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他追,他逃,他插翅难飞
从锁龙井开始的进化游戏正文卷第八十三章他追,他逃,他插翅难飞 上前一巴掌打落儿子手指的动作,把他塞给身后跟着出来的家人。 回过头来男人立马低头,双手合十不停的念叨着: 然后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 等待了一会儿, 这才用一块干净的布把张珂所在的雕像从柴堆底下抱了出来。 抬起来,带进屋里... 不能用手指乱指,这个张珂在小时候也听老人讲过,一般来说月亮的故事是最常听见的,说是晚上拿手指着月亮的话,你的耳朵就会被割掉。 除此之外,不同的地域,不同的场景下故事的主角也不停的变化着,从空旷的屋子,河边,坟墓,寺庙...几乎生活中你所能接触到的绝大部分的东西,都最好不要拿着手指乱点。 这其中不乏有长辈恐吓的想法在。 但更多的也还是因为指着这个动作,跟直接开口说没什么差别。 看见就相当于因,至于能结出什么果,那就要看的是什么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正经的一般多是倒霉,割耳朵,长不高之类不危及生命的惩罚,只要及时道歉顶多受到些惊吓。 不正经的... 即便是毫无缘由,妖魔鬼怪们也无时无刻,变着花样引诱人上钩。 更别说,如此主动邀请回家。 运气好,请进家门它让你当弟子。 听起来还不错, 但其实说白了就是奴隶,由你以下血脉为系,世世代代都帮着鞍前马后,用人的福禄寿去帮着妖鬼之流躲避它本应该的灾劫,相应的它帮你处理一些生活中的小事儿。 而所谓的五弊三缺,最开始也是源自这些人。 后来,随着王朝更替,战乱,乃至于蛮夷入侵等等原因,开始断断续续有术法流传民间。 那些不得正法,靠着一技之长,跟各种民俗法术就开始谋财取利的人,他们也染上了同样的毛病。 的运气好的是这样,虽然有所谓的五弊三缺,但总归自己能活命,身边人不靠的太近也基本不受到影响,而如果把性格恶劣的鬼祟请回家,轻松点自己死,严重点直接灭门。 男人又是打断,又是磕头,是为了道歉。 毕竟这玩意...这长的似乎像是个人的木头,被压在柴堆下估计有起码大半年的时间了。 有问题早出事了, 更何况昨晚还保住了他的弟弟跟儿子,那大概就不是最坏的那种! 再说了,他们一家人都大难临头了,哪儿还有功夫讲究这位是正是邪,临时抱佛脚才是真的。 于是,一进门张珂就受到了无微不至的关怀,擦干净了身上的灰尘,被摆放进了一个简陋的龛盒里,面前摆上了两份又黑又干巴的玩意,大概是rou干? 用米装满一个小碗当做香炉,摆在他的面前。…. 随后一家人,才按照老幼顺序,依次上前来给他上香。 张珂默不作声,静静的看着青灰色的烟雾,袅袅升起——这玩意儿能吃! 这是张珂看烟雾升起时,他心中自然浮现的念头。 于是,张珂也顺从自身,张嘴一吸。 但见正堆积在屋顶的青灰色烟雾中,有一缕更加凝实的,青色的烟气顺着他的吮吸了下来。 一点点的渗透进雕像之中。 随后,这个粗糙的,只能勉强看出一点儿人形的木雕发出了细弱的光芒,在烟雾的映衬下缓缓流动。 这一瞬, 木雕虽然仍被摆放在原地,但它的身上却仿佛有了一种生气,一种放在杂物堆里,第一眼就会被注意到的鲜活感。 房间里的农户一家喜极而泣的场面张珂没有看到。 在那撮青色的香火被他吸入神像之后,他就陷入了一种朦胧,恍惚的境地中去。 他的一缕神念从雕像中拔了出来, 飘出房屋,离开村庄,一路飘飘荡荡来到了深山之中。 