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玄幻小说 - 平凡修真见闻录在线阅读 - 第二十六章 得宝

第二十六章 得宝

    石珪见越来越多自负勇武的衙役,已经加入到战团之中,于是就不露声色的逐步往后退,把搏斗的主场让给希望表现的人。

    对于石珪来说,自己一个边缘人物,如果不是在自己身边,突然出现了敌踪,自己为了不被杀,才奋力出手自保。

    现在那个人,虽然被自己打的吐血,但是,仍然可以一拳,就打塌别人的半边身子。

    如此凶险的人物,石珪躲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冲到前面,与命相搏。

    于是,石珪缓缓的退到被打飞的那衙役身边,看见诸人都在关注战团,没有人注意自己,就把自己手中的半截杆子,放在那衙役的手边,顺手捡起了那根细竹竿。

    石珪柱着竹竿,看了一眼被围的那人。那人在战团中央,前襟上沾满了血迹,还能与几个衙役,打得有来有回。

    石珪心中,暗自思忖,这人绝不可能是什么刺客,他所施展的手段太过诡异,能无声无息的隐匿,又能无缘无故的在别人身边出现,还能一瞬间就砸爆蒋仕的头,直到受伤颇重的现在也仍然悍勇无匹。

    这人到是什么来头?像这种能够完全隐藏自己身形的诡异手段,绝不是什么普通人能够施展的。只怕所谓的刺客,想必也无法做到,像这人一样直接躲在空气中。

    石珪想到这里,忽然眼睛一缩,他想起了自己遇到的几个诡异手段,无不是跟修仙者有联系。

    例如白衣少年一跨步,就是百十来丈。还有那藤笼箱里尸体心脏上的怪草,能遮掩住浓烈的尸臭。

    这人莫不是与修仙者有什么关联?

    石珪的思维逐渐发散,如果这人真是与修仙者有什么关联,那自己岂不是很危险?

    看来,等会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人活着了。

    石珪握紧了手中的竹竿,心中暗自下定了决心,开始动起了小心思。

    只是那人各种诡异手段,石珪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如果,能像他一样隐形就好了,即便那人留了性命,自己也可以悄无声息的摸进衙门里,解决了他。

    隐形?

    石珪忽然脑子灵光一闪,赶忙回想起刚才自己和那人交手时,那人是怎么暴露出来的。

    石珪凝神细思,忽然心中一动,想到莫不是自己第一次打中那人时,飞出的那东西所造成的?

    现在回想起来,好像那东西被打飞之后,那人直到现在都没有再隐形了。

    莫非那东西可以帮人隐形?

    如果真是如自己推测的那样,这东西还真是个宝物!

    这跟修仙者有关的东西,果然都是宝贝啊!

    石珪不由得有些贪心的想到,不知道那人还有没有什么其他宝贝?

    石珪转念一想,如果这人真跟修仙者有什么瓜葛,只怕那人身上,被打飞的那个小荷包,也是个宝贝。

    石珪正想着,突然灵光一闪,想起那两样宝贝,好像就掉在这附近。

    霎时间,石珪心中不由得火热起来。

    石珪警惕的往四周看了看四周,好像没有人注意到他。正在缓缓靠近战团的金副总捕头一伙,也全神贯注的关注着战况。

    于是,石珪往后挪了挪,估摸了一下,刚才掉落下来的半截杆子横飞出去的方向,就悄没声息的往那处挪了过去。

    距刚才那个店铺门面五六丈远的地方,一截杆子落在地上,石珪摸到左近,就见那截杆子一头圆润,一头尖锐,石珪一看便知,这是第一击打断的那截杆子。

    于是,石珪站着原地,用眼睛围着那杆子周围,瞅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

    石珪皱了皱眉,又再扩大点范围,拿眼睛再看了一次,还是没有发现。

    那厢战况激烈,时间也紧迫,石珪也只能暂时放弃继续搜寻东西,与其在这消耗时间撞运气,不如先看看从那人影挑飞的那个荷包在哪?

    毕竟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啊!

    于是,石珪又往边上,缩了几步,然后四处打量,看见距自己有一丈把远的地方,靠近墙角的地面上,正躺着一个灰白色小荷包。

    石珪心中一喜,正打算在外边挪几步,却豁然发现,自己真要挪了那几步,自己反而会被别人注意到。

    因为只要挪了那几步,自己整个人都站在最外面了,反而会引起别人好奇的眼光,甚至可能认为自己要先逃跑。

    于是,石珪只能急中生智的,将自己手中的竹竿,伸了过去,轻轻的一够。

    一丈八来长的竹竿,外加石珪的手臂,刚刚能扒拉到那个灰白色的小荷包。

    石珪轻轻的用力一挑,先把那个灰白色小荷包,给挑到了墙角边,再用竹竿把灰白色小荷包顶在墙角上,然后,用竹竿顶着荷包沿着墙角往回拉,一会就把那个荷包给扒拉到自己身边不远处的墙角里。

