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摆摊
进了餐厅，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没来吃过，就让服务员推荐。 有钱，反而懂得节省，选了比较实惠的套餐。 一男一女暂时没什么话讲，低头玩着手机。 等菜陆续上桌，才边吃边聊。 “吃完，去看电影，看完电影，逛逛商场。晚上，再找个清吧，喝点？”任远征求对方意见道。 “你都安排好了，我能说什么？”对方语气不善，却是答应了。 结完账，直奔电影院。 两人间的话题，开始多了起来。 电影放到一半，任远将手伸了过去，摸上对方的手。 被拍了几下，就成功握住。 这好像：太容易了。 逛商场，自然要买东西。 任远也不想小气，挑了个饰品店，走进去。 曾经有个相亲对象，就差一条两千多块的手链，没舍得买，才告吹的。 当然，对方长得也不怎么样，完全没继续下去的欲望。 这次，他主动提出，给对方买上一条。 哪怕是五、六千的。 对方脸上的笑容是越来越多。 又买了一套裙子、一双跑步鞋。 到了五点多，找了个清吧，点上低度酒、小食，听着音乐，两人有说有笑。 一直到晚上八点，才准备回家。 “叫个代驾吧？”姚瑶贴心提议道。 “要不，找个酒店，睡一晚？”任远试探道。 “想得美。”姚瑶翻了个白眼道。 “只能回去喽！”还是叫了代驾。 到了三十，男人经历、看透了不少事，对女人的渴望，也不再那么强烈。 慢慢来，为好。 天气转冷，不怎么想通过骑行来减肥。 但，总归要找点事做。 任远想到了摆摊，卖鸡蛋饼。 小学时期，校门口就有一个男的专门卖鸡蛋饼，生意相当好。 当时是一块钱一个，有点小贵，没法经常吃。 完全没有现在的花里胡哨，原料就一张面皮、一个鸡蛋、半根香肠，榨菜丝、香葱、香菜若干，外加一点自制酱料。 包在一起，手掌大小，几口就能吃掉。 那种简约极致的味道，才是正宗的鸡蛋饼。 摆摊前，先得在家尝试着做，练手速。 得买电瓶三轮车、铁饼锅、炉子、原料、小型鼓风机、移动电源、灯泡、广告牌，等等。 难点有两个。 一是面皮如何摊得又薄又大，二是自制酱料要符合记忆中的味道。 任远着了魔般在家里鼓捣着。 他爸妈倒有了口福，可以尝到不甚完美的鸡蛋饼。 在万圣节前一周，准备就绪，正式开始摆摊。 起了个大早，开着三轮车，来到原公司所在的路上。 是个没有红绿灯的十字路口，有七、八个小摊集中在这，供附近工厂的员工吃食。 生意都不错。 东西摆开，煤球炉子预热铁饼锅，锅上再刷一层豆油。 先煎起荷包蛋。 很快，有人停下电瓶车，来问：“怎么卖的？” “三块钱一个。”任远指了指身旁立着的广告白板。 事前，算了下成本：一张面饼四毛，一个鸡蛋六毛，半根香肠三毛，煤炭加配料七毛足以。 成本两块，利润一块。 “那来一个。”来人看了一圈，说道。 “好嘞！”任远精神一振，开始做起。 面饼已提前摊好，两分钟就能完成一个。 “这么小？不加点什么？”来人疑问。 “味道好就行，你尝尝。”任远将装着鸡蛋饼的小袋递了过去。 来人咬下一口，咀嚼几下，点点头：“嗯，可以！” 又接着道：“再做一个。” “好嘞！”顾客满意，任远自然开心。 陆续有人过来买。 薄利多销是不错，可惜，早晨时间有限，撑死，摊到一百个。 大家还没适应新摊的加入，买的人没多少。 第二天，索性将价格提到四块钱一个。 “怎么变成四块了？”昨天的客人来问。 “没多少利润，昨天第一天摆摊，回去一算，就赚几十，太亏了。”任远笑回。 “哦，那来两个。”对方没在乎这些。 第二天的生意明显比第一天好，这鸡蛋饼是卖对了。 他还打算卖点其它东西，比如：大学时期，校门口卖的西米露、赤豆元宵、珍珠奶茶。 可以跟鸡蛋饼配着卖。 一边等生意，一边用手机查询资料，准备试验。 “在干嘛？” 是相亲对象姚瑶发来信息。 任远笑了，回了一句：“在干正事。” “啥事？”对方迅速发问。 “摆摊。”任远打字回。 “啥摊？”对方问。 “普通摊子。”任远卖上关子。 “今天见？”对方道出目的。 “看吧！”任远就是要吊着对方。 “你还挺神气！？”对方直接发来语音。 “什么呀？要做正事呢！”任远违心回着。 “哼哼！”对方发来很特别的娇哼。 似不信，又似嘲讽。 一直到收摊回家，对方都没发消息过来。 任远选择发过去：“中午一起吃饭？” “来接我。”隔了几分钟，对方回。 鲜花还是得买，半小时，即赶到对方公司门口。 人已在门口等着。 坐上副驾驶位，即便看到了后座的鲜花，姚瑶仍旧摆着脸道：“你是不是认真的？” “怎么了？”任远故作不明。 “你说怎么？忽冷忽热的…”语气上，让人感觉到了委屈。 “有点忙，想搞点事业。”任远边开车、边回话。 “真去摆摊了？”对方似有不信。 “骗你干什么？卖的鸡蛋饼。” “卖得怎么样？” “还行，感觉比打工强。” “去哪里吃？” “随便喽，开着看看。” “我下午还要上班。” “几点？” “一点。” “嗯，先随便吃点，晚上再见。” “嗯！” 可以感觉得出：两人间的关系，亲密了不少。 一个人要介入另一个人的生活，就得慢慢培养出习惯，习惯彼此的介入。 说实话，现代人思想开放，从一而终的，少有。 任远还处在试探对方、考察对方的阶段。 对方一开始给他的印象，并不好，不像个本分的姑娘，但随着接触，已在改观当中。 吃过饭，就将人送回公司。 “花怎么不拿？”任远问。 “太丢脸了！”姚瑶明显违心道。 见此，任远将花捧出，递到人面前：“向同事炫耀、炫耀。” “神经！” 说是这么说，姚瑶还是将花接了过去，并嘱咐道：“开车小心点！” “嗯！”任远笑着回到车里。 感觉：心里暖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