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中东

    火车停了，中东男人们纷纷下车，空灵儿为了不让他们产生怀疑也跟着他们一起下了车，下车前她望了列车长一眼，想对他说情况但仔细一想还是算了，如果列车长能阻止他们早就阻止了不用等到现在。下车后正对面是一个加油站，横在加油站和车站中间有一排堆的很高的破旧轮胎。其中一个中东男子点燃了打火机扔向那排轮胎。轮胎着火了燃起了大火加油站砰的一声爆炸了燃起了滔天的火焰，瞬间把整个车站和火车都燃烧殆尽。

    空灵儿在那个中东人点燃打火机的瞬间就跟着那群男子跑到外面躲过了大火，出去后走在这个陌生的街道，她也不知道这是在几几年的中东地区，从路上破旧的房子来判断应该不是当代，不过这一栋栋的五六层楼的破房子里几乎每栋楼里都标有旅馆和酒店。那些中东男子们朝大街的不同方向走去，有些往旅馆里走去，有些朝远处的平房走去。她四处望了望大酒店肯定很贵住不起，就挑个旅馆先住下吧。空灵儿挑了个离大路最近的，外面看还算明亮的旅馆，走进去后一楼的大厅很安静，没有什么人。她走到楼梯间，朝二楼走去，只见一大群女人喊着救命从三楼往二楼跑，跑到一半就被一群中东男人抓了回去。等他们上去后她安静地悄悄走出了大楼。

    空灵儿走在人烟稀少的大街上迷茫不知所措，不知要朝哪个方向去，这时她看到了刚才站在厕所门口保护她的中东男子，只有他看到她女装时的样子且救了她，直觉告诉她可以相信他，她上前和那个男子打了声招呼，“你好，还记得我吗？”

    这个高个的中东男子说道：“你好，叫我埃法吧，我记得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空灵儿，刚才非常感谢你救了我，我刚才在这边想找个安全点的旅馆没找到，你知道哪里安全吗？”

    “外面的旅馆都不安全，都是当地男子泡妞用住的，这么晚了在外面不安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住我家。”

    “好的，我不介意，非常感谢你救了我。”空灵儿跟着埃法一起往平房方向走去。

    埃法住的平房有六七间房，里面住了他的爸妈和兄弟姐妹等，屋子又脏又旧，他带着空灵儿看了下大卧室，“一会儿你就住这间吧。”

    “好的。”现在特殊情况下空灵儿也就将就下。

    “你刚在泥地里跑身上一堆泥，我带你去浴室洗澡吧。”

    “好的，谢谢。”

    埃法打开浴室的门，里面没有淋浴器，地上十分潮湿，房间里昏暗，只点了根蜡烛，屋子中间放了个大木桶，里面盛满了热水。埃法带空灵儿走近木桶说道：“你现在就脱了衣服在这木桶里洗吧。”

    空灵儿望了望窗户，窗户都是透明的没有窗帘，她疑惑地望着埃法。

    埃法解释道：“我们这个地区很危险，我守在你旁边安全些。”

    空灵儿在这危险的地区不敢得罪他，就脱了衣服洗澡，埃法转过身没有偷看她。窗户外面几个小孩朝屋里看，看看到空灵儿纷纷叫道：“大哥交女朋友啦！大哥交女朋友啦！”

    空灵儿身上泥太多，很快水全脏了，她问道：“水脏了，可以再帮我换桶新的水吗？”

    埃法生气地说道：“你还洗不洗？不洗的话我洗。”

    “不洗了。”空灵儿擦干身体后穿上衣服站到一边去了，然后埃法竟然直接没换新的洗澡水，直接在那脏水里洗，看得她很是反胃，趁他还在洗澡没注意到她时立马溜了出去。

    返回大街上后，空灵儿看到一栋楼的门还开着就先躲到里面楼梯间里凑合过一晚。到二楼楼梯，透过楼梯的过道门的门缝看到二楼里全站满了男人，很多男人在叫嚷叫其他兄弟把各自的小三带过来狂欢，她吓得直哆嗦，再仔细一看里面竟然也站了埃法，这埃法速度也太快了吧，怎么比她先到这里的。她立马下了楼梯返回到大街上，大街突然出现一架巨大的飞机亮着灯光停在路边。她看到了希望，激动地朝飞机奔过去。

