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可爱的脚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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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定光一边绞尽脑汁地想着脱身之计,一边漫无目的地在胡同巷道中乱蹿。他看到几具清军的尸体,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假扮清军,混出城外。 镶红旗清军的服装是绝对不敢穿的!他们都是蒙古人,虽然哥会说蒙语,但是哥的长相和肤色跟现在的蒙古人相差的太大了,连胡须都没有,更不用说身上没有那股子中人欲呕的羊膻味儿,一眼就会被人识破。还是假扮绿营兵比较稳妥,毕竟绿营兵都是汉人,只要哥的运气不是太背,应该不会马上被识穿! 王定光在尸体中找出一个绿营兵打扮的清军,脱掉衣服,换上了绿营兵的服装。他头带红缨帽,手拿红缨枪,腰间还挎着一把腰刀,活脱脱一个清军绿营兵的样子!他收拾利索了之后,便朝着光亮处,一晃三摇地走过去。 王定光在暗处观察了一小会儿,一小队清军绿营兵打着火把,从他前面的一个胡同口一边吆喝一边走了过去。他悄悄地跟了过去,缀在队尾,不紧不慢地跟着。没走几步,就有另外一队清军跟他们这对绿营兵迎面错过,但是却没有人发现王定光这个异常。 王定光心下大乐! 这么容易就被骗到了!嘿嘿!真不知道是哥太睿智了,还是你们太蠢笨了? 王定光紧张了一夜的神经,这一刻终于稍稍得到了一点松弛。突然,他觉得小腹间传来一阵鼓胀,一丝尿意不绝于缕升腾而起。 哎呀!真是人有三急,屎、尿、屁!看来哥需要解决一下了! 王定光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解开腰带,掏出小丁丁,释放膀胱内的压力。正当他舒爽的时候,突然被人踹了一脚! “他娘的懒驴上磨屎尿多!”一个清军把总收回脚来,冲着他骂道:“刚走了一条街你就躲在这里偷懒!小心榆园匪趁你落单的时候宰了你个龟孙!快他娘地跟上队伍!” 王定光冷不丁吃了一脚,吓得小丁丁差点没缩回腹腔内,剩下那半截尿意也抛到了爪哇国,拽着解了腰带的裤子,捂着隐隐作痛的小腹,屁滚尿流地追上了前面的绿营兵搜查小队。 王定光跟着这支小队一路走街串巷,到处搜查,忙乎了小半个时辰。他不识路,又不敢乱问,只好装作愚笨的模样不住地四下打量,希望能辨别清楚路径。 走在后面的清军把总见王定光像只呆头鹅一般,一路走走停停,根本不去仔细搜查,只是傻头傻脑地四处探望。他皱着眉头,骂骂咧咧地说:“哎,最后面的那个笨蛋!没错!别乱瞅了,说的就是你!劳资看你眼生的紧!” 他见王定光傻了吧唧地站在在原地乱瞅,心里边不由得有些火起:“他娘的!劳资队伍里面怎么会有你这种呆蠢的蠹虫?”他走到跟前,见王定光还傻愣愣地杵在那里,连打千儿行礼的觉悟都没有,气得大声喝骂:“你他娘的是个傻瓜吗?叫啥名字?劳资记下来,明天开缺了你!” 要坏事!哥演得太逼真了! 王定光支支吾吾地说:“呃……嗯……,我叫……” 那清军把总的眼睛一下子瞪的溜圆:“你居然说北直官话?还自称我?”他突然醒悟,大叫起来:“这小子是个冒牌货!快抓……” 啊噗!王定光口涎四溅! 哥的演技有那么烂吗?刚一开口就穿帮了!真是小阴沟里翻大船! 王定光双手端平了红缨枪,猛地向前一送,“噗呲”一声就扎进清军把总的肚子里,也不管他死活,双手松开红缨枪,从腰间抽出刀来,纵身就往一个胡同口跑去。 后面的清军有的忙着救人,有的忙着呼叫援军,乱成了一片。剩下两个绿营兵往前追了几步,发现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追赶,又放慢了脚步,远远缀在王定光的后面,高声呼叫,指引其他清军赶来围堵。 王定光连着跑了两条胡同儿,都没能甩掉这两个清军,反而在他们的呼喊下,聚集了越来越多的清军士兵,他们人多势众之后,加快脚步,紧追不舍。 正当王定光被撵得疲于奔命之时,眼前突然一片开朗。原来他奔出了胡同口儿,来到了一个宽约七八十步,长约数百步的荷花池塘。这大名府城中有六个人工挖出来的大池塘,一则可以解决城内雨天内涝的问题,二则可以作为蓄水池,储存大量的饮用水,防止敌军长期围困,导致城内缺水。 