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言情小说 - 爱的海市蜃楼在线阅读 - 第一百八十三章 耳光

第一百八十三章 耳光

    荣远动手,朱波波招架。

    “不要。”

    荣远何尝被拒绝过,这是第一次,不免怀疑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我做错了什么,让你不喜欢吗?”

    没想到朱波波点头。

    “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

    “你为什么耍流氓?”

    “我没有。”

    “你为什么要脱我的衣服?”

    “不能吗?”

    “当然不能,这是对我不尊重。”

    “靠——”荣远实在无法理解。他在美国有过多少个女人,真的记不清楚,但个个火爆,全部主动脱衣,不是脱自己的,就是脱对方的,亚裔女人也如此。

    余久久也如此啊,更别说杨安。

    不尊重她?把她吻到中途,突然放弃,丢下她就走,才是对她的不尊重。

    很尊重她啊,投入地吻,投入地想……

    这个朱波波太另类了吧,父母怎么教育的?这样的女人在美国,会被蹬掉的,或者,肯定没有男人要。

    “你脑子里想什么呢?”荣远问。

    “你脑子里想什么呢?”朱波波反击:“哪有一上来就脱女孩衣服的。”

    荣远被唾沫噎了一下:“不脱?请问,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我只让你吻我。”

    荣远修炼了二十多年的吻功令朱波波着迷,想让她现在离开别墅离开荣远,做不到。

    轮到荣远拒绝:“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我是正常男人。”

    荣远说着又动手。

    朱波波还是招架。

    力量悬殊,女人当然不是男人的对手,朱波波本能地甩荣远一巴掌。

    “啪”的一声。

    打蒙荣远。

    37岁的精品男人第一次挨巴掌!

    即便和荣恒吵架,老爸舍不得打儿子。

    被拒绝是第一次,挨巴掌更是第一次。

    荣远不明白,荣远脾气上来,荣远生气。

    气到不行,推开卫生间的折叠门,丢下朱波波,出去。

    不是说不尊重她吗,让她真正感受不尊重。

    朱波波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手颤抖的厉害,这是她第一次挥人巴掌,打的是自己苦苦暗恋的男人,终于梦境成真的白马王子。

    追出去。

    荣远已经跑到玄关处换鞋,看样子要离开。

    朱波波怕荣远走,半年没见,好不容易再见,就这样走?她知道的,荣远走掉,她想见他,难,很难。

    她懂,如果他不来见她,她想找他,是不可能的事。

    人和人的生存空间可以没有丝毫重叠。

    朱波波跑过去,堵上门,不让荣远开门走人。

    “要不,你还我一巴掌,两巴掌也行。”

    生气的荣远气头上走,拉开朱波波,拉开门就走,没有回头,走的不拖泥带水。

    朱波波腿发软,蜷缩在玄关处,搞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急转而下。

    都怪这只手,怎么能打人呢,打人不能打脸,这也是老爸老妈的教导,她怎么能忘呢。

    该死的手!

    廉价的有牌子的包包里,手机顽固地叫。

    朱波波颓然地接:“老妈,什么事?”

    “打你好多遍,怎么不接电话?”

    “太吵,没听见。”

    “你在哪呢?该到家了,回来吃饭吗?”

    哎,战斗了那么久,斗智又斗勇,两败俱伤的战斗耗费朱波波的体力和脑力,她该补充能量啦。

    “回。”

    “快点,我等你吃饭。”

    朱波波背好自己的包,挎好鳄鱼皮包,准备走。

    想想不好,鳄鱼皮包很贵,爸妈肯定问她从哪里得来,这个谎话不好编。

    朱波波放弃鳄鱼皮包,把包里的合同仔细看了看,还是不敢相信这别墅和一辆车是属于她朱波波的私人财产。

    这可是一把奔驰车钥匙。

    朱波波拿好车钥匙,关好所有的灯,关好大门。

    门里有很多值钱的东西,朱波波担心小偷,将大门反复推几遍,确认锁好,放心离开。

    来到停车带。

    弯曲的被绿色植物分离的停车带上,好几辆奔驰,有她的奔驰吗?

    朱波波用钥匙试验。

    一辆很大的黑色奔驰闪了闪灯,就是那辆。

    朱波波跑过去,哇靠,酷毙啦,一辆超绚G500。

    颓然一扫而光,朱波波兴奋地费力地爬上去,颤抖地发动。

    哈哈哈哈……

    情绪转变的太快了吧,没心没肝的女孩,刚刚气跑白马王子,心焦的不得了,就因为一辆G500兴奋的不得了,至于吗?

    夜色已阑珊,朱波波的G500驶上马路。第一次开上这么好的车,不熟悉车的性能,兴奋的女孩认真仔细地开。

    不知道开到什么地方去喽。

    朱波波开导航,开始,她输入家的地址,拍了拍脑袋,又输入公司地址。

    一路开到公司,换雪弗兰,驶上回家的路。

    气头上的荣远回到16号,径直推开余久久的房门。

    自从美国扫墓回来后,余久久状况就不好,被杨安的巨幅照片闹腾的更不好,荣远摔烂了几副婚纱照,余久久还是很不好。她不再满屋跑地扔纸屑,她不再庭院赏花,她又开始时不时狂躁,撕扯她能抓到的任何东西。唯一不同的,她半夜不挠门,不要娃娃,她只是整宿坐在床上,往头上插花披婚纱,痴痴笑。

    余久久坐在床上,望着荣远痴痴笑。

    荣远抚摸她的头发,叹气。

    “久久,对不起,对不起。”

    “我以为我再也不可能爱上一个人,但我还是爱了,对不起。”

    “久久,你能告诉我,女人是什么吗?我完全被那小姑娘弄糊涂了,她居然说我不尊重她,她居然打我一耳光?为什么?”

    “女人究竟是什么?”

    荣远坐到窗台上,看着余久久发呆。

    良久,良久,还是不明白:女人究竟是什么?

    “她说她爱我,为什么拒绝我?”

    荣远莫名的不自信,站到余久久床边,余久久已经熟睡中,他转圈:“久久,我变化大吗?我变丑了吗?难道我衣着随意跟不上潮流?难道我发型过时?还是因为我流了一身臭汗,没有洗澡,她拒绝我?”

    荣远转一个圈又一个圈,熟睡中的余久久眼皮闭的很紧。

    荣远退到窗边,又呆坐上窗台。

    手机突然响。

    荣远怕吵醒余久久,慌忙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