    空灵儿走到飞机跟前后，上面打开了机舱入口，一个空姐站在入口处微笑着迎接她。她半信半疑地上了飞机，空姐带她到里面一张空座上，邻座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贵气大妈，她向邻座大妈打了声招呼，“你好。”

    大妈也热情地回了，“你好。”

    飞机起飞了，空灵儿感觉似乎飞了很长时间，途中太无聊就和邻座大妈聊了起来，“您知道我刚才上飞机的那个地方吗？”

    “知道。”

    “那个地方太破了，竟然洗澡都用重复用的满是泥巴的脏水洗，房子也特别破还很多坏人。”

    “那里是很破。”

    空灵儿刚去过飞机上的洗手间和现代的一样，便好奇地问大妈：“这边怎么有和现代一样的厕所，你也是现代来的吗？刚才那个破地方是哪个年代的时空？”

    “是的，那个地方已早了，六十年代的中东，我也是现代的，家住BJ，你呢？”

    “那么巧!我也在BJ上学。”空灵儿停顿了几秒说道：“不好意思刚一路太惊慌所以说话语无伦次的，我的意思是说在BJ工作过很长时间，但是上海读的书，后来在BJ工作。”

    “你在BJ博物馆工作？”

    空灵儿心想这大妈估计是耳朵有点中听，明明她都没提博物馆，便懒得和她多说话了。飞机这时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飞机上的乘客都惊慌失措。

    空姐用喇叭喊道：“大家不要惊慌，马上把座位上方的气压减压器套在身上，按照座位上方的视频cao作，将减压器两侧的夹板一起往身前朝内慢慢地压下去。现在只是遭遇强烈的气压，马上就会好的。”

    飞机上的乘客纷纷拿起了气压减压器按照空姐的指示cao作，空灵儿也找到了气压减压器，她轻松地便压下了夹板，但听飞机上有些乘客大叫疼得厉害说身体侧部被压得剧疼且被大量气体跑进体内涨得喘不过来气来。幸好二十分钟过后云层里的高压减少了，但刚才那些受伤的陈可有些晕过去后不再醒来，空姐叫医生过去急救也没能抢救过来。

    飞机继续行驶，空姐在喇叭里问有没有哪位乘客要提前下车的就按下座椅旁边的按键。空灵儿犹豫要不要下车，手却不小心按到按键了。空姐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ipad按了下车键，飞机停了下来，空姐把空灵儿送到入口处的阶梯下面后问道：“你确定要在这边下车吗？”

    “这是哪个城市？”

    “哈尔滨。”

    “这个时期的哈尔滨乱不乱？”

    “很乱。”

    空灵儿犹豫了下但想起刚才坐邻座大妈跟她讲起全程机票要30万，她一辈子上班都攒不到那么多钱，“那如果在这边下机的话机票是多少钱？”

    “十五万。”

    十五万至少先刷信用卡再工作十几年还有可能还得起，三十万实在太难了，就算了到了安全的地方没钱照样还不得饿死，在这地方虽然乱至少还有希望还得起，空灵儿狠了狠心下定了决心准备去哈尔滨。

    空姐突然改变了语气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免费坐到终点现代，但必须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要在现代重新找到维希，钱我们会问他要，他现在已经不在那不勒斯而是去了现代，他在现代的住址我们会提供给你，你愿意接受这个挑战吗？我相信这并不难。”

