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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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拿着油灯，犹豫的打开了桌面上的那封似乎尘封已久的信。 信上面写的内容很少，只有两行字。 …… 父亲你是个英雄，但只是个懦弱的英雄！ 我恨你！ …… 与此同时，卡卡西却突然看到了桌面上突然出现一本似乎像是日记本一样的东西，自动翻开了。 卡卡西顿时警惕了起来，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当场就抽苦无捅过去！ 然而，等了许久，并没有出现什么动静。 卡卡西皱着眉头看向日记本，上面果然记录着什么人的日记。 —— 1月24日。 天气，晴。 今天天气不错，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 我本来想出门玩，但是开门却发现，有人在家门口倒了一些散发着臭味的垃圾。 心情变差了，好讨厌，为什么要做这种恶作剧。 —— 1月25日。 天气，阴天。 昨晚又有人在我们家搞破坏，门口被倒了发臭的垃圾，门还被画了很多难看的图案和一些恶毒的诅咒。 我很不理解，我爸可是大英雄，谁会那么过分？ —— 1月26日 天气，小雨。 今天有一群人来到了屋外，说是要让爸爸付出代价，是爸爸害死了他们的亲人，是爸爸让村子陷入了困境。 —— 1月27日 天气，阴，大风。 爸爸似乎很失落，在家里整天叹气喝酒，脸上长了胡须也不剃，很丑完全没有一点英雄的模样了！ —— 1月29日 天气，暴雨。 一大早上，就听到了mama在房间里面大哭，我想进去，却被mama拦在外面。 我不知道mama为什么哭，我只感觉好难过，还有爸爸呢？ …… —— 2月7日 天气，小雨。 mama还是没有瞒的过我，我知道爸爸不是不见了，而是死了…… —— 2月10日 天气，阴。 我今天被村里的人打了，爸爸不是大英雄吗，为什么，他们这么对我？ 爸爸可是打跑了巨熊的大英雄，救了村子，还救了很多人！ 为什么……？ —— 2月30日 天气，雷暴雨。 我知道为什么他们会那么厌恶我了，原来爸爸做错了。 因为爸爸没有守住村子的粮仓，导致村里许多人饿肚子。 虽然救下了许多村民，但是没有守护好村子的粮食…… …… 3月1日。 天气，大雨。 我继承了父亲的意志，但是我不会再犯错误了！ —— 日记翻到这里！ 突然，卡卡西发现自己周边的世界开始变化，眨眼睛他就来到了一个似乎很古老的世界。 他此刻双手拿着一把长柄战斧，身边站着几个同样手持着长矛，叉子等等简单武器的村民。 而站在他的对面，与他对峙的是一群装备精良的山贼，他们人手一把砍刀，有的甚至还身穿藤甲。 站在最前面的一個体型高壮，脸上有着五道交叉纵横的刀疤的男人他一脸狰狞的笑容对着卡卡西道：“巴巴卡，我手里还有十几个你们村里的人呢，想要救下他们，必须要把你们粮仓的粮食全部交出来。” 山贼头目说话的时候，他的手下一个个的将绑住的村民给架了出来，这些村民中居然有着三个小孩！ 看着这幅场景，只是一瞬间，卡卡西就明悟了，他似乎变成了日记中的那个“我”。 这一刻，卡卡西顿时有些慌神了。 “这是幻术，不用怀疑，这绝对是幻术！” 卡卡西开始搅乱自身的查克拉，企图突破这个幻境。 然而，无果。 再尝试了各种破解幻术的手段无果后，卡卡西决定按照这个幻境的故事先走下去看看。 然而，面对着眼前的抉择，卡卡西几乎第一时间就回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父亲因为救下队友，而任务失败，在全村的骂名中选择了自我了结。 而他从此也成为了一个以任务至上的信条行事的忍者，然而现在让他再次面对这样的抉择的这一刻！ 卡卡西他已经有了答案，任务即一切，粮仓的粮食能够让村里人安然度过这个冬天，他绝对不能重蹈覆辙，绝对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所以，卡卡西选择举起斧头，反抗到底：“抱歉，这不可能。” 山贼头目见状，很是癫狂的笑了笑：“哈哈哈哈，很好很好！那就看看你能不能守的住这个粮仓了！” 随着山贼头目一声令下，被绑架的十几位村民当场被山贼割了脖子，那三位年幼的孩子也无法幸免。 对此，卡卡西只能心中默念一声抱歉，脸上却是冰冷无比，借着忍者的身手。 他带领着村民的在山贼大杀特杀，杀的山贼片甲不留，彻底的将山贼剿灭干净。 这一刻，卡卡西好像真的带入了日记的那个“我”，他如同英雄般举着染血的战斧回到村内。 村民们也在纷纷称赞他的功绩，将他视为村子的英雄，村子的守护神。 然而，就在卡卡西享受着人们赞誉后的第二天。 