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言情小说 - 爱的海市蜃楼在线阅读 - 两百零七章 飞抵香港

两百零七章 飞抵香港

    朱强抽烟,烟雾熏的把眼眯住:“我考虑考虑。”

    朱波波被呛的咳嗽:“反正我铁了心开店。爸爸你一天到晚在外面忙,给别人赚钱,mama每天照顾六条狗,又臭又累。我一定要开店,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我们都不懒,我们凭什么赚不到钱。”

    朱强又点燃一只烟:“你的想法是好的,我们如果真的开饭馆,不会赔钱,就是赚多赚少的问题。只是,我不年轻了,胆没你大,难免前怕狼后怕虎,两百万的投资,对我们这样的家庭……反正,我不敢想……贷款,每月要还多少,房租每月又是多少,还有人员工资,水电煤,还有一些看不到的费用,波波,每月那得是多少钱啊,我不敢想。”

    “我敢想,只要我们团结一心,没有过不去的坎。”

    靠,能有什么坎,朱波波背后有一大大的金主。

    章梅还是不同意,不停摇头。

    紧要关头,一家之主居然不做主:“波波,你大了,翅膀硬了,这么大的事,你做主吧。我和你妈能做的,就是拼命给你干。”

    章梅捶打老公:“你叫她做主,她不就干了吗,她翅膀再硬,也是个孩子,一个女孩子,当什么老板啊,她现在一个月一万块钱,工作又不累,开哪门子饭馆,我坚决反对。”

    朱强大口吸烟:“波波,真开饭馆,你也不能辞工作,你还做你的,我和你妈熟悉饭馆,我们来,赚的钱是你的。”

    说干就干,朱波波品尝到忙的四脚朝天的滋味。繁忙的工作之余,她想荣远。远大那么大,遍布五大洲,他要忙成什么样啊,他该多累呀。一个饭店前期的谈判就叫朱波波忙的腰酸背疼,牙疼,整天cao心的吃不好饭,荣远怎么活的?

    越想越心疼。

    越心疼越想。

    那个叫人心疼的人在哪忙呢?

    这天来到公司,刚刚打开电脑,邹平进来,关上门。

    朱波波内心一阵阵激动,狂喜:“早。”

    邹平不说“早”:“你有港澳通行证吗?”

    “没有。”

    “现在去办。”

    “干吗?”

    “他后天在香港,如果你想过去,我告诉你他在香港的地址。”

    朱波波当然想去,不脸红地偷偷乐。

    打了老公几个电话,终于知道荣远在慕尼黑,杨安要过去,荣远在电话里说:“你来不来和我无关,我手上一大堆的事,肯定没时间陪你瞎转。”

    “有时间陪我睡觉吗?”

    荣远不答,挂断电话。

    杨安怨的磨牙,气呼呼去16号。她发现自己养成一个癖好,心里不舒服,心情不爽,就想去找余久久发泄。

    每次发泄完,心情倍好。比喝酒浇怨好的多。

    可那个新来的保姆寸步不离余久久,去了三回了,没成功发泄一回。

    杨安从兰博基尼出来,就看见保姆带着余久久摘桂花。

    余久久笑,在花丛里笑。

    杨安咬的牙疼,她不是恨就是怨,多久没笑过?

    妈的,老子不笑,疯子倒笑,世界是不是颠倒了?

    杨安走过去。

    余久久吓的慌忙躲到保姆身后。

    保姆恭恭敬敬:“太太好。”

    “好好的花,你摘它做什么?”

    女主人态度不善,李阿姨害怕:“我会做桂花糕,这桂花开的很好,正好摘下来……”

    “不许摘,花是用来看的闻的,不是用来吃的。”

    “是是是,不摘。”

    “带她进屋,她身体不好,不许出来玩。”

    “是,是是。”

    杨安进大厅。

    李阿姨要带余久久进去,余久久哇啦哇啦叫,一屁股坐到桂花树下,死活不起来。

    李阿姨心里嘀咕:可怜的姑娘怎么每次看见女主人就怕的要死,能逃多远就逃多远,为什么呀?

    “好好好,你不起来就不起来,我陪你看花闻花,不能摘的啊。食品商店有卖桂花糕,我哪天买点回来给你吃。”

    杨安巡视余久久的房间,干净、整洁、漂亮,有鲜花点缀,有玩偶陪伴,杨安越看越气,闷在心里骂:“前段时间活的猪狗不如,这会工夫又像个人,还笑,我让你笑不起来。”

    保姆还没带余久久进来,杨安跑到前厅叫:“叫你带她进来,你没长耳朵吗?”

    保姆诚惶诚恐,但是不从:“天气好,温度正好,晒晒太阳,闻闻花香,比关在屋子里好。”

    “她生病了,你负责吗?”

    李阿姨见余久久在女主人的声音中发抖,纳闷。

    “您放心,我很小心,不会让她生病。”

    朱波波飞抵香港。

    兴奋啊,这算出国了吗?哎呀,没有,香港早就回归了,还是在中国。

    朱波波就要兴奋,这是她独自一人到过的最远的地方,独自一人哦,完全陌生的地方哦,没有人来接她哟。

    就是要兴奋。

    朱波波兴奋,害怕,小心翼翼拉开一辆出租车的门,把地址给司机看。

    不知道香港的司机会不会讲普通话,朱波波准备的很充分。

    司机看了地址,瞪大眼睛看上车的小姐:“靓妹,那是香港最高档的居住区,李嘉诚就住那,没有豪车接你吗?我看你打扮,不像做保姆的,难道是家庭教师,教钢琴还是小提琴?”

    朱波波脸红彤彤:“都教。”

    出租车司机是六十多岁的老头,眼睛贼厉害:“是上海来的靓妹吧,二十多年前啊,很多上海姑娘想尽办法嫁到香港来,现在上海富裕啦,都不嫁过来了,没老婆的港仔越来越多,哎——”

    司机一路唠叨,对陌生的上海靓妹讲他年轻的时候,讲到中年,讲到老年,最后总结一句:“我这一辈子就这么混过来了。”

    朱波波对香港的第一印象不是繁华,也不是拥挤,她在上海土生土长,见惯了繁华和拥挤,没见过香港狭窄弯曲起伏的道路,反方向行驶的车流,高楼和高楼之间巴掌大的空隙,道路两旁陌生的繁体字,以及路过的港片里见过的镜头。朱波波尤其欣喜车窗外闪过的“天地会”三个大字,哇靠,离黑社会如此之近,当然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