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娘亲~，咱们不去找一找爹爹吗？”当被扔在空间里好好学习的小燚被放出来时，小家伙看着高高的山峰嘟起了嘴，那上面他的爹爹很可能就在里面呢…… “你觉得他需要我找？”雨夜挑挑眉，那个男人现在的实力远超过她好吗？ 小燚嘟嘟嘴：“可是娘亲也很厉害啊，娘亲和爹爹在一起就是最厉害的，肯定没人能打得过爹爹和娘亲的，再说了，爹爹要是没力气了，看见娘亲一定会生龙活虎的！”小家伙信誓旦旦的样子让几人· “咱们先去那座圣山转一圈儿，然后再回来找他……” “真的吗？”小家伙抱着雨夜的脖子，歪着头，认真地看着雨夜的脸，似乎有些不相信。 “……”雨夜嘴角一抖，这还是自己亲儿子吗？！拍拍小燚的屁股，警告了起来：“再瞎琢磨，我就不回来了……” 小东西果然收起了怀疑的神色，可爱的啄啄脑袋，表示相信，示意雨夜将自己放下来啊，一到地上，小不点儿立刻就发现了异常：“……”惊讶地瞪圆了眼睛，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一个比自己大几岁还戴着墨镜的小娃娃，歪着头，细细打量着：“这是谁啊，娘亲？”之前直接被雨夜抱紧了怀里，自然没看见鬼见。 “鬼见愁。”雨夜牵着小燚的手一边走一边说。 “……”几个小家伙张大了嘴愣愣看着那个“小孩子”，这是定魂珠里的白胡子老爷爷，太惊人了！ 鬼见被几双目光目光盯得浑身不再在。他倒是想找一个年轻人的身体啊，或者老人也无妨啊。偏偏没合适的，这小孩还罢了。要是被小家伙们知道还有一个女人的身体是备用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感受，想想就不自在。 小燚的眼睛一直落在鬼见身上…… 子鸩玺心想小家伙肯定也觉得不自在了吧？解雇呢，很快，小燚就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以后我该叫鬼见爷爷呢还是鬼见哥哥？” 鬼见当即一个踉跄，猛地扭过头来看着对着雨夜征求意见的小不点儿有种无语凝噎的感觉，子鸩玺也是没想到这小子大半天了，纠结的竟然是这个问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你自己觉得呢？”雨夜将皮球踢了回去。 小燚嘟嘟嘴。扭过头看了看墨镜已经滑到鼻梁上的鬼见，想了想才甜甜一笑：“还是叫哥哥吧，如果我喊他爷爷，别人一定认为我脑子是坏掉的……” “哈哈哈哈哈……”子鸩玺已经狂笑了起来，自己这小侄子还真是个活宝啊，愣是给人家降了两个辈分，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鬼见嘴角抖动，纠结半响，才释然。罢了，小孩就小孩吧，毕竟比作一个女人好，水魂是什么情况。他也是知道的，想到东方雨夜此人的古怪，也是醉醉的了。好端端的大男人非得让人家扮成女人。这不，自己也轮到了。虽然是可以选择的。 一个男人带着两个小孩在偏僻的路上行走，原本就有些扎眼。还真的有一辆经过的马车停了下来…… “……”小燚扭头看着在前方停下来的马车，眼睛一转，然后望向了雨夜：“娘亲，咱们要不要去蹭马车？” “要蹭你去蹭……”雨夜耸耸肩，“你爹我可不想倒贴上去。”咬牙说出“你爹”二字，雨夜提醒自己的rou包子，注意自己现在的性别，别露馅了…… 小燚狠狠点头：“那，爹爹我们继续赶路吧……”拉着雨夜的手，一边扯住了鬼见冷冰冰的手…… 鬼见一怔，扭头看着小燚的头顶，他现在的个头并不大，甚至可以说小的可怜，也不知道这孩子家里是不是不好，生生饿死的，rou骨嶙峋的，简直看着可怕。 