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重赏

    钱氏和白氏解释了自己为什么当时没有在永葆堂，钱氏说完了为什么没有守着小主人，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因为，她回到永葆堂看到疯癫的连婳的时候就直接晕过去了，倒是白氏，誓死保护小公子，还光荣地受了伤。

    老夫人阴沉着一张脸，视线在杨氏，钱氏，白氏的身上来回地扫视着：“钱氏，白氏擅离职守，以至贼人惊到了小公子，原我是想将你们发卖出去的，现念着白氏有救主之心，便留下你了，你给我记着，日后小公子若少了一根头发，我就将你下到立惠堂，以《家法》处之！”

    “诺，谢老夫人饶恕，奴婢必定好好照顾小公子，绝不让小公子受到一丝的伤害，以赎今日之罪。”白氏磕了几个头，抬起手来擦去了脸上的泪水，退到了一旁。

    “钱氏。”

    听老夫人叫自己了，钱氏立即绷直了身子，战战兢兢地开口：“老夫人，奴婢在。”

    “你在这府里也呆了十多年了，从没犯过什么错，而这次的事，论罪责，我也怪不到你的身上去，可是，若这次的事没个结果，日后要再出现类似的事，难保不会有人以此为例，所以，我是一定要罚你的。念着你是老人儿，这样吧，减你半年的月银，以示微惩。”

    老夫人思虑一番，也只能这样做，不重也不轻，也算给了府里其他人一个警醒。

    钱氏颤着音谢过了罚，也退到了一旁。

    杨氏静静地跪在原地，视线看着地面，在余光中，她看到老夫人青灰色的裙角动了一下，随即，她看到老夫人站了起来，走向自己，杨氏缓缓地抬起头来，略带心慌地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面带微笑，伸出右手扶起杨氏：“不必跪着了，起吧。杨氏，你救下大小姐有功，我不会罚你的。来人呐。”

    话音落下，菀儿端着红漆托盘走到杨氏的面前，微微一福身，杨氏受宠若惊地回了一个礼：“菀儿姑娘，老夫人，这是？”

    菀儿看了一眼微笑着的老夫人，清清亮亮的嗓音响起：“这是老夫人赏给你的，快收着吧。”

    杨氏犹豫地看了看老夫人及雅鱼，两只手伸也不是，不伸也不是。

    杨氏很清楚，她只救了大小姐，将小公子置于危险的境地，仅此一点，就已经惹怒了老夫人，只是杨氏不明白的是，老夫人本该是大怒的，先是责罚自己，再是将自己赶出府去，卖给牙婆，生死都跟丞相府无关。

    然而，现在在自己面前的，却是金灿灿的金锭子，这点，让杨氏，犹豫了。

    雅鱼走上前去，拉住杨氏的手，放到金灿灿的金锭子上：“拿着吧，既然是娘赏的，就不必推辞了。”

    “夫人说得是，你救了大小姐，本就该赏，犹豫个什么。快收起来，还不快谢过老夫人和夫人。”

    说着，菀儿将托盘整个儿地塞到杨氏的怀里去，其他人全都艳羡地看着这些足以闪瞎人眼的金锭子及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