盛夏之际,按理说山林草木应该十分繁茂才对,但这里的数目却有些枯败的迹象,树叶稀稀拉拉的,尤其是进来这一路上,两侧的林子里都安静的吓人,没有一丝的动静。 随着张珂的神念,往更深处飘荡。 脚下土黄色的泥土逐渐掺杂了红色,越往里走颜色越是鲜红,泥土里隐约能看到泛着惨白色的碎rou,肥胖的蛆虫在地上蛄蛹着。 随着林间微风习习,一股浓烈的恶臭味道扑面而来。 雕像中的张珂低声呢喃着,忍耐着恶臭匍匐下来,在周边的地上仔细搜寻着。 这下除了那些搅碎的rou渣,又发现了更多的rou块,还有沾了血迹的粗长不一的毛发。 张珂虽然不是专业人士,但凭毛发也能确定地上的这些跟人没什么关系,毕竟下面山村里的人都留着金钱鼠尾,而他眼前的却又太短,即便想牵强附会,但奈何这毛它不打卷。 继续再往周边走了走,确定没什么新的发现之后,张珂这才回到原来的位置,朝着草木更加稀疏的方向走去。 而也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的动静! 一席巨大的黑影突然从他身后窜出,扑到他的这一缕神念上疯狂的撕扯起来,神念溃散前,借助林间的光线,张珂看清楚了撕扯自己的是一个有近似人的形状,牙尖嘴利全身笼罩在黑色毛发中的怪物。 而当他准备再仔细的看看脸的时候。 像是气球炸裂一般。 那一缕无意间分裂出去的神念,撑不住撕扯炸掉了! 额外的视角消失,张珂再度回到了山下的农户家中,脑海中还停留在神念崩溃前看到的最后一幕场景。 那黑漆漆的东西,感觉跟昨晚进院子里来,跟他对视的影子有点儿像。…. 既然白天也能活动, 那天亮之前跑什么,留下来跟他耗着就是了。 当时张珂还在副本开始前的过场动画里,被牢牢锁在木雕里,那玩意儿只要大胆一点,对他就是无法避免的剧情杀。 可为什么会走呢? 是村子的问题,还是时间,亦或者是那片树林让它能在白天自由活动...不知道,不清楚。 怀着打探消息的心思,张珂再派出了几缕神念,但刚才吸取香火时的前半段他的真灵都酥酥麻麻的,脑袋更是晕乎乎,只感觉到真灵被分离了出去,却注意开始时走的哪条道。 几缕神念分出去,一直在附近转悠,结果还没等他找到熟悉的环境,头顶的太阳就快要落山了。 而农户一家,并没有如昨天那样去田里收粮食。 早早的吃了午饭,一家人就聚到了房间里,房门紧闭,窗户也用重物堵住,就这还仍不放心,一家人上前轮着给张珂再上了一遍香之后就瑟瑟发抖的躲到房屋的角落。 只剩下张珂, 被摆放在桌上,正对房间正门的位置。 日落月升, 月上中梢,清冷的月光照拂着大地,白天积攒了一天的暑气正缓缓释放着,窗门密闭本就闷热,一家十口人聚集 屋子里的温度更高。 农户备受煎熬,又不敢为了贪凉打开门窗。 反倒是愈发紧张的内心,让他们从墙角离开,凑到了临近张珂更近的位置。 然后,张珂就闻到了他们身上那股发酵了的,浓郁的辛酸味...一言难尽。 之前没想到这一出,等现在想已经迟了。 正当他想叫点风来屋子里,吹散下这浓郁的生化味时,分散在村子里的神念突然传来了被窥伺的感觉。 而夜晚,原本略有阴凉的山风。 此时传给张珂的感觉也带上了一股阴气森森的感觉,山风中吹来淡淡的腐臭的味道。 张珂还注意到,远处原本静谧,黑暗的山林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双双幽绿的眼睛,正藏在树木,山石后悄悄地朝着村子里张望。 ‘有这么多吗? 全家总动员?, 随着山风在山村的周围环绕了一圈儿,光是一名摸到了村庄外的就有五只,更远处的山林间影影绰绰的还有好多。 没等风给他传来更多的消息。 这些黑影先动了,山村外的几只它们模仿着人的动作,一左一右的迈开步子...但往常习惯了在山林间野兽模样的生活,现在一时间要它们直起身子,腿不打弯,有些过于困难。