小燚手心里的温暖渐渐传到了鬼见身上…… 久违的温暖让这个已经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魂魄心肝儿一颤，他的身高正好比小燚高一个头儿，从上而下，可以看见小不点儿卷翘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忽闪忽闪的…… 真是不知道东方雨夜这样古怪的人怎么就能教出这么让人心疼的孩子，俨然这已经成了所有人想不通的千古难题了，雨夜的脾气在众人看来简直就是定时炸弹，可偏偏这个小孩儿周到的不可思议，想到的很多事情甚至连大人都想不起来…… “……”而那停下的马车主人也终于现身了，整个人从车厢里探出头来，看着小燚微微笑了起来…… 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月jiejie？！”小燚惊喜地喊了起来。 霜晨月露出一笑，看着小不点儿脸上的欣喜，笑容灿烂：“小燚你怎么在这里？”抬头看向拉着小燚的人不禁问了起来：“你是雨夜嫂子的哥哥？”这人和东方雨夜长得真的很像啊…… “……”雨夜嘴角一动，恢复了自己的声音：“我就是我啊……” “雨……夜……嫂子？”霜晨月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目光落在那一马平川的胸膛上，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东方雨夜，可是那声音明明是啊…… “你不在星海，为什么会来这里？”对方是霜晨月，雨夜自然也没了警惕，当真就不客气地带着来两个小孩，还有一个被霜晨月忽视的子鸩玺钻到了马车里…… “娘亲，坐~”小燚拍拍自己身边的小垫子无比乖巧。· 虽然不知道东方雨夜是怎么变成现在的样子的，但是现在已经能确认这人确实是她了，霜晨月也是知无不言：“我在观星台看见楼哥哥的星星快要灭了，所以就赶过来了。” 一句话，让车厢里的气氛陡然凝重了起来。 “我大哥怎么了？！”子鸩玺大声质问。然而却忘了他的声音根本不会被正常人听见，看着面对面坐着的两个女人心情如焚：“大嫂。你快问问她，大哥究竟怎么了？！” “你会预言？”雨夜并没有如子鸩玺所料问出子鸩楼的消息。而是转到了别处…… 霜晨月点头：“会。” “所以，其实现在并没有出事，你只是来警告他的？” 霜晨月再次点头。 “呼——”子鸩玺长长舒了一口气，至少自己大哥现在没什么事情。 “你能估计出来时间吗？” 霜晨月摇头：“只是个大概，能看清星星的动向，却不能明确时间，我现在还达不到那样的境界……” 雨夜眯了眯眼睛，而后极其认真地凝视着霜晨月的双眸，一字一句：“代价是什么？泄露天机的代价呢？”雨夜知道这个世界完全不同与她所熟知的那个世界。有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说霜晨月可以看星星预测未来，占星术远古就有，但是却没有系统的理论去支持它，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也有，而且看她这样信誓凿凿的样子，似乎应该灵验。 而做什么事情，必然也要付出代价，不可能会有白坐在那里看看星星掐指一算。然后白花花的银子就冲向了自己的口袋，这样不劳而获的事情是没有的，世界有世界的规矩，有它的循环方式。因果联系，没有什么是不劳而获的。 如雨夜所想，霜晨月果然沉默了…… 子鸩玺心里一咯噔。有种不祥的预感。 “会缩短寿命？”雨夜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显得那么平静，可是却让多少人心中猛颤。小姨丈了大嘴巴，子鸩玺瞪圆了眼睛。墨镜背后鬼见的神色也肃然了起来。 霜晨月露出了一个淡淡的苦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没想到世上真有这种术啊……”一个智能的孩童声音响了起来，很多人都没回过神来，霜晨月第一个扭头看向了带着墨镜的鬼见，疑惑地询问雨夜：“这个……孩子……是谁？”和雨夜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并未见过啊，而且，这说话的口吻未免太唠叨了吧？ “哦，他不是人，所以你不必在意……” 几人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一句话毁掉气氛了，尽管结果是好的，至少没人心情那般沉闷了…… “那种术？”