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禁书目录
“终于……结束了。”当麻觉得自己都要累瘫了，不仅是体力上的累，还有精神上的。 早晨碰见肚子饿扁的修女，还把人家的修女服弄坏了，遭到对方咬头攻击。傍晚在自家宿舍又见到了她，还和那个魔法师打了一场，差点死在这里。要不是有那个女生帮忙，恐怕还会更惨…… 在鬼门关走了几个来回的感觉真是惊心动魄……不过最重要的是，茵蒂克丝没事。 上条当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只相处了很短时间的小修女那么关心，也许是对方临走时的那句“你愿意陪我到地狱深处么？”才让自己如此挂心吧。 当麻抱起已经昏睡过去的茵蒂克丝，打算把她带回宿舍好好照顾。这么小的身体，又流了那么多血，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这家伙似乎知道些茵蒂克丝的事情，问问他吧。”黑岩捡起之前当麻放在地上的食材，走到依旧昏迷在地的史提尔旁边，弯下腰，像是扛一挂猪rou似的把他扛了起来，对当麻说道。 “呃……”当麻看着面前的纤瘦少女轻轻松松地把那个两米高的大男人扛在肩上，再联想到刚刚她一拳把对方打飞的场景，吞了口唾沫，以后绝对不能惹她生气…… “开门。”黑岩几乎是以命令的口吻对正在胡思乱想的当麻说道。 “哦，好。”当麻回过神，赶紧打开宿舍的门，“有点乱，毕竟就我一个人住……” 黑岩倒是不在乎这些，跟着当麻脱鞋进屋。 先把史提尔和食材放在一边，黑岩把茵蒂克丝的那件修女服“拆”了下来。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那衣服完全是用曲别针串起来的。 给她换上当麻的衬衫，当然，在整个换衣过程中上条先生身为一个好男人是不会去偷看的。 为茵蒂克丝盖好被子，黑岩这才说道：“转过来吧。” 当麻这才转过身，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红毛神父，问道：“他怎么办？” “应该……一分三十二秒后会醒过来。”黑岩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钟，报出时间，“等他醒过来马上询问，如果他不配合，只能拷问。” “拷……问？”当麻脑海中出现了面无表情的黑岩拿着九尾猫抽打被扒掉上衣的红毛神父的场景。 “咕……”当麻被自己的脑补吓了一跳，也不敢问。虽然自己对于茵蒂克丝受伤的事情很气愤，而这个红毛神父身为同伙肯定是要负上一定责任的，不过弄得宿舍里全是血也不行啊…… “还没醒？”黑岩有些疑惑，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时间了。黑岩想了想，拉起史提尔的手，让他的手臂伸直，看到他的手预计落下位置差不多在他脸上，狠狠地把他的手往下一甩…… “啪！” “哎呦！”史提尔脸上挨了自己一巴掌，再也装不下去晕了，疼的叫了出来。 “我就知道，”黑岩脸上的疑惑消失，“原来是装晕啊。” 史提尔一脸不爽地从地板上爬起来，坐在地板上，一言不发。 “你们追杀茵蒂克丝，是因为什么？有多长时间？”黑岩问道。 “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史提尔掏出一支香烟，叼在嘴上，点着，吸了一口，吐出个烟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因为这女孩的名字有特别的含义，Index，目录，这实在不是一个正常人该叫的名字。”黑岩一把将烟抢过来，掐灭，扔出窗外，无视了史提尔脑袋上的青筋，仔细分析道，“而且，如果你那位同伴打伤了她，但并没有直接把她带走，而是让你来‘回收’她。按照我的猜测，大概是没料到自己的攻击能够伤到她而有些惊慌失措了吧，看到她留了那么多血，自己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让你来处理。”她说到这里，转头对上条当麻说道，“而茵蒂克丝的修女服就是你弄坏的，也就是‘移动教会’，由魔法构成的防御结界被你的右手直接抹杀了。” “呃……”这么说来，害茵蒂克丝受伤的貌似是自己啊……上条先生一脸尴尬。 “鉴于你那位同伙的反常表现，你们大概就是扮演追杀茵蒂克丝的角色吧。而且，我猜你们之间的关系原先应该比这更好。那么，到底是为什么，你们会变成这种追杀与被追杀的关系？”黑岩继续问道。 “……”史提尔无言以对，半晌才开口，“我们……以前是茵蒂克丝的朋友。” 黑岩并没觉得意外，只是静静地聆听。 “茵蒂克丝她拥有‘完全记忆能力’，能够记下生活中所见到的、听到的一切事物，路上树叶的纹路等等都记得一清二楚。” “而我和神裂还有茵蒂克丝，都隶属于英国清教的‘必要之恶’教会。她拥有的‘完全记忆能力’使她能够记下十万三千本魔法书，那些是你们这些无信仰者看一眼就能发疯的东西，记载了世界上所有的魔法知识，而这十万三千册魔法书占据了她大脑85%的记忆容量，但是剩余的15%只够她记一年的东西，不得不每一年都清除一次记忆，如果到了期限而没有清除记忆，她就会被那些记忆害死。” “我们曾经和她是同事，是好友，但是在清除记忆之后，她就不记得我们了，即使我们把这些都告诉她，她也一点都不记得。后来我们也就死了心，为了能让她不死掉，不得不扮演追杀她的角色，实际上，我们也是在保护她。”史提尔深吸了口气，此时他的表情很落寞。 “原来如此。”黑岩点点头，“原来你们是同事啊。凭你们的实力，要真是认真起来，茵蒂克丝恐怕刚跑出来一天就被你们抓回去了。” “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把她交给我，这也是为了茵蒂克丝着想。”史提尔认真地说道。 “这个请求请恕我们不能接受，”黑岩转头问当麻，“你相信他说的大脑容量方面的事情吗？” “貌似挺有道理的啊……”当麻挠了挠头，毕竟因为那只右手，他是完全的无能力者，超能力开发课程完全没听过，听了也没用…… “唉……”黑岩叹了口气，转而非常认真地向史提尔提问：“你们魔法师都是一群不会逆向思维的白痴吗？” 此时黑岩脸上的表情完全没有一丝一毫嘲讽的意思，不过内容上来说就不太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