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疑点重重
小镇集市,人来人往,这里比往常的人更多,几乎每一个角落都热闹非凡。 路边的店内店外,甚至是不起眼的小摊位,像是都有喜事临门,挂着各式各样代表喜庆的红布,对于本就热闹的小镇来说更是锦上添花。 一个小面摊上,有三人坐在这吃面,整张脸红光满面眉笑眼开。 “秦家喜事临门,秦大少爷迎娶方欣姑娘,可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那可不是,秦府常年行善,秦家少爷为人儒雅,出手又大方,成婚前三天请全镇人吃饭喝酒。方欣姑娘也是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啊。” 说到方欣姑娘时,三人都是一脸向往。 “我去,你个做苦力的文盲还说起诗来了,你知道这啥意思吗?” “哈哈哈,搬砖也能搬出文化来,这世间真是无奇不有啊。” “你。。。你们羞辱我!” 说诗的这人被气得面红耳涨,有些恼怒,却也不影响享用这免费的午餐。碗中的面依旧是那般的香了,酒也很喝好。此人心中励志决心,今天一定要坚持吃十碗面,喝两坛酒,明天再去吃其他好吃的。 他又看向身后的大酒楼,眼中露出向往,又有些不悦。 这酒楼老板狗眼看人低,在这三天制定了阶级规定,不让他们这些下苦力的进去堂食,如若不然,整个酒楼怕要被他吃光不成。 “你们说的方欣,是方家那个方欣?她的父亲可是方子田?” 闻声,三人疑惑看去,只见来者破布麻衣还披着一个大破布,大破布上缝着一大布帽,来人带着这大布帽将脸的上半部隐隐遮住。咋一看,比自己这三人穿得都差。 一人忍不住笑道:“是又如何?”随即朝着他舞手,又道:“小乞丐,道上的事少打听,今儿个尽管吃喝就是。” “怎得,小乞丐,几天没吃饭了吧,今天秦家少爷做东,管你吃个够。”说着,此人就往旁挪了个位置出来。 “没错,今天秦家大少爷做东请我们吃饭喝酒。来敞开了吃,敞开着喝!” 三人也不嫌弃,他们本就是做脏活的,身上多少也带点味。各个喜笑颜开,如同是他们家的喜事一般。 来人不为所动,却是露出一抹讥笑,说道:“看来秦家现在在这镇上名望不小啊。” 闻言,三人同时皱眉,感觉这话有点阴阳怪气的,原本和善的笑容瞬间变得不善。 “大胆!秦家的事也是你能说的?” 说着,三人对着桌子猛地一拍,同时站了起来。 “呵。”来人见此便不再逗留。 “臭乞丐,谁让你走了!” 三人本想去追,此时面摊老板赶忙上前招呼道:“哎哟,三位客官,今天是秦家大喜的日子,可别为了这毛头小子坏了喜庆啊。” 其中一人也赞同面摊老板的话,道:“也是,闹大了可不好,怕是摊上事。” 说罢,三人又坐下,一个人愤愤道:“下次让我碰到他我非得给他点教训。” 庭院,水倒映出了圆月,泛起了波澜。 一双如玉光滑的双脚在水中摇晃,少女看着水面,她现在就像水一样,面色平静,但她的心里却波澜万千。 因为她即将迎来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那便是出嫁。 这本是欢喜日子,本该在房间与姐妹,与家人欢声雀语。 但她现在是沉默寡言,似有心事。 乌黑的发髻上横插着金钗,她将其取下,看着那晶莹剔透的凤珠,眼中露出了波澜。 “你终究还是不能面对吗?” 她在等一个人,等一个能带她走的人。 但那人真的会来吗?可来了,难道真的会带她走? “我在想什么。”方欣一脸苦笑,望着星空,又喃喃道:“他只是个小乞丐,我又能指望他什么?” 方家生意一直不大不小,因为生意上出了问题,需要用大量的钱来周转,但需要的实在太多根本拿不出来。方家不愿看到祖辈们留下来的基业毁在自己手上,而唯一的办法,只有求助于秦府。 秦府虽然名望很大,经常行善,可这如此大一笔资金又怎好开口。 只是刚好秦家少爷秦独平与自己年纪相仿,她又怎会不知秦独平对她的爱慕之情。 她也怎会不知自己父亲的难处。 