    “可以。”空灵儿同空姐一起回到了飞机上。

    飞机重新起飞飞往现代，飞机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他们便降落在了现代的BJ。空灵儿来到维希二环的家楼下。这里的马路依旧车流不息，一切没什么变化。维希住的是一栋独栋的房子，她在楼下等了很久都没等到维希。忽然她想起以前同维希长的一样的那个他在BJ时的旧号码，说不定还能联系上。她打开手机打电话给维希，没想到真接通了，“是维希吗？”

    “是我，你是空灵儿吗？”

    “是的，我在你BJ的楼下，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刚才在应酬，现在正在开车回来的路上。”

    “那我在这里等你。”

    “好的，我马上赶回来。”

    空灵儿在维希楼下继续等他，无聊的等待让她想到要不要等维希回来时候给他一个惊喜。她从包里找出一棵神奇的种子，这是一棵白玉兰的种子，她把种子埋进了土里，果然瞬间长出了一棵大树出来，白色的大白玉兰花朵大到占三分之二的树的高度，她一共种了两棵树，开了两朵大白花。她欣喜地望着雪白的白玉兰，心想等维希回来看到了肯定会很激动。

    等了几个小时还是没等到维希，空灵儿一直望着这棵白玉兰发呆，她是个完美主义者，看着看着她觉得如果把树换个位置种效果会更好，说做就做她立马把树挪了下位置种到另一方位上去。重新种下了这树后很奇怪树根总是站不稳要往下倒，她试了好几次树还是总往下倒。她仔细地研究了下树根发现不对劲树根虽然还是绿色的却全部变成了塑料做的，只剩下花朵是真实的，更令人懊恼的是树干缺了一大截，看树干上的印子来判断这应该下面还有一截更粗的树干套在上面短树干上这样才能支撑住。早知道刚才就不挪位置了，她失望地望着倒在地上的白玉兰，担忧会不会维希如同这倒下的白玉兰一样不来了。

    又等了好几个小时，空灵儿依旧没等到维希，她再打电话给维希电话却接不通了，短信也没有回。后来等了一个晚上都没等到维希，她又接着在他家楼下等了一个月但都不见维希的踪影，电话也接不通。她无助地想起好久都没回过家，回家顺便看看父母吧。

    一到家父母高兴地说道：“你回来了，好久没回家了，一会儿mama去菜市场，想吃什么晚上妈做饭给你吃。”

    “随便吃点就行。”空灵儿躺沙发上坐起。

    妈从客厅的柜子里掏出一个袋子来，“这是我上次给你买的，你没回来一直就没机会送给你。”

    “哦。”空灵儿打开袋子看了下，是一盒德国巧克力。

    爸从里屋里走出来，妈对爸凶道：“你过节都没给女儿买什么礼物啊。”

    爸语气凶悍地说道：“买什么买！之前不都给她租了个商铺，那不是钱啊。”

    最近空灵儿好久没去过自己的店里，爸这么一说她想起应该去店里看看了。她的店在一栋大楼的一楼美食广场里。今天美食广场里如同往日一样人挤人，她的店铺在靠里面有一个大的套间里，套间的外面是大堂部分，里面有个小隔间一直贴着对外出租。她走进店里看到有一个胖子坐在店里不像客人，问了下员工说是来租房子看里面的隔间的，空灵儿同胖子打了声招呼，“你好，你是来看房子的吗？”

    胖子回道：“是的，我们已经定下了。”

    “你们准备用来做什么？”

    “我和几个兄弟一起做烧烤。”

    “哦，那不错，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他们坐店里聊了会儿天，没过多久胖子的几个高个子兄弟站门口热烈地拥抱胖子。他们几个都信心满满，一同约定共同努力把生意做好。其中一个高个子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小刀往手上划下一个记号，红红的血流了出来他没有喊一声疼，又把小刀递给其他兄弟，他们纷纷往手上划了一道记号。胖子把小刀递给空灵儿说道：“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你要不要也在手上划个记号，大家一起努力。”

    “不了。”空灵儿看到他们血腥的举动吓得直摇头，“我有事先回去了。”

