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 喜欢
“你都多大了?大小还是个灵阁的老板,怎么看人的本事就一点不见长进?” 徐若瑾毫不客气地逮住徐子墨骂了一通,“你是不是存心要惹我生气?看我闲着,所以给我找点麻烦?” “不是不是,我哪儿敢啊二姐!你可冤枉我了!”徐子墨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平日里徐子墨的三寸不烂之舌,可没少给灵阁揽生意赚钱,但只要一碰上徐若瑾,徐子墨那口若悬河的本事就荡然无存了。 “我看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连来路不明的人都能带回府里来。”徐若瑾板着一张脸,不怒自威,“怎么?我还听他说你带他去了灵阁四楼?” 徐子墨冷汗哗哗地流,头皮发麻,支支吾吾不敢解释。 徐若瑾也不说话,就冷脸看着徐子墨,“嗯?!” 徐子墨身上一哆嗦,“二姐我也是一时糊涂,我看他对酒了解颇多,以为遇到了知己,就、就……” “嗯,一时糊涂。”徐若瑾语气平平,听不出息怒,这让徐子墨心里更加没底。 “二姐你放心,我再也不会办这种蠢事了!日后无论什么人,我都长个心眼儿,绝对不会让他有机会靠近郡主府的!”徐子墨信誓旦旦地保证。 这一次徐子墨也是后悔不已,他差一点就害的郡主府陷入大麻烦中。 熙云公主看了一眼自责不已的徐子墨,不忍心帮他说了几句话,“好了好了,那人一看就是个心思重的,有心想要接近灵阁和郡主府,随便一个法子哪里是子墨能招架的?” 徐若瑾原本也只是要趁这个机会敲打一下徐子墨,让他日后多长一个心眼儿。既然熙云公主都这么说了,徐若瑾也就顺势软了下来。 “嗯,好好长长记性,每日别光忙着做生意,日后这样的事只会越来越多。” 徐若瑾语重心长道:“这个人我们不清楚他的来历,定然不能与之合作。灵阁是我的心血,更容不得一点闪失。” 徐子墨肩膀微微放松,忙不迭道:“多谢二姐,我一定牢牢记着。” “话都说开了就好了。”熙云公主出来打圆场,看向徐子墨,“子墨你也别苦着脸了,你二姐也都是为了你好。” 徐子墨点头如捣蒜,“有劳公主提点,小人定当将二姐所言铭记在心。” 熙云公主满意地点头,接着又和徐若瑾闲话几句。 徐若瑾已经恢复之前轻松的模样,对于宫宴前发生的这一点小插曲,显然没怎么放在心上。 严弘文原本冷峻的神情也稍稍缓和了些,他对徐若瑾的关心和担忧不像熙云公主那样可以用言语表露。 但严弘文也敏锐地察觉到,他和徐若瑾之间或许已经隐隐有了一丝默契。 这个改变对严弘文来说,算的上是天大的好消息。 严弘文本来有些阴郁的心情也因这好消息被冲散了些许。 …… 另一边,虞尚云也回到了住处。 他前脚刚迈进屋子还未等坐下,孙伯就脚步沉重地迎了上来。 虞尚云恍若未闻地坐下,手边就是他最喜欢的琉璃灯盏。 灯盏在烛光的映照下,发出柔和的光芒,将上面镂空的花纹照得格外清晰。 这灯盏一看就价值不菲,寻常的琉璃做出一个完整形状已是不易,但虞尚云的这个,竟然还是镂空的。光是这样也不算什么,仔细看的话,上面口空的部分竟能拼凑成一幅完整的山水图。 这样的东西,哪怕是大魏皇室都未必能拥有,可是兆国这样的小国却能做得出来。 而且虞尚云出行也不管长途跋涉就将此物一并带了出来。 孙伯看着主子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不自觉在心底长吁短叹。 今日虞尚云出去做了什么,早已传回到孙伯的耳中。 孙伯听到下属说虞尚云去郡主府的时候,差点惊得眼珠子掉在地上。 他敢对天发誓,从来没听虞尚云提起要去郡主府的事。 这简直是荒唐! 孙伯憋了一肚子话,一直等虞尚云回来。 看到主子完好无损地回来,孙伯先是松了口气,但该问的还是要问清楚。 虞尚云显然心情不错,还有闲情去看琉璃灯盏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孙伯还是要打破这种平静得有些诡异的气氛,“国主,您可是刚从郡主府回来?” “嗯。”虞尚云随口应道。 孙伯被噎了一下,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咳咳。”孙伯假装不在意,接着苦口婆心道:“国主,如今是关键时刻,每一步都要谨慎万分,万一遇到陷阱便是麻烦。尤其您独自出去更是危险不已。还请您日后莫要再行此事。” 孙伯说完,仿佛空气都跟着停滞片刻。 虞尚云的视线一直未从琉璃灯盏上离开,而且还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我今日见到了徐若瑾,还与她说了话。” 孙伯顿时觉得一股诡异的冷感爬遍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国主……”孙伯有心要提醒一二,但却被虞尚云从头到脚忽视了个彻底。 虞尚云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连语气都带着留恋和笑意,“见她之前,我尚有一丝理智。但是看到她的那一瞬,我整颗心都被她填满,再容不下一点缝隙。” 孙伯目瞪口呆地听着虞尚云的话,有如五雷轰顶一般不敢相信。 只不过是一介女流罢了,到底哪里来的魅力,能将他们惯常冷心冷情的国主迷成这个样子。 孙伯不禁开始怀疑,这个大魏的瑜郡主,难不成是会什么邪魅之术不成? 容不得孙伯细想,他已经开始琢磨如何才能控制事态的发展。 若是继续听之任之,瑜郡主一旦成为虞尚云的软肋,到时恐怕什么都来不及了。 孙伯越想越是心惊,眼珠在眼眶里转个不停,绞尽脑汁也要相处一个两全的法子来不可。 “国主,恕老奴多嘴,您来大魏还有正事要做,切莫在此处花费太多心思。”孙伯言辞恳切道。 说完这句,孙伯就不再说话。 空气再度陷入沉默。