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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0章 校场验兵

    才会是这般的浑身都散着令人疏离和讨厌的气息。“去准备吧,时候不早了。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对我、对你、对玡,对整个花月都是一样,别出了岔子。”

    “诺。”

    “那属下且在城外恭候殿下。”

    “嗯。”

    校场,兵甲阵列,声势震天。

    靠近北侧巨形拱门的围墙边搭起了一座高高的台子,离地逾越五六丈的高度足以将人举过了所有人的头顶。纵横十丈见方的台子铺垫着一层大红的地毯,透着喜庆。台子居的位置一字肩列开三张长案。

    太傅周若愚居右,桃李满天下的德高望重。

    玡难得的套了一身龙龟图腾的正式官服居左,那俨然的跟校服一样的制式衣衫套在他的身却是穿出了另外一番出众的味道。他当真的是一个极佳的衣架子,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是那样的光辉耀眼。

    居的桌案空荡荡的倒是没有人端坐,按照礼制那本该是属于花月帝君的位置,然小皇尚在襁褓自然的是不可能出来了。桌案摆着三枚青铜小牌,阳光下熠熠的闪烁着古老的青铜特有的光泽,深邃而又神秘。

    东西不多,也不大,然而对于在场的每一个人尤其是戎马生涯的兵将们来说,这世或许没有这三枚物件来的更加的隆重的恩赐了。无数双眸子死死的定格在了这个方向,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的等候着什么,蛟牙,龙符,虎咒,谁都是在好、在等待、在希冀着这代表了花月军界一方诸侯的至高权威究竟花落谁家。

    高台下一圈铜钉软甲的持刀内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个个的精神抖擞的挺直了胸膛。然而相对于几步开外森森的兵甲还是觉得单薄的紧。与其说他们是宫廷的护卫,倒是不如称之为可有可无的装饰品来的更加的恰当一些。

    尤其是在无数兵甲的最面前一排,一字排开的一十七名骑马将领,烈马腾腾的鼻音里高人何止一等?来自各军的领袖人物,无数的战功堆砌着他们到了这个位置,今天是花月的大日子,更是他们的大日子。他们俨然的是一颗颗冉冉升起的星辰,意气风发,光芒万丈。

    啪嗒,啪嗒,

    年迈的太傅周若愚起身走到了高台的居位置,清了清嗓子,“诸位,今天风和日丽……”

    好一番的客套官话,他是为此而生的人。“下面有请丞相大人领受皇命,对有功将士论功行赏。”

    威武!

    威武!

    好!

    好!

    台下山呼,一片沸腾。

    玡和太傅交替,粉墨登场。

    提手,只是随意的一个动作,前一刻还是闹哄哄的人群豁然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安静的甚至于突然的怀疑,这时候若是有一枚针掉在了地是否也能够清楚的听得见。

    令行而禁止,玡是有这样的能耐,他是有手段和能力让兵甲听他的,他不该是一个丞相而该是戎马生涯,他是一个天生的将军,最好的将军!

    想是因了所有人今天都为了荣耀而生,竟是没有一人注意到在距离台子不远的拱门边立着一名婢女。不论是礼制还是宫规,这时候可都是不该有旁人在场的。何况还是半掩着身子藏在拱门一侧,缩头缩脑的鬼鬼祟祟。“玡,这一刻终于的是要来了吗?哼,瞧瞧你高高在的样子,你哪里知道这会是你的坟墓?”

    “不过这般的盛大的一幕,你本是光彩夺目的人,在这样的场合下丢了一切对于你来说该是最好的归宿吧。”

    “是呢,应该是的。”

    “三哥,宁儿,父皇,还有三王府那无数的因玡而死的人,汝等看到了吗?我要为你们报仇了,我要为你们洗刷冤屈了,那个口是心非的家伙,那个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家伙,他马的要为他所犯下的罪孽恕罪了。”

    “玡,哼,你知道你有多么的可笑吗?你以为这一切是你的功劳吗?你以为一切正在满满的变好吗?不,其实他们都是为了夺取你的型命而来。”

    “瞧瞧,你的面孔笑的多么的灿烂。倒是好待会儿,你是否还能够笑的起来。”

    “顺天谨命,吾皇诏曰:壮武将军陈有平平乱有功,特擢升一级为勇武将军。”高台响起了玡的声音,如同远处寺庙里传来的暮鼓晨钟,分明的没有任何的工具的辅助,然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听的清清楚楚,好像他站在你的耳畔说话。

    “末将谢恩,吾皇万岁。”

    “西部参军张信粮草供应及时,对于西部失地收复居功至伟。特准许留京,听候录用。”

    “吾皇万岁。”台,下台,鳞次栉。

    “南部先锋官袁安军胸有大才,三天扫平一十六城堪称我辈楷模,特……”玡正是说着突然的扶首结巴,像是忘词儿了是的喃喃许久愣是没有说出下面的字句。

    声音的戛然而止使得本是热闹的校场有些哗然,台下怯怯。

    “大人?”

    “丞相,您可是还好?”太傅周若愚眼尖匆匆前扶着他,小心的发问,“没事吧,您看起来面色不佳。”

    “啊哈,无碍……只是突然的有些晕,想是昨天未曾歇息有些乏力。”玡猛然的甩了甩皓首,像是要把什么束缚给摆脱掉,嘴角挤出了一抹弧度。

    “实在是累的紧的话可以将仪式暂时压后,大人身体要紧。”

    “不行,校场验兵是花月复兴以来的第一件大喜事,事关士气,本官挨得住,没事。”

    “果真?”

    “嗯。”玡挣脱了太傅的搀扶,有些茫然的张望,有那么一瞬,他竟是眼无神的仿佛丧了方向的沧海小舟。“方才是说到了哪里了?”

    “南部先锋袁安军,他正在面前跪着听候朔封。”

    “末将先锋袁安军。”

    “哦,袁将军不好意思,本官……”玡后知后觉的垂下视线,好像是直到现在才是发现了他一样。“本官……走神了。”

    “末将不敢。”

    玡闭眸子,长长的一个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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