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仙侠小说 - 轮回模拟:我能逆天改命在线阅读 - 第二百四十二章 一个时代的落幕,一位传奇的升起!(6K大章!)

第二百四十二章 一个时代的落幕,一位传奇的升起!(6K大章!)

    就在这黑衣少年,踏步临空之际。魂幡教主、杀生僧人、转轮王与季秋的鏖战,就如他方才那平澹言语之中的点评一般,已是显现出了结果。玄阴魂幡招揽万鬼,血色禅杖打出天龙,更有那石像鬼神纵天一跃,双臂擂出好似能将穹天砸出一个窟窿!这三人几乎刚一出手,便动用了此生最强之手段,再加上彼此耗费上百年乃至于数百年领悟而来的法域,哪怕金丹巅峰,也不是不可一战!然而他们的敌人,一身手段比之金丹巅峰,却是还要高出一筹。只在千分之一个刹那。季秋御剑化虹,继而五指张开,如龙拍出,一身天象气血沸腾!御剑,挥拳!气浪排空,如惊涛拍岸而起。滚滚气流袭来,这白衣道人分神二用,以剑招斩破那玄阴鬼幡,再破血色天龙。随后拳掌运劲,不避不退,横空向那十数丈高的鬼神石像,悍然拍打而去!他的手掌如同一块坚硬无铸的神铁一般,难以撼动,浑身劲力自拳掌升起,打至虚空,形成音爆声阵阵不休。当那拳掌与转轮王的嘶吼声一同响起,砸在那转轮王的石躯之上时,只一拳一掌,便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深深烙印!悬空武道,须弥拳掌,岳家的脱枪为拳之道,合则为一,在季秋手中融会贯通,绽放出了无量辉光!上品金丹,又结太平法域,这些老魔老鬼,纵使是一代邪魔道主,但要真和季秋生死相决,比起来却还是太嫩了!元阳剑破开了魂幡教主与杀生僧的神通,待到一个回转,将擎起巨臂与季秋缠斗,此时正自顾不暇的转轮王,瞬间洞穿!十余丈神鬼石像轰然倒塌!灼热的元阳剑意沿着转轮王整个鬼躯弥漫,将他那藏匿于鬼神石像之中的鬼身,给烧灼的痛不欲生!哪怕是无形之物,在这道兵之威面前,也是概莫能挡!此时季秋正欲上前再出一剑。后方杀生僧却突然吐气出声,作狮子吼:“止!”霎时,这金刚怒目,又蕴藏着血海滔天的杀伐之音,轰隆隆滚滚而起,响彻天地十方上下,浩大的法域随着音波极速扩散,涤荡此间!纵使是季秋,也不免稍稍受到了些影响,身形停顿了一息。不过转而回神,看着那一杆急速飞来的魂幡,道人神色未变,又是起手:“血色天龙,大威狮子吼,两式神通缔造杀生寺盛名,名不虚传。”“但只可惜我道心坚如磐石,灵台自守早已不受侵扰,这点程度,拦不住我!”“两位,还是歇一歇吧!”季秋手握元阳道兵,轻轻一抖,这气机顿时涌了上来,随即一道轰然响起的剑鸣,突兀在这长空之上,震颤出声!数世沉浮,季秋对于剑道的造诣,向来是娴熟但不精通。不过他却有着普天之下,最为逆天的造化!那就是追本朔源法!当年替着南越剑池的杜白报了大仇,后与其论剑之一道,得其南越剑真传。季秋又以自己平素所学,加以参悟,虽未成招成式,但若讲此身于剑之一道上的建树,也当不弱于旁门剑经了!一声轻叱,剑光大作,挥剑成河!当此时,只见此间方圆天地,凡是那道人太平法域所笼罩之地,皆被铺天盖地的剑光弥漫,毫无缝隙!那杆被魂幡教主玄阴,呕心沥血炼制而来的魂幡,位列邪道法宝,材质非凡。但刚一飞来,便被漫天剑气围绕切割,其上附着的鬼魂之气飞速消耗着,被那如同长河般的剑气洪流飞速磨灭。最后随着元阳剑出,当即被从中斩裂开来,其中蕴养炼化而成的厉鬼,更是尽数覆灭于此剑之下!“噗嗤!”顿时,魂幡教主双眸一瞪,口中吐血,已然受了重创。“道兵之威,竟至于斯?!”这玄阴招魂幡,可是他的本命法宝,可谓与金丹息息相连,此刻季秋仗剑将玄阴魂幡破开,就相当于是在他金丹之上,斩出了重重一剑!是以,如何能没有反噬!季秋驾驭法剑,先将魂幡法宝破开,紧接着更是将漫天剑气聚于一处,震剑如龙,好似星河落凡间,剑光一泄百丈远!