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午夜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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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 洛杉矶。 凌晨三点多,一辆出租车急刹车在医院急诊室前,黑人司机骂骂咧咧下车,将后座一位大腹便便的亚洲女人扶出来,一连串的抱怨: 知道快生了,为什么不准备卫生纸,瞧你把我的车搞的,一滩滩的血,天亮后还车,老板肯定以为我杀了人。 算我倒霉,你有没有钱付车费?还要付我清洗费! 倒霉倒霉,上帝呀,车里这么多血,做不成生意啦…… 蓬着一头长发的亚洲女人痛苦的脸变形,她艰难地掏出一张百元美金:够吗? 黑人司机还算善良:够,嗨,你行不行,要不要我扶你进去。 谢谢,不用。 亚洲女人艰难地挪进急诊室,她的孕妇裤上,血已晕红一大片,血迹顺着裤脚滴滴答答。 一个护士跑来…… 很快,亚洲女人被安排进产房,几个护士一个医生围住她,训练有素地安抚她生小孩,但亚洲女人似乎听不懂,有气无力地躺在产床上。 医生问:你听的懂美语吗? 女人流眼泪:我明白你们说什么,但我已经没有丝毫力气生下孩子,请求剖腹产。 你坚持剖腹产可以,需要签字,有亲属陪同吗? 没有,我自己签。 女人颤抖着手在手术单上签下三个汉字——朱波波,医生摇头:请签美国名字。 产妇的脸已痛苦的变形扭曲,她紧咬牙关,艰难地写下:BoboZhu。 医生指挥护士转手术室。 眼睛看见的是一路刺眼的白灯,耳朵听见的是车轮在瓷砖上滑动的声音,还有护士因为跑动而急促的呼吸声。 在通往手术室一路曲曲折折的白光中,产妇微笑地闭上了眼睛。 她想休息,她要好好休息几十分钟,当她睁开眼睛时,能清晰地看到宝宝的容颜,像她,一定像她自己。 如果复制一个自己,那将是上天送给她的最好的礼物,她们将相依为命。 感受到手术刀划破皮肤的瞬间,产妇突然异常清晰,她要牢牢记住那个和她缠绕十个月之久的生命将如何离开她的身体……可惜……没有感觉,只听见护士和医生的话语,她听出来,自己成了活体教学,被医生一遍遍详细讲解,也许围在手术台旁的是几名实习医生……无所谓了,只要安全生下孩子就行……终于,她听见婴儿响亮的哭声,异常响亮,很是高亢,她的孩子高亢地啼哭了四声,然后在水流的“哗哗”声中,婴儿停止哭泣。 很快,一个皱巴巴的婴儿出现在眼前,护士很体贴:看看吧,看看你的宝宝,亲一亲。 产妇看着孩子苦笑,然后,突然的,那笑容很温暖很慈爱。 不像她。 像他! 产妇惨白的嘴唇轻轻印上宝宝雪白的娇嫩的脸,使这张脸越发皱巴巴。 产妇的眼泪流啊流。 宝宝没有一丝像她啊,百分之百的像他。 这皱巴巴的脸怎么看都是他。 母爱的伟大让产妇平静地睡着了。 当她睁开眼睛时,病房朦胧的黑,夜灯亮着,床头柜上的时钟告诉她已是傍晚六点半,她心一惊:这么说已经和宝宝分开十多个小时,天啦,宝宝,宝宝你在哪?她摸索着打开台灯,温柔的光线里,她的宝宝安静地睡在一旁的婴儿车里,产妇的眼泪流呀流,她的眼睛再也不想离开宝宝:“宝宝,我是你的mama,我叫朱波波,给你起什么名字好呢?”宝宝安静的睡着,无动于衷。 朱波波慈祥地望着她的宝宝,思考着名字,突然想起什么,她伸手去摸宝宝的裆下,摸清楚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起的名字会不一样。 中国。 上海。 凌晨六点半。 太阳的光线撒满黄浦江,一辆白色游艇出现在江面上。 黄浦江里爬游艇! 爬呀,开不快的,每小时超过20公里试试,半小时内,绝对有巡逻船来警告,管你是不是有钱烧的慌的主。这江不是你的,是国家的,是上海市的,是人民的。总之,不是你游艇主人的,你就得守规则。 谁这么sao包,大白天在黄浦江里爬游艇?上海是海滨大都市耶,到海里跑去呀,在黄浦江里拉什么风! 他还就来拉风了,谁能把他怎么着。 谁叫这是人间四月天呢! 春暖花开,美女们越发的招摇,不邀上几个岂不浪费大好**! 黄浦江里哪来的**? 远远近近绕着拉风的白色游艇的,是清淤泥的船吧,是拖沙砾的船吧,是肮脏的小货轮吧,把个黄浦江吵的乱七八糟,哪里来的**? **在拉风的白色游艇里。 怪不得人间四月的天气,大街上没有漂亮的女人。 在女人婀娜的身影中,一个头顶扎小辫,两边推的精光的时髦脑袋凑到一身便服背光默坐的独自品酒的男人耳边:“荣远,刚刚宣判,荣太太预谋杀人未遂,罪名成立,鉴于认罪态度良好,被害人恢复情况良好,判处有期徒刑两年,缓刑两年。” 独自品酒的男人面无表情。 “你,接下来会做什么?用的上小弟的,尽管开口。” “找个好律师,帮我离婚。” “决定离婚啦?” 面无表情的男人默默点头。 “当初就告诫你,不要娶一个爱你爱的痴狂的女人,更何况,她是杨安。你这个离婚官司,难打。” “难打也得打。我不可能和一个表面温婉可人内心却如蛇蝎的女人继续生活。” “其实杨安也不容易,换作别的女人,说不定不是杀人未遂,而是故意杀人。” “结婚前,我告诫她,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好好和我曾经深爱的女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她答应过,承诺一定做到……发生的一切说明她做不到,只有离婚。” “好吧,我会找最好的律师帮你打这个官司,你们没有孩子,离了也就无瓜葛了。” 白色游艇突然颠簸了一下,酒杯里的红酒随波荡漾。 荣远一口喝完,莫名其妙地呛了。 心也莫名其妙地慌了。 他摸着慌乱跳动的小心脏,不明所以的看着身旁缭缭亭亭的婀娜身姿。 就在他的小心脏莫名其妙狂乱跳动的时候,朱波波缩回伸在宝宝裆下的手,喃喃自语:“原来复制了他。” 这可如何是好,她一直渴望复制一个自己,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朱小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