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跟踪
“因为要传你神兽武魂，剑院要精确核实你的身份及户籍，”海月长老一眨不眨地看着北凝涵，而北凝涵一听到这话时，心里咯嘣一声，大叫糟糕，果然，海月长老慢慢说道，“我们查到，你的户籍有误，你是潇湘省的北家人吗？” 北凝涵脑袋一下子就蒙了，她慌得不知所措，只是很及时地点了点头，生怕让九大长老看出自己的迟疑。海月长老见他点头，又问道，“可是，潇湘省北家没有北凝涵这个名字，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改了名字？户籍上不叫北凝涵？” “嗯，嗯，我改了名字，我原名——” “可是，潇湘省根本没有姓北的家族。”海月长老忽然打断北凝涵，她的话语虽然平静，可听到北凝涵耳里却有如破空的雷鸣，少女当即被堵得哑口无言，不知所措。她低着头沉默了良久，然后又慢慢抬起头，警惕地看着几位长老，生怕对方有什么举动。 海月长老依旧平静地问北凝涵道：“来盘龙剑院为什么要隐藏真实身份，你到底是谁？” “我——”北凝涵不知道该不该说，在没有辨别出眼前这些人是敌是友之前，她绝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她既然有目的而来，现在又让对方抓住了把柄，那对方定会问出缘由，这样一来，即便是本来没有问题，现在也变得比较难缠了。 “北凝涵，刚才海月长老跟你开了个玩笑，潇湘省有好几户北家，也有两个叫北凝涵的人。”蓝袍长老杨冰忽然说道，直把北凝涵讶得张开了嘴巴，额头上蓦地冒出几根黑线。只听杨冰哈哈一笑：“你隐瞒身份耍了我们几个老家伙，就不能让我们几人耍你一把吗？” 北凝涵惊恐慌乱的心情多了一抹愤怒，但面对九位高手，别说攻击对方，她就是逃也逃不了。不等他说话，杨冰忽然又开口问道，“一个多月前，云中贤院长莫名受了重伤，离剑院大门口不远的甬道，好大一部分被整体压下了半米多深，这事你……知道吗？” 杨冰这话问得很精准，他竟然忽然拉过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事件问北凝涵，定然是了解一些内情。而他不问是不是北凝涵做的，而问北凝涵知不知道此事，这明显是给北凝涵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只要北凝涵承认，他们便会从宽处理或是其他。 北凝涵的脑间飞速旋转，此刻，她在内心深处极速地权衡着承认与不承认的各种利弊。如果她承认，就是亮出了自己能打败疯院长的实力，这样就会震慑到这几位长老，或许就不用说出自己的身份。可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天知道这些人知晓了自己这么大能耐，会不会另起疑心，到时候自己四面楚歌，可再也无力挽回了。 如果不说呢？可北凝涵已经从杨冰长老的语气中听出了对方在试探，对方之所以礼貌的试探可能就是忌惮于自己有着能拍死疯院长的恐怖实力，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对，我不说，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北凝涵心里这样说着，脑间忽又想起自己刚回来那天去证明凌云无罪时，海月长老言语之间好像对凌云还挺关心，几位长老好像也不愿意凌云被送去帝都衙门。这是说明他们暗里和凌家有，还是说明他们不想让学院的丑事招惹出去？ 虽然脑袋里想了好多好多，可是北凝涵的表情依旧保持着他惯有的平静，最后，当她决定不说，用正色看着几位长老，以表示我确实有恐怖的实力，但不想让太多的人知晓时，九大长老已经被北凝涵这段时间的平静所折服，当下相互间尴尬地一笑，硬是将紧张的气氛冲淡开来。 长老与长老间好像忘了北凝涵的存在，他们笑谈着学院的这事那事，良久之后，才又转到北凝涵身上，只见杨冰长老笑着对北凝涵道：“你先回去好好修炼吧，这事等你想好了再说。”北凝涵听得出，对方的话只是挽回一些面子罢了。 离开海月长老的房间，北凝涵慢慢地走在剑院内的甬道上，心中开始泛起嘀咕来。几位长老怀疑到了自己，可是在她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之前，又不敢说出真相，万一对方中有人是当年杀害北全仁的人，或是跟北全仁有间隙的人，那她的小命可就玩完了。 她感觉自己处于被监视被包围的状态之中，许是对方忌惮自己那“一掌能拍扁疯院长”的实力，可是这实力已经有名无实了，只有最后一招盘龙指，能解什么围？ “我还有必要呆在盘龙剑院吗？”北凝涵忽然自问道，但马上她又坚定了下来，“必须呆在这里，只要有一丝机会，也要呆在这里！当下要做的，就是把握住这个机会。” 定了定神，北凝涵考虑到，自己目前惹怒了疯院长，让九大长老对自己起疑，剑院之中，已经是孤立了，而剑院之外，虽然说秦寿帮着自己，可是秦寿是真的为了朋友间的情义帮他吗，还是为了自己的家族？他看似吊儿郎当，可是却饶有城府，至于能不能长久依靠，北凝涵还不敢说。 “对呀，去问问凌云，她应该多少了解一些盘龙剑院的院长和长老的倾向吧，如果他们倾向前朝那边，自己也算安全了，如果他们是朱雀皇朝的卫道士……”北凝涵自言自语间，眼睛忽然一亮，想起了她临来帝都时，北承宏给他的那封信，让她将那封信交给帝都剑庄庄主，如有困难，可以仰仗此人的。 北凝涵回到中级演武场，和一众学生修炼习练，一下午都是忧心忡忡、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熬到日落黄昏，她稍微打起点精神，穿过匆匆散去的人群，向着修习水属性的那片学生跑去，刚好看到凌云一个人正往这边走来。 少女几个箭步便冲到凌云身边，表情有些兴奋，又有些复杂地看着凌云：“有点事情我想跟你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