼妆太浓了吧… 完全就是两个乌黑的眼圈。这下，她终于明白早上为什么上司看着自己失了神，同事看她也都怪怪的了。 欲哭无泪啊。 她的妆是很与众不同，可是她分明不是想化成大熊猫的。 出了洗手间，继续吃饭。吃着吃着，她就发现对面坐下一个人，抬起头一看居然又是李钟浩，还端着他的食物放在这里，慢条斯理的吃。 就问“李钟浩，你有事吗？” 他问 “你来这里多久了？” 吴曼尼如实回答“第一天，怎么了？” 李钟浩只是看她一眼，继续吃他的虾仁炒饭。 吴曼尼仔细想想，猜到“是想透过我，打探林优的消息吗？” 李钟浩吃了几口，顿了顿却说“我不喜欢她。” 说出此话的同时，他的表情也不像是开玩笑的。 吴曼尼火了，直接怒怼“那你坐在我这干嘛，那边有的是空位。” 由于过于大声，几位同事扭头看过来了。 “打扰了。”丢下这样一句，李钟浩便起身离开。 “还蛮听话啊。”吴曼尼嘀咕。 之后的一个星期，李姐对吴曼尼的表现还是没有异议，两人和睦相处。 虽然一杯咖啡她能让吴曼尼换很多次，糖加多或少，好在她的耐心坚持下，慢慢的了解李文洁的口味。 之后的相处也就不难了。 晚上，得知吴曼尼和李钟浩一个公司，林优微信询问李钟浩每天的行程。 吴曼尼回复:我也不知道他在干嘛啊，只是有时候会做产品代言。 想到李钟浩曾说不喜欢林优，吴曼尼感到头大了。林优显然动了真格，在这种时候告诉她其实李钟浩不喜欢她，她要多伤心呢？但不说，又会把林优蒙在鼓里。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吴曼尼还是把事实告诉了她。 长痛不如短痛，毕竟投入越多，越会难过，她还是决定趁早让林优清醒。 林优看后，就问:他有新欢了？ 吴曼尼如实说:没看到，他都是独来独往。偶尔女助理会围着他，但不暧昧。 林优回道:那好吧。 吴曼尼又说了一堆安慰的话，林优回了一句话:本来我们也没有确立关系，我没事了。 看到她这样说，吴曼尼知道她每次说没事的时候，都会情绪低落一阵子，但会慢慢好起来，便回复:幸福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加油。 林优却说:你就别安慰我了，我一时是开心不起来，出来陪陪我吧。 看时间八点左右，外面灯火通明，吴曼尼披上外套按照约定地点出发。 两人来到一家烧烤摊，香气弥漫扑鼻。 林优坐在那里，边吃边说起她和李钟浩的往事， “我和他网上认识了几个星期，我喜欢唱歌。他刚好五音不全，我就经常给他唱，那首学猫叫，那时候他很搞笑的，听了就会说，不要学猫叫，学学我家的二哈吧，我就会骂他白痴，他也不会怪我。”说着，林优笑了一下。 “后来是我邀请他来b城见面，怎么想也想不到，结局是这样的。” 吴曼尼听着，也不自觉的有些替她心酸，劝导着“这种事。我遇到了一定会比你还伤心难过，想哭就哭吧，这里都不认识我们。” 林优看向她，不一会，真的扑倒在她怀里哭了起来，哭了几分钟，她沙着喉咙说“我真的好喜欢他，怎么办，怎么办…”说着，不住地抽噎着。 吴曼尼只是拍着她的背，尽量柔着声音安慰“哭吧，哭完了就忘掉他。世界很大很广，你想遇到什么样的没有。” 林优还是锤了她肩头两下，嘴里嘟哝着那句 “可我就是喜欢他，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