此时,天色已经微微开始发亮,启明星一闪一闪的眨着眼睛。借着微弱的天光,可以模模糊糊地看到池塘的尽头有一处错落有致、气势恢宏的宅院。池塘中,波光粼粼,片片荷叶招展着手掌摩挲着池水,硕大的荷花发出沁人肺腑的香气,溢出池塘之外。 王定光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从地上捡起半截砖头,使劲扔到另一条胡同儿里,而后迅速跑到池塘边,悄无声息地潜入进了水中。 那群清军听间不远处“咕咚”一声响,以为王定光翻墙跳到隔壁那条胡同儿,又大喊大叫着向另外一条胡同跑去。 王定光将刀插入刀鞘,别在后腰上,深吸了一口气潜入水中,向那所宅院游去。 五月清晨的池水有些沁人的凉,池中的荷花一株株伫立于水中,为了不碰断荷花的茎秆,王定光小心翼翼地游着,穿梭于荷花之间,躲藏在荷叶底下的鱼儿受了惊吓,纷纷四散而逃。待到一口气将要用尽时,他寻了一株枝叶繁茂的荷花,在一片大如脸盆的荷叶下探出了头,一边呼吸着空气,一边向四周观察动静。 池塘的那一边影影绰绰晃动着许多火把,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叫喊声。池塘的这一边却是一片安静,偶尔传来一两声蛙鸣,更让人感觉静谧如常。 池塘的水道越收越窄,分成两条水道,隐没于院墙之内。这座宅院的主人将院内的的小池塘与院外的大池塘联通,不但解决了水源的问题,更让院内与院外的池塘形成了循环往复的活水,再加上池塘中的荷花、菱角、水草、鱼、泥鳅、小虾、小蟹等动植物改善水质,竟然令这池塘的浅处清澈透亮,深处亦湛然若水晶。 王定光又吸了一口气潜入水中,向那道院墙游去。待游至院墙根儿出,却发现院墙的水下有一块铁栅栏挡在中间。他用手抓住铁栅栏使劲晃了晃,纹丝不动。但是入手处却是一片酥脆,估计是铁栅栏长年累月侵泡在水中,导致了严重的锈蚀。 王定光抽出腰刀,插入铁栅栏,当做撬杠一样使用起来,只一会儿的功夫,就在水下撬出一个大洞,足够能容纳一个人宽松进去。他将破损的腰刀连同刀鞘一起丢在水底,而后穿过铁栅栏上的那个的大孔洞,游进了院内。 院子的西侧是几块花圃,靠墙根儿处种着一排修竹,月亮门的门洞里钻出一条用碎石拼成的小径,弯弯曲曲隐入花圃之中,又勾在一架曲折的木桥上,待它穿出矗立于池塘中的那座小小的八角凉亭之后,一座二层高的绣楼展现在眼前。 王定光从水中露出头来,发现静悄悄的院子里一个人影儿也没有。他从池塘中爬出来,绕到绣楼的北面,发现二楼有一间屋子的窗户没有关,俏皮的窗帘随着晨间的微风伸展着懒洋洋的身段儿,仿佛在向人招手。 王定光攀着柱子爬上了二楼,挑开一角窗帘向里观望。屋子里面空无一人,中间一块猩红的地毯上摆放着一个硕大的圆木浴盆,热气蒸腾的水面上漂浮着一层胭红的花瓣,室内氤氲着饱含花香的雾气。 王定光一纵身跳进窗内,将窗户慢慢地掩上,刚要转身的时候,就听见身后一阵水声响动,而后一个高音频的女声尖叫起来:“啊……” 王定光被这声音叫的心尖儿直颤,赶紧转过身来查看情况,却忘记了身后的还有一挂窗帘,兜在头上什么都看不清。他伸出双臂想要挑开窗帘,只见窗帘下跳出来一双玉足,白皙的肤色映衬着染了豆蔻的十个脚趾甲,愈发显得鲜红夺目!两排卧蚕似得脚趾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一起,煞是可爱! 王定光还没来得及数完十个可爱的脚趾头,就觉得头上“咚咚咚”一连被硬物敲击了四五下,砸的他一阵眩晕,脚下站立不稳,“咕咚”一声倒在地上。他头上的窗帘“哗”的一下被扯开,一个曼妙的身段儿掩在薄纱之后呈现在他的眼前。 王定光被砸的头晕眼花,模模糊糊看见一个女子左手用一袭薄纱做成的浴衣掩在胸前,右手持着一个木质的长柄水舀子,正怒气冲冲的瞪着他,将一副俏模样扮作了怒目金刚。 “咦!原来是你?”那女子低低惊呼了一声。 王定光用力晃了晃脑袋,驱走眩晕感,又使劲儿眨了眨眼睛,瞳孔收缩又放大,重新校正了焦距,这才看清尖叫的女子原来是吴岚芷! 就在这时,留下传来一个中年女子的叫喊声:“芷儿,你怎么了?”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担忧与关切。 “不好!是我姨娘来了!”吴岚芷闻言大惊失色:“快,你快躲起来!” 这间房屋内除了大浴盆就只有两扇半透明的屏风和一个木制的衣架,哪里有能藏得住人的地方? 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