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大义！
或许真正面对生死存亡的时候，才会出现这样的一致，自古以来的人类都是虚伪好斗，内乱不止，可是当真正面对国仇家恨的时候，谁人不知，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既然决定要战，那么便战！ 与其被人奴役之圈养万物，何不拼出一把血性！ 当满潮之士全部附议的时候，殊婷儿顿时冷傲的大声说道“既然各位爱卿都认为此计可行，那么便由蜚语担任封疆大使，还原仙魔曾经的地位，允许各大门派开坛收徒，昭告天下，给予一定的信任以及尊敬！ 让我们曾经没落的文明重获新生，让这些异端分子知道……什么是代价！”。 然而紧接着一位两鬓斑白的皇庭老臣站了出来担忧道“王，这样的代价你想过吗？”。 可是殊婷儿却丝毫不在意的说道“代价？不过是地都覆灭，皇庭消逝而已，曾经的罪责总要有人来承担，别认为我是女性便是优柔寡断之辈，如果真的能将异端清除，那么……我死有何妨！”。 死有何妨！ 这才是真正的大义！ 蜚语发自内心的感激跪拜，终于找到了前进的目标……这才是真正的对，曾经的自己，或者是殊雨都是错的。 曾经面对殊雨的时候，口口声声的否认对方的信念，奈何自己的信念一样的不堪一击，甚至可以说是海市蜃楼，看似有着目标，实际上却是永恒不变的泡影。 一切的根源都是自私，在蜚语的概念里一直以来都认为不能死，唯有活着才能达到了自己想要的地方，才能做到真正的改变，殊雨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之所以一直阻止殊雨，无非就是让殊雨认清现实，毕竟曾经的那一幕历历在目，背叛真的是那么容易做到的事情吗？ 真的能轻松的背负吗？ 不是的。没有人知道，或许殊雨明白，蜚语的心到底有多么的想死，一个人背负着所有的罪孽悲哀的活着。无疑是比死亡更加痛苦万倍的现实。 当年的玛雅大军入侵仙界，浩浩荡荡，数之不尽，甚至连亿都无法计数的教士，成堆的强大的进化者。熟悉的灵气变得陌生，强大的存在不复以往。 时空尊者斐然在被以兆为数的教士围起来，以绝对压制的磁灵技术封锁的时候大笑苍穹，畏之间以己证道。 那一声大喊让原本死寂的仙界焕然一新，吾辈修士，何惜一战，万古寻道，此生足矣！。 然而面临着压倒性的力量，不论是大罗金仙，九天玄仙。甚至仙君，仙帝又如何？ 曾经令仰望的存在如同草芥般的被人屠戮一空，哪怕到了当时也没有人知道，这群不速之客的由来，可是在血液燃烧的之下，怒吼的愤恨之下，依旧飞蛾扑火的冲入死亡的深渊。 战局的尾声，玛雅的神秘之主现身，狂妄道“降！不然尽诛！”。 那一刻，斐然已经油尽灯枯。在灵气不受控制的情况下，伤势只能越演越烈，直至无力回天，可是在最后依旧没有选择妥协。 双方息战的时候。蜚语走近了斐然的屋子，那一次是二人最后的谈话。 “何为道？天道之下，万物皆为蝼蚁，哪怕强大如我，又如何？依旧无力回天！”斐然傲然的望着苍穹叹息。 “父亲……”蜚语艰难的喊道，想要说什么。可是却碍于威慑不敢说出口。 “种子已经埋下，这一劫无法避过，吾儿，未来的道路需要你一人前进，路途坎坷，艰险异常，你能坚持吗？”。 “能……”蜚语的泪水早已经不受控制的留下，咬着嘴唇毅然的点头，心里何尝不知，父亲已经知晓了内心的想法。 斐然欣慰的点头，随即大笑起来，这个笑声之中透露着无言的傲以及无法理解的悲凉，陌路，苍穹之巅，风起云涌，电闪雷鸣，仿佛都在怒视着玛雅！ 伴随着惊雷的炸响，云巅的倾覆，斐然老泪纵横之下，如同英雄末路般的大声的嘶哑吼道“降！！！”。 这一声降，让整个仙界黯然，让以往的仙境破除孽障，无数仙人不甘心的怒吼，奈何天道无情，这便是道吗？！ 这便是苦苦寻找的道？！ 可悲……可叹！ 正是那一刻，蜚语质疑了道！这个终生追求的虚幻之地，终究抛弃了一切！ 蓦然间，黯然中，斐然平静的一步步走向蜚语，虽然老迈，可是眼神却依旧令寰宇震惊！ “出剑！”斐然冷淡道。 “不……我不能……父亲……”蜚语一步步后退着，眼神之中尽是痛苦，这一剑不敢出，毕竟这有悖于唱伦，可是却……。 可是斐然却低吼一声，强大的威慑力下，顿时间让斐然失去了主导意识，迷茫之间抽出了佩剑！ “滴答……滴答……”让蜚语清醒的时候才发现，斐然已经在自己的剑下失去了生息，看着那胸口的刺眼伤口几乎崩溃。 “啊！！！！”斐然几乎心死的大喊，可是任凭这个喊叫如何的愤怒，如何的痛苦，在那电闪雷鸣之间依旧沦为了淹没。 蜚语禽兽杀了自己的父亲……虽然不是自愿，可是毕竟死在自己的剑下，这份打击，不可谓不大，换做任何一个人或许都会奔溃的死去。 其实作为具有一定实力的仙，蜚语如果反抗，根本不会完全的无意识，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因为心中已然有了这个想法而已。 蜚语的眼神骤然怒视天际，毅然决然之下瞬间从体内爆出血雾，自废修为，沦为凡人之躯！ “这样的道……不要也罢！”斐语低吼之后拿出父亲的玉佩，淡淡的走出木屋，在无数憔悴的仙人眼中一步步走向那咄咄逼人的玛雅大军！ “尊者令……降！”蜚语几乎以全身的力气愤然的吼道。 这个命令不是来自于蜚语，而是来自于那个玉佩，数百位仙界至尊仿佛在这一刻苍老，失去了继续存活的意志，颓然的放弃了继续赴死之心。 尊者令，违者天道不容！ 至此，仙界沦陷……玛雅大军的强势挺进之下，死的死逃的逃，整个仙界沦为修罗炼狱，魔界亦是如此，不过不同的是，没有降，死伤几乎殆尽。 仙魔的时代终结，玛雅的地位巩固，在漫长的宇宙长河内，一座代表着位面之耻的乐园成立。 乐园！ 当以凡人的身份出线在地球之后，蜚语无数次讯问自己……当初真的该降吗？那一剑是自己的意愿，还是父亲强加的意愿？ 没有人能给出这个答案，因此蜚语立志要改变这个世界，因为玛雅的强大，不得已直接对抗，便想尽办法进入高层，以仙魔之躯沦为敌人的进化者，确立叛徒之名！ 斐然恨，为何父亲要死，何为还要死在自己的剑下……可是这些都已经晚了，那做无名之碑便是一切的终点，更是一切的起点。 或许蜚语当初已经有了降的心，可是那也不过是想法，作为人父凭什么帮子女决定，凭什么？！ 这便是蜚语誓死不愿意立碑的缘由。 因为蜚语知道……当初的斐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想法，不过是赋予实践了而已，可是这样的决定真的是错的吗？ 继续的抵抗真的有意义？ 难道真的要将整个仙界断送才肯罢休？ 那是一场不可能赢的战争，继续下去不过是送死了而已……蜚语自认为当初的那个想法没有错！ 降！不是错！ 蜚语不过是想保存力量而已，根本没有想过要杀父亲……。 幽幽无数年，蜚语一直不知道当初的父亲为何要寻死，直到此时殊婷儿的慷慨之语终于被点醒了过来。 时空尊者，斐然的死，当属大义！ 不死，仙界绝不会降！ 死于子中，不是逃避，而是一种责任的转移，那寻常之人，哪怕是仙都无法扛下的天地重责！ 大义便是奋不顾身，粉碎碎骨，虽死而已，何须惺惺作态，何须满口谬论，一切都是借口！ 这一句死有何妨正是蜚语以及殊雨一直以来逃避的问题，哪怕坚持着原则又如何？说到底都是在逃避，在游离，根本没有真正的做到想要做的一切。 整个大殿之中此时唯有蜚语拜下，而此时却没有人质疑……因为蜚语必须拜！ 因为殊婷儿的话让蜚语终于明白了父亲的苦心，死不代表殇，殇却生不如死，大义之下，奈何无情，这都是注定的宿命，一个必须独自一人走下去的道！ 道，真的能舍吗？ 道，真的无情吗？ 斐然或许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明悟了过来……可是蜚语还需要继续前进！ 这一切正是如今的地球之王，这个柔弱的女子，让沦落的仙魔能有机会重新找回失去的尊严，一句死有何妨，看似悲凉，实际却是让世间的一切颤栗。 想要我的命吗？ 想要拿回尊严吗？那么……清除异端，我便以死为代价，让你们重会神坛！ ps：看到这里的小伙伴们应该知道了，为何仙魔会为奴了吧，哎……其实关于蜚语的经历原先的计划不会出现的那么早，可惜书评区的骂声很多，小雨也是人，我既然选择了网文，便不会说什么，不过心情有时候却很无奈，希望懂我的人能懂，不懂的人不勉强，就这样吧。 PS：支持正版，支持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