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诸侯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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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寂寥。 远处偶尔响起几声幽厉的犬吠。 城楼上,数个身披红色甲胄的将士一脸郁闷之色。 “仲卿,木已成舟,你又何必苦着个脸!那杨成若已经是个叛贼,届时,切莫饶手!” 听得这话,被称为仲卿的将官闻声,面上无奈之余,也是露出了几分讥讽之色来。 “你这话说的,某岂敢怨怼,寻常之时,你看我额前写着忠良,后背绣着报国,郡守有心,差我来这,我又哪里敢不从了?” 话音落下,旁边那人更是摇摇头道,“方左尉你这话,听着谁不明白,真岂能没有几分埋怨在内,但此事,泗水国家丞已经代为上书,郡守也已经知晓,那杨成若虽无明确附逆之行,但只怕与柳延进也有着关系……” 虽然他们不知道朝廷为何不收拾方仙道,但心里还是很自觉的将之做了切割,明面上,都是宣传殉死大水,可实际上,大汉朝廷中央和地方都是浪潮汹涌。 “此事,固然突兀,但只怕非是简单,郡守和几家豪强,这才约定了部曲……” 方仲卿闻声,也知道朋友这么说是好心,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总归是念及着和杨成若早年的几分情谊在,有些不能相信。 说来,这彭城郡守之所以下定如此决心,令着郡兵动手,除了泗水国那边的传书外,就是现任楚王刘嚣的原因了。 刘嚣乃是汉宣帝之子,甘露二年为定陶王,甘露三年徙为楚王,在国二十多年,对朝廷最为恭顺。这一点就是当今‘成帝’也是颇为赞颂。 一句‘楚王嚣素行孝顺仁慈,之国以来二十余年,介之过未尝闻,朕甚嘉之’ 作为宣帝之子,这位楚王刘嚣虽不如两个兄长一般,但作为宗亲近臣,天子还是颇为重视的,虽说如今的身体也已经大不如前了,但因着先帝的几分情谊在,‘成帝’也是顾念很多。 虽不如淮阳王刘钦,但只要没有出格,先帝元帝或者当今,都能容忍的过去。毕竟,这位可是当初宣帝有意托付国家重任的。 故而,这位楚王刘嚣得到了淮水一线的详情之后,就明令家丞上书朝廷。 同时,作为监视诸侯的侯令长也是如此,虽然作为掌握封国兵力的侯尉没有动作,可地方上,官吏们都是清楚,这只是楚王不想而已。 当然,也有可能是考虑到了兄长淮阳王刘钦的后面的一系列故事,才会如此。 说来也是这位淮阳王心下有着不甘在内,当初,元帝登基后,淮阳王刘钦随即去了封地,那时候,他自己也明白,因此,也是安分守己。 但可惜,就是有个不太安分的舅舅张博和张光,一直有意无意希望刘钦归朝议政,为此,还从刘钦那里得到了不少赠予的钱财,自称要寻觅四方人才,作为辅助。 当时,张博女婿京房以易经阴阳之术为元帝所信,时常召来议事,但此人毕竟也是才能有限,故而对外吹嘘说,自己是被石显、五鹿充宗几人排挤,所以一直不能一展抱负。 毕竟,这两人在朝堂民间风评一向不好,民谚称:‘牢邪石邪,五鹿客邪!印何累累,绶若若邪!’ 以讽刺两人权势之重,当然,五鹿充宗这人还是有真材实料的,但石显就未必了。 为了取信于淮阳王刘钦,所以张博将京房所知道的有关于灾异祸福之论,全部告诉了刘钦,看到刘钦有些信了,最后又直接破罐子破摔,称中书令石显收了他黄金五百斤,给他们谋划归朝之事。 刘钦一看石显的名号,自然认为大事可成,于是加大了投资力度。 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京房外任为郡守,此事被石显得知,告知于汉元帝,最终以张博张光兄弟诽谤朝廷,欺瞒诸侯,全部下狱论死。 而淮阳王刘钦,因为汉元帝念着几分往昔情谊,这才没有除国加罪。 等到成帝继位,念在叔父之情,对这几位诸侯王也有几分爱护在。 除了东平思王刘宇,实在是有作jian犯科的举动,是被朝廷主动呵斥外,就这样,汉元帝也是没有惩罚他,至于成帝,对刘宇故态复萌之举,也只是削减封邑。
到最后的中山王刘竟,这位就低调的很,最后无子国除,没多少事迹留下。 因此,考虑到几位兄长前车之鉴在,楚王刘嚣虽然这般举动在朝堂上可能会有些责难,但多半,他也是考虑到天子,会念在叔父之情谊的份上,最终放他一马,更何况,这些年楚王刘嚣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看在这个情况上,他就更有把握了。 于是,命家丞上书,而家丞作为诸侯的管家,又最是诸侯信任的人,这样的人能和侯令长一同上书,明眼人就能明白楚王刘嚣的态度何在了。 故而,就是方仲卿虽然牢sao满腹,但这会儿还是明明白白的着甲胄登城,保证城内围杀的动作在一个限定之内。 作为军将,不说一身强横的气血武道,收拾这些修行人,但只要用得一纸官方文书,调动龙气法禁,他都能封禁或者镇压修行人一身法力。 那时候,除非高手,鲜有能逃脱的。 但正说话间,就有着军士前来上报,两人见了,侧耳倾听,稍许,面露凝重之色。 “杨成若真是厉害,竟然重创了那鹤老妖!” 两人说话间,都是下意识手摸在了一边的环首刀上。 作为本地的将官,他们又不是没有率兵围剿过这个妖人,但这家伙总能借助着自己饲养的妖鹤逃出围捕。 令着彭城郡各边的官吏,都是烦恼忌惮,只恨此人不死。 如今,这杨成若竟能重创了他,那就不简单了,以方仲卿的了解,往年这人哪有这一身本领,可现在,听了军士所言,他又不得不信,心下属实骇然。 “仲卿兄,那杨成若若是来了,你我可不能留手啊!” 方仲卿听了,点了点头,面色凝重,如今,要是还顾忌着情感,只怕这生死场上,早就没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