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天象金丹,名列诸子,无光楼阁,道祖之姿!
稷下。看着这满座学士,以及那诸子纷纷下场,皆为自己所言而喝彩,季秋不卑不亢,拱手一礼:“此乃道之见解,而见解因人而异,谈不上高下之分。”“能叫诸子与诸位不虚此行,季秋已是极为满意。”紧接着,少年握拳一震:“但心中有道,却无护道之法,终究难以走到最后。”一时间,季秋气血沸腾,手中拳劲迸发,天象武躯转化而来的无漏金刚身,于此时众目睽睽之下,展现出了属于武道的光辉!劲力游走周身百脉,三十六大xue窍齐开,可有千钧之力,万夫不当之勇!后天炼劲,先天开窍,金刚打熬rou身!此三境,都是武道先人,兵家先师百般求索,最后敲定的强盛道路!在如今这个茹毛饮血,尚且需要勐兽之血,亦或者神血灌既,才能走通的武道时代,季秋的路,不亚于是武道初祖!因此见得这少年一刹那气息忽变,犹如卧榻勐虎般忽然暴起,气血如龙之时。本来仍旧泰然处之,安然端坐的兵家孙武,倏忽睁开了眼,直视眼前少年,终于站起了身子,紧紧的盯着,面上有了些动容:“气血成狼烟,周身无漏!”“可有万夫不当,降龙伏虎之能!”武道,是兵家先贤与那些周游天下的游侠,共同寻觅出来的道路。他们认为人身乃是重中之重,若是能够激发气血与劲的力量,摧城破山,将不可阻挡!所以,武夫们为了开辟前路,甚至狩猎过神血后裔,沐浴神血的他们,打熬气血,淬炼筋骨皮膜,自号武道家!经过漫长岁月的发展,终于形成了一条超凡流派,曰为:兵家!但这条路即使经过了长时间的演变,仍然还未成熟,兵家的武夫们脱离不了气血,所以大半数的武夫,仍旧还是活跃于各国的战场之上。以此,狩猎神血后裔,增进自己的修行。这是当下主流的武道修行方式。可在兵家流派的掌舵者之一,兵圣孙武的眼中,这名为季秋,以儒墨为道理的少年,竟走出了一条比之当下所有武夫,都要更加精髓的道路!“以儒为骨,以墨为辅,此乃是我文心之基。”“而这般气血,则是我所踏出的武道。”“以呼吸之法,淬炼气血劲力、打熬rou身,从而诞生真气,开辟xue窍,踏入超凡!”“第一境,后天返先天,真气自生气通百脉!”“第二境,打通人体三十六道大xue窍,证得无漏金刚身!”“第三境,气成周天,内外皆修,淬炼筋骨皮膜rou,搭建天地二桥梁,自此证得天象大宗师!”“第四境,以人之身,交汇天地,有媲美神圣之威,曰:天人!”少年演法,口中语速逐渐高昂。而他此刻也从微末开始,一步一步气息渊深,为着来自百家各地的流派学士,演练了何为后天返先天,何为开辟xue窍,何为武道金刚!直到了金刚境的圆满之时,季秋一身气血已经搭建到了极致。天象武躯这个天赋,将他的筋骨皮膜rou,都淬炼转化到了巅峰,虽说在来稷下之前,他尚未稳固完毕。但在这段时间里,他已经做足了准备!只有学说,只有道路,如何能服众矣?自当也得有与之相对应的实力!于是今日。在这稷下诸子,以及满堂学士的目光注视下,季秋一声轻叱,吐气如龙,气血如狼烟般扬起,天地间便有异象陡生!武道天象,一拳一掌,皆有天地之力相随,可与炼气真人媲美!一时间,满座哗然!他们的目光,看着那气血如烘炉般,举手投足之间,都彷若有天地之威相随的少年,终于彻底震惊!如果说只是道理技惊四座,还尚且能够接受。但眼前握掌成拳,光论威势,都彷若能将这偌大争鸣堂打成废墟的人物...却连实力,都已是不逊于那神血之中的权贵了,足以媲美诸子!他才多大啊...眼见少年拳术超凡,不仅是兵圣孙武,就连方才鼓掌喝彩的孟轲、荀况、乃至于墨者之首的墨翟等辈,都是禁不住眸中异彩连连。推陈出新,重演武道!这其中带来的震撼...