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历史小说 - 三国之最风流在线阅读 - 275 夏侯渊传捷坎谷(下)

275 夏侯渊传捷坎谷(下)

    万潜年有四旬,毕谌年轻点,三十出头,两人在帐中等了没多久,就见曹cao来到。

    两人起身相迎。

    曹cao大步入内,满脸笑容,不等他两人见礼,上前一手一个,拉住了他俩的手,笑道:“君行、子信!今得二君相助,破黄巾易如唾手。”打量毕谌,叹道,“子信,数年前一别,可是有多年未曾相见了,君颜依旧,我鬓生白发矣!”又对万潜笑道,“别驾快请上座。”推着万潜,让他坐在上首客席,请陈宫、薛悌也入席,拉着毕谌,让他在自己席侧坐下。

    沛国和济阴、山阳接壤,离东平不远,曹cao与毕谌、万潜俱是旧识,前些月,万潜有公务去东郡,他俩见过一次,和毕谌却是已有数年没见了。

    毕谌看向曹cao的鬓间,果见了几茎白发,说道:“将军春秋正盛,华发早生,可见忧国之心。”

    曹cao叹了口气,继而现出笑颜,问毕谌、万潜,说道:“董贼已死之事,二君想应有闻?”

    万潜两人点了点头。

    万潜说道:“听说了。”

    毕谌说道:“大快人心!”

    曹cao以手拍案,打着节拍,语调沧桑地吟道:“贼臣执国柄,杀主灭宇京。荡覆帝基业,宗苗以燔丧。播越西迁移,号泣而且行。瞻彼洛城郭,微子为哀伤。”吟完了这几句,他对万潜两人说道,“去年汉室蒙尘,天子西迁,我义愤难当,恨不能为国除害,乃直抒胸臆,草成一章,此为诗中数句。前些天,听到董卓被杀的消息,我喜不自胜。”

    万潜说道:“将军才兼文武,忧愤之情,溢於诗外。”

    毕谌家世传儒业,不重辞章,随口也夸了几句曹cao的此诗,说道:“董贼一死,洛阳复兴、海内致平就在望了!”

    曹cao看了他一眼,心道:“董卓虽死,凉州兵尚强,山东又诸侯割据,黄巾百万,洛阳复兴、海内致平岂是易事?”又心道,“然亦正因不易,才是我等英雄烈士奋力之时!”

    他现正用人之际,心中的这些想法没有必要对万潜这两个不是太熟的旧识说,他更不会当着毕谌的面直接反驳其话,使其难堪,因便顺着毕谌的话,说道:“正是。我与君等虽未在朝中,但也应为致平海内而尽忠戮力,所以我请君二人来我军中,望君二人可为我暂参军事。”

    万潜说道:“但有所命,潜自当遵嘱奉行。”

    毕谌亦道:“将军有令,无不遵从。”

    说话间,徐他带着膳夫到了帐外,进来问曹cao道:“鹿rou已经割好,可是现在就炙么?”

    曹cao说道:“现在就炙!”

    他挥手叫徐他去令膳夫燃火,笑对万潜、毕谌说道:“与二君久未共饮,今在军中,不可饮酒,然可大快朵颐,炙鹿而食。今晚不谈兵事,也不谈政事了,吃饱睡足,明天再议!”

    万潜吃过饭了,毕谌还没吃。

    见曹cao似是因故友重逢而心情不错,万潜近年来颇服曹cao在讨董、安东郡的过程中表现出来的才能,也有心再多与曹cao亲近,便也不提他已饭过,笑道:“谨遵将军令。”

    烛火熏得帐内闷热,曹cao索性带万潜等出到帐外,席地而坐,就着插在地上的火把的光,吹着凉风,一边吃烤好的鹿rou,一边畅谈当年。曹昂、曹授在这期间来到,曹cao命他二人行晚辈礼,拜见万潜、毕谌。曹昂、曹授礼毕,侍立於曹cao身侧,为他们取rou、盛水,服侍恭谨。

    毕谌和曹cao几年不见,本有点生疏了,但在曹cao热情不做作的招待下,很快,那点生疏感就不翼而飞,和万潜一样,半点也不见外拘谨了。

    当晚,曹cao不放毕谌、万潜走,硬是拽着他俩同榻而眠,又说了半宿昔日的趣事。

    万潜、毕谌次日睡醒,已是日上三竿。不见曹cao的身影,两人披衣出帐,问帐外的卫士。

    却原来:曹cao天没亮就起了,先是巡视了一下营中,接着召集夏侯渊等部校尉,聚在一块儿吃了点朝食,早早地便出营去勘察周边的地形了。

    万潜赞叹地说道:“勤力如曹将军者,不多见也。”

    卫士说道:“将军吩咐:请两位先生在营中稍候,等他回来,再与二位先生论议军事。”

    快到中午,曹cao回来了。

    在将帐外头,曹cao对夏侯渊等人交代了几句,打发曹昂等归本部,留下了夏侯渊,带他与陈宫、魏种、薛悌进到帐内,请去了河边乘凉的万潜、毕谌回来,开始正式议论用兵的方略。

    万潜两人到帐中时,曹cao已脱下甲胄,换上了便服,没有戴冠,裹了个帻巾。

    他刚用凉水洗了把脸,擦拭两下,把抹巾丢入到盆中,见万潜两人进来,笑道:“昨夜兴起,与君二人聊到太晚,今晨我起时,见君二人睡得正酣,就没有吵醒你们。怎样?可睡足了么?”

