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必须面对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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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必须面对现实 等到顾高朗把文件夹放回办公室，就换上了一身常服，带着陆沉来到警察局外边。 今早出门时还是艳阳高照，但不知为何此刻却起了风，整个天空看上去也分外阴沉。 陆沉没有说话，安静地等待着这位前岳父要跟他说些什么。 以他对顾初然的了解，她是做不出去找家长“告状”这种事的。 况且这一世他们早就已经不是夫妻，只是失去一个追求者，对于随随便便就能找出上百个追求者的顾初然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刚刚聊得怎么样？” 或许是出于职业习惯，也或许是因为两家的交情，顾高朗一上来先抛出了这么一个话题。 陆沉把刚刚发生的情况如实告知给了他，接下来只要再去医院见一见陆秋艺，这件事情就算是彻底解决了。 “嗯。” 顾高朗点了点头。 要是小胖子在这，他肯定一下子就急了。 “顾叔叔放心，我和涵博会照顾好她的。” 但作为他的老大哥，陆沉表现得十分淡定： “顾叔叔，我不太懂您的意思。” 到底是从业多年的警察，顾高朗非常擅长让别人多说话。 可是他们都已经这么久没有来往了，还能被发现什么？ “我只是觉得，初然这孩子自幼性格就比较冷淡，所以难免拒人于千里，久而久之，就算是有人想要靠近她，也难免会望而却步。” “那抛开性格，你觉得初然这个人如何。” 长辈见了面，自然是一番寒暄，但他们说了什么陆沉都没太听进去。 顾高朗直视着他的双眼，不仅没能感受到一丝慌张，甚至都没能感受到一丝情绪。 “老顾，想什么呢。” “是，以前涵博经常是坐1趟公交3趟地铁过来，现在有车了比较方便，我还可以过去接他。” 他又对陆沉说了这么一句。 “我跟涵博都是男孩子，多多少少要注意点分寸。” 但陆沉偏偏就不跟着他的思路往下想，而是从旁观者的角度说道： 他也能猜到，顾高朗找他应该不是为了说这些，难道是觉得他们平时不带着顾初然一起玩？以顾高朗的性格来说，不像。 “好，路上注意安全。” 但李涵博不一样，他生来就是一个开朗外放的性格，所以像平时跟407一起聚会、跟陆沉一起出去玩都会跟李立平他们说，李立平又向来跟顾高朗交好，有时候闲聊就会说给对方知道。 “那看来就不是了。” “因为爱而不得而大打出手的那一个吗？” “我听涵博他爸爸说，虽然你们中间隔了快60公里，但也经常约着一起出去玩。” 陆沉只用了三个字概括，没有对顾初然身上的任何一个点进行展开。 陆沉和顾初然的性格其实也是有几分相像的，比如都喜欢把事情藏在心里、都喜欢独自面对、都喜欢报喜不报忧等等，只是陆沉的程度没有她那么深。 陆沉面色十分平静地回答。 在他们走后，李立平也和顾高朗一起往回走。 他感觉到自己老搭档的面色有些凝重。 顾高朗语气平缓地继续说道，也留给人无尽的遐想空间。 两世为人，他不可能再去踩这个坑。 “挺好的。” 不过他很快就没有再继续往下想，不是什么事情都有刨根问底的必要。 顾高朗笑了笑，目光如炬地看着他： “我还以为是因为那件事情。” “那我们就先出发去医院了，下午还要带陆沉去一趟他爷爷奶奶家。” 顾警官随便找了个借口。 满打满算，他跟陆沉总共接触也就只有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 说句实话，拱不拱白菜暂且不提，单以陆沉的外在条件和他展现出的人品教养来说，他绝对是做女婿的最佳人选。 他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那就是虽然他的女儿对陆沉有一番心意，但陆沉看上去对她并没有一点好感。 但他现在已经三十岁，所以不仅不可能被震慑，更不会轻易掉进别人的思维。 “同样是高中同学，但你跟涵博似乎都不大跟初然来往。” 他非常清楚，由于从业多年，他的老丈人自然也能熟练运用一些询问和沟通的技巧。 “想刚刚那个案子。” “原来你跟你顾叔叔在这呢，我们找了你半天。” “那明天就要麻烦你把初然送到学校了。” 顾高朗没再说话，其实他也有很多的不得已。 “我们的关系不算太好，我也不喜欢轻易给他人下定论，但我觉得每一种性格都有它的合理性，也总能遇到可以理解和接受的人。” 第一次是在食品批发市场，他发现这孩子不仅有礼貌，做事还十分周全； 第二次是陆秋阳送三个孩子去汽车站，陆沉趁着他和陆秋阳说话把顾初然和李涵博的行李都放进了后备箱，看上去有着超乎同龄人的沉稳和可靠； 第三次就是昨天了，虽然他因为事先不知情说了不该说的话，导致了自家女儿伤心，但他不得不承认陆沉的表现非常得体，也展现出了他的教养和边界。 “什么事？！” 顾高朗今天的表现总让他觉得有点奇怪，但具体是哪里奇怪他又不太能说得上来。 一家三口坐上了陆秋阳的车，开始往人民医院的方向驶去。 如果陆沉现在是二十岁，在顾警官的强大气场下，他可能会顺着对方的话题展开一大堆。 至少就目前两人所展现出的状态来说，这确实是一场单恋。 他完完全全站在自己的角度给出了回答。 黎静不会开车，他也没时间把顾初然送回去，也只有让顾初然跟着陆沉他才最放心，也最安全。 顾高朗故意把话说得模棱两可，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此刻陆秋阳、白落梅连同李立平也来到了两人面前。 陆沉也不追问，只是在心里暗自思忖。 以顾初然的性格，不可能主动去跟父母说他们的事，所以要不就是他这位前岳父在套他的话，要不就是他或者黎静发现了点什么。 李立平推了推眼镜： “可是老顾，爱而不得才是人生常态啊。” “……乌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