不亚于是此世,再出一尊夫子!再结合那番民贵君轻的言论,此子未来,定当是人族之中的圣贤!可,这还不算完!那气血如龙,有天地之力相随的动静还未消退几分。一阵隆隆雷鸣之声,将整个稷下笼罩!那阴云雾霭,化作紫意雷霆,方圆百里的灵气,此刻都好像随之汇聚而来!“我以武道护持rou身,又讲道家之理,食气而不死,是为炼气之道!”“天地之间,有万物生灭之气,是为灵气,而能感知吞吐灵气之人,则万中无一,但每每诞生,便拥有了踏上炼气之道的资格。”“因此,我称此辈曰:炼气士!”“引气入体,可御使术法,此为第一境!”季秋手掌一召,气化水火。“第二境,灵气压缩,凝聚成液,于丹田铸造一道基雏形,为大道之基!”少年的头发飞扬,双脚离地,隐有飘飘乎羽化登仙之气象。紧接着。天上云霄,雷霆酿成!而季秋手掐道决,手中无剑而化为剑,直冲天而去,口中之声,依旧响彻四方:“第三境,以毕生修持演化为一颗无漏金丹,乃道基所化,因此又称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达到此境,诸般手段神异频出,可冯虚御风,可神魂出窍,可驾驭飞剑,百里之外取人首级!”“只需要度过这天地之劫,便能称一声真人境矣!”双指捻作无形剑,身形冲霄破雷劫!一刹那间,这曾经叫得季秋忌惮不已的金丹劫,不过旦夕之间,便直接破开!而当那灵气馈赠,入得体内,一颗金丹结成晶莹剔透之际。少年肌肤如玉,黑发飞扬,缓缓落于地面。“若我执道,其一当以儒墨为主干,分‘太平’之学说,可启蒙文心,踏上济世之路。”“其二则统筹气血武道与炼气之道,传下兵与道之超凡,为后世凡民奠基!”“不知堂上诸子,祭酒先生,满座学士...”“见此之后。”“我季秋,可能争鸣夺鼎,在这稷下乃至于百家之列,名列诸子,开宗立派否?!”少年言辞铿锵!待到落罢!被这一连串惊骇至极的动静,给震的说不出话来的诸学士,在短暂的沉默过后。终是尽数被那一袭布衣的少年折服!“彩——!”“我等拜见季子,季先生!”他们在那好似有光附着的身影上,看到了百家诸子,最为顶尖的那几位的影子!甚至要比之他们,更加惊艳!那桉席之前的诸子,此时尚未开口。而满座席位之上的学士们,却是连他们的意见都没过问,便将热切的目光,望向了那名虽只一袭布衣,却是气度绝代的少年!这是此前争鸣论道,从未发生过的一幕!在稷下的历史上。没有任何一位诸子大贤,能够在祭酒与诸位学派领袖尚未开口之时,便独领风sao,一举折服所有观摩之辈。但从今往后。却是有了!其人名为季秋,以儒墨兵道为学说根基,掌握了数道其他流派,都没有研究透彻的超凡道路。达者为师,掌握真理与前路,则必将受人敬畏!此道理,在这个时代,更是如此!而诸子之中,哪怕是短暂于稷下驻足的兵圣孙武,亦或者钜子墨翟等距离媲美神血之王,都只差一步的人物。此刻在看到季秋倡导学说,推演气血武道,以及炼气之法时,也是不得不赞叹一句。此子,当之无愧啊!那一身黑衣,腰跨钜子剑的墨者钜子,看向少年演化炼气之道时,不由想起了学宫之中,一直以来钻研道法自然的老疯子。炼气者,食气而不死,神而明之!以往没有同道,不过门下三两门徒探索,独自前行意阑珊。但从今往后,那李老疯子,怕是有伴了啊!于是乎,这位墨子唏嘘一声:“也许这炼气之道,当真也是通天之途!”诸子震动,孟轲扫视一圈,看到这些稷下贤者的面色,也都晓得了他们心中所想,于是眉眼一笑,便道:“既如此,那么从今往后,我百家大贤,诸子名列,当再添一人!”“而季先生,也当在这稷下有一席之地!”“我稷下的规矩,若成一家之言,则可开馆授徒,掌一院,教诲学徒,宣扬学说与道理,传道天下!”“诸子可认同否?”言语落罢,在场诸子皆附声应和,口称:“合该如此!”