    石珪盯着四周,趁无人注意,一个箭步就来到墙角边,然后迅速蹲下,一伸手就抓起那个灰白色小荷包。

    拿到了东西,石珪迅速站起身来,顺手就把手中的灰白色小荷包,塞进了自己的腰包,然后往四周一瞄,没人注意,这才心中一定。

    那人掉落的东西,自己已经得到了一样。

    再看那个战斗的激烈情况,金副总捕头那伙人已经和那人交上手了,现在正搞的车轮战,一时半会,也还拿不下那个人。看来自己还有机会再去找找另一件宝物。

    于是,石珪装作想急切看清战况的样子,又往里走了几步,再次站回到了那截断了的杆子前面,再次瞪着眼睛,四下里找寻起来,但还是没有什么收获。

    无奈之下,石珪不顾自己脑袋还在晕疼,闭上眼睛,强行用自己的直觉去感应一下。

    不一会,石珪蓦然睁开了眼睛,一脸欣喜,原来自己在直觉中感觉到断棍前的一小块地方,有些异样。

    但随即石珪就脸色一白,自己前额一阵疼痛,站立不稳,脚步踉跄了几下,差点跌倒。

    石珪连忙用手拄着竹竿,定住了身形。

    但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手脚有些麻木,但也只能咬着牙,坚持站立着。

    一会之后,石珪才渐渐有所恢复。

    这时,旁边压阵的一个捕头,注意到了石珪的异样,连忙过来,伸手扶住了石珪的胳膊,连忙问道:“老石,怎么啦?”

    石珪偏着头,冲那捕头笑了笑,说道:“没事,就是酒劲有点上头,一下没站住!”

    那捕头也不疑他,放开了扶着石珪的手,直说道:“那你自己小心点,这贼子当真扎手。”

    石珪拿手摇了摇,说道:“没事,我活动一下就好,要不,等会帮不上手。”

    那捕头点点头,说道:“那行,你活动下醒醒酒,搞不好,马上就轮到我们几个上去了。”说罢,就扭头继续去看车轮战的情况了。

    石珪满口答应,然后往旁边跨了一步,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做了几个蹲站,见周围的人不再关注他,这才一个下蹲,伸手就在地上快速摸索着起来。

    忽然,石珪的手就碰触到了一块软软的东西,他赶忙用手一抓,那东西柔软轻巧,似布非布。

    石珪用眼睛,匆匆一瞥,那东西呈青黑色,乍看上去,与灯光下的青石板路几乎一个颜色,难怪自己几次都看不到。

    石珪也没有时间深究,只是将那东西,往自己胸前的内包里一塞,顺着就站立起来,接着又做了几个动作掩饰一番,见众人还是没有留意他,他这才把心放在了自己的肚子里面。

    这个时候,石珪才有闲心,杵着竹竿,站在外围,跟着其他压阵的捕快一起,去看金副总捕头他们的车轮战,脑子里却是盘算着,怎么结果了那人。

    只见那人的脸上、胸前尽是血渍,但那人着实骁勇,竟一个人挡住三个衙役的进攻。

    但是在场的所有明眼人,都以为那人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败亡已经成为定局。

    …………

    世界上的事情,一啄一饮,莫非前定。

    如果不是郦栋才非要强杀蒋仕,威吓一众捕快,从而吓住了石珪。让石珪以为只要一发现郦栋才,就会被郦栋才立即被杀。

    那么也不会引来,石珪发现郦栋才行踪的瞬间,为了自保,立刻就先下手为强,全力攻击了郦栋才。

    可怜郦栋才自持还有灵力护身,毫不惧怕衙役捕快的普通攻击,想着即便拼着再次重伤,也能杀出重围。

    哪知道,对面的石珪,竟然使出了含着灵力和古怪劲力的强力攻击。

    郦栋才当头就挨了两下的重击,不但被打掉自己遮掩身形的异宝,还有自己存着救命丹药的储物袋也被罕见的挑飞。

    最后的一击,还打断了自己正在准备发动身法,直接让郦栋才又挨了一下功法中断的反噬。

    如是平常,那股游丝般灵力,还有那古怪的劲力,弱的可怜,根本不值自己一晒。

    但如今郦栋才身负重伤未愈,这股游丝般灵力和那股古怪的劲力一起,轰在身上,再加上功法反噬,竟直接让他伤上加伤,整个身体开始崩溃,一条命,十亭去了九亭半。

    郦栋才刚想拼着剩下的灵力,也要将石珪打死在眼前,不想石珪却滑如游鱼,躲了过去。最后,郦栋才也只能含恨将蓄势已久的拳头,砸在了接着冲上来的衙役身上。

    但这一耽搁,就已经好几个人扑了上来,这让心高气傲的郦栋才,郁闷难当,自己堂堂修仙者,竟然虎落平阳被犬欺,被一群醉醺醺的凡人给困住了。

    面对越来越多冲上来的凡人,郦栋才也只能强打着精神,不停的谋算着如何脱身。

    郦栋才只恨自己系储物袋的绳子,竟然被那股弱小的灵力和古怪劲力合力崩断了,装着最后几粒丹药的储物袋也被挑飞了,自己只能拖着重伤的身体全力应对。

    正当郦栋才为如何脱身,而大伤脑筋的时候,他神识一转,却发现那个古怪的衙役,正在偷偷地捡拾他的储物袋和那件异宝。

    郦栋才心中一急,本想直接冲过去杀了那古怪的衙役,但忽然之间,灵光一闪,他就想到一个绝佳的脱身之计,很可能还可以换个身份,继续修仙。

    …………

    战团外,那黎姓捕头从容不迫,胸有成竹,不停地调集着现有的人手,变着花样的,轮番围攻那人。

    不久,石珪也得了黎姓捕头命令,要他做好准备,直接上前接手他人的位置,参与进攻。

    石珪应了一声,当即就从自己腰间抽出了铁尺,并做好了接手的准备,然而他却是在想,待会如何天衣无缝的,致那人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