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朝堂治罪
“陛下,还不休息吗?” 中州城主府,此刻被临时当成了凤鸣的皇宫,为了体恤民情,自然也没有经过重新修缮。 在女皇凰灵儿的寝宫中,一直以来跟从在女皇左右的凤仙婆拱手询问道。 已经入夜很久了,平时的这个时间,女皇早就休息了,可今日却依旧站在窗前,眺望着星空,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凤仙婆知道,这与傍晚时那位国师的造访有关。 只是国师与女皇的对话内容,她并不知晓。 尽管她是一位霸者,窥伺二人的对话并非难事,但她足够“迂腐”,将自己困锁在自己的规矩之中,不该她知道的事情,她就不会去知道。 “睡不着呢,外面,应该很热闹。” 听到女皇的回应,凤仙婆微微叹息了一声,此刻这中州城,何止是热闹。 城东军营里那霸者对决的强横气机,她自然是察觉到了,新香帅府里的打斗,声势和场面也同样不小,另外,其麾下的凤仙卫刚刚还报告了刑部出动的消息。 看来这位国师,又要搅动风云了。 “老身非有冒犯之意,但还请陛下日后会面国师与朝中官员之时,尽量不要在这寝宫之中,皇宫中,设置了专门会见他们的场所。” 听闻凤仙婆此言,凰灵儿饶有兴致地回过头来看着她,情不自禁地笑了。 此刻外面正暗流涌动,而这位关心的,却是这种事情。 “您,毕竟是女儿身,还未婚配,有些不妥。” 凰灵儿笑了笑,回过头去继续看着窗外,轻声呢喃了起来: “凤婆婆啊。” “老身在。” “刚刚国师来时说的一些话,让孤想了许久,正好您说到了,孤就来找您解解惑吧。” “老身知无不言。” “为何这朝堂上的各种条条框框,总是要框在皇帝身上呢?” 闻言,凤仙婆沉默了,她活了很久,但却少涉及朝堂之事,她并不明白这些。 但她的眼中此刻却闪出了一丝惊异和......畏惧,眼前的这个小皇帝,似乎已经有些不一样了。 像是其见过的历代皇帝一样,这位新的女皇,似乎已经想要出手,去找属于她的节奏了,她已经真的在摸索着,怎么去当一个皇帝了。 良久,见凤仙婆没有回应,凰灵儿也没再追问,只是莞尔一笑, “您说的是,明天之后,国师这样的采花贼,确实是不好往寝宫里带了。” ...... 鸡鸣五更,又是一日的凤鸣早朝。 此刻朝堂之上,女皇还未到场,堂下的群臣却早已经议论纷纷许久了。 昨夜发生的事情自然是不会密不透风,人都已经被带到刑部了,群臣们自然是已经知道了国师深夜采花的卑劣行径。 堂堂国师干出这样的事情,所有人都是一种难以理解的状态。 当然,除了唏嘘,臣子们更多的还是在思考这件事到底会以怎样的结果进行收尾。 在这些臣子的眼里,有一件事情其实是有共识的,那便是,今日的凤鸣新朝,还离不开这位国师。 他们,还离不开这位国师。 当然,自是有人例外的。 譬如此时的秦染,立在堂下,脸如黑炭。 他是万万没想到,林诡这厮,居然会这么做事。 自己前脚刚刚在朝堂之上当众请陛下赐婚,聘礼都送了,这狗贼后脚就直接大半夜的去当采花贼? 那这亲,他秦染还结吗? 不结,显然失去了攫取凤鸣军的一个好的机会,可结了呢,他秦染怕是要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更糟糕的是,经此一事,香帅完全有了搪塞的理由,而皇帝,怕是也有了阻止这场结亲的由头。 也就是说,就算他秦染现在不要个脸了,就硬要想方设法把这香家大小姐给娶了,怕是也没那么容易了。 此刻的他当真是憋着一肚子的难受。 “林诡,你就是这么对弈的?你也配下棋!?” 眼前的事情,就仿佛秦染秦大少爷在这场朝堂对弈之上,动用他的绝顶智慧,下出了一步神来之手,他倒想看看,这位久负盛名的诡公子,到底能下出什么妙手来破解。 而他有自信,自己这一手,他林诡绝对是不好解的,毕竟当日在大殿上,林诡的慌乱,他可全都看在了眼里。 可是,偏偏这个人完全就没有棋德,他就完全都不讲规则。 自己在等着他落子来破自己这神之一手,可这货反手上下左右落了四个子,把自己这神之一手直接给提了。 这谁顶得住啊? 看着群臣们看向自己的目光,秦染现在只想把林诡杀了泄愤。 随着女皇凰灵儿的到场,朝堂终于安静了下来,群臣也皆开始翘首以盼着这个事件的结果。
在女皇的挥手示意下,事件的当事人,国师诡公子林诡被带上了朝堂。 当看到林诡站到堂前,所有官员的神色都发生了些许变化。 凤椅之上的凰灵儿也赶紧咬住下唇,就连作为女官位于官员之列的香雪海看到后,也险些笑出声来。 好家伙,是一点形象都不带要了。 只见此刻的林诡,鼻青脸肿,衣衫破败,哪里有半分国师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被揍惨了的采花贼。 看着这人的形象,许云才无奈地别过了脸去。 一起经历生死不止一次,他自然是想照顾林诡的体面的,可这人非但没有收下自己给的新衣换上,还故意在自己本就已经能往进灌风的衣服上,又多开了几个口子...... 行吧,你自己要如此,我管你作甚。 “说说吧,国师,你这是什么路数?” 随着女皇的发问,朝堂上的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了林诡的身上。 “回陛下,昨夜在下前往香大小姐闺中,畅聊人生,被香帅给打了。” “你畅你大......” 香帅闻言直接暴起,被身边的官员给拉住。 “所以,国师,这是为何?你可知秦染秦爱卿可是刚刚向孤说过,想让孤赐婚给他,这个节骨眼上,你做出这样的事情,合适吗?” “不合适。” “既然知道不合适,为何还要如此?” 闻言,所有的臣子都看着林诡,想要得到他的答案。 只见林诡咧开已经被抽肿的嘴,嘿嘿一笑,回道: “陛下,两个原因。” “说来听听。” “这第一个原因嘛,”说着,林诡回头看向香雪海,却引来了对方的一个白眼,“我心向香大小姐,我见不得她要嫁给别人。” “瞧不出来,国师也是个痴情种子,但这个理由,可免不了你的罪过,我凤鸣的官员,怎可干出这种事来?” “陛下说的是。” “那第二个原因呢?” 闻言,林诡侧目看向秦染,对上他阴翳的眼神。 而后,嘴角微微扬起,冷声道: “回陛下,林某同样心向凤鸣,见不得这凤鸣王师,被谁拿来做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