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朝贺礼

    君莫寒至九歌那句“逐客令”后，离开栖凤宫回到紫宸宫，一路上不发一言，步伐极快。进入殿内便开始批阅奏折。

    “离夜，皇后那边，可是安寝了？”

    “皇上出来后，皇后娘娘就睡下了。”

    “退下吧。”

    君莫寒内心烦躁，倒是这凤九歌，还真真早早就歇下了。

    九月初五，群臣朝贺，宴席设在正阳殿。

    一大早，九歌就被小桃拉起来，又开始梳妆，戴凤冠，九歌已经麻木了，闭着眼小憩。然后又是穿繁琐的礼服，穿戴完毕，九歌看着镜中的自己，雍容华贵，还真有一点母仪天下的样子了。接下来便随着礼部的女官来到正阳殿。

    君莫寒已在偏殿等候，今日的君莫寒穿得是朝服，举手投足都是王者之气。见九歌进来，伸手从女官手里接过九歌的手，随后一起走入正殿。

    崔公公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接着是一众大臣下跪请安的声音，透过余光，九歌看到了凤丞相夫妇，两人在宴桌旁跪下，许是几天未见，九歌突然鼻子一酸，就快要落下泪来。他们是自己在这异世的父母，往后自己需长居这深宫，与他们相见的日子，屈指可数。强忍着眼泪，和君莫寒走上高台上的位置，坐在君莫寒右侧。

    这时候太后身边的孙姑姑来通传，随着崔公公又高呼“太后娘娘驾到！”

    然后君莫寒也起身行礼，这些礼数，九歌已经问过宫里姑姑，自然知晓，于是也和君莫寒一起行礼。太后在孙姑姑的搀扶下，走上高台，坐于君莫寒另一侧的宴桌后。

    这时候君莫寒举杯，说了一番客套话，众大臣、女眷与君莫寒一起举杯，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九歌想着，自己的酒量，该不会直接喝短片吧。但也不得不把酒饮尽，没有想象中的辣，这酒是水？君莫寒看过来，眼里含笑，点点头。

    一股暖意涌上心头，没想到，君莫寒还挺细心的。九歌回以微笑。

    这帝后和美的画面，在君莫然看来，就显得格外刺眼，他举杯，“臣祝皇上皇后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君莫寒和九歌也举杯，远远看着君莫然，三人一同把酒喝完。

    要不是君莫然举杯，九歌都差点忘了，凤小姐曾经还有一个心仪之人。

    九歌看着君莫然，好似比之前一见，更显得消瘦了。别的宴桌，都有女眷，只他一个，孑然一人，说不出的萧索孤寂。君莫然也看向九歌，两人视线碰撞，九歌别开头。

    君莫寒也注意到了君莫然的目光，目光中多了几分寒意。

    这时候，凤丞相夫妇也站起来，举杯祝愿帝后永结同心。

    君莫然也嘘寒问暖几句，随着和九歌一同把杯中之酒饮尽。

    祝酒环节就持续了很久，九歌觉得自己肚子里面全是水，眼看君莫寒，一连喝了数倍酒，依然面色不改，谈笑风生。看来，这皇帝，也不好当啊。

    九歌偷偷吃了些菜，祝酒的人有人祝愿太后的，也有人祝愿帝后的，几番下来，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这时候是一些歌舞表演，九歌看得也有些烦躁，只默默吃菜。

    这时候，君莫寒也开口了，说是时辰也不早了，大家都忙活了一天了，宴席就到这了。

    可皇帝不走，谁也不敢动啊。

    太后最先起身，在孙姑姑的搀扶下离去。

    然后君莫寒握着九歌的手，也离开正殿。

    这时候九歌想，这君莫寒喝了这么多酒，怕是应该有些醉了。崔公公和小桃他们识趣的走在后面，见君莫寒走的方向不是寝宫，九歌提醒君莫寒：“皇上，紫宸宫在那边。”

    “今日不去紫宸宫，去栖凤宫。”

    九歌一颗心一下就忐忑起来，这厮该不会趁着酒劲，对自己图谋不轨吧。

    思及此，九歌大脑飞快转动，该怎么阻止君莫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