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哥哥，不要
卫庶刚靠近房间，就皱眉退了回来： “什么味？这么臭！” 一旁的负责人名叫山羊，连忙陪笑道： “对不起六哥，这些‘皮子’不太注意卫生……” 卫庶摆摆手：“赶紧的，把人都带出来再洗一遍，再去个人拿些新衣服过来。” 山羊：“好好，六爷，我这就安排。” 很快，所有‘皮子’就洗干净，换就新衣服，惊恐的走了出来。 他们慌乱的看着四周，外面的阳光让他们眼睛眯着，仿佛很不适应。 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很明显都饿着肚子。 卫庶看着这些孩子，心里有些膈应，他们看起来年龄都不大，普遍都在十岁左右，眼睛里除了慌乱以外，更多的是麻木。 没有半点生气！ “嗯？” 不过很快，卫庶就发现这些孩子的站位有些奇怪，下意识的围在一起，中间是几名更矮小的孩子。 这么小，就知道保护女孩了？ 卫庶这么想着，脸上不自禁的露出一抹微笑： “山羊，这些孩子都是怎么来的？” “啊？” “什么啊，他们都是从哪弄过来的？” 山羊满脸堆笑：“六哥，这些‘皮子’都是从后面的街区收上来的。” 卫庶古怪的问： “怎么收？” “就那么收啊，我们一般都扛着一袋馒头，这些‘皮子’都是用馒头换的，三个馒头换一个。” “用馒头？！” 卫庶很惊讶，虽然从老刘和丁一口中知道后面的街区很惨，但没想到一个人竟然只值三个馒头…… 山羊解释道：“六哥，你是没去过那里，后面的街区别说三个馒头了，给一个馒头愿意把自己卖了的都多的是。” “要不是老大规定了必须是十二岁以下，一袋馒头怕是能买光一个街区。” 卫庶点点头：“让他们报一下自己的年龄和姓名。” 他没有忘记答应老刘的事情，早点完成了事，省的后面有事耽搁了。 山羊没有半点不耐烦，走上前凶狠的说： “你们都听到了，赶紧把名字和年龄报一下，敢捣乱的别怪我不客气！” “你，就你，从你开始！” 一名站在外圈的男孩颤巍巍的说道： “马画疼，十一岁。” “丁三石，十岁。” “……” 很快，卫庶就找到了目标，在这些孩童里面，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刘……刘栗子，十二岁。” 卫庶看着那名讲话的女孩，深深的看了两眼，记住她的样子。 穿着极不合身的衣服，脸色苍白，头发有些枯黄，一双大眼睛里写满了委屈，看着还挺可爱的。 等所有人报完之后，山羊连忙谄笑道： “六哥，都报完了，您看？” 卫庶点点头，看着眼前这些更加慌乱的孩子，他内心更加烦躁，这里的一切在他看来都不符合常理。 “你们，都是被人卖过来的，有没有想离开，或者不想被我们卖去其他地方的？” 小刀会众人互相看了看，都看出对方的茫然，不明白六爷问这个干嘛，难道还能放他们走？ 那些孩子同样茫然，这人怎么和其他人不一样。 有胆子大点的：“大……大哥，我不想被卖，我也不想离开。” 接着…… “我也是，能不能跟着你们？” “对，我也……” 卫庶：“……” 他心中了然，这些孩子恐怕并不想回去，也不担心被卖掉，唯一关心的是能不能有口吃的。 “我想离开！” 卫庶看过去，刘栗子？ 看来老刘托付给他的人，有些不一样。 虽然在这里也吃不饱，但看来过得要比在后面的街区要安稳。 这样的情况下，能提出离开的人，卫庶都会高看两眼。 “你要离开？” “还有我，我也想离开。” 除了刘栗子，和她一起被围在中间的女孩同样抬起头，清脆的喊道。 卫庶看着她俩，想了想吩咐道： “就这俩吧，我带回百花楼。” 