于是,这些家伙走起来佝偻着身子,一瘸一拐的,看得分外怪异。 它们一进村,村子里养着的狗都疯狂吠叫起来。 但,当黑影靠近这户人家时,前一刻还在龇牙咧嘴的家犬立马夹着尾巴逃回了狗窝,发出害怕的哼唧声。 看着狗子退避,黑影也旋即转身离开。…. 然而,五个黑影,都去震慑了下狂叫的家犬,但并不是每只狗都夹着尾巴滚回了狗窝,随着院子里的狗叫声不停,主人家房屋里亮了。 院门外,正探头探脑的黑影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看向了点亮了烛火的屋子。 —— 一个脑袋从窗户里探了出来,原本迷蒙的睡脸在看到黑影的一瞬间惊醒,然而还没等他关上窗。 原本还在院门外的黑影瞬间出现在了屋檐下,两条手臂巴拉住窗框,靠着纤长的脖子脑袋瞬间伸进了房间,‘咔嚓,一声——一股鲜血迸射,屋子里没了头的身影软软倒下。 而黑影一边咀嚼着,一边将目光盯在了屋里的其他人身上。 ...... 另一家发生的惨状,张珂笼罩在村庄上空的神念看到了。 但他却来不及阻止,一同摸进村子里,剩下的四个黑影都一瘸一拐的来到了他所在院子的篱笆外。 伸长了脖子,往里面张望着。 一如昨夜那般。 但今时不同往日,没有开场动画的限制。 张珂直接先下手为强: 白天供奉,存在雕像上的香火此时化作了一道青色的刀光,眨眼间就割裂了门窗,冲出了屋外。 只一下,就斩掉了两颗头颅。 滚落在地上,滴溜溜的转。 这效果,不得不提一嘴。 二爷这人虽然小心眼了一点,但武力值还是高的,关键是诚信! 给的东西是真滴好用! 另外两只,刚反应过来,黑洞洞的脸上张开一个血盆大口。 结果还没等它们开口出声,头顶回荡的猎猎风声再次汇聚成一柄无形的刀刃,从天落下斩断两颗圆滚滚的头颅。 相比起香火凝聚的刀刃,风刃用刀术切割起来没那么流畅,不过张珂也不以为意。 毕竟,二爷是位香火神,刀法肯定更适应香火驱动,这并不奇怪。 四具尸体倒在院门外, 乌黑的血液顺着脖颈处的断裂泊泊流淌,很快便在地面上聚集了一滩。 确定了它们已经是各种意义上的死亡。 张珂也就把目光转移到了村庄里。 就在他两刀解决四个黑影的时候, 外面,有更多的黑影一瘸一拐的摸索了进来,朝着他在的院子飞奔,速度极快,一眨眼就来到了院门外,然后四肢突然从身上掉落,身体还没倒下脑袋先搬了家。 张珂的真灵脱离了雕像的束缚,悬浮在村庄上空, 而他怀里的苍玉上,一枚神篆此时正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呼风!】 外界原本柔和的山风,此时变得比钢铁还要坚硬,比刀剑更加锐利,所有胆敢靠近,并且被张珂神念发现的黑影都逃不掉被五马分尸。 顷刻间, 村庄的地面堆满了残尸断臂,乌黑恶臭的液体淌满了地面。 完全一边倒的屠戮。 猝不及防下,几十只黑影死在了村子里,而山林中更远处的黑影们哀嚎着四下逃窜。 张珂声音淡漠,他摩挲着手中的苍玉迈步追了出去,而在他身后狂风呼啸。 从黑影摸进村庄,再到窗门被张珂一刀劈开...真灵出门追逐着黑影离去,短短不过几分钟。 但在农户的眼里却仿佛过去了很久。 一家人瞪圆了眼睛,呆呆的看着被拆散的门窗,以及院子外,那倒下的五具怪物...愣怔了良久,老农户才猛的回过神来,看看被摆在桌上的雕像,再看看外面,脸色格外的苍白: . 笨蛋兔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