此时,转轮王、魂幡教主皆已重创,只余下杀生僧一人还在勉力支撑。最后这剑气倾泄,自是向他而去!嗡!璀璨如同星河般的剑气,带着无可匹敌的元阳剑意,向杀生僧袭杀而去,那血袍僧人此时面色凝重,以血禅杖抵挡,似要再召一次血色天龙!然而,快到极致的一剑穿出,已是将其腹部丹田,直接贯穿!高下,已分!随后道人大袖一挥,法域扩张到了极致,凝结一道法力大手,顷刻间掠过三人之躯,将三枚熠熠生光,蕴藏神魂还未遁走的金丹,尽数一网打尽!一场喧嚣,看似落幕。观战之众,满座寂静无声。“一千年里,诸如此辈,是否能出一人?”那手捧八卦盘的老道士,对着南海禅师感慨,话语里带着从未有过的震惊:“枯荣寺的死对头,邪魔七道的道主级人物,就这么死的死,残的残,皆是陨于了这位掌教手中。”“诸道历史上,可有此等惊艳时代的人物出世?”“看来日后,紫霄当大兴啊!”“道门魁首,执牛耳者,当仁不让!”听到这位曾经东来派的老真人此言,枯荣寺的南海禅师眸光流转,看着那道人法力大手所握的三枚金丹之一,眸中含着复杂与释然之色:“是啊。”“一个时代的落幕与结束,便从今日开始。”“往事如浮沉云烟,终究还是过去了,不曾想我枯荣寺之仇,竟是终结于今日,实是出乎意料。”“我佛讲因果,如今来看,一饮一啄,岂非天数?”僧人双掌合十,摇了摇头,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季秋将三枚金丹擒下,就相当于是擒杀了这三尊邪魔真人。此时,那金丹上有神魂波动产生。不过却没有一个出声求饶,如猪狗一般摇尾乞怜的。“技不如人,徒增奈何?”转轮王金丹,有无奈的神念显现。“仰仗法宝道兵,本座替你羞愧!”魂幡教主纵使只余金丹,亦是口中不饶。剩下的杀生僧人不言不语,就连金丹都好似沉寂了一样。季秋见此,并不多做理会,只将这三枚金丹下了禁制,随后就将魂幡教主、转轮王彻底捏碎,灰飞烟灭。一代邪魔巨擘,彻底陨落!只余下杀生僧的那枚金丹被季秋留下,随后随手送予了于道一峰上,正观摩着这场斗法的南海禅师手中,并且边道:“大师。”“昔日你于淮河海现身出面,拦截长生教主,渡我一条性命,今日我替枯荣寺清理门户,将叛僧送予你手,任你处置!”“此,便是佛祖所言的,因果!”南海禅师闻言,望向那飞来金丹,不由失笑:“掌教佛理悟的深厚,若是修佛,想来也当有一番造化。”“老衲替枯荣寺昔日死于这孽障手中的门人,谢过道友了。”说罢,老和尚施了一式佛礼,也没推辞,将飞来的杀生僧金丹又下了重重禁制,随后收入一赤钵之中。既然季秋将杀生僧人交予他处置。那南海禅师,自不会选择轻易了却了他的性命,更不会叫他好过!怎么说,也得将其镇在佛像之前,日日灌输佛理,以佛光普照,强行叫其大彻大悟之后,再行度化才是!佛海无边,回头是岸,但想要再重头再来,却也没那么容易。佛祖尚有金刚怒目,降妖除魔一说!若不去那九幽冥泉走一遭轮回,洗刷一身血债,谁敢叫他回头是岸?!哪怕是佛脉,也不可能在这种分裂佛道,业火滔天之辈面前,讲究什么慈悲为怀!...魂幡教主、转轮王、血海道人、杀生僧,尽数陨落。顶尖的邪魔道真人,便只余下一人。这时候,季秋目视茫茫天地,感受着自东方传来,堪称毫不掩饰,明目张胆的注视,不由朗声开口:“阁下观摩良久,不知是否尽兴?”而随着他的话语落下。有黑衣少年自远方踱步,看着眼前的白衣道人,拍了拍手掌,边带笑道:“自是尽兴。”“玄阴魂幡、转轮生死拳、血色天龙、无边血泉,这都是一道之主的毕生绝学。”“不想此刻尽出,竟都陨落于阁下之手。”“道门掌教,看来果真是名副其实了。”“认识一下。”“本座许七幽,承蒙诸道敬畏,添为天魔道主。”“阁下,可是要与我论道?”“本座,来了。”他的话语平澹无奇。却也引得季秋重视不已。【许七幽】【天魔道主,无敌人间六百载,每隔百年,便于世间播撒一枚魔种,被其种魔之辈,有盖世剑仙、大派真人、无边老魔,乃至于皇朝帝王。】