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有这样一个问题困扰着我,很蠢,很中二,那就是世界何时铸剑为犁?争斗,小范围,中等范围,大范围,战略高度,次位面,位面战争,跨越维度的质子战争,诸神黄昏,主神陨落,真神挽歌,历史的长河中最不缺的,就是鲜血的点缀,战争带来的硝烟和苦痛,人类自身的内斗和疯狂,从来都让人畏惧而心忧,钢铁洪流所冲垮的,是和平,家园,还有人心,这种苦难就像死神一般,根本不会消散,长久的伴随着文明的发展而不断的升级。£∝ 在蔚蓝星象下,从容而淡定跳舞的主神和真神们,真的能保持这样令人羡慕的和平关系么?和平真的就如此轻易的到来,或者说,这本书到了完结的时候么? 当然不可能,年少时候的我们,说过的无数承诺,想要去践行的无数梦想,最后做了么?没有,在多年后我们会抱怨,这样的生活,真的是我想要的么?每每回想起昔日的约定,感慨着过了一个又一个十年,同样,宇宙之中,自然不可能只有江夏所认知的这一批智慧生物,黑暗森林法则没有错,每个文明都是蠢蠢欲动的,带枪的猎人,但是你听说过森林大火么?或者是一场狂暴的大风? 或者说,你所在的这片黑暗森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温暖的襁褓,另一片森林中的人们,向你们举起了屠刀,宇宙不是一场不变的,就像网游中的战斗分pve和pvp一般,不确定性因素,同样充斥在这片黑暗森林之中,比如在蔚蓝星象下跳舞的众神们,就算是甜心和阎罗,也没有发现,在他们头顶,数百万光年,跨越中等维度的地方,那是一片被橙黄色光芒纠缠着银蓝色光芒所覆盖的天空,被层层迷雾所笼罩的藏在昏暗宇宙的一角。 迷雾背后的星球,已经支离破碎,不知道被什么力量摧毁了核心,但是,这些星球的残骸,无法挣脱银蓝色和橙黄色的光芒,在有序的空间中,无序的运动着,这些碎片,有的很大,有的很小,而在这其中,是无数扭曲的诡异墓场,类似于冰霜一样的物质,粘稠的覆盖在墓碑的表面,当然,没有任何的植被,同样,也没有任何发光的恒心存在这颗破碎星球的周围,他就是这样孤零零的呆在偌大的宇宙中,像个没有朋友,失恋后的男人。然而,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产生了某种暗物质生命。 这当然不是因为至高天的陨落,至高天虽然联接着不同的星球,那些文明也一度在惶恐中陨落,但那些生命,都是正经在恒星的发光发热,在至高天的正面法则下孕育出来的存在,毁灭之后,他们会产生无数投射向宇宙的不甘光芒,但不可能成为暗物质。 宇宙中的暗物质是一种相当神奇的存在,他们确确实实的有着能量,但是rou眼难以看到,暗物质能够孕育一种奇特的生命,没人会知道,这些看上去就阴森诡谲的,漆黑一片的墓场中,有声音,这颗破碎的星球,所处的地方,居然并不是真空,而是一种介于液态和气态的特殊介质,而那些主神们共同叠加出的浪潮,破开了那一层层迷雾,传达到了死地之中。 有什么东西,确确实实的伸出了他的触手,暗物质无法用rou眼看见,但是暗物质孕育的生命,却能够清晰的表达在视阈之中。 那个生命躲在一个个残破的墓碑之后,根本看不清是什么样的物种,他周围完完全全都是黑暗,尘封已久的黑暗,他伸了个懒腰,而后俯下身去,浸入暗物质慢慢涌动的浪潮之中,他的身体被分解成无数的小块,不停的在墓碑之中生长着。 橙黄色的光芒在慢慢消散,银蓝色的光芒更加的缤纷旺盛。 那个生命在想办法离开,这种人迹罕至的黑暗墓场,到处都是令人生畏的残骸,汹涌着阴恶的虚空碎片,谁会知道呢,那个生命怪异的尖啸一声,他的声音让周围的黑暗出现了一道道裂缝,裂缝中仍旧是黑暗,他没有办法离开,除非这时候,有着一艘偏离预定轨道,或者说,目的地就在此的星舰,来找到他。 一艘星舰就这样出现在这座破碎星球的银蓝色带状环绕的外部,一个人,或者说一个人形生物,至于他是不是羟基生物,就另当别论了,他从星舰跃出,穿着普通的衣服,徒步走在真空的宇宙之中,银蓝色的带状光芒,其中所含有的无数星际杂质,衰变周期冗长的巨量辐射体,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一道浅浅的拍打着礁石的波浪而已。 