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探寻低势空间（二）
“从地点来看，两天前的扭曲发生并没有呈现地域性，属于全国散发，虽然国外也有流传有人消失，但国外毕竟不比国内，天天有人消失。所以暂时无法确定国外是否出现扭曲现象，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大。” 如果真的是全球性的，那距离世界暴乱也不远。 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一点，或许世界暴乱的导火索就在下一次扭曲发生，这就给官方带来了巨大压力。政府代表必须在那之前公布研究成果以安抚民心。 “不过根据国内市级调查显示，余荫市消失者的数量最多，但因为数据过少，差异没有统计学意义，尚且不能断定是不是偶然。” 余荫市……张岚之前翻看新闻的时候有注意到，下面评论还有人把之前余荫河事件翻了出来。 二者肯定是有联系的，只不过目前信息太少，不能确定这种联系以怎样一种形式存在。 “目前实锤的扭曲消失只有余荫河与两天前发生的这两次次，暂时找不出时间规律。不过自从余荫河事件暴发后，网上以扭曲为关键词的搜索频率明显暴增。” 景峰调试一番，一张时间图展现在大家面前。 “古怪的是，从余荫河事件到两天前，这种搜索频率暴增主要集中在三个时间段。” “也就是说，这三个时间段有可能也发生了扭曲，只不过这种扭曲程度不足以使人消失？”张岚看向景峰，试探性问道。 景峰点了点头，“不过现在的数据还是太少，如果直接妄加推测的话可能会偏离事实，但就目前所拥有的信息来看确实如此。” 张岚仔细观察了图表上的时间分布，“如果真是这样，其实这还有一个规律，在不考虑扭曲强度的前提下，扭曲发生的时间间隔越来越小了。” 祁煜也凑上前去，“我去，等差数列？！” 接着脸色逐渐凝重起来，“照这样下去，扭曲将会在一个月后成为常态化。” 李祺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虽然她没听说过等差数列，但她经过这两天的接触也算有点了解眼前这个人，她着实没想到祁煜竟然能这么快计算出结果。 张岚微微一笑，“如果一行数据被老师罚抄五十遍，相信想忘也难吧。” 李祺恍然大悟。 祁煜忽视了他俩的互动，装作一副认真的样子紧盯着面前的投影。 “OK，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一个月里尽可能搜集有关扭曲的信息，小景啊，这个就交给你了。” 祁煜看向张岚，“可光搜集信息也不够，如果我们能第一时间赶到扭曲地点就好了。” “可这个很难，所有迹象都表明扭曲点存在时间，我们根本无法在扭曲点出现的同时知道它的存在。” 景峰接过话茬，“据我所知，官方目前正在研制探测仪器，陈大爷，你应该知道吧。” 陈大爷似乎对景峰点到自己并不意外，“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小崽子到底想干什么，罢了罢了，等回头那东西我给你们带一套出来。” 张岚有些疑惑地看向祁煜，祁煜偷偷向张岚解释，“景峰私下和我说了，陈大爷退休之前是个地位不低的老干部，即便是现在依旧有不小的影响力。” “技术有景峰，渠道有陈大爷，我就负责资金投入吧。”李祺大手一挥，把一张银行卡拍在了桌子上。 张岚在此之前对李祺有过了解，自从她爸失踪后，她妈就接管了公司的所有事务，并展现出了极强的商业嗅觉。 李母把公司核心产业牢牢抓在手里，再把一些不重要的分支变卖，收缩范围的同时迅速套现，并用这些多出的钱进行投资，如今李祺家不仅没有破产，公司反而更上一层楼。 只不过对李祺的陪伴更少了，否则也不会允许和他们一起胡闹，又或者其实李母心中也存在一丝希望吧。 “关于扭曲的及时性问题，我开发了一个线上软件，号召大家当发现扭曲第一时间打开软件。因为扭曲致人消失引起广大群众恐慌，我想这款软件应该会引起不少人注意，这款软件有定位，我们可以打着公益组织的名号，及时给发现扭曲的人送去帮助。” 景峰说完，扭头看向陈大爷。 陈大爷无奈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可就算我们能第一时间知道扭曲发生也不可能立即赶到，这始终是麻烦的一点。”张岚比较清醒地说道。 “目前也只能看研究所那里有什么突破了，不过如果这个暑假要留在余荫市的话，你俩最好还是通知家里一声。” 在场唯二的两名高中生表示无奈。 大体事宜敲定后，众人开始了各自的安排。 几天之后，一家二层的茶楼上，张岚和祁煜在一张方桌前相对而坐。 “不得不说，资金充裕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祁煜端起茶杯，装模作样地抿了一口茶。 “这样铺张浪费是不是不太好。” “什么叫铺张浪费？逼格！逼格你懂吗？一个为人类未来事业奋斗的组织怎么能没有逼格呢？” 张岚无语，透过窗户看向楼下往来的人群。 估计也就余荫市的夜市能有这么大排场了吧。 “这段时间一无所获啊。不仅仍未确定扭曲强度和什么有关，我都怀疑我们是否真的有接到过一起真正的扭曲事件。”虽然这几天频繁有人通过软件联系他们，但当他们赶到现场却什么也没发生。 “怎么是一无所获呢，你忘了我们把多少急救的人送往医院，你忘了我们把多少想要自杀的人劝回头，你忘了我们调解了多少矛盾与纠纷，让多少行走于黑暗之人不再担惊受怕！”祁煜的声音慷慨激昂，仿佛未来已经站在他的身后。 张岚捂脸，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但不能否认的是，景峰的宣传做的确实好，现在几乎全市的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公益组织。不能说这样不好，只是现在人们无论出什么事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不是警察而是他们。心理咨询，急救车服务，就连调解社区矛盾都找了上来，虽然当时他们到场时只见到一张张懵逼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