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满意了？

    “这是......专门给这玩意儿建的医务室？”张望扫视着远处近处走动的纯蓝色大褂，同时沾了沾耳根。

    陈规没理他，将猩猩架上平台后呼出口气：“老规矩！”

    张望注意到陈规正抱拳注视着自己：“咋了？”边说边摩挲着手指。

    “去处理一下伤口，完事后给你配眼镜。”

    “眼镜？我的视力没问题！”

    “你很喜欢自以为是？”陈规冷笑，“第一，你对自己的了解并不多，正如你说豆浆冒出的热气是水蒸气，实际上并非如此，那热气只是微小的水滴，是液体。水蒸气是——”

    “好好！好。我承认我错了，但我目前的视力一定不亚于1.0，从这方面看，我没理由......”

    “第二，这里的每个人都会做很多精度要求很高的工作。你这个样子并没法保证工作效率。”

    “那......然后呢？给我植入芯片，让我变成黑猩猩？”张望攥攥手。

    “没这回事儿，正如你所说，眼镜就是芯片，给你配上一副也是方便工作。”陈规瞥向耳根已经插上针管的黑猩猩。

    “那我想问，你们到底能不能把人变成傀儡。”

    “能，但是得让傀儡愿意。”陈规垂下手，“我不是你的顶头上司，回答不了你所有的问题，之后你可以找郑渠组长，而现在，跟我去配眼镜。”陈规说完扭头便走。

    

    “远视二百度？，看来你比我有潜力啊。”郑渠微笑着，“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有个问题，我只能让自己的大脑采纳一部分你发出的指令。就像每天呼吸空气，但只吸氧气不吸氮气，大脑中的防御机制总会有选择地干预接收。”

    “所以呢？”郑渠双手交叉，靠在窗边。

    “全盘采纳电信号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丧失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张望摘下眼镜，注视着郑渠。

    “首先，你得知道电信号没法直接转换成脑电波，‘芯片’接收信号后会发射电磁波来影响大脑活动，以此来产生所需的脑电波。这也是我们的核心技术。而这些人工干预产生的脑电波可以被大脑截获，所以不管怎样你都不会丧失控制身体的主权，只是我对你的指示实实在在地刻进你了大脑。”郑渠望一眼窗外。

    “打开窗户，从这儿跳下去。”郑渠平静地说。

    张望右手不由自主地伸向窗沿，随即猛地缩回。

    “现在知道什么感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