山羊为难道：“六哥，这……不符合规矩。” “什么规矩？” “大哥说……” 卫庶严肃道：“大哥说以后‘皮子’生意归我管理！” 山羊一个激灵：“是，我听您的，六爷。” 卫庶这才神色缓和，接着道： “以后这里还交给你，不过这，这些‘皮子’要换个方式。伙食提高一些，同时给他们两天清洗一次。” “明白！” 卫庶点点头，让人把那两个女孩带上，准备回百花楼。 “我，我不要离开了！” “求求你，让我待在这里吧，我不离开了？！” “……” 那俩女孩更是惊恐起来，大声呼喊着。 卫庶见状，不禁有些好笑，不过脸上故意凶狠的笑道：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把这里当成什么了？” “要么闭嘴乖乖跟着，要么打断腿扔外面，你们……” 俩女孩连忙紧紧闭上嘴，纷纷摇头，我闭嘴闭嘴。 卫庶哈哈笑着当先走去，偶尔假装一下恶人，感觉还真的不错。 待他们走后， “山羊哥，六爷这是想做什么？” 山羊没好气的说：“做什么？你说带俩女孩去百花楼，他六爷能做什么？” “啊？他不会……吧？” “怎么不会，咱们这位六爷不是一向这样吗？” 山羊不耐烦的说：“行了行了，赶紧干活，按照六爷的吩咐，给这些‘皮子’拿点吃的来。” “也不知道大哥怎么想的，让六爷乱来？” “别在背后议论大哥，找死啊！？” “……” 回到百花楼之后，卫庶就准备把俩女孩带回房间。 这会百花楼已经开门营业，来往的人多了起来。 “六爷，这是……准备了新货？” 卫庶翻了个白眼，骂道：“准备你妈个头啊，就你这身板，连小凤都搞不定，还想其他？赶紧滚蛋。” “六爷，你可别造谣啊，谁搞不定小凤了？” 小凤：“要不试试？” “……不了！” 卫庶深知这些人的脾性，你越是顺着他们，扯到明天都扯不清楚，还不如笑骂一顿，反而更容易掩盖过去。 刚上顶楼，就见朱二爷坐在那里，津津有味的看着楼下。 “哟，六子，出去一次，带回来俩？” 朱二爷看着后面的俩女孩，打趣道： “大哥应该早点把‘皮子’生意交给你的，这不就给百花楼创造了新的卖点？” 卫庶没好气的说：“二哥，你也这么想我？” “是人看到这俩眉清目秀的姑娘，都得多想。六子，不是二哥说你，别整天想女人的事，有这时间不如多锻炼身体。” 卫庶求饶：“二哥，您就饶了我吧。” 早知道，他就晚点再带人回来了。 朱二爷拍拍手：“得嘞，既然你小子没什么大碍，我就回去了。那边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处理。” “哎，看着百花楼这里，再想想我那里，不提了……真不能比。” “二哥，您想……” “打住，我不想。” 说着，朱二爷就背着双手哼着小曲下了楼。 卫庶看着他离开，摇摇头，这二哥看上去也是个秒人。 “进去吧！” 俩女孩从来到百花楼，脸上的神情就变得越来越惊恐。 “六……六爷，你……您让我们来，是想……想做什么？” 卫庶看着她，轻笑道：“你觉得呢？” 她叫白小维，名字一般，长得倒是比刘栗子还出色，妥妥得美人胚子。 这也是卫庶一起带回来的原因之一，第二个原因就是担心只带回刘栗子，被人联想到老刘。 “我，我……我觉得六爷，您是想照顾我们。” “照顾你们？” 卫庶哭笑不得的问：“我照顾你们？那谁来照顾我？” 你怕是在做梦！ 刘栗子从白小维身后探出脑袋，怯生生的说： “哥哥，我……我们照顾您也行。” 卫庶双手抱胸，点点头：“这才乖，从今天开始，你俩负责照顾我。” “早晚洗漱，收拾房间都是你们的活。除此之外，你们还要……” 刘栗子吓得小脸煞白： “哥哥，不要！” 卫庶满头黑线，这姑娘脑子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