    万潜说道:“睡足了,睡足了。我醒来时,寻将军不见,问及卫士,方知将军天未亮即已早起,将军之勤勉实令我惭愧。”

    “带兵久了,也就惯了早起。”

    曹cao叫夏侯渊过来与他两人相见,待他们彼此见礼毕,亲热地请万潜、毕谌两人入席,又叫陈宫、夏侯渊等也坐下,吩咐帐下吏奉汤水,随之令把地图拿出来,在帐壁上挂好。

    万潜问道:“不知将军上午去了哪里察视地形?”

    “出营之后,我与妙才等东行二十里,将至无盐界而返。”

    “可有所获?”

    “道中颇多丘陵、高地,我数次登高眺望,由须昌而东,地势东北高而西南低,间有河流,林木葱茏。……昨天我遣了十余侦骑,今早他们大多归来,我细问之,无盐、章县间有一河,名叫坎河,南流六里入汶水,那里的河谷地带现有七八千黄巾屯聚,二君可知此事?”

    兖北敌我部队的形势不是泾渭分明,而是犬齿交错。

    汶水北岸的东平国境内,须昌、无盐、章县、富成四县,汉兵多驻扎在县城中,黄巾军则主要控制乡里,汉兵少,所以不能把黄巾军逐走,而黄巾军没有太多攻城的器械,因此除非必要,他们也不怎么去攻打坚城,这就形成了敌中有我,我中有敌的局面。

    无盐是东平的郡治,毕谌任职郡府,对无盐周边的敌情非常熟悉。

    他回答说道:“知道。”

    “其能战者有多少,战力如何,君可清楚?”

    “这支黄巾贼多是精壮,军械亦多,月余前曾sao扰过县邑,鄙主遣将击之,不能克胜。”

    “也就是说,这股黄巾的战力还不错?”

    “正是。”

    想来也是,如果战力不行,这股黄巾兵肯定是不敢盘踞在东平郡郡治的郡界处的。

    万潜说道:“将军到前,这股黄巾贼尝数遣斥候,窥伺我营。”

    曹cao点了点头,说道:“我料此股黄巾必是贼中精锐,如能败之,既可沮贼气,又足能提振吾兵军心。我意便选它为我首战之标,君等以为何如?”

    毕谌问道:“未知将军部曲几何?”

    “四千余。”

    “贼据河谷,有地利之便,将军兵马又不及其众,如贸然击之,万一不胜?还请将军三思。”

    曹cao问万潜道:“别驾何意?”

    万潜沉吟片刻,说道:“将军虽善战,到底是客军,此前未曾与东平黄巾交过锋,以潜愚见,谨慎一点也好。”顿了顿,又道,“将军可是给州伯立了军令状的,胜则罢了,倘使落败,州伯当然不会真的追究将军,可别部郡国兵却难免会因之笑话将军。”

    万潜的这番话说得很诚恳,的确是在为曹cao考虑。

    曹cao笑道:“我兵固不及黄巾多,然致胜之道,非只关众寡,出奇用诈,贼不及我。”问陈宫,“公台以为呢?”

    选择这支黄巾作为首战的目标,是曹cao与陈宫在路上已经商议定下的,陈宫自不会反对。

    他答道:“州伯领州郡兵渡汶水,北至须昌,屯营数十,旌旗蔽空,此股黄巾贼聚於不足百里外,非但没有鼠窜而逃,反屡以斥骑窥我,足见其嚣,不灭之,不足以彰汉家天罚。正宜击之首战,壮我声威。”

    曹cao拍手道:“此正我所欲也!”

    万潜、毕谌遂不再多言。

    曹cao留下夏侯渊,是因为打算用他为此战的先锋,当下对夏侯渊说道:“妙才,卿带汝所部,明日再休整一天,后天为我前锋,先发击此贼!”

    夏侯渊应诺。

    夏侯与曹氏世代婚姻,夏侯渊之妻又是曹cao之妻的meimei,两人的关系非常亲密,虽为异性,犹若骨rou。夏侯渊曾代曹cao受过,险些死在狱中,黄巾起,兖、豫最乱时,虽是豪强,夏侯渊家也乏粮,为了养活亡弟的女儿,他忍痛弃掉了自己的幼子,是一个任侠尚义之士。

    曹cao在陈留起兵后,夏侯渊先是以别部司马从,前些时迁为骑都尉,用兵向以敢战劲疾著称。

    曹cao用夏侯渊为前锋先发,可谓知人善用。

    次日,夏侯渊部,包括曹cao军中的别部俱皆休整一天,日三食,兵卒饱餐。

    第三天,夏侯渊引本部出营,奔袭坎河河谷,至河谷外,先以数十剽悍士挑战,黄巾轻其兵少,自恃精锐,倾巢而出,一鼓破剽悍士,继击夏侯渊本阵。夏侯渊佯败,黄巾追出二十余里,至一丘陵,夏侯渊倚丘陵为障,回师拒之,曹cao亲引精锐至,大战入夜,斩其渠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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