他就这样来到了墓场之中,手中多了一个箱子,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并不算太大的拉杆箱,他吹了个奇怪的口哨,这种声音同样在周围的空间之中产生了一条条裂缝,相比那个生命产生的裂缝,他所产生的裂缝之中,涌现出了如油脂般滴落的那个生命,那个生命飞速的涌向已经打开的拉杆箱,他就站在那儿,每隔一段时间,吹一次口哨,这片星球,也在那个生命进入拉杆箱的时候,不断的朝着黑洞发展,热的暗物质在释放着他们的能量,在那个生命上体现出来的,不会磨灭的能量。 这些能量转移之后,剩下的物质密度变得越来越大,但是那人却岿然不动的站在整个墓场的入口,任由黑洞拉扯着自己,他在不断的被吸入,又被还原,吸入,又被还原,反复数十次,确认了黑洞真正意义上的成为了黑洞,那个生命也完全了进入了自己的拉杆箱中,才慢慢的踏着那些在巨量衰变体中存在的,被无数高等文明视为珍宝的,同时被黑洞不断拉扯的振幅晶体离开了。 有人注意到这一切么?当然,但是所有人只停留在了宇宙某处又多出了一个黑洞,仅此而已。更多人关注的,是诸神的宴会,蔚蓝星象的晚宴举办的相当成功,他就像在整个宇宙频道刷了数百次大喇叭,无数的中高等文明都把目光聚焦在了这场所谓的晚宴之中,心思各异。 重大事件往往会掩盖一些细小的琐碎的普通事件,这是不可避免的,大家也不会对这样一个不太能够观测到,被大型辐射断带覆盖的区域感什么兴趣。 最后,大部分中等维度的文明都向诸神晚宴抛出了橄榄枝,蔚蓝星象的出现让他们认识到这样的集会是非常有必要的,而且更有必要的是,需要确定不同地点的举办权,这样的宴会,没有谁敢说自己就是中心,这一点众神也相当认同,不能一直在阿瑟加德神殿举办,这种传统的延续,适当的地点改变是必要的,第一次的聚会虽然没有多少利益目的在其中,但是这种传统不老套的模式,很适合不同文明之间增进所谓的感情。 宁做太平犬,不做乱离人,这句话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可能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经历过战争的统治者肯定对此有着深刻的理解,穷兵黩武的时代在过去,主神的存在改变了世界的格局,黑暗森林法则在至高天两位大能陨落之后,发生了某种程度上的改变,当森林不在黑暗,各种各样的文明都暴露在阳光之下的时候,大家都会收起自己的枪。 当东方破晓,光明来临的时候,最凶恶的文明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所在星域,所在位面的分量,是否有数十位主神,或者说有一位真神? 就像谁都有核武器,但谁都没有超越敌人数量,或者说是先发制人的核武器,这时候,大家所做的最好选择就是收起自己的武器,建立友好的邦交,这是必然的趋势,除了一些资源紧张稀缺,想要扩张的星球和文明,不过这些基本不再考虑范围之内,如果自己的星球被划分在了蔚蓝星象宴会之中,正式化,议会化,也会非常快的演变而来,根本不用担心被别的文明无故吞噬。 所以,当江夏和慕子青跳起最后一支舞的时候,众神的心中已经有了这样的设想,伊赛特,慕斩云,天心,对这一方面有着敏锐嗅觉的存在,意识到了这个宴会可以扩大化,看着无数的讯息出现在天穹之中,通过各种方式传递到了自己的手中,大家都会心一笑,无心插柳柳成荫,文明对于安定的热切远远超过了侵略和霸权主义,至少在这一段时间内,大家都能获得自己想要的平衡。 江夏浑然不觉,他并不是一个对政治敏感的人,他对慕子青盈盈一握的纤腰更加的敏感,慕子青的笑颜,对江夏特别的客人,浅浅的梨涡,江夏真心把别的一切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两人跳着跳着,就不跳了,慢慢的靠近,更加的靠近,而后就拥抱在了一起,音乐还没有停止,江夏和慕子青站在舞池的中央,在蔚蓝星象的印证之下,相拥,就像热恋中的情侣,浑然忘我,在场的许多人自然都开始起哄。 “好样的江夏,嘎嘎嘎!”皇甫启年喊到,“我擦,可以啊,玩还是你会玩。”安东野也笑了,蚩尤拍了拍郑洛言的肩膀,把女娲和郑洛言都抱进了怀中,卡萨蒙德尔的钢琴曲则更加的抒情,悠远,在舞池中的众人也都渐渐的停了下来,就像法国有一张照片,世纪之吻一般,浪漫的士兵和漂亮的姑娘,好像在江夏身上重现。 慕子青送上了自己的唇瓣,江夏自然不会拒绝,在众人的满堂喝彩,以及慕斩云无奈的抹了一把汗,众女神恨得咬牙切齿却还要表现出一副大度样子的时候,江夏和慕子青吻在了一起。黑夜中开始飘散唯美的,并没有多少冷意的冰雪,这个经典的场景,被直接印刻在了天空中的星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