她与秦家少爷秦独平的婚事是自己家长辈决定的,也是她自己愿意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方家。 如果这不是上天注定的一段婚姻,那又是如何? “方欣。” 一个男人的声音就这样突然的传来,在自己的庭院,而且还是有着秦府派来的数名精锐看守的地方。 方欣猛地看去,目中流露出了温情,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真的是他吗? 她不敢相信,自己所想之事难道真会成真? 来人身穿破烂麻衣,披着一个破布。当他摘下破布,整张脸露了出来,面容清瘦,五官精美如画。方欣神色动容,她一直记得这令人心动的脸。 片刻,方欣才颤巍巍的开口道:“你是。。。陆晨?” “好久不见了,方欣。” 方欣低下头,道:“你来干嘛?”当她说出这话心里就立刻后悔了,明明是她想要他来。 陆晨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他开口道:“你要嫁给秦独平?难道。。。” 还未等他说完,就被方欣打断,她脸色露出了埋怨,道:“没错,我要嫁给他,因为只有嫁给他方家才能度过这次危机。因为你的消失,让我痛不欲生,为了忘掉你,我只有嫁给他。你现在来可是想带我走?” 说完,她泪已流下,她恨,但她又爱,可当再次看见对方时,就知道他们不可能再走到一起。 没等他再开口,方欣又说道:“我现在跟你走,能走去哪?就算你现在带我走,你逃得过官府的追捕?逃得过秦府的追捕?而且我走了方家又怎么办?你又能给方家什么?给我什么?” 说完这些话,似乎压抑了许久的心松了下来,方欣舒了口气,在看到陆晨眼中已没有曾经的爱慕,而是陌生、冷漠。 两人面面相看,陆晨双手捏成拳,道:“陆府曾经给了他们一切,他们又夺走了陆府的一切,他们是强盗,你真要嫁给那忘恩负义之人?” 闻言,方欣大笑,笑得很大声,又很讥讽的看着他,道:“强盗?忘恩负义?从何说起?秦府乐善好施,扶危济困。那原本破烂的路也是秦府出钱自修,方便来往。镇上许多乞丐吃不起饭,秦府也大力发粮。你告诉我这是忘恩负义? 陆府又是什么?你难不成脑袋被驴踢了产生了幻觉?” 听到此话,陆晨震惊,他有些不理解的看着方欣,道:“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本来好得很,但我现在看到你就不好了。”此刻再看向陆晨,方欣感觉到了恶心,她想不到自己喜欢的人竟是如此卑劣。 她愤然起身,朝着屋内走去,途中,她又停下脚步,对着陆晨说道:“秦家当初待你不错,而你却说他们忘恩负义,早就听闻你为人有问题,我当初不信,现在真是大开眼界。”说罢,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去。 留下陆晨一人,他不解,内心更是震惊,因为方欣说秦府做的一切,那原本是陆府当年做的。 他并不怀疑是秦家现在金银满贯,完全可以模仿。可他却知道那条路是十年前修的,修得很结实,甚至他敢肯定在此之后绝没再动过。 却来不及等陆晨苦想,一个叫喊声就已传来。 “谁!敢闯方家!抓住他!” 闻声看去,瞧见七八名守卫正朝自己这边赶来,陆晨赶忙披上破布将脸隐隐遮住,双脚迅速发力,身体如鸟一般轻盈的飞起,跃过高墙转身离去。 “可恶,被他给逃了。” “这人是谁?好了得的轻功,你们可知这镇上谁有这等轻功?” 众人摇头,表示从未见过,而且还是个穿得像乞丐那般。 带头的凝视陆晨离去的方向,似心有所想,随即对一旁的人说道:“吩咐下去,加强看守,看好小姐庭院,不得有误!” 房内,一道门缝一直留着,当她听见守卫发现了陆晨后便在暗中观察,本在考虑应不应该出去帮忙解围,可看到他飞走的那一幕,方欣神色动容。 。。。 。。。 翌日,阴云密布,风也很大。 秦府内,此时大厅正坐着四人,两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老人。 