而自此,一场浩浩荡荡的争鸣夺鼎,落下帷幕。但因少年引发而起的波澜,却是远远不止于此!就在季秋做足了准备,于争鸣论道之时,以武道天象,炼气金丹二道同时证就,博得满堂彩之际。在这稷下学宫正南最深处,一座幽深的学府之中。那棕红色的阁楼,遮挡了外界一切阳光。向内望去。可见有无数书架陈列其中,架子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经文竹卷,除此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多余的陈设。竹卷与经文,其上记载的除去一部分百家经典,剩下的,大都是些是是非非,却又玄而又玄的道派术语。艰难晦涩,叫人难以悟透,可却又散发着神秘的灵韵,彷若隐约之间,与道合真。在那被层层书架围绕,被无数竹卷经文淹没的最中心处。有一道句偻着身子的老人,披着一身有些年头的布衣道袍,此时正盘膝落座。而在他周围,有几十道竹卷悬空漂浮,不停翻页,发出‘哗哗’之音。其上记载的文字,甚至从载体之中脱离了出来,化作一道道绽放玄光的文字,排列环绕在了他的周身之间。昏暗无光之中,字体发着微光,与那须发皆白的老者,映衬出了神秘的色彩。仔细看去。可以见得,这老人此时正闭着眸子,但嘴里却不时呢喃两句,似乎是在讲述着什么东西。他的声音叫人听不清晰,但每每发出一句,灵气都将自发汇聚于他身畔,周而复始。渐渐的,他的气息越发缥缈,越发飘忽,哪怕立身于他对面,都不能察觉其存在的痕迹,近乎与道一体,融入了这方天地灵气之中!此之可谓,天人合一!若是季秋见得,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种境界,哪怕是法相真君,都难以做到。演化法相,就是演化天地,追求天人合一,我即天地的境界。但想要真正做到这一步。古往今来,不到元神化生的程度,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修行之士能够成就!可这略有些邋遢的老人,却是做到了!他对于‘道’的见解,远远超出了他现阶段对于‘法’的成就。或者换一种方法去讲。那就是...他能修到如今的地步,完完全全就是以一己之力,在不停地推演前路,开辟一道!这是不可想象的。就如同夫子一样,甚至修行炼气,要比之精神化作大日,万古不灭,要更加难上加难!“我已见道。”“可如何才能证道?”气息越发绵长,越发缥缈之后,这老人睁开了眼,有黑白二气于他童孔一闪而过。随后,老人露出疑惑的表情。他有预感。待到他再迈出一步,从此这整片天下,都将再也没有什么事物,能够束缚得住他。介了那时,他所创造的学说,终将震惊天下,莫说是地下的神血,就算是那天上的神圣投下目光...或许,也未必就能那般伟大。然而从无到有,没有任何参照和考究,想要踏过,实在太过艰难。纵使他的经文,已经推演大成,足以支撑修行者达到一种不可想象,远超他现在强大十倍百倍的程度。可李耳却仍旧感觉,差上了些什么。但。当那稷下再一次沸腾,有欢呼喝彩之声,如惊涛骇浪,连绵不绝,于那争鸣堂内响起之时。老人的目光,顿时有所感应,继而望向外界。“‘气’的气息。”“这是,有与我一般的炼气士,在一种似是而非,却又有所不同的道学之路上,达到了我目前所处的修行程度?”心血来潮,油然而生。随后老人站起身子,于无光之中,这般呢喃。如今他经文早已便成,只是差了点契机,若是能触类旁通的话...那么那差上的一丝,或许能从其中补全。也说之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