雨夜挑挑眉，其他人竖起急不可耐地等待鬼见的解惑。 “虽然说出来你们可能不高兴，但在我族的说法中，这算得上是禁术，也可以称之为邪术……” 禁术倒是能理解，可这“邪术”…… 霜晨月的脸色不那么好看了，心里琢磨着眼前这个小孩是什么来头啊？在星海，世世代代的观星师，都是被认为最接近神的人，怎么到了这孩子口中，就成了邪术？ 倒是雨夜心平气和地接过了鬼见的话：“禁术一般之所以被称为禁术，多数便是因为它的邪性，对吧？” 虽然很不甘心和邪术套上钩儿，霜晨月还是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没什么好说的。 “其实书法本没有好坏，这都是咱们人给安上去的，像你的占星术，代价如果是寿命，还是要慎重为好，不论是平常百姓还是帝王将相，无不想自己的生命可以延续，那么作为这种以生命为代价的术法，自然会被定义为邪术，这本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你不需要在意……” 霜晨月拧着眉心，虽然觉得雨夜是说的话有道理，可是心里已经根深蒂固的想法很难在短时间内改变。 “有没有破解的方法？”子鸩玺出声询问鬼见。 鬼见摇头：“泄露天机，恐怕还不至于，但是扭转时运恐怕就大祸临门了……” “一年……而已。”霜晨月微微一笑，占星师窥星本没有问题，可是若是将看到的东西说出去，那样的的确是要付出代价的，刻意去改变更是大忌。 “……”雨夜淡淡地看着霜晨月的侧脸，感激的同时又不得不感叹在子鸩楼那个臭男人的魅力，让人叫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就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哼！ 而子鸩玺的脸色也很古怪，他很感谢霜晨月告诉他们这件事情，可是想到是为了自己打个，又有些酸酸的，她果然最在意的人还是自己大哥吗？扭头看着雨夜的而侧脸，子鸩玺心里直嘀咕，自己大嫂这都看出来了，会不会引起什么血案啊？ “放心吧，我回头给你做两颗丹药，保准延长十年寿命，别纠结！”雨夜突然冒出来的话让所有人微微一愣，很快小燚就欢呼了起来，自己娘亲真是棒棒的，子鸩玺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大嫂，倒是没有小燚那样单纯的喜悦，反而觉得雨夜这是为了不欠别人人情才想到的主意。 霜晨月报以感激的笑容，心里却在苦笑，这是拴在灵魂上的枷锁，哪里是吃两颗药就能好的呀？可是如果他知道雨夜的血液是灵魂争相吞食的甘露，就不会有这样颓废的念头了…… 马车在往圣山的方向行进，雨夜并没有打算回头直接去找子鸩楼，反而是坚持着之前的计划。 一边询问鬼见：“这是鬼族的术？” 鬼见点点头，“传说中有，只是不知道为何失传了，我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见到，简直匪夷所思啊……”沧桑的话语用稚嫩的嗓音描绘出来，那种怪异，不言而喻。霜晨月已经能确定，这人的实际年龄应该和东方雨夜相近，甚至比她更老才正常。打量着鬼见很是不可思议，心想难道世上真有一种病，让人的模样不会变化？ “小月jiejie，你是跟谁学的呀？坐在贵鬼见身边的小腿，盘着双腿问了起来：“还有你的师父，你的师父的师父……” 小家伙一副打破砂锅问道的样子逗乐了众人。 霜晨月好笑：“你直接说可以追溯到什么时候不就好了嘛？” 小燚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我不是怕你不告诉我吗？” 可爱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捏了捏小孩的脸颊满意后，霜晨月才满脸笑容，慢悠悠解释了起来：“星海的占星师，只有我和我哥哥，不过我哥哥几乎是不占星的……他自己不喜欢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