秦府家主秦胜可谓是容光焕发,但当看向左边那位穿着道袍的老人时,面露出了忧愁,道:“大师,确定是明日?” 道袍大师看向秦胜,又看向了秦独平,露出一抹笑意,道:“公子如果真心喜欢那位方欣姑娘,那只能是明日成婚,如果明日成了,那两位方能白头偕老。” “父亲。”此时秦独平站了起来,他身穿锦衣,已隐隐呈现出一脸富贵,看向了对面的一男一女,说道:“大师的神机妙算,两位前辈又武功高强,有两位前辈的保护,明日孩儿的婚礼一定圆满完成。”秦独平说完,又多看了那女人一眼,女人穿着颇有异域之感,特别是一种给人若影若现的感觉,秦独平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当看向女人腰间的弯刀时,眉目之间有着细微变化。 “好说!”男子回答的爽快,似猛兽般,脸色随时都带着凶狠之色。 女人冷漠的看了秦独平一眼,又看向了那位道袍大师,道:“请问大师,你所说秦家父子不可避免的劫难到底是什么?” 闻言,大师呵呵一笑,却未做声。 突然,‘啪’的一声,只见桌上的茶杯已摔碎在地面,男子拍在桌上的手又一发力,那桌子瞬间散架。 “老道士,问你话呢!” 见此,大师笑容却是更甚,眯着眼睛饶有兴致的看着男子,道:“小伙,年轻时火气大,年迈容易急火攻心的。” 听后,男子双目猛瞪,又露出冷笑,眼中寒芒极胜,似要将此人千刀万剐。 这时大师忽然一声叹息,只见他弯下腰,伸手想要去拾起掉落在地面的黄纸,他的动作很缓慢,似已年老体弱,也瞧不见那向自己袭来的银针暗器。 除了刚才发怒的男子,在场所有人精神紧绷,秦胜更是站起,却发现已来不及阻止。 在这一瞬间,那暗器明明已经刺在他的眉心,却恰恰刺空,刺入靠椅之上。 这期间的间隔,只不过在一息之间。 男子与女人都露出震惊之色,他们不相信这是巧合,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就算他是道士,岂非能给自己的算命? 大师将黄纸放入自己包内,叹了口气,道:“哎,人老了,总是丢三落四。”当他靠到椅上时,面色变得一惊,摸着自己后心猛地站了起来,才瞧见椅上竟有一枚银针。 “这里怎么有个银针?”大师眯着眼看向众人,大厅一时寂静无声。 秦胜忽然咳了两声,看向男女,道:“两位是我请的客人。”又看向了大师,继续说道:“大师也是。这次请三位前来是为了我儿秦独平的大事,还请各位竭尽所能,事成之后我秦某绝不会亏待各位。” “秦家主,事成之后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说完,两人便站起身,离开大厅。 大师也站了起来,也向门外走去,边走边说道:“呵呵,老夫何德何能,只不过是个臭算命的而已。” 秦胜看着离去的大师,面带恭敬,道:“苏大师神机妙算,多次助在下才令在下有了今天这个地位,此等大恩在下没齿难忘。” 见那位大师离去,秦独平这时看向秦胜,道:“父亲,这位苏大师之前本是陆府的常客,现在为何屡次助我们秦家?是想得到什么好处?” “没有。” 有些人性格天生就多疑敏感,并不是因为他们身上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秦独平就是一个很多疑的人,他对任何事都敏感,别人一个不一样的语气,或是无意间露出别样的眼神,都会使心里不自在,甚至浮想联翩。 他并没遇到什么不好的遭遇,反而因小时被以前的‘陆府’关照,倒是活得很自在幸福。但就是这么一个多疑的人,当他还是贫穷百姓一无所有时,都会认为陆府对他们家的关照是别有所图,甚至到今日,有时就会觉得自己一直被人玩弄于鼓掌。 秦胜当然知道秦独平在想什么,甚至他有时感觉自己都被秦独平影响了,警惕是好,但太过警惕就成了病态。对此他也是无奈,叹了口气,道:“苏大师的事你不用去管,你只需知道他是我们的恩人便可。” 父亲的话总是对自己很有渲染力,听到这么说秦独平心里放松了许多,但仍然保持着一丝警惕,他打算多去观察这个苏大师。 