【一卷天魔经,一道种魔法,其游离于人世之外,却在这天下各处,无处不在,曾于正魔论道,败尽诸敌,末了一声轻叹:“若非人间无路,岂需些许威名?”】【叹息过罢,飘然而去,不曾于凡尘再现。】【后续:???】【模拟评价:一代魔主,纵横天下,凡世无敌!】“阁下既是天魔道主,为何不救他们?”双眸神光一扫而过,季秋暗道一声‘果然是他’,随后并不意外,复又开口询问。毕竟能在这个时候,敢于明目张胆的窥视,除却天魔道主外,他也想不出来其他人了。对此,许七幽澹澹一笑:“生死之战,岂能假于他人之手。”“阁下以大燕太师,紫霄掌教之名,向邪派诸道下了拜帖,本就已是赌上了生死之局。”“谁退,谁就要承认自己不如。”“都是积威一方的老魔老鬼,输了败亡,乃是天地至理,他们死不死的,跟本座又有何干系。”“重要的是你。”黑衣少年背着双手,眸中露出深意:“本座于真人之境,早已功参造化,天魔万相,大道已成,待到潮涌过罢,法相可期!”“纵使是那北元牧羊儿,本座也未曾在意,此次前来本是不想叫数百年威名受挫,谁知意外之下,竟能见到如此精彩绝伦的大战,实是幸事。”“因此,倒也没来亏。”说罢,许七幽周身有黑气浮现,天魔法域展开,将这面容年轻的少年,给衬托的魔焰升腾。他抬起了手,就好似一尊盖世古魔,伸出了臂膀一样。“出手吧,紫霄真人。”“且叫本座看看,谁才是如今修行界的天下第一。”“你若能胜过我,这名头就算让与你手,又能如何?”一声晒笑过罢,许七幽眸子泛出黑光。对此,季秋自是不惧:“说得好!”“今日既来了这道一峰,自是生死无论!”“道主,请赐教!”季秋并指,于元阳剑上划过。他与天魔道主素未谋面,唯一的认知,还是从赵牧身上看到的讯息。光凭那只言片语,他就能窥视出,这位到底是个怎样强大的修者。他虽不曾干预人间变数,但随手播下的魔种,却是差点导致了一数百年王朝,就此覆灭!如此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称一声魔道巨擘,一点都不为过!季秋悟法,修行,参道,虽都达到了绝顶,但就是对手差了那么点意思。但一见这天魔道主,他的心中就不禁生出了一种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心思。此人,才堪为劲敌!这是一眼就能觉察到的感知!元阳剑于季秋手中,发出一声清鸣,被季秋施以金丹法力,有湛湛光华流过。几乎刚一抬手!浩大气机,便自长空那道人身影,突兀升起!太平法域,黄天道意,再合以季秋最强的一式道术,那甚至能斩灭气运,屠掉真龙的术!同时合一!这已是此刻,他能够爆发到极致,所能够斩出的极致之剑!以道兵之威,可完美承载季秋的道与法!“道友,只一式论成败,如何?!”握紧元阳,道人于长空一声喝问!对此,那黑衣少年仍是哂笑:“自无不可。”此音滚滚激荡,肆虐八方,传入每一人耳中,紧接着许七幽召出天魔法身,如一尊顶天立地的古魔,拱端坐大地。继而——有无数的魔焰滔滔沸腾,从他这天魔法身四面八方蔓延,连通天魔身一道,往季秋压落!三尺长剑刃如秋霜,穿透了虚空,蕴藏的杀意,近乎将周遭一切有形无形之物,都尽皆斩碎!这到底是怎样的一道剑!“此剑不错,可有名?”许七幽化天魔身,魔音隆隆,平生第一次感受到生死之危,不由讶然,继而兴致一来,便发问道。“原为道术。”“号曰:苍天当死!”剑光煌煌,刹那洞穿虚空,带着一种百折不挠的韧劲,斩向了天魔法身!“嗬!”“好霸道的名儿!”“看来道友你年纪虽小,却也是志比天高啊!”许七幽深吸一口气,随后眸中带着与以往澹然截然不符的兴奋:“就叫我来,试一试此剑!”说罢,顶天立地的魔身,化出了两道魔焰滔天的大手,往着那道人所驾驭的元阳道兵,重重一拍!紧接着,甚至双掌握住了剑锋,挡住了那道兵的锋芒!这可是道兵!以一介真人之身,去握法相道兵?!还握住了!季秋心中一惊:“此人果真狂妄!”“但如此做,岂不是寻死之道?”