    出了店后一路上空灵儿还继续在想该如何找到维希，他家周围的邻居都打听过了都说没有消息现在是夏天最热的时候，走在大街上想着想着出了一身汗，要不去游泳馆里边泡泡水边游泳边想吧，反正家里是真的不想呆，天天他们不是和她吵就是他们彼此对骂。到了游泳馆门口，她遇到了从前工作时的死对头一泼妇，那泼妇一见她又开始吵起来，好在过了几分钟后神奇的是之前几个前同事也过来游泳馆，他们把那泼妇拉开劝她别动怒才作罢。空灵儿不想同那群同事一起游泳便独自一人径自往游泳馆里面走去。

    这个游泳馆跟普通的游泳馆不同，它设在地下，要到里面除了要从外面台阶走下去外，到了下面还要先经过一个长得像电影院的观影室那样的大堂后才能进入。大堂也和观影室一样有一排排座位，不同的是座位上一个人也没有。最前面也和观影室一样有个大显示屏，不同的是上面没有播放任何内容也没有音响，只有一个工作人员一直站在大屏幕的前面站着不说话。在大堂的侧面墙上开了一道小门，门上写着入口，门外挂着厚厚的棉布做的门帘。门很小像空灵儿这样一米六的身高都需要佝偻着背才能进去。她揭开门帘，还没走进去就吓了一跳马上走了出来，里面布满了白色的浓雾，和普通的桑拿室里的雾气不同，冒着强烈的化学气味。她一出来差点撞到门口另一个女生，这个女生也揭开门帘走进去，走进去没几秒钟同样也出来了，那女生问空灵儿：“你知道这里怎么回事吗？”

    “我也不知道，我们要进去吗？”

    “化学味那么大怎么进去，我去找下工作人员。”那女生走到最前面屏幕那边去问工作人员。

    空灵儿抬头望见上面台阶上下来几个人，正是她的店铺的邻居几个小伙子一起也来了，她和他们打了声招呼，“那么巧，你们也来游泳了。”

    那几个小伙子走过来说道：“真巧，你怎么没进去站这边。”

    空灵儿指了指入口处，“这个入口今天有些奇怪，全是白色浓雾，且有强烈的化学气味。”

    “通知工作人员了吗？”

    空灵儿指了指站在屏幕那边的女生，“她过去和工作人员说了。”

    “不会有煤气泄漏之类的吧？我们还是赶紧跑吧。”胖子说。

    “你也太胆小了，要真有事故工作人员早就跑了怎么会还一直站这。”胖子的兄弟说道。

    空灵儿见屏幕那边的女孩一直和工作人员站一起说话且迟迟不见回来便问这伙邻居：“那我们还要从冒白雾的入口进去吗？”

    其中一个高个子回道：“不，那里太危险，我和你去后面坐直梯找下其它入口，你们去其它几个门找下看下是否有其它入口，胖子你去问问工作人员情况。”

    空灵儿同高个子男生一起走到后面的直梯，直梯还能正常工作，他们进了直梯按下了负一层，电梯开始往下走。当电梯门再次开启时他们到的并不是游泳池而是来到了一座布满了白色雾气的神秘森林。她想或许这个神秘森林里能找到维希的线索。森林的上空许多老鹰飞翔，发出凄鸣声。参天的大树密密麻麻的，其间各种各样的野兽在森林里奔跑。

    森林的主人透过魔镜看到空灵儿和高个子男生进了森林非常生气，骂手下侍从：“你怎么这么轻易就放他们进森林了，要他们从入口处进来多经历些磨难才能到这边森林里来。”

    侍从回道：“对不起大王，其他人都没有让他们进来，这两个是属下不小心疏忽了，才让他们自己进来了，这里那么多野兽和机关，他们又没有带枪回头肯定死在这里。”

    大王狂妄地笑着说道，“这些人类是肯定逃不出去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