除了春节这个热闹的日子以外,还有婚礼。在这大喜的日子能见到多年不见的亲朋好友,喜庆的氛围使人将烦恼、仇恨统统抛之脑后,全身心的去融入这欢喜之地。久违的相聚,充满着欢声笑语,这似乎比离别更为销魂。 陆晨却很孤独,他走在街上,满街的喜庆艳红,人来人往的欢声笑语与他格格不入。 他来到这里没有第一时间冲去秦家,是因为他知道今天会是守卫最松懈的一天。 这个镇上没一个守卫是全心负责的,常年的安居早已让锋利的刀芒生出锈迹,偌大的秦家也如此。 在这里根本不会有人想着与秦家作对,所以这些守卫可以完全放松的去饮酒作乐。 他很用心的在走,因为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走在自己出生的地方。 他很快又很熟悉的走到了秦府大门,他抬头看向了‘秦府’二字,眼中流露出了愤怒。只是停留片刻,他又低下头走沿着秦府的墙边一直走。 没多久,他来到了一处小巷内,依靠在墙边,静静地观察周围许久,已确定无人后有继续往里走去。 “小伙子。” 一个年迈的声音传来,陆晨赫然看去。 只见来人竟是一位穿着道袍的老人。 “你是。。。”陆晨皱着眉头,见他虽已老迈满头白发,却是油光满面神气十足的样子。他小时见过此人,曾常驻陆府,可陆府没了后就再也没见过。 老人说道:“我是秦府的客人,如果你想来吃酒,老夫可带你进去?”
“我只是路过。”陆晨眉目紧皱,看到这老人总感觉有些不适,说完便赶忙离去。 看着背影,又看到了那用布袋包裹着的长棒,道:“棒子可打不死人。” 闻言,陆晨脚步一顿,他目中露出凌厉,深吸了口气后继续前行。 老人却未阻拦,而是一直看着他直到远去。 已是深夜,秦府的欢笑声依然连绵不断。 秦胜送别几位好友后就被两个佣人搀扶到了房门口。 “你们下去吧。” 秦胜摇摇晃晃的推开门就有一股暖流包裹全身,房内灯光明亮,秦胜本就笑容满面的脸笑得更甚。 当他关上门后,表情变得有些猥琐起来。 他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已做好事的名义到偏僻之地去寻访,如有穷困农家或是村庄他就会散出一些钱财和一些物资帮助他们。 但他也会注意那些姿色不错的女人,当他锁定目标后就会派人将她抓来,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就算是杀光那女人的全家也无所谓。 这次抓来的女人是他见过姿色最棒的,想到她那充满诱惑的容颜,秦胜整个身体就忍不住抖动起来。 “小美人。”秦胜伸出舌头不停的摆动,漫步的走向房内,他的脚步跨得很大,他很喜欢用这种猥琐的表情和动作让女人感到恶心。 当他走进卧房却是一愣,明亮奢华的卧房内竟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甚至连自己专用的工具也没拿来。 对此,秦胜眉头一皱,心中瞬间燃起怒火,气得把一旁的金玉花瓶摔碎。 正当他准备冲出门时,似有一阵风吹过,吹灭了灯火,整个房间瞬间变得黑暗无比。 秦胜一诧,环顾四周却什么也看不见,醉意朦胧的他根本没想太多,脑子里想的只有去问清楚抓来的女人在哪里。 “你再走一步,就没命了。”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随即感觉到什么的东西压在了肩膀上,当冰凉的感觉触碰到肌肤后,秦胜一震,再不敢轻举妄动,惊道:“什么人?” “是什么人一直在帮你?”来人开口,声音冷漠、清脆。 “你说的是什么人?” “是谁让你一夜成为了这里的首户?” 闻言,秦胜面色更惊,身体猛地一转,手如鹰爪般朝着来人的咽喉抓去。 陆晨一惊,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会武功的。 “拿棒当枪使?棒可杀不了人的!”秦胜面色露出凶狠,欲要将眼前之人的咽喉捏碎。 