突然一些不那么好听的声音在村民中响起，比如“英雄见死不救”，“他们的儿子就是因为英雄的抛弃才死”的等等，这些难听的让人心里打钻的话。 卡卡西没有太在意。 然而，第三天，这股声音却是渐渐的大了起来。 开始有人在他家门口扔臭鸡蛋，倒垃圾。 出门开始有村民当着他的面窃窃私语，说他冷漠的看着十几位村民的死，说他的荣耀都是牺牲了十几位村民才换来。 卡卡西这天心情变得很烦躁，他开始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不在出门。 然而，村民们却是得寸进尺，开始聚众在他的家门前闹了起来。 说是必须要让他对那十几位村民的死负责，必须要让他付出代价，说他和他父亲一样，是一个狼心狗肺的玩意…… 这一刻，卡卡西只能躲在家里最深处的一个房间内，躲在角落中不敢出门。 他不明白，为什么？ 难道救村民们才是对的吗？ 就在他有这个想法的下一刻，突然世界开始逆转，时间开始快速倒流！ 他又回到了那一天，手持着战斧，与山贼们对峙，他还是要面对着那个抉择！ 是粮食，还是村民们的安全。 这一次，卡卡西他选择了妥协，他让山贼门去搬粮仓。 山贼们也很聪明，也很讲义气，搬的粮食直接让人先送走。 等粮食到安全的位置，他们才按照约定的放人。 这一次，卡卡西救回了村民。 本以为，他会改变结局，然而…… 四天后，他依旧躲在了屋子最深处的房间内的角落里。 屋外，村民们的讨伐声越来越大，他们都在呼喊着要将他赶出去，呼喊着要他对村子的粮食负责，说他是盗名欺世之辈，不配在这个世界活着。 不配在这个世界活着！ 卡卡西听到这一句话，他突然间，看到了曾经的父亲。 这一刻，他已然是明白了当时父亲的感受，明白了父亲当时的处境。 可是，他现在还不明白，到底什么才是正确的。 是任务吗？ 还是同伴？ 为什么两个选择结果都一样？ “因为，从一开始，你就是错误的。” 卡卡西听到这句话，他猛地抬起头看向了说话的人。 那是一个一脸胡子拉碴的壮硕男人，他手中拿着一把熟悉的战斧。 卡卡西顿时知道他的身份，他就是那个“我”。 卡卡西站了起来，他追问道：“什么叫做从一开始我就是错的？” 男人闻言笑了笑：“你知道我当初的选择吗？” 卡卡西愣了愣：“你当初选了什么？” 男人毫不犹豫的道：“我选择了村民们。” 卡卡西顿时低下了头，他在思考，但是他还是不明白，所以他继续问道：“为什么？” “因为，村民们其实都是无辜的，他们当中有我的朋友，也有我朋友的孩子。” 男人豪爽的回答道。 卡卡西：“那结果呢？” 男人摊了摊手：“就和你现在一样，背负骂名，还差点被赶出了村子。” “为什么！？” 卡卡西闻言更加不明白了，而且为什么这个男人那么的从容。 “因为我很强大，不只是rou体上，还是心灵上。” 说着，男人顿了顿他直视着卡卡西的双眼，微笑着道：“更因为，我非常清楚自己需要守护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而英雄这个名号，我并不在乎，或者说英雄这两个字本身，在这个愚昧的村子中就意味着错误。 ” “你…” 卡卡西双眼微瞪，他似乎明白了。 男人看着卡卡西这幅表情，他也很满意：“你要明白自己的内心，明白自己真正需要守护的东西。 对我而言，守护村民，守护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信封上面所写的恨我的父亲，其实是真心话。 因为，我恨他懦弱，恨他抛弃了我和母亲。 而我，绝对不会那么做，那些愚昧的村民也只会把枪口对准好人。 你要明白，好人就会被刀指着。 拥有力量，拥有名望，还是个懦弱好人，那么下场只会是如同我父亲那样。 ” 说完，这个男人便消失了。 整个幻境也轰然倒塌，卡卡西只感觉眼前一闪，他又回到了那个阴暗的地下室。 只是，桌上的那本日记却消失了。 卡卡西闭上眼睛，重重的叹了口气，回想到父亲自杀的那一晚。 他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了，那个男人自杀的原因。 懦弱，还是愚忠？ 当时的父亲，作为木叶白牙，战功累累，在村内的名望之大，可以说就是想要成为火影那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却只是因为一次任务的失败，而被村民指责谩骂，从而选择自杀逃避。 按道理，以父亲木叶白牙的名望就算这次任务失败确实有错，以累累功勋来抵扣怎么说也是够的，那也不至于会被村里人如此谩骂。 想来是被有心人cao控了村民们的言论。 目的或许只是为了将父亲的名望搞下去吧，只是没想到父亲却做出了那种选择…… 卡卡西看着手中的信，看着上面的两行字，久久无言。 “三代火影大人，会是伱干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