以法身触摸道兵,这不就是相当于拿命去赌,赌自己能够轰开么!道人念及至此,不由皱眉。随后一声轻喝,双掌有雷光缭绕!在电光火石刹那间,季秋以毕生登峰造极的雷法,结合附着于元阳法剑之上的道术,以及剑之锋芒。三术合一,一同向那近在迟尺,遮天蔽日的法身之上,轰杀而去!轰隆隆!彭!诸多观摩的真人同时色变,大都远远退开。而赵紫琼与敖景,此时眼神更是已凝重至极,若是一个不好,哪怕季秋不开口,她们也欲动手!方才那一声轰鸣,导致本来就已断开的道一峰...又炸了!斜插入地的那一峰顶,被天魔道主与季秋之战波及,又断掉了一截,甚至碎末都为之湮灭为了齑粉,足以见证此战之恐怖!“哈哈哈哈!”“本座自出道以来,便未有过这般激烈的斗法!”感受着那足以将自己这道法身湮灭的波动,许七幽眸中散发着奇异的光。按道理讲,他应暂避锋芒。但其此时,却是反其道行之!“道友如此之招,我若避开,反倒是弱了半分!”“今日,本座若能抗住,便是本座胜了。”“而若抗之不住...”“从今往后,你便是日后的天下第一!”随即一声低吼。许七幽催动法身,双掌向前,丝毫不退!剧烈的波动压缩在一起,传入了他的整个法身!雷法轰开了他的魔焰屏障,法剑穿开了他的天魔之身,但却都被他硬生生的,给抗了住!直到...季秋曾经斩了皇朝气运,如今日渐参悟,早已大成的黄天道法,轰杀在了这千疮百孔,气息微弱到了极致的天魔身时。许七幽的天魔道身,才终是破碎开来!当破碎的一刹那浮现。顿时兵败如山倒!元阳道兵虽是刹那受阻,不过一旦这天魔道主的气息有了萎靡,那么其锋芒便更胜往昔!偌大法身,先是被以剑施展的黄天法破开根基,随后在元阳道兵的攻杀之下,已显颓势!“看来...是你胜了。”“好一个攻伐道法,杀伐道兵!”“我纵横捭阖多年的天魔身,竟不能敌。”“光凭此剑,紫霄道友,你于此域人间,已可称杀伐第一了,纵使是那北元之主,亦不是你的对手。”“若我之威名,终结于此战,倒也不算是全了后辈。”“你之道不逊于我,你我若非对立,当可坐而论道,口称道友矣!”看着自己的天魔身破碎,紧接着慢慢消散,气息越发虚弱,就连身躯都被元阳剑洞穿,斩的是支离破碎,许七幽却是并不在意。他依然看向了季秋,道出了自己的结论:“此战,不差!”“不负本座来此一遭!”“从今往后,就是你的时代了。”“恭喜!”当许七幽的天魔身与身躯,和季秋的剑道余波一同消散。天地之间,便只余下他这最后一声恭贺。而天魔道主的身影,已是彻底消失无踪!再无一丝存在的痕迹!“天魔道主,陨了?!”那老道士失声。而陆渺渺、杜白、南海等真人之辈,也是紧紧盯着天上,失神片刻。一个时代的标志。就这么在那道人手中,走向了败亡?虽早已期许结果会是这样。但...却是没想到,这不过只活了四十载的年轻掌教,竟真做到了!“天下第一!”所有人脑海里,都不由浮现出了这个念头。就连赵紫琼和敖景,都不得不承认。那种等级的战斗,确实是...远远的把她们给甩在了身后了啊!此战过后。数遍天下三十六州,无论是人族妖族亦或者海中生灵。四海八荒,皆当以那如同神只般傲立长空的道人身影...为天下第一矣!...此时,北域某地州府,下辖一小县,城外湖畔处。有一布衣少年躺倒在边上,本来双眼无神,浑浑噩噩的状态,却是突然转醒:“到底还是道兵,托大了啊...”“不成真君,以那种法和那种剑,杀不了他的,如今又搭上了一道魔种,真是...唉!”“一道魔种,我百年都未必能培养成,再加上赵牧被斩,这次可真是血本无亏。”“不过能打上一场这样的斗法,没白去,几百年未曾这般畅快了!”“岳无双么...”“待你我皆证法相。”“本座,期待和你再论一场道来!”湖泊有涟漪荡漾。这布衣少年撑起半边身子,眸子之中是与年纪截然不符的深邃。那是历经沧桑,看尽俗世的眼神,也是遇见了前所未有的兴奋之事。才会露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