可秦胜若是武功高强,他也不会请两位高手前来。 他的武功只是请的一位二流师傅教的一些防身术,对付一些莽夫还是绰绰有余。 见对方想要后退,秦胜露出得意的笑容,迅速收手转身就想往门外跑去。对方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自己房间,肯定会武功,他现在家财万贯,可不敢冒险去和人以命相搏。 见此陆晨一愣,心中顿时倍感无语,初出江湖第一战竟然被骗了! 心里哪受得了这气,抡起打狗棒就是一棒猛力的打在了肩上。 “啊!”一声惨叫后,又是一棒打在了腿上。 本还想再打一棒,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赶忙收起打狗棒。他快速拿出一把匕首,贴在秦胜的脖颈上。 “再叫杀了你!” 听到这话,秦胜忍住疼痛赶紧闭上了嘴,不敢在发出一点声音。 “是谁让你一夜成为这里的首户?快说!” 秦胜身子甚至颤抖起来,他的声音已是颤巍巍道:“你。。。你怎么会知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陆晨没有回答,只是将匕首稍微往脖颈靠了靠。秦胜害怕的赶忙说道:“别,别,我说。。我说。。。是苏大师,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叫我去做的。” “苏大师?”陆晨的声音显然有些震惊,随即他将匕首在秦胜的脖颈处轻轻滑动。 “说实话!” “啊!”秦胜被吓了一跳,赶忙说道:“大侠,小的真没骗你。其实这里以前是陆府,就是苏大师暗中助我,我儿与当年的陆家三少爷是好友,让我趁机去讨好曾经的陆家家主,然后一切都由他来安排。 当年陆家满门被杀只剩下那个三少爷,陆府突然就变成了秦府,我又成了秦家家主还拥有了大量的财产,起初我也很害怕,但奇怪的是这里的人都表现得很自然,就像是这里一直都是秦府,而不是陆府。”说着,秦胜吞了口唾沫,又颤颤巍巍的说道:“大侠,我这么说,能明白吗?” “真是苏大师?” 陆晨语气中带的疑惑,当他放开对方时只见他拼命的往门口爬,立马又是一棒打在了他另一条腿上。 “啊!”一阵痛叫传出,秦胜抱着腿疼痛哀嚎。 “大侠饶命。” 陆晨眼神中带着浓厚的杀气,直勾勾的看着秦胜,道:“当年陆府满门被杀也是苏大师一手策划?”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陆晨叹息一声,坐在了椅上,他心中的疑惑太多。 自己潜入秦府后被一个男的发现,那男的功夫了得,明明个头高大,身手却是十分敏捷,一手暗器也差点致自己于死地,要不是苏大师出手自己恐怕早已丧命。 可这一切竟然是苏大师在cao盘,那他为什么还要帮自己?他曾经帮助了陆府,让陆府成为这里的首户,又让秦家取代陆府。。。 “大侠。”秦胜趴在地上哀求的看着来人,可当一丝月光照进房内,照出了来人的脸庞,秦胜瞬间呆了。 “你是。。。陆晨!”秦胜仿佛见了鬼一样看着对方。 听到他喊出了在名字,陆晨面露冷笑,道:“原来你可还记得我?秦家主。” 秦胜大惊,呆呆的看着陆晨心中久久不能平复。 为什么他会武功,这么久了他还没被饿死? 难道秦独平的劫难指的就是陆晨?可是秦独平的劫难为何是来找上自己? 自己霸占了陆府后,本想派人将他杀死,可当时苏大师却告诉自己至少一年零四个月手上不能出人命,否则这个陆晨早死了。 当初还羞辱他,叫人诬陷他偷东西、欺负小孩,就是为了让他变成人人喊打的臭乞丐,就是为了让他被活活饿死。 可现在他却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还学会了一身武学。 自己请的那两个高手在哪?苏大师又在哪? “啊!” 一声惨叫突然传来,两人一惊,齐齐朝门口看去,只见一摊血水溅在了门纸上。 一个人影,正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